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往事和原因
2025-02-15 03:26:22
作者: 豬員外
初秋的天氣,燥熱依舊。天亮的很早。
就在東方剛剛泛起乳白色的亮光時,張幼娘便醒了,很奇怪,張幼娘這一夜睡的很死,這是以往從來沒有過的。
看著坐在門口許子陵,張幼娘心中微微感動,小心翼翼的來到許子陵身邊,拍了拍許子陵的肩膀。
許子陵早已經感覺到張幼娘醒了,所以當張幼娘拍自己的肩膀時並沒有一點驚訝。
倒是張幼娘卻十分的驚訝,自己已經儘量壓低了步子,若不是仔細聽,基本上是聽不到的,想不到這廝一夜未睡,警覺性卻依然這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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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要去休息下?」張幼娘此刻語氣卻是十分的溫柔。
許子陵微微一愣,看向張幼娘說道:「你病了?」
「病了?」張幼娘被許子陵問的莫名其妙。
「不然說話作何這般溫柔?」許子陵說道。
張幼娘心中那個氣啊,小臉紅撲撲的,自己可從來沒有關心過除了阿耶外的任何男子!
「去死!」張幼娘狠狠的說道。
「幼娘……」另一個黑衣女子此刻把許子陵和張幼娘的對話全部停在耳中,心中驚奇萬分。
只不過眼前這個男子不是秦王府中士兵麼?為何這兩人感覺像是十分熟悉一般?
「啊?戀奴你醒啦?」張幼娘聽到張戀奴的聲音十分高興,急忙從許子陵身邊來到了張戀奴身旁。
張戀奴是個孤兒,被張鶴年收養成人,她和張幼娘形同姐妹。張戀奴比張幼娘年齡稍長。
兩人被張鶴年一同送往京師學藝,相互有個照應,所以張鶴年對張戀奴來說比親身父母還要親。
「戀奴?」許子陵疑惑的嘀咕了一聲,只是這一句話倒是把張戀奴說的小臉一紅,這一抹羞紅讓許子陵看呆半餉。
「登徒子!」張幼娘不合時宜的哼罵道。
「噶?你也叫了這位姑娘的名諱,為何你不是登徒子?」許子陵辯解道。
「你!無恥!」張幼娘小臉氣的紅撲撲的。
「好了,幼娘,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是秦王府的士兵麼?」張戀奴有點疑惑的問道。
「此人便是前些時日在慶州救過我的那登徒子!」張幼娘有點不屑的說道。
「啊?那你作何對待恩人這般態度?」張戀奴說道。
「阿姊,你,怎麼幫著外人啊!」張幼娘有點撒嬌的說道。
「額,這小妞,撒起嬌來,真好看哇!」許子陵心中騷騷的想道。
張戀奴明顯看上去要害羞許多,此刻蒼白的臉上有點紅潤之色,許子陵知道她的病情應該好了,本來也就是皮外傷,雖然快看到骨頭,可是卻沒有什麼大礙。
「昨日多有冒犯,還望女俠不要計較。」許子陵學著古裝電視上大俠的樣子抱了抱拳,對張戀奴說道。
「噗嗤……」張戀奴被許子陵這動作弄的忍俊不禁,掩面而笑。
「呵呵,小郎君說的哪裡話。」張幼娘說道,這未語人先羞的表情,把許子陵心裡撩的一盪。
「嘿嘿……」許子陵憨憨一笑。
隨即想到兩位姑娘還沒有吃飯,於是說道:「對了,女俠,你失血過多,需要好生補下,這有些糕點,還有點清水,你們先暫且將就著!」
許子陵指了指旁邊被許子陵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糕點和清水。
他什麼時候去弄了這些吃食?張幼娘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糕點,莫不是此人特意為我等準備的?看著許子陵和煦如春風的笑容,俊俏的臉面,張幼娘臉上微微一紅,便不敢直視!
仔細看下,這個登徒子人還是蠻好的!
「多謝小郎君了!」張戀奴也是很感動。
「俺叫許子陵,以後女俠莫叫我小郎君了,感覺好生彆扭!」許子陵說道。
張戀奴微微一愣,然後說道:「奴知曉了!」
「快吃吧,糕點已然涼了,還有,這兩天秦王府戒衛十分深嚴,兩位暫且住在此處吧,此處是安全的!」許子陵說道。
「恩!」張幼娘和張戀奴答應後,便去吃糕點了,兩個人此刻也是餓壞了,張幼娘卻不管那麼多,狼吞虎咽的吐下了一個饅頭。倒是張戀奴吃的很是細慢。
「你即是秦王府的人,卻為何幫助我等?想必你已知曉,我等是來殺李世民的?」張戀奴疑惑的問道。
張戀奴卻絲毫沒有懷疑許子陵的話,許子陵說這個地方是安全的,那麼這個地方定然是安全的,若是他想害自己,想必現在自己和張幼娘已然在秦王府的牢房內了,可是張戀奴不解,此人明明是秦王李世民的人,可是卻為何救自己?
「呵~算是對張鶴年刺史的敬佩吧,不想讓他的傻乎乎的女兒就這樣命喪黃泉!和我是不是秦王的人是兩碼事!」許子陵有點無奈的說道。
大唐帝國剛剛成立,內憂外患不斷,這些默默的為某一個治下之處貢獻生命的人值得被敬佩,值得被歷史記住,但是歷史好像註定鍾情於大人物,這些不知名的小人物又有誰能夠憑弔呢?
許子陵的話讓張戀奴又是一愣,心中滿是感動!
「你說誰傻?」張幼娘支支吾吾的說道,一個饅頭在嘴中還沒有咽下去。
「呵~你不傻?幹嘛孤身刺殺楊文干?這還不算,又為何刺殺秦王?你以為就憑你這點伎倆就可以刺殺一個未來帝王?」許子陵不屑的說道。
「未來帝王?」張戀奴重複了一句。
許子陵自知說錯話,連忙改正道:「哦,我說的是大唐大王!」
許子陵心中也是嚇了一跳,幸好是和這兩個小妞說的,若是被有心人知道,這還得了?
「有些事情,你明知道不可為,可是你卻不得不為!」張戀奴嘆道,眼中卻已經充滿了淚花。
「可否告訴某,為何刺殺秦王?」許子陵已經隱隱約約知道了這兩個小妞的目的。
「你可知曉,奴自小便是一個孤兒,幸得張公收養,此刻出得今日這般,張公對奴之恩,奴不可忘卻,只待某日可侍奉膝下,奈何這小小的願望卻……」張戀奴說道此淚水已經打濕了面龐。
一旁的張幼娘也是一樣,眼神充滿了迷惘和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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