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是親娘嗎?
2024-05-09 17:20:14
作者: 幽夢
「負……負責。」趙錦娘還有些懵的重複了一遍後總算是緩過神來了。
她看著眼前神色認真的男人,心裡猶豫了起來。
他的身份不俗,她知道,本來也想著如果救他一命,能利用他的身份,對自己來說再好不過。
「我們,我們是假成親。」趙錦娘終究有些不忍心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她不應該把他拉扯進她的仇恨里。
他為她獨身闖進山匪窩裡,他為她,明明知道用了那種藥,他的腿有可能就再也救不回來了,可是他用了,他去救她了。就算是假成親,他都沒有不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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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不久的剛才,她被惡狼扯著掉下懸崖,他本來也是可以放手的,可是他沒有,他跟著她一起跳下來了。
這懸崖下幸好是湖,如果不是,是亂石……那他就算是再好的功夫,應該也會沒命吧?
「現在是真的。」朱七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顎,對著她的唇吻了下去。
趙錦娘沒有想到他竟然突然又出手,楞了一下想要伸手推開他,可是她的手推在他有胸膛上,根本就是一點用都沒有。
朱七原本只是想要讓她看清和自己的關係,可是沒想到他的唇挨到她的唇後,就怎麼也捨不得鬆開,反而忍不住狂熱的品嘗了起來。
他的熱情讓原本推拒的趙錦娘越來越無力,到最後,朱七放開她的時候,她竟然整個人都已倒在他的懷裡。
朱七臉上揚起燦爛的笑,明顯的對她的投懷送抱很滿意,放在她腰間的手微動為她調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放在她下顎的手輕輕撫在她的臉上:「錦娘,陪著我,這一生都陪著我。」
趙錦娘看著臉上有著燦爛的笑,可是眼眸中似乎又有些落寂的朱七張口:「我……」
她想拒絕,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你不是有喜歡的人嗎?你現在和我這樣,那她怎麼辦?」趙錦娘想起之前從山匪那兒下山的時候,他昏著的時候呢喃的話,心裡有些刺疼。
她差點忘了,他是有喜歡的人的。
「我有喜歡的人?」朱七詫異,他怎麼不知道?
「我什麼時候有喜歡的人了?」
「你還不承認。」趙錦娘忍不住的委屈了:「你之前去救我,從山匪窩裡下山的時候,你半昏迷著的時候。可是口口聲聲的說,人家為什麼不要你,你明明很努力,好為什麼看不見的話呢!」
「你還說,她的眼裡只有一個什麼他,還要你死,還恨你什麼的。對了,你好像還說毒是她下的……」
把話說完,趙錦娘看著朱七覆上冰霜的臉色,心裡忍不住的有些懊悔,忙伸手撐著身體想要離開他的懷抱。
「別動。」攬在她腰間的手使力按住了她。
「那個,對不起……」看著他難看的臉色,趙錦娘有些後悔了。
那個女人做了那麼多過份的事,甚至是他身上的毒也是她下的,那很明顯,他是愛那個女人入了骨的。
這麼深的愛肯定是提也不能提,被他深埋在心裡不敢碰的,可是她竟然這麼直接的就給人揭破了。
「她是我娘。」朱七看著懷裡模糊的影子,忍不住苦笑。
原來,他還是失態了,而且還是在她面前。
他依舊是那麼在意她,哪怕心裡告訴自己無數遍,不用在意好,明明自小到大,她讓他失望了無數次,可他心裡對她還是那麼深的執念。
「她是你娘?」趙錦娘驚訝的睜大雙眼看著火光下朱七明顯黯然的臉色。
「你之前說,是她下的毒?」趙錦娘的疑問的聲音到最後有些說不下去了。
他竟然說他嘴裡的那人是他娘,是他親娘嗎?如果是真的親娘,她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的孩子下毒?
朱七抬眸看向趙錦娘一臉懷疑的小臉,他臉上的黯然退去恢復了他往日的冷色諷笑:「是她,是她親手盛了那碗湯給我喝的。」
「那也是我這一生中,她唯一為我做的事。」
「怎麼會這樣?」朱七那樣認真的神色,而他似乎已經淡然的樣子,她有些心疼。
她往他身邊靠了些,伸手握住他的手:「既然不好的事,就不要再想了。也許……也或許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兒。也有可能是別人借著她的手傷害你。」
一個母親,她實在是想不出要怎麼狠心才能對自己的兒子下手,她怎麼想都覺得這是不可能的。
朱七反手握住趙錦娘的手:「我曾經也和你一樣,為她想過這些藉口。可是,我親耳聽到她和我那好兄弟的談話。」
「她那麼慈愛的把她那另一個兒子擁在懷裡,她告訴他,讓他不要擔憂,萬事有她。她告訴他,他是她最疼愛也是唯一心裡承認的兒子,他是她的所有儀仗。」
「她說,不管他想要什麼,哪怕是她身上的肉,她都會親手割下來給他。所以,他路上的阻礙,她會親手為他剔除。」
朱七的聲音明明很輕很淡,也沒有一絲傷痛,可是卻是讓趙錦娘的心被針刺般的疼。
她明白這種痛,任何一個人說要剔除他都好,可是說這樣話的那個人偏偏是他的親娘。
「她怎麼可以這麼偏心?」趙錦娘心裡忍不住的也有些惱恨那個,她未見過面的女人。
「會不會,你跟本就不是她親生的兒子。」趙錦娘眼睛亮了起來,南昭的後宮因為父皇的冷情未曾出過這樣的戲碼,可是她從她貼身侍女憐香那兒可是聽了不少,南昭貴族侯門這樣的段子。
「我曾經也這麼懷疑過,我暗中查過,我確實是她所生。她厭惡我,是因為她生我之時難產差點沒命。」
「就因為這個。」趙錦娘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難產又不是你的錯。天下間哪一個女子生產之時,不是鬼門關走一趟。」
「我的娘親雖然不是生我時難產走的,可是也是因為生我的時候毀了身體,所以我五歲才剛有一點記憶她就走了。」想起記憶中少的可憐的和母親在一起的畫面,趙錦娘嘴角忍不住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