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又出狀況

  空空笑了，不過才笑了幾聲，他就忽然停止了笑聲。

  【不好意思，我忘記你不喜歡我在這裡笑，說我笑得想鬼魅。】

  也分不清他到底是想解釋，還是想埋怨。

  多年的老朋友，在這裡遇見了，還彼此相認，那種感覺特別好，至於他的笑聲可不可怕，楊曉心也不介意了：「想笑就笑吧！」

  不過，空空沒有再繼續笑，而是把事情的大致經過告訴了她。

  原來在楊曉心決定用所有積分升級系統時，她的系統已經可以升至很高級別，其中就有一項福利，便是讓系統君化作人形，前去助她一臂之力，只不過，系統君過去的時候，是沒有這些記憶的。

  「你的那個分身不錯，還挺找人喜歡。要是等我重生之後，還能遇到你就好了。」楊曉心感嘆，她希望自己的重生可以像這次一樣順利。

  然而，空空卻告訴她：【你現在想重生的事情還早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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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曉心：「……」

  一聽到這話，她就頭皮發麻，感覺好像又要把她往其他世界裡送。

  「可以選擇直接重生嗎？我真的不想再跑來跑去了，關於過去的事情，我都想起來了。系統君，求放過！」楊曉心苦苦哀求。

  如果再讓她繼續穿梭在各種異世界裡，她覺得，她記憶會混亂，人會瘋的。

  等了半天，沒等到空空的答覆。

  楊曉心又問：「之前不是說好了，幫我恢復記憶，就送我重生的嗎？來這個世界之前，還說這個世界就是個歷練，大結局之後就可以重生了。」

  她沒想到，自己盼望已久的大結局終於到了，可是卻沒有等來自己的重生。

  【上面……上面的意思是……我們幫你恢復記憶……為了表示感謝，你是不是也該幫我們一點小忙呢？真的……一點點小忙……用不了你太多時間……】

  空空大概也是覺得不好意思，所以結結巴巴地說了半天，才終於把話說清楚。

  衝著他那麼真誠的態度，楊曉心拒絕的話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楊曉心猶豫了。

  不可否認，她早就是死人了，之後的這幾輩子，都是她撿來的，就連重生，也全仰仗系統的恩賜。如今系統只是要一點回報，她又怎麼好意思推辭呢？

  更何況，空空說，只是一點點小忙。

  就在楊曉心猶豫不決的時候，空空卻說：【不急，你還很多年的時間可以慢慢考慮。】

  「如果我不答應幫忙，會怎樣？」楊曉心忽然想到這個茬。

  說完又覺得自己這樣說，好像挺不是人的！

  剛打算改口，系統卻自己關閉了。

  楊曉心急得喊了聲：「空空！」

  下一秒，便回到了現實中，眼前是臥室的天花板，剛才的事情好像是在做夢一樣，她根本感覺不到系統的存在。

  「怎麼了？」林天翼慢慢地坐起來，打開了床頭燈，「我剛才聽到你叫『空空』了。」

  楊曉心沒辦法跟他解釋關於系統的那件事情，只能假裝承認：「是啊，他們離開之後，我們不都是很不習慣嗎？」

  「以後打麻將，就是三缺一了。」林天翼想想未來無聊的時光，深深地嘆了口氣。

  以前他們老兩口和司空老兩口還能湊上一桌，打發時間。

  現在，連打麻將都成了奢望。

  「如果當年沒有因為你爸爸的事情和音音姐鬧僵，現在還不是一樣可以叫她來湊一桌子？」

  「……」

  他們都七十多歲了，不僅行動有點遲緩，就連說話也也不那麼利索了。

  借著窗外皎潔的月光和屋裡昏黃溫暖的燈光，林天翼和楊曉心就這樣靠在床頭，有一茬沒一茬的聊天。

  聊到很晚，聊到不知道誰先睡著了，才算結束。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卻依舊很早就醒來了，無聊的一天又開始了。

  他們照常是出去晨練，然後買菜回來，看看電視，吃吃午飯，下午太冷或者太熱就在家裡午睡，氣溫剛剛好就去公園遛彎，傍晚回來又吃飯，然後看看電視就睡覺。

  每天重複著同樣的事情，林天翼無聊到常常想法脾氣。

  楊曉心就負責安撫。

  這大概就是他們之間唯一的樂趣了。

  然而這一天，他們剛吃完午飯，正在客廳看電視，卻迎來了以為特殊的客人。

  是他們都沒有見過的，透過視頻對講，林天翼問大門外站著的那個年輕人：「找誰？」

  那孩子急吼吼地說：「我找楊曉心奶奶。」

  楊曉心愣了一下，湊到鏡頭前：「你是誰呀？我不認識你。」

  對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就直接拋出了自己的問題：「我爺爺快不行了，他想見你一面。我求您了，跟我一起過去看一眼，好不好？就看一眼您就回來，我絕對不再拖著您。」

  小伙子言辭懇切，讓人難以拒絕。

  只不過……

  「你爺爺是誰？」楊曉心問他。

  「程明哲……我爺爺叫程明哲……」孩子如實說。

  「所以你的奶奶是？」

  「我奶奶叫阮音。」又怕楊曉心不相信，他補充，「奶奶說你們以前是好朋友。」

  提起以前，一下子就勾起了他們這兩位老人家對於過去的懷念。

  尤其是楊曉心。

  「好，我跟你過去看看他們。」楊曉心關掉對講，慢慢站直了。

  她拉著林天翼的手，主動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還和年輕時一樣，慢悠悠地說：「你不是正愁找不到人打麻將嗎？我們和他們之間的問題，也該化解了。再說了，程明哲快不行了，去看看，了他一樁心愿也好。」

  年紀越大，什麼事情就看的越淡。

  年輕時，怎麼也放不下的東西，等到老年時候，就會覺得，什麼都不是事兒，什麼都可以用一個禮貌的微笑輕易化解。

  「好。」林天翼點了點頭。

  他倆便攜手走出去，家裡的司機很快就到了，開車將他們載到門口，又載著那孩子，按照孩子的指引，直接去了程家的老宅。

  雖然幾十年過去了，可是這裡卻一點兒也沒有變，還維持著原來的樣子。

  在程家老宅的管家的帶領下，他們直接朝程明哲的房間走。

  還沒有到，就聞到了很大一股藥水味兒，有很多人等在門口，大多數是年輕人，楊曉心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