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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玫瑰港項目

2024-05-09 17:38:29 作者: 與海棠共眠

  安言?安家?

  厲廷深的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他的助理王宇陽此時正好走進來,在他耳邊說了這個新聞。

  「好啊,這個安言還真的是好得很。」厲廷深的眼神幽深:「背負著這個秘密,竟然能夠瞞著我這麼多年。」

  厲廷深最滿意安言的一點就是乖巧,但這安分的人,也不知何時竟然有了反骨。厲廷深從胸口湧起了一股被人欺瞞的憤怒,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會這般的生氣。

  「厲總,這不是夫人的錯。」王宇陽也跟在厲廷深身邊很多年了,兩個人說是上下級的關係,但也是好友。

  

  聽著厲廷深在他耳邊說著安言的壞話,王宇陽自然是為安言鳴不平的:「厲總您向來對夫人漠不關心,夫人告知不告知,有什麼區別呢?」

  話音落下,厲廷凌厲的雙眸朝著王宇陽看過去,像是要將他看穿一般。

  王宇陽自知理虧,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再說一些什麼。

  此時的安言並不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揭露會給厲廷深跟向曼欣帶來多大的影響,如今她的心裏面就想著將安氏徹底收在囊中。

  安言給安爍分析著如今的局勢:「雖然我現在是安氏的大股東,讓你掌權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收服人心比股份更加重要。」

  「你要讓安氏裡面的那些人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你能夠將整個安氏撐起來,這樣才能夠服眾。」

  她安言強勢回歸,並不準備讓安爍一直待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當個雛鳥,她希望安爍能夠有一天成為一隻雄鷹。

  安爍自然明白安言的用意,點了點頭,聽安言繼續說下去。

  「你剛進安氏毫無根基,如今最快的方法就是做個項目,立威的同時展示出你的能力。」

  安爍這下大概知道自己姐姐想要自己做什麼了,接過了安言的話頭:「我之前分析了一下,安氏如今看似體量龐大,但是內部早就已經腐朽不堪。」

  「我們要做項目,必須要有大量的流動資金,如今安氏能夠拿出的流動資金並不多。」

  安爍的眉頭皺的很緊,像是在思考著如今的對策:「現如今合適的項目只有玫瑰港工程。」

  安言想著就是讓他拿下這個工程,眼睛亮了亮,讚賞的點點頭:「為什麼是這個工程?」

  「玫瑰港工程是如今城市風向標項目,對於安氏來說資金壓力不會太大,是一個現階段對我們來說最好的一個項目。」

  他見安言並沒有打斷他,隨即繼續說了下去:「安氏如今才剛剛涉及建築行業,自然是不能夠跟業內大佬相提並論,玫瑰港工程那些大佬看不上,一般人也沒有資金能夠承包。」

  「是,我們安氏現今的名頭不夠響亮,就算競標大項目,不一定競選的上,不如就求穩。」安言很是滿意的對著安爍點點頭,安爍的想法跟她一樣:「你分析的很到位。」

  這邊的計劃已經初步定下來了,安爍也有事情做了,不能夠一直陪在安言的身邊。

  晚上的安爍在安氏工作,特地叮囑了安言不要留下來加班。

  她的弟弟都這麼說了,她怎麼可能還在安氏逗留。

  只不過這人一空閒下來,腦袋裡面就會開始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安言腦子裡面那些關於厲廷深的記憶就好像是潮水一般的湧上來,她眉頭緊緊的皺著,最終還是撥通了白墨羽的電話。

  「我說,不就是一個男人嘛!至於為他這麼難過嗎?」白墨羽見慣了灑脫大方的安言,看著安言變成如今的樣子,心裡難免心疼。

  安言愣了愣,隨即回神:「唉,感情的事,誰能說個所以然呢?」

  她的嘴角藏著一抹苦澀的笑容,眼神有些出神的望著天空,要是可以,她情願這些事情從來都沒發生過。

  「真是拿你沒辦法!」白墨羽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走吧,還是老地方。」

  白墨羽開著跑車,此時夜深人靜,他索性將車窗搖下來,在路上開始飆車。

  風將安言的頭髮吹得很是凌亂,她的心裏面剩下滿滿的暢快。

  最終白墨羽將安言帶到酒吧裡面放鬆,今天的安爍不在,安言心裡難受,索性直接放開了喝。

  白墨羽知道她心裏面難受,也不攔著,就是自己少喝了一點,兩個人總是要有一個人保持清醒。

  只不過這酒的度數高,昨天安言喝紅酒都上頭,如今幾杯下肚,更是不知天南地北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安言不喝酒了,一雙眼睛就盯著酒杯看,然後開始瘋狂掉眼淚。

  白墨羽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面啊,摸了摸口袋也沒摸到一包紙巾。

  「我在他的身邊那麼多年,他當真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安言有些無措的抬起頭,看著白墨羽的眼神裡面寫滿了茫然。

  此時安言的眼神就好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一般,白墨羽看著這樣的眼神也不知如何作答。

  「就算我是他身邊的一條狗,我對他那麼好,他也不會那麼狠心吧?」安言忍得太久了,如今酒精上頭,就好像是抓住了一個宣洩的口子,將內心的情感都發泄出來。

  白墨羽雖然心疼,也不知如何安慰,只是嘆了一口氣,用自己的袖子給安言擦了擦眼淚。

  大概是喝醉了,安言的眼神很是迷離,臉上還帶著紅暈,看上去很是乖巧,也不知為何,竟然對著白墨羽揚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

  這一副畫面正好被厲廷深看了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雙拳攥的緊緊的,用力地連指甲都陷到了肉裡面。

  饒是如此,厲廷深也感覺不到一絲絲的痛意,他的眼神幽深,看著兩人的眼神裡面讓人看不出去什麼情緒。

  他就說,安言在自己的身邊待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離開,原來外面早就已經有人了。

  厲廷深的眼神太過於灼熱,白墨羽很快就察覺到有人落在他們身上的視線,順著過去,他們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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