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五年前的事,她的回答
2025-02-15 06:30:29
作者: 禾千千
一霎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只剩下兩人心跳如雷的聲音,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蹦出來!
為什麼會問?幾年了都刻意不去打聽,今晚她是怎麼了?剛才一不小心衝口而出,現在便後悔了,她開始害怕知道答案。這人吶,有時候就是太矛盾。
文箏也說不清楚什麼原因會導致她一時無法控制才說出剛才的話,可現在無法收回了。他的臉色好陰沉。
翁杭之用力箍住她的腰肢,迫使她不得不與他緊貼,密密實實的不留一點縫隙,他好像恨不得將她揉碎一般。
「你……我……我頭好暈……喝醉了……醉了……你放開我,我要走了……」文箏支支吾吾的,情急之下只得說自己喝醉,以此來找藉口逃脫。
「喝醉?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他低沉的吼聲,在她耳邊炸開花。
文箏僵直著脖子,羞憤不已,渾身跟火燒似的,被他這樣抱著,她都快喘不過氣了,臉紅到了耳根,緊張得忍不住顫抖,眼下這形勢,她如果不說,只怕是不能脫身了。
「是……五年前,我確實來過這裡,你不知道我以前是醫科大的學生嗎?那年醫科大和法學院一起辦的聚會,呵呵……呵呵……」文箏此刻的笑可比哭還難看。
翁杭之深不可測的眸子一暗,修長略帶粗糙的指腹在她柔嫩的雙唇上摩挲著,惹得文箏又是一陣輕顫。
「聚會?你當晚來過這間休息室?」翁杭之不依不撓,咄咄逼人,一雙攝人的眸子似是要噴出火來!
「沒有……我只是來這間酒店,沒有來過休息室……沒有……」文箏下意識地否認,心底的慌亂達到了頂點,仿佛有什麼東西隨時都要從胸口蹦出來!
「真的沒有?」翁杭之狠狠按住她的下唇,高大的身軀越發逼近她嬌柔的小身子。
這一幕太具有侵略的氣息了,文箏差點要驚叫,卻還是強行忍住,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老闆……你這是怎麼了?你好奇怪啊……是不是喝多了?如果你需要女人的話,我相信今天在場的會有不少美女會樂於投懷送抱,我只是一個打雜小妹,我可高攀不起。」
諷刺?這是諷刺嗎?翁杭之感覺到了她想逃的意圖。加上再聯想一下這幾天她都在刻意躲著他,他明白了,她不是裝的,她是真的想跑,想離他遠遠的!
這個認識,使得翁杭之莫名煩躁,一晃神就被岔開了話題。以前是他不待見她,巴不得與她保持距離,可現在為什麼發覺她想跑的時候,他卻這麼不爽?
翁杭之突然笑了,笑裡帶著譏諷,滿滿的邪肆充斥在他的眼眸:「你是覺得釣到凱子了?將先前庾弢當做你的新目標,是吧?庾弢是新任股東,也是總裁,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沒想到你的眼光還挺辣,只可惜,你以為他能看上你?」
文箏能看出來他分明就是在諷刺她,在他心裡,她就是個想要攀高枝兒的人麼?還有啊,他一再提到的名字,就是那個被她弄髒褲子的男人嗎?
上次說她不檢點也就算了,這次還說得更難聽,文箏氣得咬牙,骨子裡的倔犟又上來了,乾脆也不辯駁,仰著腦袋脖子一梗,氣呼呼地說:「就算我是釣凱子那又怎樣?關你什麼事?我只是你的員工又不是你的女朋友,我的私事你無權過問!」
翁杭之被文箏說的話給刺激到了,臉色越發陰霾……本來他就很不爽,先前在看到她和庾弢有接觸的時候,現在她又這麼「大方地承認」釣凱子,還說不關他的事?他就是神經搭錯線了,就是聽著不舒服。
他眼底的邪肆又加重了幾分,諱莫如深的瞳眸散發著幽暗不明的光澤:「很好,嘴很硬,可你好像忘記了,我父親把你接來的時候說過,我們兩家是娃娃親,你當著我的面公然釣凱子,丟翁家的臉,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你……」文箏一聽,氣不打一處來,這男人怎麼能這麼無恥?分明是他自己說不承認娃娃親的,而她也沒說要嫁啊!
「翁杭之,無賴我見過不少,但像你這樣高智商高學歷的有錢人耍無賴,我真是第一次遇到。需不需要我提醒你曾說過什麼?你說你不會同意這門親事,更不會喜歡我,你說你不會娶我,你說……」
「說我無賴?那我就要好好表現一下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無賴……」
話還沒說完,他已經粗魯地吻下來,放肆地重重地品嘗著她的香甜,將她的抗議聲都堵回去了。
他太野蠻,渾身都是怒氣,文箏不明白自己哪裡觸怒他了,只知道此刻她肺部的空氣都快被抽乾!
