第351章 應酬

2024-05-09 18:13:20 作者: 瑜小魚

  第二天,夏夏整理心情照常去公司上班。

  到了中午十點四十多分,底下有電話上來說:有人要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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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夏疑惑,誰要見自己事先不知會一聲?

  樓下說:是個男人,看上去挺有魅力和氣質的,管夏總您叫夏夏。

  樓下的小姑娘們特精,很是會察言觀色,一聽那男的叫夏總夏夏,又是夏總欣賞的那類型熟男,便明白了幾分,大抵是關係不一般的重要角色。

  夏夏說:讓他上來吧。

  樓下小姑娘撂下電話,走去休息區域的沙發旁說道:夏總讓你上去。

  馮原起身道:「謝謝。」

  小姑娘恭敬地說:「您千萬別客氣。」

  馮原直接上樓,站在電梯前按下了電梯按鈕,職業毛病,他本能地瞧了一眼這公司里的滅火器。

  夏夏的辦公室馮原找得到,曾來過一回。

  人上了樓,一路上遇到的女人們都會多看這個陌生的男人幾眼,異性相吸吧,尤其熟男熟女們,再尤其是玩慣辦公室戀情和婚外情的女人們,格外眼睛發亮的盯著馮原的身體瞧,十分好奇,這是哪一位的男人。

  馮原長得臉好,平素里又一副冷冰冰對外人不近人情的模樣,不苟言笑若是到了臉皮好的男人這裡,就被叫做冷酷,長得不好,就是擺著一張臭臉。

  人到了夏倩辦公司門口,伸手剛欲敲門,救火和鍛鍊原因導致比旁的男人粗糙一些的手指卻驀地頓住。

  明媚的陽光里,夏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睛盯著辦公桌上的電腦,而夏夏身後,卻站著一個穿西裝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出頭。

  那男人一手摸著夏夏辦公桌上的咖啡杯,一手在夏夏電腦鍵盤上敲擊著,並在對夏夏說著什麼,距離較近。

  男人圈著夏夏的身體,辦公室里這一幕倒也平常,十分常見,但被一向古板的馮原瞧見,卻是多少顯得有些曖昧不明。

  兩人感覺到有人,都抬起頭。

  「夏總先忙,有問題再叫我。」那男人小聲說道,語氣疏離,拿起桌上自己的咖啡杯。

  夏夏點頭:「謝謝。」

  那穿西裝的男人拿著咖啡杯,經過馮原身旁,點點頭,打了個招呼。

  夏夏的辦公室,十米之內都沒有人,關上隔音門更是沒人聽得見辦公室裡頭究竟在說些什麼。

  馮原來此,自然是想問清楚孩子的事的。

  兩人本是面對面的站在大片落地窗前。

  夏夏說話時不敢看他,把臉轉向落地窗看著外面,她的語氣跟心情一樣,都是很涼:「我沒懷孕,你不用這樣緊張的追著我問。馮原,如果我有一天懷孕了,你別像是今日這樣的找上門來,不是你的。我也不見得就有多乾淨,即使乾淨也是以前,你捅破的那一半總要有人繼續完成,你就料准我能耐得住寂寞?成心想要女人的男人不缺女人,成心想要男人的女人也不缺男人,前提是不走心都容易一拍即合,我的工作不比你們那職業正經嚴肅,在我眼裡有時候身體就不值錢,比心廉價。我跟你沒成不就是走了心了?奔著嫁你的目的把你嚇著了吧?要是不走心,你未見會不接受我,那晚不也是抱著不負責的目的做了?說白了你就是覺得反正不要錢,不用負責任,不做白不做,一提責任,也縮了。」

  馮原不覺銳利了幾分的視線瞧著夏夏皙白的頸,倒是輕輕的笑開了:「誰接著捅的?怎麼捅的?把人叫來我瞧瞧。」

  夏夏有一些的面紅耳赤,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帶有挑釁意味的話。

  馮原低頭看她,直說:「你的現任是誰?難不成,就是剛才從你這裡出去的那個男的?」

  「是又怎麼樣,跟你無關。」夏夏轉過臉來看他。

  馮原的視線從夏夏飽滿額頭一直看到夏夏粉頸:「如果是剛才出去的那個男的,那麼該離開的就不是他,而該是我。」

  夏夏別過頭去,面對他,已是失去了思考能力。

  一時之間,兩人又是對彼此無話。

  末了,夏夏再朝他說一句:「我沒有懷孕,馮原,我真的沒有懷孕,至於其他的事也不勞你惦記了。」

  馮原那兩道目光不免深沉,似是在探究著夏夏那話里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他也不太相信能恰巧就一次中招這事,但機率小,也並不代表為零。

  夏夏說沒懷孕,反覆的說了幾次,總算是把人給打發走了。

  馮原來公司問她,是什麼心思什麼目的,夏夏還不知道,但夏夏從沒有想過馮原是好心,萬一真懷孕了,結局也是打掉孩子吧?難不成他還能娶?

