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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買醉忘憂

2025-02-18 12:29:32 作者: 吹落塵

  這段時間以來,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她的成就與美貌,她心裡也並不矯情地認為自己的確很幸運,有多少人可以得到裘岩如此費心的幫助呢?可是這份情她要如何還?

  裘岩對她從不採取送花送昂貴首飾那些俗不可耐的追求方式。因為他比很多人都更了解她,所以他才可以不僅憑藉著他閃耀的身份、更是真正憑藉著對她心思的把握來打動她。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答應裘岩,面對裘岩越來越勁猛的愛情攻勢,她覺得她就快要抵擋不住了。

  但在心裡另一份牽掛依舊是牽扯不斷。她痛恨自己這份執拗的在意!痛恨那豆蔻年華時在星空下操場上那美麗依舊的相遇。

  她突然有一種想要醉倒的衝動。於是她伸手攔下了一輛的士。

  「隨便找一間酒吧停下就可以了。」反正是買醉,哪家都一樣。她去酒吧次數不多,對本市的酒吧不太了解。<g rose!(妖嬈玫瑰)

  采月不禁暗自嘲諷。我這算是來找艷遇的麼?有心離開但既已到了又何必臨陣退縮呢?不是想要求醉麼?

  推開那扇厚重的鋼化玻璃門,采月走進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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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掃了一眼酒吧,前吧坐著幾個穿著性感的女人,散台區的客人並不多,這個點雖不算早,但還不是這種酒吧的營業尖峰時段。包間的門都關著,舞池裡也只有幾對男女相擁著在慢慢晃著圈。音樂是現場演奏的鋼琴藍調,有點頹廢、有點憂傷、又混著一點挑逗的愉悅。空氣中飄著各式雞尾酒的果味,也帶著一點曖昧。

  她找了個最角落的位置坐下。侍應生把酒單遞上。

  大致掃了一遍,「忘憂草」?就這個了。

  侍者說了句「您稍等」就離開了。幾分鐘後一個裝著橙色液體的馬天尼杯就遞到了她面前。

  呡了一口,入口有些甜,甜中微微有些辣,吞下後卻是有些苦,苦過後又是一種回甜,甜完後口裡餘下的又是微微的苦和辣。為了壓制這苦這辣,她又迅速喝下了第二口。

  她招了招手,侍應生再次來到她面前。

  「這酒為什麼叫『忘憂草』?」

  侍應生看了一眼采月,這女人明顯不是那種常泡酒吧的女人,酒量看起來也是淺得很。

  「女士,您喝完這杯後就會明白了。」

  這侍應生的言下之意是這小小的一杯我就會醉?采月有些不相信,我再不能喝,這么小小一杯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液體就能把我放倒?

  侍應生老練的眼光沒差,那杯「忘憂草」下肚後不久采月眼前的景物慢慢就變了。就像那酒美麗的橙色一樣,在酒吧略微有些昏暗的暖色燈光的映照下,整個酒吧都變得朦朧而美麗了。

  采月的笑容有些發僵了:「果然是忘憂!再來一杯!」

  侍應生再次遞了一杯。

  兩杯下肚,采月的眼已有些睜不開了。在眼睛完全閉上以前,她看到一個身著白襯衫的男人坐在了她的對面。

  「像小姐您這樣的女人是不應該有任何憂心之事的。」一個聽起來不錯的男中聲。

  只是這時的采月對男人很煩感。她甚至想,要是這個世界上沒有男人就好了。

  「小姐有何憂心之事,為何要喝這忘憂草呢?」男人的聲音又響起。

  有何憂心之事?說起來還真是矯情!我現在事業成功,錢不缺、男人也不缺,我還憂什麼呢?她自嘲地一笑,沒理男人。

  見采月沒理他,男人伸出一隻手輕輕地觸了一下她的手:「小姐?」

  「滾!」采月厭惡地脫口而出。

  男人正欲再說什麼,卻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沒聽見她讓你滾嗎?」

  男人愣了一下看了一下來人,居然很聽話地滾了。

  采月聽見居然沒了動靜,不覺有些訝異這男人的聽話,就微微地又睜了一下眼。此刻的她用手撐著頭,目光所及之處只到男人的胸口。原來是白襯衫走了,換了個黑襯衫銀鈕扣的男人。

  不由分說又吐出了三個字:「你也滾!」

  黑襯衫胸口起伏了幾下身子就動了。然後采月就覺得自己被人猛地一把拽起摟在了懷中。站起來她才發現自己不僅眼睜不開了,連腿都是軟的了,一站起來人就往地上滑。立刻地她又覺得自己一下子橫了過來,再然後她聽到了男人的心跳聲。

  「你誰呀?放開我!」口齒都有些不清了,小手還有氣無力地捶著男人的胸口。

  男人沒說話,只是緊了緊抱著她的雙臂。

  她再次努力地撐開眼皮,看到了一副黑黑的墨鏡在眼前晃。大晚上的還戴著墨鏡,全天下恐怕只有那一個超級變態了。

  「滾開!別碰我!」她雙手用力地推拒著蕭天的胸口。

  「你什麼時候才能讓我省省心?明知不能喝還要喝,出了事怎麼辦?」蕭天的聲音帶著怒氣,這女人在聖龍吧已經醉過一次了,怎麼還學不乖?

