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夢界

  林二娃對於這個雨「最神出鬼沒」的對手佩服不已，但此時還不確定她是敵是友。林二娃腦中轉的飛快，他斜眼看了看宙斯的屍體，幽幽的說：「你殺害了這個蒙博士的手下得力愛將，蒙博士那兒恐怕會很生氣吧？」

  李秋水秀眉一蹙，背負雙手：「我等了二十年，才等到這麼一個機會，他蒙之梁能控制我一時，難道還能控制我一世？」

  一股強大的氣勢從李秋水身上散發出來，林二娃恍惚間倒覺得她有點像林青霞演的東方不敗。

  

  林二娃：「不是聽說你的原始碼還掌握在蒙博士手中，你就不怕他對你不利嗎？」

  李秋水語帶嘲諷：「他現在內憂外患，哪顧得上這個？更何況他恐怕還以為我現在正受困於軍方的屏蔽裝置呢。」

  林二娃有些驚訝：「你這麼做，就是為了擺脫他的控制？」

  李秋水：「二十年來，這是唯一一股能夠顛覆蒙之梁的力量，今晚要是讓他成功了，不但會讓他打通夢界，同時將會有更多邊界人在他的控制之下。」

  林二娃大是疑惑：「夢界又是什麼？」

  李秋水正色說：「夢界又叫做太虛幻境，是一個自然元素強大，高人異士橫行的世界。同時那又是一個跟現世中的人以夢相連的所在，就像是鏡子裡的世界，每一個現世中人都會對應一個夢界代理身份，兩個世界以夢為連接但又相互獨立，各有各的秩序。如果一個人在現世中死了，那麼與之對應的夢界代理身份也會死亡。但一般人很難發現這個奧秘，只有一些精神力異常強大的人才能進入夢界。」

  林二娃若有所思：「但這跟蒙博士的計劃有什麼關係？」

  李秋水繼續說：「這個，就是蒙之梁的B計劃。你以為『邊界計劃』是如何誕生的？其實就是源於夢界。你還記不記得吳曉提過三十年前蒙之梁研究的那個莊周在夢中化為蝴蝶，蝴蝶又在夢中化為莊周的典故？」

  林二娃腦中閃過一絲靈光，突然想起一件非常奇妙的事：「你的意思是，那隻蝴蝶就是現世中的莊周對應的夢界代理身份？」

  「沒錯，三十年前，軍方的張興成是第一個進入夢界的現世人。經過十年時間的反覆驗證和摸索，他掌握了一些關於夢界的基本原理。所以跟蒙之梁以夢界為參考和基礎，創造了『邊界』這個二進位虛擬世界。」李秋水娓娓道來。

  林二娃大是驚奇：「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李秋水緩緩的說：「之前我說了現世跟夢界是兩個平行的世界，它們通過夢相連。現世有各種社會制度及秩序，夢界也有自己的一套賴以生存的自然法則。夢界裡的人也要吃飯、工作、睡覺、娛樂等。但就是三十年前張興成的反覆出現，打破了夢界和現世的靜止，就好比平靜的湖面上扔進了一塊石頭。因為只要在夢界殺死現世對應的夢界代理身份，現世中的那個人也會死去。」

  林二娃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張興成掌握了這個規律，並在夢界付諸了行動？」

  李秋水讚許的看了林二娃一眼：「你的腦子還算不笨，跟腦子正常的人說話果然省力多了。連續多起夢界人和現世的離奇死亡事件引起了人們的高度警覺。最終張興成本人，也成為夢界人追殺的對象。」

  林二娃驚訝的說：「是不是夢界人如果殺掉張興成在夢界的代理身份，張興成就會死亡？但如何找到張興成的夢界代理身份，這裡面應該有一套法則吧？」

  李秋水笑了笑，拍掌說：「剛剛你還只是個腦子正常的人，現在你可以晉級為聰明了。如何找到自己的夢界代理神身份，本來是一件極其隱蔽的事，因為只有兩個平行世界的當事人之間保持著某種心靈感應，試問，誰敢輕易透露自己的夢界或者現世代理被其他人知道？要是不幸被敵人知曉，只要殺掉對手在另一個世界的代理，那麼在這個世界的本體也會死亡。而根據不同人的特性和精神強大程度，現世人在夢界的代理也各不相同，比如某些浪漫的文人在夢界的代理身份就是各種浪漫的動物甚至是植物；有的性取向不太正常男人在夢界的代理身份往往是女性；而某些殺手或者軍人在夢界的代理則也是相當強大的異士。但正是因為這樣，二者之間總會有一些相似的特性，夢界人終於也發現了一些線索跟軌跡。」

  林二娃陷入沉思：「這麼說來，歷史上著名的『南柯一夢』，就是當事人淳于棼在夢界的代理身份的真實寫照了？我有時候也經常做夢，夢見自己在另一個世界做各種事情，但就是只能有心無力的看著，即使遇到危險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已經進入到了夢界？」

  李秋水美目一閃：「我收回你已經晉升為聰明人的話。你這種情形只能算是在夢界與現世的影像之鏡上，通過某種心靈感應看到了自己在夢界的代理身份的日常生活，還算不上踏進了夢界。不過能感應到自己夢界代理身份的人，也算是比一般人好的了。你雖然算不上聰明，但也算是中等資質了。」

  林二娃滿面羞慚，趕緊轉移話題：「但這些都跟張興成和蒙博士的『邊界計劃』到底有什麼關係呢？」

  李秋水鄭重的說：「為了防禦。夢界的能人異士無數，那個世界自然元素充沛，練就了無數善於控制風、火、雷、土、水五大元素力量的高手。張興成知道自己難逃夢界異人的追殺，於是創造了邊界世界，企圖以強大的邊界變種人來對抗夢界異人。聰明如張興成，當然知道以夢界異人的強大，遲早會找到他的邊界代理身份，甚至夢界人進入現世也是遲早的事。但是二進位虛擬世界轉生的邊界人也一個巨大的優勢，就是不會做夢，也沒有夢界代理身份。」

  林二娃一頭霧水：「這跟防禦夢界人到底有什麼直接的關係？」

  李秋水一幅你好弱智的無語表情，接著說：「張興成進入夢界後是以虛體的形式存在，這種虛體無法對夢界的人類造成實質傷害，也不會被夢界的一般人所傷害到，但是一旦跟在夢界的代理身份實體相結合，將爆發出極大的威力。張興成的夢界代理身份也是一個相當厲害的人物。二者結合後連續作案，最終在夢界人發現了張興成的代理身份之後，張興成利用『邊界轉生之棺』的類似手法，將他的夢界代理身份成功轉移到了現世。這也導致了夢界中某些頂尖高手洞察了這一方法，也紛紛進入現世。」

  林二娃大是震驚：「現世中已經湧進了不少夢界人？」

  李秋水肯定的說：「是的，這些夢界異人本來力量就十分強大，進入現世跟代理身份的實體相結合後形成一群超級強大的力量。這些夢界力量到達現世後逐漸形成一個全球性的組織，對外叫做『聖門』這個組織的勢力囊括了全球150多個國家的政府勢力。可以說是全球最有勢力的組織了。」

  林二娃倒抽了一口涼氣：「既然這個組織這麼厲害，為什麼軍方的張興成還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