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過去

  在準備封后儀式的這些天裡，江楚楚和蕭亦珩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

  江楚楚整日泡在他醫院裡，不然就是帶著太醫到宮外去給士兵們和百姓們實行義診。

  而整個國家現在都處於百廢待興的狀態，尤其是亂成一團的朝廷，蕭亦珩每天有處理不完的政務，兩人幾乎沒有什麼互動。

  但這恰好讓江楚楚送了口氣。

  他本以為自己和蕭亦珩已經是老夫老妻的狀態了，但直到被蕭亦珩求婚之後，他才意識到，之前兩人的狀態更像是關係親密的朋友。

  雖然兩人關係曖昧，但他們互相覺得彼此之間只是攙扶著生活的朋友而已，硬要說也是朋友以上的關係而已。

  而現在他們之間的這層窗戶紙被戳破了，江楚楚就一下子羞澀起來，不知要如何面對蕭亦珩。

  更何況成為皇后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更比一般的情侶或夫妻壓力要更大一些。

  蕭亦珩似乎理解江楚楚的這種心情，兩人就這樣心照不宣的忙著各自的事情，靜靜的等待著婚期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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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在夜晚的時候，蕭亦珩也曾對江楚楚透露過老太太被冊封為皇太后的事情，江楚楚在去太醫院獲出宮之於也會去老太太現在居住的宮殿裡去探望一下他。

  相較於江楚楚內心的一些忐忑不安和緊張激動，老太太住在富麗堂皇的皇宮中，就要坦然的多。

  他現在能正常的說話，日常起居也有宮女和太監們的照顧，比在宮外時生活要舒坦的多。

  只是他回想起過往仍然像是一片白紙，江楚楚不知道這是幸運還是不幸。

  不過也正因如此，他並不會覺得蕭亦珩和將楚楚的身份有了什麼變化，就會覺得拘謹。

  在這個層面來說倒確實是個好事情。

  他想起自己的父母，現在自己已經即將成為皇后，可自己的父母失手仍不知在何處想起來還是會有些心痛。

  「外婆你在嗎？」

  江楚楚走進老太太的宮殿，就有宮女道：「皇后娘娘你來了，皇太后正在這施老太太聊天呢。」

  「施老太太何時入的宮？」江楚楚驚喜道。

  「是皇上傳施老太太來的，」那宮女笑道，「皇太后在宮中，一人心裡煩悶，便請皇上將施老太太傳來。」

  江楚楚心中一動，喃喃道：「他不是每天忙於政務嗎，竟還照顧到了外婆。」

  宮女道：「皇上孝敬皇太后，儘管日理萬機，有關皇太后的事情自然也是要做的體貼細緻的。」

  江楚楚心情變得輕飄飄了起來，腳步輕快地走進了宮殿中，「外婆，施老太太！」

  施老太太一見到江楚楚就站起身作勢要行李道：「老身見過皇后娘娘。」

  江楚楚連忙攔住她，「施老太太，您這是做什麼！可要讓我折壽了！」

  施老太太被江楚楚輔助也不堅持笑著坐了回去，「數月未見江姑娘，江姑娘越發亭亭玉立了。」

  被誇獎江楚楚自然開心，她笑道：「施老太太您的精神也很不錯，不知您是和家裡人一起來京城的嗎？」

  施老太太笑道：「君遷只帶了我一人來京城，我的宅子距皇宮不遠，下來陪陪老姐妹也是方便的。」

  「既然施老太太一人，不如就在宮中住段時再走，也好陪陪我外婆。」

  施老太太還想再推脫，但老太太也請他住下來，他便笑著應了。

  「外婆，我這次來想為你施一下針，看你能不能慢慢想起以前的事情。」

  江楚楚也只是想為老太太失真調理一下，如果他實在是想不起來便也罷了。

  然而老太太卻道：「我在這裡住了些許時日，似乎想起了一些什麼。」

  江叔叔一愣，忙問：「外婆你想起了什麼？難道你之前來過這裡？」

  老太太的神情中先出短暫的迷茫，「我似乎來過這裡，但之前這裡並不是我的家。」

  江楚楚大概聽懂了老太太的意思，老太太應該是說他雖然來過皇宮，但他並不是皇宮中的人。

  難道老太太以前也是在皇宮中做事的？

  在結合江楚楚與施君遷的關係，江叔叔猜測老太太和自己的外公，以往應該是皇宮中的太醫和醫女。

  那自己的父母呢？外公和外婆又為什麼會到寧桐村去？周氏一家又為什麼要給老太太餵下遺忘過去的藥粉？

  江楚楚連忙問老太太，「外婆，那你還記得我爹娘的事情嗎？」

  老太太又不說話了，他兩眼無法聚焦，似乎在回憶以前的事情。

  肖叔叔想起老太太曾將自己和蕭亦珩隱去寧桐村的墓地，但那裡並沒有自己爹娘的屍骨。

  他於是引導著問：「外婆，你曾將我呼相公帶去寧桐村的墓地去看我爹娘的墓碑，但是那裡並沒有我爹娘的屍骨，你記不記得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聽到江楚楚這麼說，施老太太捂住嘴巴，心裡有些吃驚。

  然而老太太卻搖搖頭，道：「想不起來了……」

  老太太一直在服用解那些藥粉毒性的藥物，但看樣子那些藥粉老太太不是只服用了一兩次，應當是在他痴呆的這些日子裡經年累月的服用，所以毒性難以解除。

  幸好那藥粉只會讓老太太忘去過去的事情，對他的身體倒沒有什麼損害。

  江楚楚安撫地笑道：「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了，來外婆我為你施針，今天的藥服用了嗎？」

  一旁的宮女道：「回稟皇后娘娘，太后的藥全部都按時服用了。」

  江楚楚給老太太診了診脈，見他一切如常，便點點頭，為她施針。

  施老太太仍與老太太說些閒話，可老太太卻顯得有些恍惚，似乎仍在回憶過去的事情。

  施老太太有些擔憂地問江楚楚，「你外婆這個狀態真的沒問題嗎？」

  江楚楚知道老太太這是陷入了過去的回憶，只得道：「施老太太，我現在安撫外婆休息一下，他可能下午才會醒來，不然您還是先回房間休息片刻吧。」

  施老太太理解的點了點頭，又對江楚楚說：「你對過去有什麼疑問，或許可以去問問君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