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造反咯
2025-02-21 04:58:58
作者: 十八夜
恭親王越獄了!
當夏銘浩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暴跳如雷。
「十四叔竟然越獄?!」他驚叫,目光狠狠的看向自己的謀士,怒道:「來人,孤要登基,明日就登基!」
十四叔越獄,無異於放虎歸山,而今當務之急,便是先登基繼承大統,不管是太子還是皇后,都統統先擺到一邊!
謀士們互相看了看,皆點頭同意,唯今之舉,似乎也只能這麼辦了!
皇宮內忙碌起來,因為許多臣子的不配合,導致許多職務的人都空著,就禮部就少了一多半的人,別說現在準備,就是人都齊了,也無法用一夜的時間準備好登基儀式!
但是夏銘浩等不了這麼多了,他一邊著手吩咐人下去做事,一邊昭告天下,太子謀逆,毒殺親父,弒君之罪扣得嚴嚴實實,讓夏銘淵再無翻身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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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詔書傳遍大江南北,夏銘浩更是要求各地駐軍大將立刻返回京城,以續職調任之名,扣押所有人的軍權。
消息傳到夏凝遠的耳朵里,他只是一笑置之,而後收起行囊,繼續往東北奔走。
容王就駐紮在東北駐地,燕京面朝剁顏三衛,那是女真人的地盤。
一直以來,夏凝遠駐守西北,容王駐守東北,二人的兵馬占了半數以上,足以撼動燕國根本。
他牽著韁繩,遙遙看著遙遠地平線上的城池,城門上幾個大字,寫的正式:燕京。
「主子,容王的地界到了。」無常追上來,嘴角乾的起了一層皮。
「走!」他壓下眉頭,駕馬而去。
此刻容王已經收到京城內傳來的旨意,夏銘淵弒君弒父,九殿下登基,而十四弟則因為謀逆加越獄之罪而被通緝。
容王看到這裡,眉頭微蹙。
那日皇兄故去,所發生的一切他都看的真真切切,若說老十四謀逆,他是打死都不會相信的。
正想著,面前忽然多了一個人影,他定睛一看,不由得驚慌失措。
他方才還念叨的人此刻正安安靜靜的坐在對面的單椅上,一邊淡漠的喝茶,一邊品頭論足:「哥哥這裡的茶水不好喝,還是京城的新茶好些。」
容王怔愣一下,不由得苦笑:「你怎麼來了?你知不知道全國上下都在通緝你,就因為你越獄!」
夏凝遠不以為意的笑笑,狹長鳳眼透出幾分陰沉。
「越獄?若不除此下冊,又怎麼能探出夏銘淵的口風。」
容王聞言蹙眉:「到底怎麼回事。」
「老九做的,不過韋氏也有攙和,至於銘淵……」他頓了一下,仰頭看向窗外:「先救出來在意。」
「你想怎麼辦?」
「夏銘浩登基,以你我現在的出境,當然是造反!」
「造反!」容王驚呼一聲:「你瘋了,難道你忘記黃祖父的家訓,不可妄動一兵一卒。」
「那又如何?」夏凝遠冷漠的眯起眼睛:「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並無什麼不妥。」
「那映雪呢?衍之呢?秋水呢?你不想想夏銘浩會不會動她們?你倒是好了,可以到處跑,她們孤兒寡母的,要如何是好?」
聽到心愛的女子的名字,夏凝遠緩緩閉上眼睛,腦海里忽而呈現出他追到張掖,第一次看到小人兒的情景,那嬌小柔弱的背影掐腰立著,雖然嬌弱,但卻異常硬挺的指著那群粗魯的婦人怒罵,將這些鬧事的潑婦門收拾的哭爹喊娘……
他不自覺得敲了敲唇角,再睜開眼時,眸子裡自信滿滿。
「放心,她不會有事。」
他所眷戀的女子不是溫室里的花蕾,不是需要人呵護的嬌嫩的藤蔓,她是一棵樹,披著樹苗嬌柔的外衣,卻有著荊棘一般滿身的利刺,但凡是誰心懷惡念,都會被她扎的遍體鱗傷!
瞧著這樣自信慢慢的夏凝遠,容王終究無奈的嘆了口氣:「你確定你那邊安全?」
男人微微一笑,透出幾分妖嬈魅惑:「你說呢?」
容王頂著他看了半晌,最後只能無奈的大手一揮:「得,把你嫂子跟你侄子也都弄去張掖吧,省的本王看道心煩!」
聞言夏凝遠終於笑出聲來,容王這麼說,便是答應了。
而遠在張掖,韓映雪卻沒能在舊屋住上一晚,便被柳茂之接回了王府,周氏也一併去了,沒了夏凝遠,王府里也並不覺得空蕩,宮女和下人們依舊按部就班的勞作忙碌,不管是私塾還是馬場,一切都安靜且循規蹈矩的運轉,張掖平靜的就像她們才離開時一樣,然而誰都不知道,京城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
「我想回去住。」韓映雪撇嘴。
柳茂之捏著鬍鬚,看著她,半晌笑道:「娘娘,您可知道為何王爺要娘娘您回張掖?」
「因為這裡安全?」她歪著腦袋想著。
「那為何王爺要將副將跟左右護軍都給娘娘?若是真打起來,沒了用的順手的將士,即便是王爺也不免畏首畏尾。」
那一瞬間,韓映雪忽而愣了一下,她一直以為護軍跟副將不過是來保護自己罷了,但是想想,但論保護的話,誰又能比得過無常?而跟著自己來的這些人,明顯是一群軍人!
「他要我守城?」她驚訝,想起書房裡,她撥弄算盤,而男人推演沙盤,時不時的還會叫她來品評幾句。
她一直以為那是夏凝遠無聊才會那麼做,而且她刑警出身,任務前也已經習慣安排布置,而後一網打盡,所以沙盤推演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難道那個時候夏凝遠就已經猜到了一切?
她蹙眉,看向柳茂之,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只是捏著鬍鬚笑笑,道:「娘娘巾幗不讓鬚眉!」
「……」你到底哪隻眼睛能看出嬌小柔弱的她不讓鬚眉的?
默默的抽了抽眼皮子,她吐出一口氣,只好回到書房,命人將副將和左右護軍叫來,既然如此,也是該好好布防的時候了,只是她不了解這裡的地形,也不知道當初地理課學的那些東西系,在這個年代是不是也一樣沒啥變化,若是已經滄海桑田了,那她還真的是要從頭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