「唔唔……混蛋……欺負人……王八蛋……」文箏只能在心裡怒罵,她無法喊出聲。
狂風暴雨般的,文箏使勁掙扎,無奈他是故意要懲罰她,就像是在宣布這個*是他的!
這種想法很奇怪,來得莫名其妙,他已經不想去追究原因,他只貪戀眼下的美妙滋味,恨不得將她揉進骨子裡去,只要一想到她和庾弢的接觸,他就被激起強烈的**!
文箏腦袋一片空白,掙扎到後來就沒了力氣,癱軟在他懷裡。感受到她僵硬的身子軟了下來,他也漸漸沒那麼兇悍了,放柔了力道,卻加深了探索的領地,翻攪著她凌亂的意識……
她的甜蜜,給他留下了難忘的印象,自從上次親過之後,他就總是會想起她是怎樣的柔軟甜美,揮之不去的味道,今天終於又嘗到了,一沾上就不想放開,只想要不停地汲取……汲取……
今晚的翁杭之,不知是酸意在作祟還是酒精在作怪,他變得有點不像平時的自己,就跟五年前那晚一樣,他突然就不想再壓抑和克制了,神差鬼使的,心底潛伏的渴望占據了上風。
「不……」文箏喉嚨里發出含糊的悶哼,小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他。可翁杭之正處在興頭上,哪裡會管她的抗拒……
危險!
文箏在混沌中僅剩的一絲清明在敲響警鐘!
「不……放開我……」她的聲音很細,是想強硬一點,可一開口卻成了嬌聲軟語,聽在他耳朵里只會成為另一種異樣的暗示。
「女人說不,通常都是相反的意思……」他夢囈般的低喃,帶著濃烈的蠱惑,越發放肆了。
這一幕,跟五年前那晚太相似了,區別只是在於當時是她主動,而現在是他。但相同的卻是這越來越高升的含著火花的溫度!
翁杭之這是被什麼沖昏了頭腦?他無暇去細想了。
就在這千金一發之際,門外傳來一個女聲……
「杭之,你在裡邊嗎?快出來,外邊很多叔伯們等著見你。」這……是翁杭之的母親杭庭玉的聲音!
一瞬間,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翁杭之渾身一個激靈,幾乎沸騰的意識在頃刻間從90度降到了零度!
文箏也被驚到了,愣了兩秒,正抬手想要將他推開,休息室的門已經被打開了!
門口,杭庭玉驚愕的神情一下子轉為憤怒,而她身邊站著的人正是庾弢,他那一臉的玩味,似笑非笑地看著翁杭之和文箏抱在一塊兒,只是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眼底蘊藏著一絲冷意和複雜。
文箏像遇到洪水猛獸似的,推開了翁杭之,心裡暗暗叫苦……這是翁杭之的媽,她在照片上見過了。
杭庭玉這天生威儀十足的氣場散開來,冷冷地瞥著文箏,嘴裡卻是在問翁杭之:「她是誰?你們在這裡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懷裡沒了她的溫度,他只覺得有點莫名的空蕩,再聽聽母親這口氣,怎麼就那麼讓人不舒服呢?
翁杭之向來就沒怕過自己這位強勢的母親,聞言,嘴角也勾著冷笑:「媽,整個酒店的人都知道這間休息室是我的私人領地,我在這裡跟誰親熱,怎麼還跟體統扯上了?」
文箏本來是想溜的,可一聽到翁杭之說話,她不由得驚訝地抬頭……這是怎麼回事?母子之間這氣氛不對勁啊,一點沒有親切感,瞎子都看得出來這母子倆不對路!
而翁杭之的態度,比起杭庭玉的傲慢,更讓文箏感受到了一絲絲異樣,他這是在維護她嗎?可知她剛才還做好了被人奚落的心理準備。
果然,杭庭玉臉色垮得更沉了,那雙精明的眼睛迸出兩道刀鋒似的光:「杭之,今天是我的壽宴,可我卻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哪裡冒出來的,我根本沒見過她,你也不該隨便帶個土裡土氣的人來,親戚朋友們看見了會笑話,不僅是笑你,也會笑翁家杭家的人,你難道連這也不懂?」
杭庭玉就是個火眼金睛,一眼就斷定文箏不是千金小姐,目測她不過是穿了一件廉價的地攤貨,身上也沒半件首飾。如果是哪家的千金名媛,不會是這種妝扮出現在今晚的場合。
這,簡直就是毫不掩飾的輕蔑!杭庭玉完全沒把文箏當成客人來尊重,在她眼裡,文箏就是個不該出現的人。
翁杭之深眸一凜,俊臉蒙上了一層冰霜……文箏,只有他才可以諷刺和奚落,何時輪到其他人這麼做了?就算眼前的女人是他母親,他也不允許!
