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結局（六）

  笑聲漸歇，馬婕妤狹長的眸子嗜血般望著背對著她將梓涵擋了個嚴實的上官宸，恨不得就此在他身上瞪出一個洞來。

  「辛梓涵，你欠我的，今日就一併還了吧！」

  冷風將馬婕妤陰森沉鬱的嗓音傳進梓涵的耳畔，梓涵疑惑的眨眨晶亮的鳳眸，將捂她雙耳的大手拿下，無聲的詢問著上官宸……

  「不要在意她說的話，一切有我。」上官宸附在梓涵的耳邊低聲呢喃道。

  聽此，梓涵有些許的不滿，她不是無知之人，有些事情，她自己能處理能面對，她並不想讓上官宸為她遮去一切，畢竟，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上官宸亦是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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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宸，不要把我看的如此的無用可否？」

  「呵呵……涵兒，我從未把你看作是無用之人，我只是不想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分了你的精力，所以，這樣的事情還是交給我來吧！」

  「交給你？哈哈……你能為她解決？嘖嘖……可惜了可惜了，此事，只有她辛梓涵能解決，除了她一人，無人能解決……哈哈……」

  馬婕的話語活著妤陰森尖銳的大笑聲傳進梓涵與上官宸的耳邊，梓涵這下子更加不解，她與上官宸說話的聲音如此之小，她怎麼能聽到？而且聽的如此清晰……

  「不用懷疑，我就是能聽到你們之間的談話，就算是再小的聲音，我都能聽到哈哈……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恩？」

  「你閉嘴。」

  「怎麼？皇上急了？你不讓我說，我就偏要說，因為……」

  「你閉嘴，朕讓你閉嘴，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什麼？殺了我？嘖嘖……你雖然是一國之君，掌有天下蒼生的生死，但對我來說是無用的，你殺不了我，哈哈……」

  上官宸的俊彥鐵青，一雙大手收緊，緊緊的攥著梓涵的小手，直至將她攥疼。

  這樣的上官宸是梓涵從未見過的，狐疑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未曾看出什麼來，淡淡道：「因為什麼？」

  「涵兒……你……」

  梓涵只是回以一笑，撓了撓上官宸的掌心……

  上官宸無奈的嘆了口氣，在梓涵期冀的視線中，終是頷首應了下來，將梓涵擁進懷中，這是此刻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因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就是辛梓涵，你就是辛梓涵，而我就是辛梓涵你，而你就是辛梓涵我。」馬婕妤十分痛快的回道。

  這一番話就猶如在平靜的湖面上擲下了一塊石子，掀起了波濤漣漪……

  「你……你說……說什麼？這……這怎麼可能？這……」

  「沒什麼可能不可能的哈哈……你當初重生之時，欠了我們的，她們軟弱，不想追討，可惜，我做不到，所以，我要取而代之，從此以後，你便生活在這暗無天日之下，而我生活在世人匍匐之下。」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梓涵無意識的呢喃著，一雙鳳眸茫然無神，她實在是難以接受適才聽到的話，如此神話如此驚悚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她的身上，怎麼會……

  上官宸薄唇抿的極緊，此刻她也不知道該如何的安慰梓涵，適才說的話極對，今日之事，除了涵兒一人能解決，誰也解決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證涵兒不被她傷害。

  「怎麼會不可能？還記得你在夢境中看到的一切嗎？那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魂魄，她是懦弱無能的，甘心生活在黑暗之中，你瞧見過我們生活之地嗎？那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全部都是黑暗，若不是你，我們怎麼會，怎麼會……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因為我……因為我……」

  「對，就是因為你，所以，你辛梓涵是最大的罪人，你就是這一切悲劇的罪魁禍首，你就是所有黑暗的源頭……」

  「我是罪魁禍首……我是源頭……」

  「對，你就是罪魁禍首，你就是源頭，若不是因為你的話，我們根本就不必生活在黑暗之中，所以你就是罪魁禍首，你就是黑暗的源頭……」

  上官宸細心的捕捉到馬婕妤眼底一閃而過的激動，劍眉緊蹙，雙手攥上梓涵的雙肩，用力搖晃，「涵兒，涵兒，你醒醒，你醒醒……你不要受她的蠱惑，不要受她的迷惑，回過神來，不要看她的眼睛，她這是故意的，涵兒，涵兒，你醒醒……」

  不論上官宸如何的呼喚，不論上官宸如何的搖晃，皆未曾換來梓涵的一個眼神，一個言語……

  不知為何，上官宸的心中縈繞了不安感，就好像下一刻梓涵就會自他的眼前消失一般，這樣的不安讓他心生恐懼，讓他感到害怕。

  隨即，雙手的力道越發加大，將梓涵的小臉扳正，面對著他，為了不讓他心頭的不安實現，為了讓梓涵清醒，更加用力，更加大聲的呼喚道。

  「涵兒，涵兒……你醒醒，你醒醒……涵兒，你若是再不清醒過來，我就會扇自己的耳光，涵兒……涵兒……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曠的山頂之上迴蕩，響徹整個斷月崖，周遭的暗衛目不斜視的矗立在那，未曾因馬婕妤的話語以及上官宸給自己的耳光而有所動作。

  可惜，如此清脆響亮的巴掌聲未曾喚醒陷入在自我譴責中的梓涵，鳳眸直勾勾的盯著某一處，櫻唇微啟，源源不斷的呢喃聲斷斷續續的傳來。

  「你死心吧！她不會醒來的哈哈……」

  聽到馬婕妤陰森的話語，上官宸桃花眸中倏然迸射出懾人的光暈，嗜血般盯著罪魁禍首，咬牙一字一句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做，我只是要拿到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說著，馬婕妤無辜的聳聳肩，趁上官宸眨眼之時，覓得良機……

  只見原本馬婕妤所站立的位置不見了人影，周遭的暗衛未曾看到馬婕妤是如何做到的，只覺得一陣清風襲來，上官宸懷中的梓涵便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