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美妙的夜晚

  蘇玉琴這次很開心，她終於是賺到了錢，以後能做到無本萬利，那更是一件好事。

  蘇玉琴從空間裡跳出來，事辦完了，準備回娘家，小芝芝還在等著玉琴呢。都忙活一天了。

  玉琴收拾了一下，叫雪松從床上起來，雪松他躺在診療床上睡著了。玉琴看著雪松賞心悅目的臉，竟然不忍心叫他起來。外邊天黑了。玉琴決定躡手躡腳的走，不吵醒雪松。

  蘇玉琴把鎖頭拿起來，預備一會出去的時候，把外邊院子門扣上。一個不注意，拿鑰匙發出清脆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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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松睜開了惺忪的睡眼。雪松問玉琴：「你睡醒啦？準備去哪裡？」

  玉琴說：「我要回去母親那邊，你在這住吧，大炕燒的熱乎，睡覺香，對腰椎也好。早晨我來上班。」

  雪松掙扎著起來，說：「天已經黑了，我怕你不安全，你還是讓我送你回家吧，黑燈瞎火的。」

  找到電棒，雪松領著玉琴一起，走上回家的路。農村的路上沒有路燈，全靠手電棒的那一點光亮。玉米已經長高，黑梭梭的影子好像一排士兵在站立，卻分不清敵我，讓人有點對未知的恐懼，玉琴想起來一起的一個事情。

  蘇玉琴就對雪松講：「以前我們村子裡有一個女孩子智商不行，她從來沒有上過學，每天在家晃悠。長到十七八歲的時候，有時候會去村口玩，她在一個夏天的夜晚失蹤了，後來，找了很久沒有找到，到了收玉米的時候，才在地里找到她的腐屍。後來很久，女的晚上都不敢出門。」

  於雪松聽玉琴講完這件事，有些脊背發涼，他的手握緊了玉琴的手。悲催的想：玉琴美女，你到底知不知道一會我要一個人回去？給我講這個故事。

  蘇玉琴握著雪松的手，感覺到他手心裡沁出的汗，知道她這個故事有點太應景了。就柔聲說：「雪松，別怕，其實後來查明了，是一個畜生男的誘騙了那個弱智女生，女干殺了她。那個畜生男也被抓起來了，死刑。後來村子很消停，就是有小偷小摸的事情。」

  蘇玉琴明顯感覺雪鬆緊緊握住她的手，放鬆了。玉琴的心裡偷偷笑了，看來雪松看上去沒有那麼膽子大。

  那些玉米綠葉子盡情舒展著，立的標杆溜直，夜風一吹，颯颯作響。神秘又沉默。雪松不再說話，默默地走著。

  蘇玉琴想著，還是再說些話調節雪松的心情，大晚上護送她回家，不能讓雪松心裡忐忑。

  蘇玉琴對她的失口做了補救，說：「雪松，你仔細聽，這一會可不止是咱們倆在這聊天，還有很多聲音。雪松於是也學著玉琴，側耳傾聽夜晚的聲音。剛剛聊天的時候，覺得周圍都是寂靜寂靜的夜晚。田野間卻熱鬧不凡，小鳥、青蛙、蟋蟀都在盡情地歌唱，聲音傳得很遠，田野間的土地里，白天下了雨，此時的蚯蚓正在辛勤的耕耘，她在田間來回的蠕動給土壤鬆土一點兒都不累的感覺，反而開心地哼唱著歌曲，仔細聆聽，原來在田間此時正在奏著一首交響樂呢。

  蘇玉琴問雪松：「你聽見了嗎？農村夜晚的聲音。」

  於雪松說：「是呀，我聽見了。原來農村的晚上不僅僅是安睡的人，還有這麼多有趣的聲音。我在城裡聽不到呢。」

  蘇玉琴說:「你看天，這黑漆漆的天空其實是最美好的，沒有城市的璀璨華燈，卻可以看到星星，清晰的夜空還有繁星。你看，那一片就是北斗七星的位置。當迷路的時候，可以通過北斗七星的位置找到北方。」

  於雪松仔細去觀察夜晚的天空，果然是有很多星子。蘇玉琴看著於雪松此時的樣子，越發覺得他可愛有趣，這麼高的個子下匹配的靈魂有時候也會害怕。

  聊著聊著就到了蘇玉琴的家。雪松在院子裡和玉琴就告別了。玉琴讓雪松拿著手電，順著剛剛的路走，千萬別迷路了。

  於雪松擺擺手，玉琴讓雪松蹲下來，說雪松的頭髮里有個蟲，雪松蹲下來，臉上突然軟軟的濡濕了一下。叭的一聲。玉琴進屋了。

  於雪松回味著這個猝不及防的甜甜的吻，美滋滋的踏上了回程。

  玉琴進了屋子，劉華看著玉琴說：「閨女呀，你今晚回來可真晚，芝芝都睡著了，吃晚飯了嗎？」

  蘇玉琴說：「我吃飯了，媽不用擔心。對了，媽，和你說個事，於雪松和我一起回咱家診所了，說要在這住一陣。他晚上住診所，以後白天幫我哥東華幹活。」

  劉華皺眉說：「他一個單身小伙子，住在咱們的地方，不大好吧？」

  玉琴說：「有什麼不大好的？媽，你就拿他當準女婿，實話說了，於雪松看上我了。想和我結婚。」

  劉華說：「還有那好事？你都離婚了，還帶著孩子，他一個單身小伙子就想娶你？莫不是有什麼目的？」

  蘇玉琴哈哈大笑：「媽，你也說了我就是個離婚的女子，還有兩歲的娃娃，咱家就一個草房，還只是我的棲身之地。他能有什麼目的？」

  劉華惱了：「姑娘，你咋說話呢？你是嫌棄媽沒有好條件讓你過好嗎？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你這個逆女！」拿起雞毛撣子，就要作勢打玉琴。

  蘇玉琴收起嬉笑的臉色，說：「媽，那女兒也和媽說些正經的。女兒是沒有嫌棄過家窮，咱家過的就挺好了。你看看吃的用的，在村里也是往前數的。我的嫁妝也多，就是沒有個好房子。我打算多賺一些錢，給家裡蓋一個瓦房。」

  劉華皺眉說：「家裡也不是很缺蓋房子的錢，就是你爸爸光會看病救人，不會張羅蓋房子的事情，你哥就會種莊稼，也不會張羅蓋房子。」

  蘇玉琴說：「那哥哥的房子是怎麼蓋的？哥哥家住的瓦房呀。」

  劉華說：「你哥哥那房子，是剛好我和你爸相中了，直接買的現成的瓦房。」

  蘇玉琴沉思了一下，說：「媽，我明白了，咱家就是缺一個張羅蓋房子的人對吧？」

  劉華說：「對，就是這麼回事。不早了，吃過了就睡覺吧。」

  夏夜的蛙鳴犬吠是很嚴重的，簡直是彼伏此起，一晚上都沒有絲毫的休息。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聽蛙鳴犬吠並不覺得吵，他們叫得越凶，夜晚反倒是越清靜。晚上幸虧有著這很多蛙鳴犬吠，不然還頗覺得寂寞。蘇玉琴摟著芝芝，枕著蛙聲，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