就在翁杭之開口之前,文箏已經仰起頭,清冷堅定的眼神勇敢地望著杭庭玉,不卑不亢地說:「這位太太,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出現在這裡,我可以立刻就走,但我也是受邀請而來,並不是渾水摸魚闖進來的,請你不要出口傷人。我聽說上流社會的人都很有素質,怎麼這第一次見面,我跟你無怨無仇的,你卻要如此蔑視?難道傳說中有錢人的修養就是這樣表現的嗎?」
文箏的話,言之鑿鑿擲地有聲,雖不是激動的慷慨昂揚,卻能表現出她如明鏡清澈不波的內心。面對杭庭玉這樣有錢有勢的人,文箏竟能如此鎮定而大氣,句句戳到點子上,這份膽量勇氣可嘉,實屬難得。
翁杭之這個高冷的男人此刻眼裡都不禁要流露出一絲讚許之色,他是第一次看到有年輕女孩子在母親面前這樣淡定的,通常那些都是被嚇得不敢吱聲。
而庾弢,更是肆無忌憚地笑出了聲,像是看不到杭庭玉此刻的面色有多菜。
「*,你可真是特別,難怪有人會對你感興趣了。」庾弢這話分明是語帶雙關,不知道是在說翁杭之對文箏感情趣呢還是在說他自己?
庾弢本來就是個勾魂眼,話語更是直白,若換做臉皮薄的人,現在就會感覺難以招架了,可文箏就當沒聽到,愣是沒吭聲,只是那雙美麗水靈的大眼卻瞪了瞪庾弢。
氣氛變得怪異,杭庭玉雖然心中有氣,卻也要顧及到身份,不變發作,但她心裡卻就此將文箏列入了「黑名單」,敢對她這麼「不敬」的人,她怎可能給好臉色?
「好一張伶牙俐齒,誰請你來的?」
「翁錦良叔叔。」
「什麼?」杭庭玉一驚,想不到居然是自己的前夫,翁錦良?
外邊還有賓客們在等著,杭庭玉雖然很想好好收拾收拾文箏,可她沒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可不能耽誤了時間,讓外人看笑話。
「哼!」杭庭玉重重的冷哼,轉身就走,她這是要去質問翁錦良。
庾弢也離去,只是臨走時還不忘回頭望望,肆無忌憚地朝文箏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翁杭之也恢復了清醒,扭頭淡淡地瞥了瞥文箏:「出去吧,別再進來這裡。」
含著警告的一句話,卻透露出翁杭之的怪異。
為什麼他要把這裡劃為私人領地?
文箏心裡打個大大的問號,不敢去想那答案……難道他因為這間休息室對他來說有著特別的意義嗎?
對了,他說這是他的私人領地,可這是龍京大酒店啊?
「呵呵,難道酒店是你家開的?真好笑!」文箏倔犟的眼神盯著她,粉紅的小嘴扁著。
誰知道翁杭之卻冷然嗤笑,精巧的下巴微微一點:「恭喜你說對了,龍京大酒店是莙杭集團五年前收購的,從那天起,這間休息室就是專屬於我,不是隨便誰都可以進來的。」
這麼生疏的口吻,就好像剛才那個狂野索吻的男人根本不是他。
文箏心頭一緊……五年前,「莙杭」集團收購了龍京大酒店?太巧了吧?
文箏表面平靜,可心裡卻是波濤洶湧,腦子裡有個聲音在不停吶喊:「不會的,翁杭之不可能是五年前那晚的男人……不是他……一定不是他……」
文箏倉惶離去,那背影,怎麼看都像是在逃。
翁杭之凝視著她消失的方向,瞳眸里暈染出濃重的墨色……今晚她看起來還亮眼的,雖然只是一件廉價的裙子,也沒有首飾陪襯,但比起那些渾身是名牌兒的千金小姐,文箏更顯得清麗脫俗,獨一無二。
但她今晚也很奇怪,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翁杭之那麼精明的人怎會察覺不出文箏的異常?只是,他潛意識裡不想去深究,到底在顧忌什麼,他更不會去細想。
文箏回到外邊大廳里,看到杭庭玉在台子上講話,下邊一群人都在鼓掌。她也看到了翁錦良站在台子邊上,正痴痴地凝視著杭庭玉。
文箏並不知道杭庭玉和翁錦良早年離異,見狀不由得心裡暗嘆……一對夫妻,對她的態度卻是截然不同的。她沒必要再繼續待下去,一會兒跟翁叔叔打個招呼,然後就閃人。
文箏來這裡是全看在翁錦良的面子,否則她哪裡會來這種場合。
場面開始熱鬧起來,杭庭玉和翁錦良都忙著招呼客人,手裡還拿著酒杯,就跟結婚喜宴上新郎新娘巡酒似的。
杭庭玉是商界女強人,而翁錦良也曾是本市有名的**官,兩人雖然離婚了但影響力卻是不會打折扣的。在場的都是聰明人,看到兩人一起出現就猜測到一定是舊情復燃了。
「唐秘書,謝謝賞光,我和錦良敬你一杯!」杭庭玉正在跟市長秘書說話,謙卑的樣子,哪裡還有半點驕橫?
