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兩個男人
2025-02-16 13:33:44
作者: 倦鳥
夏局長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他做了幾十年的夢了,一直都想要一個孩子的,但是在外面的那些女人,卻是一個都沒有懷上。
「真的嗎?」
望著夏局長殷切的目光,歷辰風的目的明顯已經達到了。
他知道他一定會要這個孩子的,但是面上還是裝作無所謂,「真的,如果夏局長不信的話,可和孩子一起去做一個親子鑑定。」
夏局長靠在了椅背上,他現在需要好好的消化消化這個勁爆的消息才行。
結婚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沒有圓過做爸爸這個夢,可是現在,有人告訴他他有孩子了,還是個男孩兒,他確實心動,但是卻也不得不警戒,畢竟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你想要什麼?」
歷辰風清淡的目光微微一抬,英俊的臉打上燈光,顯得陰暗不明,卻又神秘莫測。
「我什麼都不想要,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他需要什麼?不,什麼都不需要,他只要江那個女人送走就是萬幸了。
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在他身邊算計,監視,雖然莉莉是影安排的,但是即便是那樣,他也不會留著她。
「那她現在在哪裡?」好不容易當了爸爸了,他反倒像是在做夢一樣雲裡霧裡的,有些飄飄然,不真實。
「在我那裡靜養,只不過……」
「不過什麼?」夏局長說。
歷辰風笑得高深莫測,「還是老規矩,不要讓她知道,她一直以為那天晚上開、房跟她在一起的人是我,以為孩子也是我的,所以……」
後面的話,就算是不說明,大家都心照不宣。
夏局長几乎是瞬間就明白了,上一次不過只是一個幌子而已,那個女人在歷辰風的眼裡,恐怕只是一個隨時都可以被犧牲掉的棋子而已,他心裡微微的不爽,但是這份不爽卻是被老來得子的喜悅給沖淡了,也就不計較那麼多了。
「歷老弟,那個女人是得罪你了?」要讓他這樣一個人物去花心思對付的女人,一定是得罪他了,不然不會這樣的,還瞞著她。
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讓那個女人平平安安的生下自己的孩子。
「歷老弟放心,我會以你的名義在A市購買一套房子,讓她住進去,安心的養胎。」他要的只是孩子而已,女人嘛,頂多就是玩玩兒了,到時候還可以騙家裡的那位,說是領養的就行了。
「那我就放心了。來我敬你,夏局長,恭喜!」舉起酒杯,他優雅的飲下杯中的紅酒。
…………
回到別墅,天色尚早,才晚八點多。
他一回來,傭人便替他寬衣,遞上醒酒茶。
歷辰風目光隨意朝著一樓的某處房間瞟了一眼,「她呢?」
傭人當然是知道歷辰風口中的『她』究竟是誰了。能在別墅中享譽特殊待遇的,除了蘇以唯,沒有別人了。
傭人恭敬的回,「在房裡休息。」
他神色微醺,「把她叫出來。」
「是。」
傭人恭敬領命,約莫三四分鐘的時間,蘇以唯方才從臥室里走了出來,看見客廳內的歷辰風,微微詫異,很快恢復。
帶上笑意,「風少,你回來了。」
「嗯。」
揉了揉太陽穴,不太舒服的輕皺了下眉。
蘇以唯機敏的察覺,走上前,「風少是不舒服嗎?」
他坐在客廳的長沙發上,高貴冷艷,卻略微帶著疲憊。
「有點頭痛。」估計是晚上喝了點酒,然後出門的時候,天氣轉涼,吹了風,現在頭有些痛。
話音剛落,一雙柔軟的手緩緩的落在了他的太陽穴上,帶著不輕不重的力度,恰到好處,頭痛似乎也因此減輕了不少,他眉頭鬆了松,心上也微微的舒展開來。
「風少,這個力度可以嗎?」她一邊替他按摩太陽穴,一邊輕聲詢問。
「嗯。」想了想他又加上一句,「很舒服!」
她笑了笑,手上沒有停,「那就好。風少你是喝酒了嗎?」因為她聞到了他身上略微散發出的醇酒味道。
一般喝了酒會頭痛也是正常的,這樣按摩一下會好很多,緩解疲勞,記得以前在蘇家的時候,每次爸爸喝了酒回來,就會頭痛,她都是這樣替他按摩的,久而久之,技術竟然超過了按摩院的按摩師。
「喝了一點。」他閉目養神,淡淡回答。
果然。
蘇以唯輕輕的低頭,卻看見那張完美到宛若雕刻的俊臉,冷峻邪魅,卻又帶著微微的冷靜和睿智。
此刻他安靜的倚靠在沙發上,她站在他的身後,替他按摩著,二人的距離很近,他身上的古龍香水味道,和淡淡的酒的醇香飄來,牽起一陣幽香。
這是個優雅與野性並存的男人,像這樣安靜的時候,他渾身都難掩那令人無法忽視的強大氣場。
「頭還痛嗎?」過了一會兒她問。
他舒服得連眼皮兒都懶得抬一下,直接閉著眼,懶懶散散回答,「還有一點痛。」
其實已經不痛了,只是他有些貪戀此刻那雙溫暖柔軟的觸感,還有她身上清清淺淺散發的體香,陣陣縈鼻。
「哦,那多按摩兩下試試。」
蘇以唯並沒有多想,老老實實的替他按摩著太陽穴,一般來說,就這樣按摩著十來分鐘左右那種脹痛感就會消失的才對。
直到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大廳靜謐得連一隻蚊子都沒有,只剩下場中二人的互動。
半個小時過去,就在蘇以唯以為歷辰風已經睡著了的時候,某個男人驀然開口,「累了嗎?」聲音輕緩,帶著與他平常的冷酷好不相符的柔和。
眨了眨眼,蘇以唯立即搖頭,「不累!」
他忽然握住了她給他按摩的手,抓在手中軟軟的。
蘇以唯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卻見他將她拉到自己的面前,細細的端詳著那雙柔夷,深黑瞳眸暗暗流轉著清淺的光。
「你還給誰這樣按摩過?」他目光波瀾不驚,語氣不悲不喜。
蘇以唯想了想,「總共就兩個人。」
他眸子加深,「哪兩個?」
「還有一個是我爸爸啊,另外一個就是風少你了。」
他鬆了口氣,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