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可以答應你
2024-05-09 16:03:54
作者: 玄音
白苒立刻焦急道:「這兩個方案你要是都不喜歡,那我也被你這樣睡一次,扯平?」
她剛重生,大仇未報,絕不能去坐穿牢底!
「睡一次?」顧墨時真想知道這個小女人的腦迴路是怎麼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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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苒卻以為他是對一次不太滿意,於是試探著問:「兩……三……呃……五……五次不能再多了!」
「如果我選擇跟你結婚,豈不是既能睡到夠,又能得到一半家產。為什麼要跟你在這裡掰指頭數這可憐的幾次?」
啊這……
白苒愣了:「……有、有道理。」
看著她呆呆的模樣,顧墨時自己都未曾察覺他唇邊掛著輕笑。
向來極為牴觸女人的他竟對她昨晚的觸碰沒有絲毫的不悅,甚至看見她無助迷茫的眼神時,想要將身上的小女人擁進懷裡,妥帖護住。
她帶來的觸感和溫軟都讓他欲罷不能,但被支配掌控的不悅讓他久久不能平復。
「叮咚!」
門鈴響了。
門一開,元生就看見爺那張明顯被折騰了一整夜沒睡覺的臉,此刻比平時更顯得妖孽了!
「來了?」顧墨時聲線冷冷的。
元生後背的汗毛都炸起來了:「為您備好了車,在樓下,您……」
「他不走!」白苒穿好衣服一把攔在二人之間,美眸里透著防備打量著元生。
昨兒剛被她折騰了一夜還沒睡,這就要送去接客,哪有這個道理?
「他多少錢,今天我包了。」頓了頓,白苒補充道:「算了,我直接幫他贖身。」
主動獻殷勤,籠絡一下人心,以免這大哥把她真送警察局去了。
顧墨時接著她的話問:「錢夠嗎?我不便宜。」
也是。
雖然活不咋地,但是長得好看,估計是個頭牌。
「那個……」白苒有些為難的看向元生:「你們這兒能打欠條嗎?」
元生:「……」
白苒曉之以情道:「這一行畢竟是青春飯,不能光看他這兩年帥,這年頭用戶更注重的是服務體驗,您說對麼?」
她把顧墨時護在身體後面,
顧墨時溢出一聲輕笑。
那張本就耀目的臉愈發讓人移不開視線。
「可以。」他點點頭,語氣里聽不出情緒。
「你看,當事人都答應了。」白苒鬆了一口氣,聲音輕快了些,「我也不占你便宜,這張臉兩百萬,怎麼也夠了。」
她不忘給顧墨時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配合。
這錢畢竟是靠……咳,換來的,能少一層剝削是一層。總共七百萬,也是她能接受的最大數目了。
顧墨時挑眉,不置可否。
元生嚇得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裡跳出來了,乾巴巴地支吾了半天,恨不得立時消失。
顧家這位爺是什麼性子?從前有人在他面前誹謗過那張臉,次日就連人帶公司落入了破產清算的境地。
這位小姐到底是什麼來頭?想買他家爺就算了,還只肯花兩百萬。
最重要的是……爺竟然還真的答應了。
他不敢接話,白苒卻最會打蛇隨棍上,就當他應下了,隨手撕了一張白紙,龍飛鳳舞地寫下欠條,扔到元生懷裡。
她自覺解決了一樁心事,鬆懈下來,帶著幾分慵懶,拍了拍顧墨時的肩,語氣輕快,「有落腳的地方嗎?」
「算了。」不等他回答,她就嘖了一聲,警惕地瞥了一眼元生,甩給顧墨時一把鑰匙,聲音拉得很長,「蘭庭三棟,你先住那兒。」
「金屋藏嬌?」顧墨時勾了勾唇,目光晦暗。
「算不上。」白苒淡淡睨他,附到他耳邊,聲音極輕,「欠你一次。」
「我還有事,你自己玩一會兒,明天去接你。」她打了個呵欠,看了一眼時間,站起身來,自覺體貼地開口。
如蘭的吐息在脖頸掠過,顧墨時的眼中頓時閃過了一絲危險,又藏進深處,只是深深望著她,語氣聽起來竟有幾分乖巧:「好,我等著你。」
白苒愉悅地笑了一聲,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哄寵物似的。
可惜,他不是狗,而是伺機捕食的惡狼。
顧墨時眸光微暗,嘴角扯出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
元生瞳孔地震,連氣都不敢出,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絲毫不知道自己睡的是個怎樣角色的女人走遠,他家爺才咳了一聲。
「爺。」元生立即回過神,肅然立正,額上已經隱隱出了冷汗。
這件事說到底,是他出的紕漏。
「蘭亭,是顧氏旗下的產業?」顧墨時暼他一眼,卻沒有罰他,指節敲著桌面,突然頓住,語氣莫名,「四棟,五棟,都留下來。」
「裝修……不必按老宅來了,低調一點。」
元生毫不猶豫地應下:「是!」
蘭亭作為頂尖的別墅區,其實早就售罄了。但顧墨時想要的東西,就是賣出去了,砸錢也得砸回來。
只是……他家爺這是轉性了?竟然為一個女人花了這麼大心思。
這頭元生暗自揣測,那頭他為之驚訝的主角卻已經上了車,一路風馳電掣,紅色跑車如一團火焰,與駕駛座上明媚恣意的女子相配至極。
「白迎月……」她微微眯起眼睛,危險的神色一閃而逝,在腦中復盤著上一世的時間。
前世她此時還被困在酒店,絲毫不知拍下的視頻已經傳到了白迎月的手裡,將在宴席上當眾放出,以至於氣得母親暈厥,本來在她成年禮上移交給她的股份,也迫於輿論和股東的要求,被轉讓給了白迎月。
同一夜,她生不如死,淪為笑柄,白迎月卻踩著她,在生日宴上大出風頭,順理成章地篡奪了白家的資產。
還有褚一鳴……身為她的未婚夫,卻與她的養姐偷情,聯手陷害她至那種境地。
白苒面無表情,捏緊了方向盤的手卻暴露了他心情的不平靜。
「既然是真愛,肯定能有情飲水飽吧……」她扯了扯唇角,眼中寒意迸射,語氣輕飄飄的,自言自語中帶著幾分狠絕。
褚一鳴不是和白迎月兩相歡喜麼?那她就成全他們。
至於她白家的資產,就是一根草,這對狗男女都別想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