唐秘書也很爽快,笑著舉杯,深深地看了看翁錦良和杭庭玉:「兩位,什麼時候再請我們喝杯喜酒?」……
旁邊的人聽到了,也跟著起鬨……
「庭玉,你們倆的保密工作挺好嘛,是不是早就已經去過民政局了?」
「對對對,大家可別忘了錦良是法官出身,他能不惦記著合法專利麼?哈哈哈……」
「……」
朋友的陶侃,杭庭玉很淡定,翁錦良也顯得很欣喜,看杭庭玉沒有多說什麼,他越發有底了。
本市商會會長、知名企業家以及一些社會名流都來了,可見杭庭玉和翁錦良的面子不小,如果真能復婚,到時候場面會更加隆重。
文箏站在角落,揪著眉頭觀望,翁叔叔看起來很忙,她該怎麼上去跟他說呢?她現在已經沒心情再待下去,亂鬨鬨的思緒需要找個地方冷靜冷靜。
翁錦良終於發現文箏了,先前他還在找她呢。
「文箏!」翁錦良親切的聲音響起,人已經走過來了。
文箏見到翁錦良和藹可親的笑容,頓時心裡一陣暖流,甜甜地喊:「翁叔叔好。」
「呵呵呵……孩子,我還以為你沒來,正準備給你電話呢,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介紹,這是杭之的母親……」翁錦良一番好意,卻不知文箏和杭庭玉已經「過招」了。
文箏只得佯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不溫不火地說:「阿姨您好。」
杭庭玉剛剛還喜笑顏開的,現在一下子就垮下臉,傲慢的表情,冷眼睥睨著文箏:「錦良,這就是你說的那位,救命恩人的女兒?」
翁錦良也是因為高興,所以一時沒察覺杭庭玉的語氣不對勁。
「是啊,她就是文箏,怎麼樣,是不是跟我們杭之很配?我的眼光沒錯吧。」翁錦良欣喜地望著杭庭玉,想從她眼裡看到認同。
他其實早就跟杭庭玉說過關於娃娃親的事,今天讓文箏來,也是藉此機會讓她和杭庭玉認識。
不說還好,一說,杭庭玉這臉啊,就跟抹了灰似的,塗著深紅色唇膏的嘴,不屑地勾著:「錦良,這件事我可不敢苟同,你看看咱們兒子,他其實已經有伴兒了……」說著,杭庭玉那做了美甲的手指向不遠處。
文箏和翁錦良不由得同時一愣,不約而同順著杭庭玉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翁杭之身邊多了一個美女。
那女人挽著翁杭之,笑得很開心。
女的穿著一件杏色長裙,深v領,腰間的流蘇隨著她的走動而起伏著,漾出柔美的線條,更為她增添了幾分別樣的風情。
她個子高挑,腰細,貼身的裁剪將她的好身材展露無疑,尤其是她戴的項鍊是吊墜是一顆16mm的淺粉色無暇珍珠,在燈光下散發出奪人心魄的光芒,女神范兒十足,高貴典雅的氣質,任誰見了都會忍不住側目。
而翁杭之呢,他早就已經是公認的男神,無論穿什麼都好看。他今晚這墨綠色薄款西裝,識貨的人都認得出這是今年canali新出的限量版,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
出自義大利純手工的精品,精緻完美的工藝,穿在身上不只是穿個款型和牌子,更是彰顯出他耀眼的風采,猶如高山仰止的絕塵氣質。
他就像是行走在凡間的神祗,眉宇間隱約的孤傲清冷,仿佛沒什麼可以被他放在心上的,古井無波的俊臉,就是一道會移動的風景線,也是一塊天然磁石,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不少女人都對此刻翁杭之身邊的美女產生了羨慕嫉妒恨,那是誰?憑什麼可以站在翁杭之身邊?
他是人們心目中的男神,是本市最炙手可熱的鑽石王老五,沒有之一,可大家都知道這些年從未聽說過他有女人,難道有人要占據他身邊的位置嗎?
