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三百二十四章 老者的回憶

  他的隕落，拖延了足夠的時間。

  老者順利完成了融合，當他融合變成這副人形怪物模樣的瞬間，天地法則甚至都降下了波動。

  只因他以非聖尊之身，擁有了法則之力！

  這是違逆了天地法則的秩序。如果是正常情況下，天地法則將會不惜一切將他抹殺。但眼下因為身處於夢魘深淵這片特殊的區域，天地法則在這其中也無法過多干預，所以讓老者得以順利掌控這副形態的力量。

  

  與之惡魔融合。

  這是老者很早以前就開始鑽研，並且取得了成果。一直沒有在外人眼中暴露過，很重要的一方面因素，就是忌憚天地法則。老者實力雖然不弱，但還沒有辦法去對抗天地法則。

  而說起他生出鑽研與惡魔融合的原因，卻是受限於他的境界。

  老者是位聖品煉藥師，或許比之綠清兒、青蛇老祖要稍遜一籌。但這並不是他在煉藥一道天資不如其二人，而是他的心思花費在了其他地方。

  研究惡魔，就是他花費了最多心思去做的。

  馴魔師，這是聖古時代早期才有的職業。從很早以前，這就已經失傳。他能夠成為一位馴魔師，一是靠著他作為守門者，能夠更多的接觸到惡魔。二也是因為他花費了苦心鑽研。他能成為馴魔師，完全是自學成才。

  在這一道上，他取得了不小的成果。

  但在同時，也耽誤了煉藥一道上的深入發展。如果他專心研究煉藥一道，甚至有可能達到聖藥宗宗主那一地步。不過縱使沒有專心於此，但他依然在煉藥一道取得了常人根本不敢想像的成就。

  而他會改道去鑽研惡魔，其實也與煉藥一道的研究成果分不開關係。

  煉藥一道，可以往很多方面發展。比如綠清兒，就追尋古老器丹，往這上面鑽研出了一條大道來。而老者，鑽研的並不是丹藥本身，而是聖體！

  丹藥煉製來，那都是給人用的。

  聖品丹藥，那都是給聖境存在用的。因此鑽研聖體，能夠讓你更透徹的知道，每一種聖體的不同和適合的聖丹。從而往這方面，創造出不同的聖丹來。

  或許煉藥一道，他比之綠清兒和青蛇老祖稍遜。但在對聖體的研究上，他絕對要遠強於前者二人。也正因此，讓他在很早以前就看透他自己的聖體。

  每位聖境的聖體都不一樣。

  有的潛力大，有的潛力小。但這些，以一些特殊的聖藥都有辦法解決。可有一方面，卻是憑藉聖藥和所有丹藥都無法解決的。

  那就是——聖體能否承載法則？

  法則，為聖尊擁有的無敵手段。想要掌握它，一是需要足夠的天資去領悟。二也需要足夠強大的聖體來承載。

  而擁有這份強大聖體資質的人，少之又少。

  從聖古至今，大陸聖尊不過百位。並不單單是因為法則難以領悟，有很多天資異稟的頂級聖君，不能成就聖尊其實是因為他們的聖體沒法承載法則。這一點，註定了他們不可能踏入聖尊之境。

  沒錯，老者正是一位聖體無法承載法則的頂級聖君！

  正因為十分清楚這一點，他不甘！

  為了能夠找到方法，他開始研究起各族的體質。

  人族的聖體不同，其他種族的聖體同樣也不同。他想要找到一種方法，能夠改造他的體質，讓他能夠承載法則踏入聖尊。而就是在研究各族體質中，因為作為守門者的關係，所以讓他意外發現了惡魔一族體質的可能性。

  正因此，他開始鑽研起惡魔。而苦心鑽研之下，還真給他找到了一種方式。不錯，就是與惡魔進行融合！

  為了往這一方面發展，老者甚至負了相知多年的道侶，鳳凝。

  這麼做，也是不想傷害後者。因為他與惡魔融合，身上已經沾染了惡魔的血脈。如果與之鳳凝進行交融，最可能的結果就是導致後者被魔化。所以哪怕心裡是萬般痛苦，他依然選擇負了鳳凝。

  對於實力，他有著太深的欲望！

  只是鑽研到最後，老者發現了一點讓他無比絕望的事。他是找到了方法，能夠合適的與惡魔進行融合。可是天地法則，不容許他這麼做。

  因為他的做法，完全超出了正常領悟法則的範疇，違逆了天地法則的秩序。所以他想強行這麼做，根本避不開天地法則。

  苦心多年，到頭來完全是白費功夫，老者當時真的已經絕望！

  甚至為此，他生出了直接轉世重生的想法。但最後，他並沒有這麼做。因為他又想到了一種新的可能！

  既然他自己無法對抗天地法則，那為何不能去培養一位能夠對抗天地法則的人呢？

  畢竟對抗天地法則，這世間可是有人曾做到的。那就是聖印至尊！

  至尊能做到，那他就培養一位至尊出來。

  這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還是讓他生出了動力與想法。

  只是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人，簡直難如登天。不過最終，通過四極聖君的幫助，他找到了！

  老者曾對夢風多次提起過，他有一位擁有強大預知手段的老友。這老友不是別人，正是四極聖君！

  四極聖君通過獨有的手段，算到了在大陸東部，會出現一個擁有天印之體的少年。

  老者會在大陸東部，雙劍峰深淵那樣的地方，就是因此。

  只是時間的預算，出現了極大的偏差！

  為此，老者等待了很久很久。儘管他並沒有一根筋的死守在雙劍峰，在大陸各處都還在尋找。但隨著時間流逝，他的心也是漸漸蒼老。到得最後，他甚至都已經放棄了。

  而就在他準備徹底放棄時，夢風出現了。

  這讓他看到了希望！

  但同時，又很忐忑。

  因為夢風雖然身具天印之體，但在他眼中，實在太渺小了。他很難想像，要怎樣將其培養成至尊。所以在這過程中，他的想法其實已經從為了達成他自己的目標，漸漸變成了作為一位師傅來培養徒弟的想法。畢竟心老了，年輕時的雄心壯志，其實也漸漸淡了。

  也因此，他對夢風一直沒有過多的要求。

  只是夢風的成長，有些出乎了他的預料。

  這也讓他難免又生出了一些想法。

  在無名勢力時，他曾說過讓夢風未來答應他一件事，也是關於這一方面。

  畢竟踏入聖尊，這是他一直所追求的……

  「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一天…」

  嘴角血水流落，腦海中閃過對曾經的回憶，老者不禁有些感慨。

  ……（未完待續）

  PS：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