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 容七完結篇(一)
2025-02-16 03:35:34
作者: 木頭頭疼
祁墨搖頭:「不能。龍牙有龍牙的規矩,不然的話,那麼多人退出組織,有些人甚至知道組織機密,不採取這種強硬措施,龍牙早就不存在了。這也是當年你父親親自定下的規矩。」
白珏道:「不過,如果執行者是我們的人,也許能混過去。」
北宮看向祁墨,一臉優雅的笑,與剛才在容七面前氣得臉紅脖子粗的男人判若兩人:「這件事情,怕只有前任老大祁大少爺才能做得到了。龍牙的首領,是唯一一個可不遵守規矩的人。除此之外,誰想打破這個規矩,都是與龍牙組織為敵。祁大少爺與龍牙的執行者交情不淺吧?哦對了,似乎和沐清歡也是熟識。」
沐清歡一臉茫然,祁墨解釋道:「是你父親的舊部。」
簡瑜一拍手掌,笑道:「那就沒事了,剛才把容七可嚇得不輕。唔,真想看看顧以南現在是什麼樣子,好久沒見他了,不知道他是不是風流騷包依舊啊。」
祁東一把將她攬進懷裡,酸溜溜的道:「別忘了你的正牌老公在這兒,當著我的面就敢肖想別的男人,不想活了麼?」
「滾你的吧,你還當著我的面誇別的女人漂亮呢……」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著,其餘人都不做聲的看戲,突然,沐清歡臉色一變,祁墨連忙扶住她的肩:「怎麼了?」
沐清歡急急喘息:「估計……要生了。」
簡瑜和祁東頓時不吵了,開車的開車,打電話的打電話,七手八腳的把沐清歡往醫院送。就是面對七重門,也沒有這麼慌張過。這其中又以祁墨為甚,腦門上汗都急出來了,又是興奮又是擔憂。
沐清歡看著好笑,握著他的手道:「又不是第一次生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祁墨與她十指相扣,唇角禁不住的上揚:「希望是個女兒。」
「你不……你不喜歡兒子啊?」沐清歡白了他一眼,捂著腹部低低的笑。
祁墨想到祁煊,腦門一抽一抽的疼,道:「兒子有一個就夠了。」
「噗呵呵……」沐清歡還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嗎,祁煊以前還黏祁墨,現在卻是水火難容。父子倆只要在一起,四周就會火藥味十足。
祁墨也似乎與她想到了一處,眼角儘是無奈。
這下,又有一個小東西跟他爭寵了……
而另一邊,容七趕到醫院,剛出電梯,就聽到裡面傳來的顧以南的怒吼:「滾開!都給我滾!」
容七急忙跑上前,病房門口堆了一堆的醫生護士,硬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而窗子旁,顧以南蒼白著臉,身上病服被血染紅,眼睛更是紅的滴血,怒瞪著一群想壓制住他的人。
雙方就這麼僵持著,容七一見顧以南那身的血,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顧以南!你在做什麼?!」
她這一聲怒吼,在醫生護士們此起彼伏的對顧以南的勸說聲中格外突兀,轟地一聲砸下,整個場面靜默兩秒,隨即主治醫生滿臉是傷的從人群里鑽出來,拉著容七的手就像拉著救命稻草一般,淚眼婆娑的道:「容小姐,你可回來了,顧先生醒來沒見著人你在這兒大發雷霆,他非得出去找你……他現在這種情沖能出去麼?出去走不了多遠連命都沒了,他身手也太好了,我們的人根本壓制不住他,你趕快安撫安撫,這樣下去可真會出人命的啊!」
容七還沒說話,就被撥開人群衝過來的顧以南一把擁入懷裡,把醫生撞得幾個趔趄。容七想罵人,但卻在這時,清晰的感覺到顧以南顫抖不已的身體,連抱著自己的那雙只手臂,都在顫抖著努力的收緊。
他粗重的呼吸噴在耳畔,如同狂風駭浪一般衝擊著容七的心潮,她一時心緒難平,下意識抬起手臂回抱住那顫抖不已的身體,明顯的感覺到他一僵。
「我還以為……」他聲音沙啞,剛剛開口,容七手起掌落,直接敲在他後頸,把人敲暈了過去。
不理會旁邊一干驚呆的『觀眾』,容七將人拖到床上,回頭對醫生道:「麻煩你把他的傷口重新處理一下。」
「哦,哦哦好好……」醫生回想起剛才她那利落的一招,只覺得後頸有些痛。他們這麼多人沒搞定一個顧以南,被她輕而易舉的就制伏了,病人對他是毫無防備呢。
醫生在重新給顧以南包紮傷口時,容七就站在窗邊。病房裡在顧以南的摧殘下已是一片狼藉,她揉著太陽穴,只覺得頭痛無比。
……
「容七!」顧以南猛地睜開眼,身體本能的要坐起,突然憑空一隻手伸過來將他摁住。他定睜一看,容七的側臉在窗外透進來的光輝中朦朦朧朧,很不清切。
她低垂著眼,另一隻手拿著手機,不知道在跟誰聊天。
「躺好,別亂動。」她頭也沒抬,按在他胸口的那隻手收了回去,卻被顧以南一把握住!
容七終於抬起視線,四目相對,有種尷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漫延開來。容七被顧以南盯得無處可藏,搖了搖手機,道:「沐清歡喜得千金,祁墨高興壞了,讓你好好養傷,孩子滿月的時候,請我們去喝杯喜酒。」
顧以南嗯了一聲,目光仍灼灼的望著她。心裡頭被『我們』兩個字所取悅,眼角染上一絲笑意。掌心裡握著她的手,他不敢放開,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將這個人牢牢握在手心裡。
容七對那頭的簡瑜回復了個『顧以南醒了,等會兒聊』後,便將手機扔一旁,俯身將手背貼上顧以南的額頭,嘟囔道:「還好,燒退了。你想吃什麼,我去……唔!」
顧以南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粗魯的扯去手腕上的針管,如同剛走出沙漠的人,努力的汲取著她的唇舌,嘴唇被牙齒磨破,即便聞到血腥味,他也沒有放開她。
而容七想推開他卻無從下手,生怕自己一個手重,將好不容易救回來的這條命又斷送上。她僵硬的任他吻了半晌,暗暗嘆息了聲,緩緩閉上眼,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宛如天雷地火,一觸便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