無數的酸泡泡在空氣里發酵,艷羨的目光籠罩在兩人身上,看人家這坦然自若的神態,那就是一對金童玉女啊。
文箏不自覺地咬著下唇,晶亮的瞳眸眨啊眨,只覺得這心底莫名的酸澀,小手緊緊攥著,秀氣的眉毛微微蹙起,眼角含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
翁杭之和那個女人看起來真配,就跟明星搭檔似的,一個是公主一個是王子,這才是翁杭之會喜歡的女人嗎?
先前在休息室,他的手還在她身上亂碰,可現在,他那隻手卻已經被拽在另一個女人手裡了。
杭庭玉何等犀利,看到文箏這表情,她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暗暗冷哼:「管你是什麼救命恩人的女兒,我們家的人怎麼可能會娶一個普通人進門?你識趣就趁早打消任何念頭,否則,你只會更加難堪。」
女人之間就是有一種男人不明白的「默契」,有時候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讀懂深意。
文箏無意中接觸到杭庭玉的目光,立刻就能猜出對方幾分心思。
翁錦良卻是臉色一變:「庭玉,那是誰?」
「怎麼你不記得了?那是我表舅的小姑子的外孫女,梁雪瑞。雪瑞以前有來我們家拜年的,只不過畢業之後去法國留學了,上個月才回來的。瞧瞧,她跟杭之多般配啊。」杭庭玉這一臉笑意,就像是在看準兒媳的眼神。
原來是雪瑞。這丫頭,翁錦良有印象,只是女大十八變,他幾年沒見了,差點沒認出來。
但杭庭玉的話,翁錦良一聽,可不樂意了,尷尬地拍拍文箏的肩膀,親切地說:「孩子,餓了吧,去那邊吃點東西,一會兒陪翁叔叔喝兩杯。」
「翁叔叔,阿姨,我想……」
「沒見我跟錦良有話要說嗎?一邊兒去!」杭庭玉嫌惡的眼神甩過來,又在擺臉色了。
文箏表情一僵,心裡可是窩火,這女人是怎麼回事,槓上了是嗎?
翁錦良見著氣氛不對,趕緊地打圓場,給文箏遞眼色,讓她先去那邊,他會去找她。
文箏這心裡可憋氣啊,剛才想告辭的,可還沒機會說呢,杭庭玉就把她給堵回去了。
礙於翁叔叔的面子,出於對長輩的尊重,文箏只好默不作聲,轉身去角落裡了。
吃就吃吧,反正先前還沒吃飽了,我就一個人在這兒盡情地吃,一會兒翁叔叔過來了,我就跟他告辭!
打定主意,文箏這心裡稍微平息一點,又去開啟吃貨模式了。
這邊,翁錦良拽著杭庭玉的手,不悅地說:「你怎麼看?文箏是個好孩子,你幹嘛要針對她?」
杭庭玉表面在笑,但卻湊近翁錦良的耳邊說:「我是讓你勸兒子早點結婚,我才會跟你復婚,可我沒說要這種出身的人當我兒媳婦。你也不用為這件事操心了,我看啊,雪瑞就挺適合杭之的。」
「什麼?你……」翁錦良四下看看,不少人望著這邊呢,他只能壓低了聲音說:「庭玉,我早就給杭之物色好了,文箏才是我看中的兒媳婦!」
聲音雖然小,但卻是無比堅定,不容反駁。
可杭庭玉這女人向來強勢慣了,一聽翁錦良這話,她就來氣。
「翁錦良,杭之難道不是你親生的嗎?你居然會給他找這麼個老婆?文家沒錢沒勢沒背景,對我們家哪裡會有半點益處?哪個做父母的不為孩子考慮?當然是要找條件好的門當戶對的才行,你是糊塗了嗎?別說了,現在我們最要緊是促成杭之和雪瑞的婚事,否則我跟你復婚的事就免談!」
最後那兩個字,杭庭玉可是加重的語氣,轉身時還不忘給翁錦良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翁錦良既生氣又失望,看著杭庭玉的背影,他不由得搖頭嘆息:「庭玉,原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的脾氣,一點都沒變,這樣的話,我們即使復婚了恐怕也沒辦法過下去吧。」
翁錦良這心裡涼了一半,杭庭玉跟他的意見完全相反,她那麼不待見文箏,非要弄個門當戶對的雪瑞給杭之,這哪裡是為兒子好,這不過是杭庭玉將兒子的婚事當成豪門聯姻的籌碼!
好在翁錦良是個很有自制力的人,雖然惱怒,卻也沒有當場冷臉,依舊是跟賓客們談笑風生,紳士風度還是要保持的。
這邊,文箏一邊吃東西一邊瞅著不遠處那熟悉的身影……她不該看的,可就是忍不住眼睛會往那個方向瞟。
文箏夾起一塊烤羊肉,放進嘴裡狠狠地嚼著,心裡在腹誹:可惡的翁杭之,沒事幹嘛招惹她?在休息室里發生的事,以後不會再有了!
