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蘇東陽的挑釁

  玉琴規劃著名把診所的屋子改一改。以後假如診所刮痧的人多了，還是女人多，那袒胸露背的，必須有一個私人的空間刮痧，這樣過於暢通無阻，隨便來個患者就可以看到，有傷風化。

  玉琴和父親商量了一下，答應在炕的一角放兩個屏風，並寫上男士禁止入內的字樣。

  上午針灸的病人多，玉琴又堅持給他們拔針。父親現在的活，更輕鬆了，每天扎針到十點半，就讓玉琴值班了。

  蘇東陽跟著，跑前跑後，可惜每個環節，都沒有他能插手的份。

  蘇恒生說蘇東陽：「你先把理論學會，現在可以每天看著我和玉琴的手法，好好觀察，好好揣摩，過一陣理論過關了，就可以實踐了。」

  蘇東陽伸長了苦瓜臉，本來就不愛學習，現在還要求一字一句的背誦，簡直是太難了。這樣想著的蘇東陽把嫉恨的目光轉向蘇玉琴，玉琴姐嫁人了，為什麼要回來。在蘇氏診所里，就顯她能耐，給人拔針，又拿了點滴瓶子，給人輸液。

  剛好蘇玉琴在拔針灸針的時候，來了一個患者，是個老大爺，顫顫巍巍地一隻手拿著兩隻某痛定，一隻手拄著拐棍，找玉琴打個小針。

  蘇東陽眼前一亮，機會來了。蘇東陽自告奮勇地說：「這個簡單，我會。」

  蘇東陽學著玉琴的樣子，用磨石劃了某痛定，又用一次性的針，把藥水給抽了，拿著酒精棉球擦擦患者，就一下子把藥水懟進去了。

  玉琴眼看著東陽把半管藥水和半管空氣要混合推進患者身體，急急忙忙跑過來，把蘇東陽推開，針拔出來。又把針管里的空氣排掉，重新紮肌肉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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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爺痛感不太明顯，扎了兩針，沒啥感覺。玉琴說：「大爺，今天打針手續費免了，您可以回去了。」

  玉琴的俏臉繃的緊緊的，拉著蘇東陽到廚房，「兄弟，你一次都沒有聯繫過給人打肌肉注射，就敢注射？整個流程可以拿著廢針在土豆上練習扎。還有，注射器里有空氣，哪能給人扎？空氣打進身體多了，會出人命知道嗎？尤其是這種身體不好的老年患者。」

  蘇東陽則不屑一顧：「你牛什麼牛？不就是比我多點知識嗎？還敢在我面前賣弄，大爺懂得比你多，怎麼不說我呢？」

  玉琴說：「嘁嘁嘁！那是大爺他忙的沒時間觀察你，不是已經說過，你暫時不要動診所的醫療器具操作嗎？先學習。」

  蘇東陽：「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就不信能死人。這麼做。」

  蘇玉琴冷笑一聲：「東陽，我給你留臉了，沒有當眾說你，怎麼反倒是你不甘心呢？你想讓我當眾宣布你的錯誤，那個老大爺罵你，找你要賠償你就高興了？」

  蘇東陽有點害怕，不情不願地說：「對不起。」心裡把蘇玉琴恨上了，決定加快宣揚蘇玉琴的桃花事件。

  蘇玉琴拿著一個廢棄的針，抽了一些清水，讓蘇東陽假裝那土豆就是患者，往土豆里扎。

  蘇東陽表面認真的扎著針，心裡卻拿著土豆當玉琴，惡狠狠地左一針右一針。

  患者拔針後，陸續的走了。大牛燥眉搭眼地來了。眼神偷偷地往玉琴身上喵，「玉琴，今天幫我換藥唄？」

  蘇東陽看著玉琴給一身腱子肉的大牛換藥，他的針不扎了，也不言語，只有耳朵立起來仔細聽他們的對話，要做實玉琴的桃花，就得觀察他們的互動。

  大牛把纏著繃帶的手臂放在處置台上，玉琴俯下身來處置，距離十分近。蘇東陽找了一個曖昧的角度拍了下來。排除掉手臂，只有大牛和玉琴的臉相距很近的樣子。東陽陰惻惻的笑了。

  大牛含情脈脈地說：「玉琴老同學，等著回頭我再來。」

  東陽從遠處走過來，「大牛哥，你和我姐是老同學呀？」

  大牛說：「那可不咋地，不單是老同學，還是老同桌。東陽你多照顧你姐，你姐天天看著挺累的。患者這麼多。」

  東陽閒閒地：「是呀，姐姐挺累，有個於雪松，市裡的男的，長得挺帥的，天天來找我姐。也不知道什麼事。」

  大牛憨憨地說：「那能什麼事，當然是找你姐看病了，你姐現在看病技術高，自然來找她看病的患者就多。別瞎想。」

  東陽假裝無知地說：「我大爺現在都和於雪松談過了，挺看好他。大牛哥，你可要加把勁呀，不然玉琴怎麼會看上你？」

  蘇玉琴有點惱羞成怒：「蘇東陽！讓你學習醫術你不好好學，在這說我的壞話，倒是一個頂倆。你咋不直接說我水性楊花呢？說吧，我不怕，我已經離婚過了，我怕啥。」

  蘇東陽長臉一白，「姐，我可說的都是實話，可沒有說你壞話。那於雪松三天兩頭的給你們家買好東西，你們家院子和我們家離得近，我都看見了。」

  蘇玉琴說：「東陽，是呀，我給人家看好病，知道給我買好吃的，你母親我二嬸病那麼厲害，我給看病了，那承諾的十斤雞蛋現在都沒有給我拿來。還有你，東陽，你當大爺的徒弟，一分錢沒花，別人想拿十萬元，當大爺的徒弟，大爺都沒有答應，你怎麼一點表示都沒有？還在這擠兌我？蘇東陽，你有良心沒有？」

  蘇東陽：「哎呀呀，天地良心，我可沒有說姐姐一句壞話，就是說一點事實唄。」

  大牛：「只是閒聊而已，你們不必往心裡去。玉琴，有空我還來看你。」

  蘇玉琴目瞪口呆，可真是憨憨的大牛，蘇玉琴和蘇東陽在言語上唇槍舌劍，他居然毫無感知。可真是憨憨。

  蘇玉琴臉上硬堆了點笑容，把大牛送走。顧客就是上帝，大牛也是顧客之一。蘇東陽這個蠢貨，故意在那抹黑蘇玉琴，她不在乎。上輩子就沒有過丈夫，這輩子還有老天賜予的孩子一個。

  名聲的紅與黑，似乎沒有什麼關係。只要看病有成效，何必勾心鬥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