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留下了心理陰影

  星紀的眼眶紅了，殺氣和戾氣匯聚在他的周圍。

  小五的鳳凰翎已經到了寒搖的手中，韓涼保護著寒搖，而玉璃一直吵著星紀走過去。

  「為什麼是你……」

  「別過來！」

  星紀不斷地後退，他的表情讓玉璃心痛。

  玉璃的攻擊，確實讓小五灰飛煙滅……她親手結束了小五的生命。

  「星紀……你在騙我嗎？」

  「他只是一個孩子，一個孩子能有多大的需要，能有多少人的生靈能量！根本死不了人，但是你們！你們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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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紀咆哮著。

  韓涼卻非常冷靜給了一句：「孩子就可以犯錯嗎？不可以，孩子的錯，也是錯！」

  玉璃伸出手，星紀轉身便離開了：「你們等著，小五的仇，我記下了！日後再見，絕不手軟！」

  陣法被破掉了，玉璃他們沒有事情，但是小雲……

  救不回來了，她在地上一動不動，承受不住的身軀，漸漸殘破起來。

  玉璃看著她，卻也覺得她死得其所……她自願用自己的性命，換了心愛的人性命。

  但是寒搖手裡的鳳凰翎一點兒也不好看，黑氣叢生，戾氣叢生。

  他用了很長時間，才將鳳凰翎變成了藍色的。

  「哥……」

  韓涼沒有理會寒搖，而是徑直走到了玉璃的身邊：「阿璃，來我這兒！」

  他長開懷抱，玉璃整個人癱了進去。

  「他是黑鳳凰的人，他剛才的樣子好可怕。他怕是，恨死我了……我……殺人了？」

  姜玉璃就是再狠心也沒有想過要傷害一個孩子。

  可是若不傷害他，這陣法裡面的人都要去死。

  她捂著自己的嘴巴，星紀……那個人是一直纏著她叫姐姐的星紀啊，怎麼會是黑鳳凰的統領？怎麼會？

  「他們……」

  「他們的選擇，是自己選擇的，不是你的問題。阿璃，你看，看著我！」

  韓涼將懷中人兒的臉捧起來，玉璃盯著這雙溫情的眼睛，忍不住落淚。她的難過崩潰，所有的壓力，包括擔心，都在這個時候完全釋放出來。

  這個時候的姜玉璃，就是一個無助的孩子，就好像是小時候因為一些過失，受了責罵，表面上鎮定自若。但到了四下，扯著韓涼的袖子，一定要哭的鼻涕眼淚都帶著才行。

  她抹掉了眼角的淚痕說著：「夫君，我現在雖然接受不了，可這是最好的結果了嗎？帶我走好不好？」

  「好！」

  寒搖在後面，有些聽不下去了：「哥！」

  「你的命，我們也留住了，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寒搖一個人站在韓涼的身後，韓涼背對著他，玉璃就躺在韓涼的懷裡面。寒搖還想要說什麼，韓涼繼續說著，「你我從小就不在一處，若說是欠，此次也應該是還清了！」

  寒搖抬手，韓涼已經抱著玉璃離開了。

  到了車隊驛站，玉璃躺在床上，旁邊是姜苒。

  姜苒回來之後，就不再說話了。

  玉璃為了能夠照顧阿苒的情緒，自己也不敢繼續悲傷了。

  「阿苒，你是不是不開心？若是真的不開心，要告訴姐姐！」

  阿苒的眼神空洞，仿佛是在發呆。

  玉璃繼續叫著：「阿苒？」

  「嗯？七姐姐？」

  「阿苒，你有心事，不願意跟七姐姐說，你說，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姜苒搖頭，「他死了！」

  姜苒的腦子裡面，全都是小五嗎？可是小五再也回不來。

  她無法去安慰姜苒，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小五的過錯。

  因為在姜玉璃的眼裡，就連星紀也是一個孩子啊。

  姜苒異常的冷靜，引起了玉璃的注意：「我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變壞的他，他平常說話，與常人無異，可是一到高興了，不高興了，就……」

  她欲言又止，仿佛和姜玉璃之間隔了一道屏障。

  她想，姜苒一定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吧？

  「那是他的選擇，可一切都過去了，等你歇一歇，七姐姐親自送你回元魚國好不好？」

  「元魚……七姐姐，你不回去對了嗎？」

  姜苒的話，好像是在問自己一樣，她的失落玉璃根本承受不起。

  「七姐姐……嫁人了，要跟著夫君。我走後，爹還好嗎？」

  「大夫人和三姐姐時長會關心我的狀況，還會偶爾問起，七姐姐，有沒有聯繫我。」阿苒的回答一無波瀾，真的嚇人。

  姜苒仿佛這些日子沒有見到，已經長大了。

  大的，不再和七姐姐說心裡話了一樣。

  「七姐姐放心，阿苒始終沒有說過，身邊的任何事情，只是覺得孤獨的很，才和小五……」

  阿苒說道了一半兒，玉璃抬手拍了拍身邊的她，「聽姐姐的，睡一覺吧，放空腦子，什麼都不要去想，等你體力回來了，咱們去遊山玩水也好，回到元魚也好，那些人事皆非都會過去的。」

  阿苒回握著玉璃的小手，冰涼涼的。睡覺的習慣還是一樣的，閉上眼睛，抓著她的手。

  但這一次，玉璃一夜未眠，因為阿苒睡得非常不安穩，她抓著玉璃的手，始終是握緊的狀態。她非常緊張，緊張到，玉璃只要低眼，就能看到阿苒在皺眉頭。

  這樣的煩難，讓玉璃怎麼去解決呢？

  黎明的光照進來，阿苒一聲大叫，讓玉璃徹底消失了睡意。

  「七姐姐在呢！」

  她抱著阿苒，梓葉和梓蘅聽見叫聲，也沖了進來，確認沒有事情了，才緩緩得叫人進來伺候熟悉。

  「王妃，表小姐，早飯已經準備停當了，用否？」

  「端到屋裡來吧，王爺呢？」

  姜玉璃吩咐著，梓蘅立刻去召飯，梓葉在她身邊回著。「王爺有事情和國君商議，如何下葬小雲姑娘。」

  玉璃點點頭：「我知道了，以後這樣的事情，不要在阿苒面前提起。」

  梓葉點頭，「奴婢知道了！今天給表小姐，準備了一些開胃舒氣的菜。炒山耳，紫菜蛋花湯，還有……」

  不知道為什麼，說這些的時候，姜苒捂住了嘴，乾嘔的聲音，讓玉璃有些害怕起來：「你的胃很難受嗎？」

  「七姐姐，我不想吃，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