酸……難以言喻的酸。
身旁投下一道陰影,戲謔的笑聲響起,文箏下意識扭頭一看。
「怎麼又是你?」文箏這話只能在心裡說,嘴上可是一個字沒嘣。
庾弢被文箏此刻的表情煞到了,她瞪眼的樣子真是很好玩。不同於那些對他追逐的女人,文箏不會用花痴的眼神看他,更沒有因他的容貌而驚艷,這到是讓他感覺挺新鮮的,忍不住就想逗她。
「喂,你叫文箏是吧?你弄髒了我的褲子,就算我不叫你賠,你也該付乾洗費啊,今晚就算了,改天你把乾洗費給我,我的電話是……」接著,這男人果然報出一連串數字。
文箏驚訝地望著他,嘴裡還包著一團蝦球,可這雙會靈動的眼睛分明在說:「乾洗費?一看你就是有錢人,你還在乎那點乾洗費?」
想歸想,可文箏知道自己理虧,確實是弄髒了人家的褲子,掏錢乾洗也是應該的。
文箏點點頭,表示記住了他的電話號碼。
驀地,庾弢的眼神又是一變,伸手在文箏嘴角摸了摸,驚得她直縮脖子。
「別動手動腳的!」文箏像個露出爪子的貓兒。
庾弢的手僵在半空,她這是什麼眼神?好像他是毒蠍子似的,她就這麼急於躲開嗎,亦或是只有翁杭之才能跟她靠近?
這麼一想,庾弢這桃花眼裡就更加複雜了,不但沒有收斂,反而上前一步,一把摟住文箏的腰,在她推開之前,他已經附在她耳邊曖昧地說:「難道你不想知道翁杭之看見我們這樣,他會是什麼反應嗎?」
文箏怔住了,因為她也看到翁杭之和那個美女正朝這邊走來。
猶如一道光芒閃過,翁杭之和梁雪瑞實在太耀眼了,存在感太強。
翁杭之,他真的會有不一樣的表情嗎?文箏腦子裡浮現出這個問句,一時間也忽略了庾弢的手在她腰上,此刻她眼裡只有翁杭之了。
翁杭之卻悠閒地將手揣在褲袋裡,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目光卻停留在庾弢那隻手。他的手摟著文箏的腰,怎麼看這隻手都那麼刺眼。
「嗨,庾弢,這位是你的女伴嗎?也不介紹介紹?」梁雪瑞說話的聲音甜膩溫柔,狹長的丹鳳眼在打量著文箏。
「是啊,我的女伴,文箏……」庾弢很大方的表情,話是對梁雪瑞說的,可眼睛卻看著翁杭之。
兩個男人就這樣對視著,四目相接,唯有彼此才知道對方眼神的含義。
文箏見翁杭之這麼平淡,哪裡有什麼反應?她這心裡不由得又是微微泛酸,賭氣似的,她沒有立刻反駁庾弢所說的話,沉默不言。
但她這態度看在翁杭之眼中,越發認定她是真的勾搭上了庾弢。他揣在褲袋裡的手掌收得更緊了。
梁雪瑞這人就跟她的名字似的,冰雪透亮,她似乎能感覺到翁杭之身上散發出來了隱約的異常氣息,不禁微微一愕。
「庾弢,你這位女伴貴姓?是哪家的千金啊?」梁雪瑞笑得很友善,像是真的看不出文箏身上這裙子根本不是名牌。
偏巧庾弢這人也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照理說是該編造一下,為自己和文箏都掙點面子,可他卻滿不在乎地說:「她不是千金,她只是我的寶貝。」
這話,文箏頓時傻眼了。這傢伙安的什麼心?說得這麼親昵幹什麼?
「我……我是……」
不等文箏說,翁杭之卻冷冷地補上一句:「她是我事務所里的打雜小妹,庾弢,你確定要她做你今晚的女伴?」
「什麼?」梁雪瑞低聲驚呼,一隻手捂著嘴,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隨即連忙禮貌地說:「sorry,我事先不知情。」
確實梁雪瑞被文箏的身份給驚到了,從小到大她參加的豪門聚會已經數不清多少次了,可沒聽說還有打雜的人會受到邀請,這當中的原因,她不便問,但可以看出她眼中那一絲如釋重負的神色……翁杭之怎麼可能會對一個打雜的小妹另眼相看?一定是她的錯覺。
別說是梁雪瑞了,就連庾弢都有點措手不及,萬萬想不到文箏的身份如此「驚人」!
