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人生是一條沒有選擇的路（4）

  她是那麼的美好，即使自己傾盡所有，不擇手段，也絕不能再讓她受一點傷害了。

  聶辰星把臉埋入了向月洺的掌心。

  「小月，小月。」

  向月洺醒來大概是在第二天的上午10點。

  她醒來的時候覺得一個手臂有些酸痛，動了一動，就發現床邊的聶辰星緊緊握著她的手，枕著她的手臂就睡著了。

  如果是以往，向月洺面對此景只會微微一笑，可現在她一點也笑不出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幕幕還清晰地印在腦海里，聶辰星的鮮血和眼淚，自己的嘶喊和絕望，還有那些人面獸心的畜生們猥瑣的笑容，想起這些，向月洺覺得自己好髒好髒，髒到連自己都嫌惡自己，自己原來以為可以把最完整、最乾淨的自己送給小星星。

  以後該怎麼辦，她害怕聶辰星的眼睛，那種心疼和憐愛的目光，只會讓自己在他面前更加可悲而已。

  這時，病房的們推開了，向月洺看到一位長相清麗的護士走了進來，當她看到自己醒來時，臉上突然露出驚喜的目光，正準備尖叫，就被向月洺的手勢阻止了，那護士看到趴在床邊睡覺的聶辰星，立即把到嘴邊的話又吐了回去，輕手輕腳地把托盤擺到了床頭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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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向小姐，你可醒了，你不知道，聶先生有多緊張你呢。」

  向月洺只是勾唇笑了笑並沒有說話，小星星有多緊張自己她自然是知道的。

  那小護士看向月洺不說話只以為她有些虛弱，便又開始嘰嘰喳喳吐槽聶辰星對她有多好，自己有多羨慕有個這麼帥又這麼貼心的男朋友，手裡擺弄著要給向月洺掛水的藥物。

  向月洺其實腦子裡也有些昏，不願意講話，就隨著護士去了，只不過視線無意間撇了她的胸牌。

  汪晨染？

  向月洺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當年被父親拋棄以後，對姓汪的人都沒什麼好感，反應最激烈的就是初中時候轉來了一個姓汪的男生，看起來有點娘的樣子，又剛好坐她的同桌，向月洺那會兒天天放學就要找他麻煩，還把人家桌子丟到了學校後面的垃圾場，最後逼得人家又轉了學校。

  聶辰星在這種「噪音」的包圍中不幸地醒來了，應該是傷口還沒有處理的緣故，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熱有些沉，不滿地看了一眼那個小護士。

  倒是汪晨染，完全不介意聶辰星這種不友好的眼神，高興地揚開了嗓門：「聶先生你也醒了啊，真是雙喜臨門，向小姐也是剛剛醒的呢！」

  聽到這裡，聶辰星哪還管什麼自己身體舒不舒服，馬上把目光移向了向月洺。

  向月洺依舊不說話，只是微微笑笑，就像以前自己偶爾考了低分鼓舞自己那樣，縱然聶辰星此時有千言萬語，也說不出來。

  他想過，道歉的，愧疚的，承諾的，他都想好了要怎麼和向月洺說，可是現在面對向月洺這樣的淡然卻一句也說不出來，只好也默默地凝視著床上的向月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