  「我的死活關你毛事呀!滾開!」

  喝醉了酒連髒話都會說了!蕭天更惱了。

  剛走出酒吧門,蕭天停住了。在他的面前站著另一個男人。

  裘岩皺了皺眉,他還是來晚了一步。

  「把她交給我。」

  蕭天墨鏡後的眼閃過一絲怒意但很快又熄滅了。

  他的確沒有立場和裘岩爭奪懷中的女人。他愛她,寧願為她丟掉鐵面人的冷漠和冷靜,丟棄一貫的驕傲當眾討好她,甚至為了她擋刀流血。她也愛他,愛到願意為了他舍上自己的身體,為了他毀掉自己的容貌。

  「守好她,別再讓她在外面醉倒!」蕭天心疼又不甘地看了一眼已落入別人懷中的女人,扔下一句話就快速離開了。

  把采月放倒在副駕駛位,為她扣好安全帶,裘岩繞過車頭坐到了駕駛位。

  窗外的景物快速地倒退著,路燈的光華在快速移動的車身和車窗表面拉出彎彎曲曲的細細光線,讓人覺得有些炫目。都市的夜總是充斥著頹廢和曖昧的氣息。

  裘岩扭頭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女人,醉酒的她臉上是一絲緋紅。她喝入的酒精量並不多,只是因為喝的是混雜酒,所以才快速地就醉了,因此她身上酒味並不濃郁,除了平時令他迷戀的體香還多了一股別樣的微甜果味。因為安全帶,她身體的曲線被勾勒得越發充滿誘惑。

  他忍不住地就起了一絲旖念。

  前面是紅燈,他將車停下。車中是令人迷醉的氣氛。

  女人的左手完全無力地垂在一旁,他用手背輕輕觸碰了一下,居然微微有些涼。他輕輕執起這支手,這完全是一支如天然藝術作品一般的手,沒有任何飾品,甚至連指甲油都沒有抹。

  他將這手送至自己唇邊吻住,細滑綿軟。他微微叉開五指,兩人的手十指緊扣住,他忍不住將她的手指送入自己口中輕輕吮咬了一下。

  手指入口的一瞬間,他忍不住喉間一動。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假道士,但像這等趁女人不清醒時占其便宜的事他從未從未想過。可是今晚,他居然有些忍不住了。

  看了一眼紅燈的倒計時,還有足足半分多鐘。他的右肘搭在副駕駛座椅上,身體慢慢地朝女人俯了過去。越靠近,那氣息就越發誘惑著他。左手手指在她臉上瑩潤緊繃的皮膚上滑過,心底如微波蕩漾起來。

  他的手輕輕捏住了她的下巴,垂下眼,她的唇就在他的眼底,只需要再上前兩厘米就可以再親芳澤。

  「騙人,都是騙人的。忘什麼憂?一點都不忘憂!蕭天…蕭天…你也是個騙子!」女人閉著眼口中低喃著,嗚咽著哭起來。

  裘岩前進的身子頓住了,車內的迷醉因為女人口中吐出的「蕭天」兩個字瞬間煙消雲散。

  「為什麼,為什麼你到現在也忘不了蕭天!」裘岩一向平靜無波的眼中罕有的出現了怒意和恨意。他的雙手緊緊地握起,骨節泛著慘白。

  紅燈跳閃,已是綠燈。但他任憑後面的車一個勁地鳴叫卻沒有開動車子。無奈,他車後的車只能拐上別的車道離開了。

  閉著眼靠在駕駛位上許久,裘岩眼中的怒意和恨意才逐漸消散。車子繼續發動,朝采月所住的香榭園開去。

  看到醉酒的女兒媽媽嚇了一跳。裘岩解釋說是因為最近「顏」品牌推廣的成功專門舉辦了慶祝酒宴,采月一高興就喝多了。至於他的身份他並沒有隱瞞,因為他想以後終歸還要和采月的母親打交道,與其辛苦隱瞞不如敞開來亮堂。

  媽媽獲知裘岩的身份微微有些驚訝,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道過謝就沒再多說什麼。

  蕭天眼見著裘岩親自把那女人送到了家這才軟軟地靠向了車座。

  他一路跟過來時,真的很害怕裘岩的車會帶著那女人開到某家酒店,或是裘岩在本市的其它別墅。如果真是那樣,蕭天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做到像在酒吧門口時那樣,不動聲色地把那女人交到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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