文箏也頗為意外,怎麼都料不到翁杭之會說出來。這樣的場合,這樣的境地,他這麼說,是何用意,已經不用猜測了。
雖然文箏從不為自己的工作感到自卑,但眼下分明是翁杭之的言行帶著不善。
庾弢只是微微一愕很快就恢復常態,妖孽的臉上浮現出迷死人不償命的笑意:「寶貝,咱們別理他們,跟我跳舞去。」
文箏想要拒絕想要推開他,可他又一次湊在她耳邊說:「你有點出息行不行?看不出來翁杭之是故意說出你的身份好讓你難堪?你還杵在這裡做什麼?」
這話到是提醒了文箏,她明亮的眼眸閃爍著光澤,轉而換上她招牌的笑容,從隨身的手皮包里摸出一張名片遞給梁雪瑞。
「自我介紹一下,我確實是朗坤律師事務所里打雜的,不過那是我的兼顧,我正式的工作是私家偵探,這是我的名片,你收好,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找我。至於佣金,看在翁老闆的份上,我可以給你打個九折。」文箏自信明媚的笑臉是會發光的,恰到好處的言辭又是那麼淡定自在,這份從容,絲毫不亞於這些出身豪門的千金。
「哦?」這下可輪到梁雪瑞好奇了,接過名片,一瞅,果然上邊寫著「金鵬偵探社」以及文箏的名字。
這一幕,可把庾弢給逗笑了,不知是在給文箏打氣還是故意想陶侃翁杭之,他毫不吝嗇讚美之詞:「文箏寶貝,你真是讓人驚喜啊!」
這傢伙,左一句寶貝右一句寶貝,是真的看不到翁杭之的眼神有多鋒利嗎?
文箏索性也不再多說,轉身就走……只是這剛一轉身就很不客氣地告訴庾弢:「別叫我寶貝,我有名字的。」
庾弢卻不吃這套,緊緊握著她的手,低聲說:「繼續往前走,別停,跟我跳支舞,你剛才丟的面子就全掙回來了。」
文箏其實內心並不像表面那麼平靜,仿佛有隻貓爪子在撓著,又癢又疼,她可沒心思跟庾弢跳舞。
「這位先生……」文箏很認真地看著他:「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真不會跳舞,另外,剛才我也沒覺得丟臉,打雜,是我的工作,沒什麼不可以讓人知道的。而這裡並不適合我,我要走了,告辭。」
庾弢還真拿她沒辦法,以往遇到的那些投懷送抱的女人哪個不是可勁兒往他身上靠?唯獨文箏是個異類,對他不假辭色,他不禁要懷疑自己難道魅力縮水了?
「餵……別走……」庾弢緊跟著追上去了,對方越是不搭理,他越覺得好玩,不能就這樣完事,至少他也要送她回家。
文箏邊走邊望,看到翁錦良在跟人喝酒談笑,旁邊還有杭庭玉在,她不便上前打擾,可她要離開了,總不能不跟翁叔叔說一聲吧?
文箏靈機一動,走到門口對一位保安說了,拜託這位保安轉告翁錦良,說她已經離開。
宴會大廳里,翁杭之可是一直目送著庾弢和文箏的背影,看到兩人徑直走出了門口,翁杭之這鐵青的臉色,眼底藏著不為人知的火焰。
她真的跟著庾弢走了?那是多麼的迫不及待要投入庾弢的懷抱嗎?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她有著清純的笑容明澈的眼睛,可為什麼他已經第二次看到她「不檢點」了。
上次在公園的湖心,這次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她知不知道羞恥二字怎麼寫?!
最讓翁杭之窩火的是,儘管文箏這麼「不檢點」,儘管她「企圖」攀上庾弢,可
他該死地忘不掉她嘴唇的味道!此刻他滿腦子都是文箏的去向,她該不會真的和庾弢下去開房間了?
這可是龍京大酒店,現成的高級套房啊,若是庾弢和文箏有心,幾分鐘之後就可以在酒店嗨皮了。
越是這麼想,翁杭之這心情越發煩躁,向來冷靜的他,又一次被文箏的存在攪亂了心宿。
「翁哥哥,翁哥哥……」梁雪瑞甜膩的嗓音含著幾分撒嬌的意味:「幹嘛在發呆啊,不請我跳支舞嗎?」
翁杭之這才被拉回心神,啞然一笑,將梁雪瑞摟著開始跳舞。
兩人小時候就見過不止一次,翁杭之對這個乖巧的妹子印象不錯,今日一見,她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不但漂亮,氣質也上佳,說話很討喜,加上又是親戚,念幼時的情份,他也應當盡半個主人的禮儀。
梁雪瑞和翁杭之一開始跳舞,周圍的人就不自覺地停下腳步,欣賞著這一對俊男靚女的舞姿,確實是賞心悅目,比起那電視裡的明星們,絲毫不遜色。
「嘖嘖……我只見過翁律師嚴肅的樣子,第一次看他跳舞,想不到還是國際水準。」
「可不是麼,我一直以為翁律師永遠都是那副不苟言笑的表情,但你看他現在對舞伴這麼溫柔,想必定是很喜歡那位小姐了。」
「就算喜歡也很正常啊,我聽說那是他家的遠方親戚,從法國留學回來的,看人家這女神范兒,能不招男人喜歡麼?」
「說得是……你們猜,會不會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該喝翁家的喜酒了?」
「這個,也不是沒可能的。」
「……」
人們在議論紛紛,雖然有的女人暗裡咬牙,羨慕嫉妒,但無可否認,梁雪瑞和翁杭之很般配,這是事實。
不遠處,杭庭玉看到翁杭之和梁雪瑞跳舞,她這心情可算是美啊,心想:杭之,雪瑞這麼優秀,你要不是傻子,你一定會喜歡上雪瑞的,到時候你就會感激我這麼當媽的了。
真的是這樣嗎?杭庭玉的想法,是否就坐實了翁杭之的心思呢?這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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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1點,翁杭之將梁雪瑞送回家,之後他匆匆趕回去,一進門就開始尋找文箏。
果然,她不在!
