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相愛相殺

  端木翔猶豫的時候，錦年的手機響了，端木征眼尖的看到電話上閃爍的名字是婁碩，迅速的權衡了一下利弊，斂起所有的情緒，淡淡的對端木翔說，「進來吧。」

  婁碩的電話是問錦年明天周一要不要請假，請假了要不要給她補課，錦年心不在焉的敷衍著婁碩，看端木征讓端木翔進來了，就趕快打發了婁碩，然後沖端木翔做了一個鬼臉，比了一個V的手勢。

  被錦年這可愛的樣子逗得會心一笑，端木翔也衝著錦年比了個同樣的姿勢。

  開了門，轉身的剎那餘光掃到錦年和端木翔的動作，端木征又變得暴躁了，「還不進來，我不需要門神!還倆！」

  進去之後，端木征冷冷的說，「就在客廳學習吧。」

  「你們不是有事情要談嗎？你們忙吧，我不急。」錦年說完就進來了臥室。

  端木徵得意的竊喜，端木翔黯然失望。

  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善良的人，對待敵人就是秋風送掃落葉般冷酷無情，哪怕只是情敵，哪怕這情敵還是自己的弟弟，端木征也不認為應該手下留情，所以明明瞧見了端木翔的黯然，他也熟視無睹，只是淡淡的說了句，「來書房吧。」

  掛了電話的婁碩，有點茫然若失。

  誰沒有年輕過，兒子的心思，做家長的不見得全了解，但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婁碩的媽媽嘆了口氣，在婁碩身後說，「錦年的監護人不是一般人，她已經是我們不可高攀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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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我就是打電話問問而已，又沒有做什麼，你們真是……」

  婁碩的父親開門進來，剛好聽到兒子的話，順勢開口，「我們之前說好的高中出國念的，簽證什麼的都已經辦好了，至於過幾天的考試你就不用參加了，這幾天你也別去學校了，好好準備一下吧。」

  「爸，你們……」婁碩看了看母親，請求，「媽，考試不參加可以，能不能讓我把這幾天上完？也好和同學告別一下。」

  「你是和同學告別還是要和錦年告別？」婁碩的父親是個公務員，最近剛剛升職，權利大了，知道的也就多了，厲聲呵斥，「別說我和你媽不支持你早戀，就是支持也絕對不會是錦年，你知道錦年的爸爸是怎麼死的嗎？又是為什麼死的嗎？」

  「怎麼死的？」

  婁碩的媽媽拉了拉丈夫，示意他別再說了，婁碩的父親也覺得自己說的多了，哼了一聲，「反正你出國是出定了。」

  錦年洗完澡，一個人在臥室，開了電腦，開始碼字，在端木家的時候她也晚睡，其實也不是學習，而是在寫小說，一個淡淡憂傷的故事，是關於青春的相愛相殺的虐心故事。

  此刻的她沉浸在小說塑造的世界中，隨著男女主人公的悲喜而悲喜，寫到男女主人公相愛但是卻必須要相互報復的時候，錦年不知道為何想到了婁碩，不過不一樣的是，錦年不愛婁碩！

  也許是女孩子特有的敏感，多年以後錦年和偏執的婁碩再次相見的時候，錦年想到了此時此刻寫小說的感覺。

  正如小說中女主角對男主說的，「如果能選擇，我會忘記我們相殺的情景，只記得當初的單純美好。」

  彼時的錦年對婁碩說，「為什麼你不是當初那個暖暖的小夥伴婁碩了呢？」

  當然這一切都是後話。

  端木征和端木翔在書房完善了針對端木亓的計劃，力求做到每一個細節都無懈可擊，走之前，錦年在房間裡還沒出來。

  端木翔期待的看著臥室的眼神讓端木征燥郁，本不想理會的，可是在端木家，只有這個弟弟和自己最親密，在成長的過程中，兩人之間的那份兄弟情不是別的什麼能夠衡量和代替的，粗暴的捶著門，「錦年，老四要走了，不出來送送。」

  豪華公寓的隔音很好，端木征嚷嚷的什麼，錦年聽的不真切，可是他捶門的動作，錦年還是隱約可以感受到的。

  於是麻利的保存了文檔，利落的下床，門開了個縫，伸出腦袋，「端木征，有沒有禮貌啊，夜半三更敲女生的門是一件很猥瑣的事情。」

  「你說什麼？」

  無視端木征瞪著眼睛的威脅，瞟到端木翔，錦年即刻變得笑語嫣然的，「翔哥哥，你要走了嗎？不好意思啊，我就不送你了，已經睡覺了呢。」

  雖然失望，不過走之前能看到她，端木翔已經滿足了，不在意的說，「那快去睡吧，別著涼了。」

  「嗯嗯。」錦年點了點頭，把頭縮回房間，關上了門。

  剛才端木征還糾結於錦年對於別人都笑語嫣然的，唯獨對自己橫眉冷對的，這下看到錦年關門關的毫不拖泥帶水的，對她剛才的態度忽略不計了，轉頭對端木翔說，「開車小心點。」

  哥哥的態度如同六月的天一樣，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端木翔知道那全是為了錦年，他知道自己一定要祝福他們，因為端木征時候自己的哥哥。

  於是掩飾著自己的情緒，笑了笑出了哥哥的公寓。

  門關上的瞬間，端木翔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的淡去了，靠在門旁邊的牆上，仰面茫然……

  猝不及防的喜歡讓端木翔自己也有點手足無措，這份喜歡到底有沒有到了愛或是非她不可的地步呢？

  關上了門，端木征走到窗前，抬手嘩啦一聲拉開窗簾，雙手抄在褲兜里，一動不動的望著樓下，時間每過一分，他心中就更確定一分，也就更煩躁一分……

  終於，樓下出現了端木翔看起來沒有以往那麼飛揚的身影，端木征瞥了眼牆上的鬧鐘，拉上窗簾，面無表情的進了書房。

  打開視頻，端木征清冷的問，「學校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

  「已經好了，不過房子還沒有布置好。」

  「房子等我去了再說吧。」

  說完，關了視頻，端木征又給漢斯打了個電話。

  等一切都安排完，端木征洗漱完又悄無聲息的打開了錦年房間的門，輕輕的掀開被子上去擁著她入眠。

  第二天錦年醒的時候，端木征早已經起了，所以她依然不知道每天晚上是被端木征抱著睡覺的。

  收拾好自己，錦年滿懷期待的來到餐廳，以為能聞到像昨天那樣色香味俱全的早餐……卻發現只有已經穿戴好在翻報紙的端木征……

  失望立刻寫滿了整張妖艷的臉，「不做飯吃什麼？」

  「今天去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