  經過一月前那一事,夏夏覺得馮原未必是多純潔的男人。

  37周歲,這麼多年一個男人不碰女人可能受得住?那晚做那事時他動作熟練,夏夏想起還會不禁臉紅,不知是他太老道,還是自己對這方面太無知,總之,怎麼想起都覺得他對那事很是門清,並且很會掌握姿勢,那晚其實兩人沒幾下,但卻讓她疼痛過後身體一酥。

  之後的日子,夏夏把時間多半擱在了工作上。

  夏夏不太喜歡回家,買的房子一個人住也害怕,蘇冰那,吳露露那,能蹭一宿是一宿。

  回家面對的便是被逼相親,一天婚姻大事不定下,就一天逃避不了爸媽口中的這個話題,不想當面頂撞爸媽,又懶得去敷衍那心裡十分排斥的相親飯局,只好躲著,把除去家以外的其他地方都當成殼,縮在裡頭,得過且過。

  中秋節前,夏夏飯局上喝酒把自己的胃喝出了毛病,總是乾嘔。

  吳露露跟夏夏出門,吳露露去男朋友那,夏夏去酒局,一出小區門口,夏夏就一隻手扶著路燈乾嘔了起來,覺得胃裡十分難受,乾嘔之後伴隨的感覺是頭疼。

  吳露露驚:「夏夏,你不會是真有了不說實話吧?」

  夏夏搖頭:「有什麼有,沒有,是最近喝酒喝的。」

  「還有你睡眠也不太足,你說你也不缺錢,這麼拼命的掙幹嘛呢,身體都消費壞了。」吳露露挎著夏夏胳膊,站馬路邊上:「你爸媽叫你相親也是對的,在你喜歡的這個男的身上,你看得到希望嗎?既然沒有希望,那你還傻傻的堅持個什麼勁呢?」

  「沒有再堅持了。」夏夏低頭:「我最後的堅持行為是我心中視為很虔誠的事,他卻不屑,我還能拿什麼去堅持?所有的牌都打完了。」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過了馬路。

  夏夏要出去應酬,神州畢竟才剛起步,每個人都有責任付出行動讓公司更上一層樓。應酬就肯定會喝酒,所以夏夏不打算自己開車,回來再碰上查酒駕的,免不了心驚膽戰,喝酒開車也的確危險。

  吳露露跟上車的夏夏擺手,夏夏坐的計程車緩緩開走。

  吳露露接起男朋友的電話,攔了一輛車,也走了。

  馬路一側,29攔截了一輛計程車,對司機師傅說:「跟上前面那輛尾號是4339的計程車。」

  那司機師傅點頭,直接跟上。

  29把夏夏扶著路燈乾嘔的照片發給了馮原,附帶文字:馮哥,夏夏姐這反映是……

  沒有很快得到回覆。

  29一直盯著那輛車,怕把人跟丟了。

  有些火災現場少不了馮哥指揮,若是指揮不當,造成傷亡是避免不了的事,至於馮哥的女人,他只能過來幫忙看住,情緒方面,行為方面,都要盯緊了報告過去。

  29覺得馮哥和嫂子這兩人一定有問題,距離吃燒烤那回已經一個半月過去,這中間必是發生了不少事。

  夏夏乘坐的計程車停在一家酒店門口。

  29也跟著下車,並把夏夏的行蹤告訴了馮原。

  夏夏直接進去酒店,蘇冰不在,她只能帶公司的另外一個男的一起過來應酬,陪領導吃頓不簡單的飯。

  見到領導,夏夏首先是微笑著握手。

  衣著整潔,舉止得當,言語得體,落落大方,但夏夏這幾日的精力實在不如從前,心裡裝著事是一方面,這類似失戀的感覺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卻也一時半刻著實叫人緩不過勁。

  一個應酬結束,夏夏喝到十點多。

  白的攙著啤的混著,沒吃幾口東西就直接這么喝酒,什麼胃也受不了,最後夏夏胃疼的實在受不住了,起身去洗手間。

  十幾分鐘之後,夏夏從洗手間出來,剛走幾步,人就落入了一個堅硬懷抱。

  這男人的氣息並不熟悉,這使得她很是排斥。

  「沒事吧?」同公司的男下屬體貼的扶住了夏夏的身體。

  夏夏搖了搖頭,手卻不著痕跡地推開這個男下屬:「沒事,我只是有點頭暈。你不在裡面陪著,怎麼出來了?」

  「擔心你,所以出來瞧一瞧。」男人卻執意扶住她,動作倒是小心翼翼的很,並悉心地在耳邊叮囑道:「慢點走別摔了,進去之後你找個藉口先撤,剩下的交給我解決。」

  夏夏點了點頭。

  她是女人,酒局上沒法不帶個男人過來,但是公司里嘴上玲瓏的男人總共就那麼幾個,隨便拎一個也都不見得是什麼好人,夏夏別無選擇,只能隨便拎出來一個。

  這種男人才是正八經的衣冠禽/獸,與那女人朝自己喜歡的男人嗔怪的「衣/冠/禽/獸」完全兩個意思,一個是貶,一個是情/趣下的調侃,但公司運作又缺不了這樣的男人,酒桌上他最能滿面真誠鬼話來,指天發誓色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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