好啊,很好……這麼晚了不回來,不是勾搭凱子去了還會是做什麼?
這時的翁杭之已經忘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忘記了文箏今天搬走。
終於,他看到地上有張白色的紙條,撿起來一看,是文箏的字跡,說她已經將行李搬回偵探社了,以後就在那裡住,不會再來打擾他。
她還感謝他這段時間的收留,其他的,再無多的話了。
回偵探社?翁杭之揉著發疼的腦袋,有個朦朧的念頭跳了出來……他想要證實一下此刻她究竟是在偵探社還是跟庾弢在一起?
半小時後……偵探社。
門鈴聲將文箏驚醒,外邊傳來翁杭之那熟悉的聲音。
他怎麼會來?文箏心裡咯噔一下,這大晚上的,他在外邊喊她的名字,還讓不讓人安生了?
文箏揉揉惺忪的睡眼,懷著複雜的心情打開門,正想問他,忽然,他一個閃身進來,緊接著文箏就感到一股巨大的拉扯力,將她狠狠推進去!
「啊——!」驚呼聲只喊出來一半就被男人的嘴唇堵了回去,她被壓在牆壁,粗魯的吻,如狂潮襲來!
文箏驚悚了,使盡全力在掙扎,內心的慌亂可想而知。她明顯感覺到這個吻跟先前在休息室里的不同,更加狠了,就好像在宣洩著什麼。
更讓她憤懣的是,他憑什麼跟個強盜似的闖進來欺負她?一次不夠還要來第二次強的,太欺負人了!
「翁杭之,你混蛋!」文箏心頭在狂喊,可就是發不出聲音,她怎麼能掙得過猛虎似的男人呢,這是他壓抑了多時爆發出來的能量!
在剛知道她在時,翁杭之確實是驚喜了一下,但立刻又想到會不會是她已經跟庾弢辦完事才回來的?
烈火一般的吻,他嘗到了一絲絲血腥味,猛地放開了她的唇,赤紅的眸子翻卷著怒浪。
「你竟然敢咬我?反抗這麼激烈,因為我不是庾弢嗎?」他嘴裡噴薄著酒氣,他的理智早就不見了,否則也不會來這裡了。
他又提到了庾弢,他將她看成多麼不堪的人呢!
文箏氣喘吁吁,憤懣地瞪著他:「你……你是瘋子嗎?侵犯我,我不咬你我咬誰?」
她的倔犟,翁杭之那臉色可想而知有多難看。
文箏渾身都僵硬,想要擺脫眼前這獵豹一般的男人,可她發現,他竟然這麼大力氣,不是喝醉了嗎?此刻她穿的睡裙啊,很薄……
「你……無恥的男人!你休想得逞!你如果真的按捺不住,你可以去找……」
話還沒說完,她的身子已經被他按在了沙發上!
見過耍橫的,可沒見過這麼欺負人還理直氣壯的!就算是兔子逼急了還會傷人呢。
文箏徹底被激怒了!兩腳亂蹬,兩隻手使勁在他肩膀上狠狠地掐,可他好像感覺不到痛,還笑得陰森森的。
「別裝了,難道你不知道我可比庾弢身價高多了,怎麼你都甘心跟他那樣的人了卻還在我面前裝純?」
什麼?他嘴裡說的話,越來越難聽了,可文箏不知道這才是他一直想說的心裡話,是不為人知的嫉妒在洶湧!
屈辱,怒氣,使得文箏火大,怒目圓瞪,衝著這個兇巴巴的男人吼過去:「在你眼裡我永遠都是個不知檢點的,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要碰我?你不是有潔癖麼,你不嫌髒嗎?」
文箏這是氣昏了頭,她所說的這是賭氣說的話,可後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