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0029.再見蝮蛇

  清晨時分，南部的空氣有些潮濕，潤氣過重，讓得早晨的氣候都是有些冷清。

  而在這個時候，南部邊境省某城市少有人煙，寬敞的街道上都是沒有過多的人影行走著，以至於視野空曠。

  唐彩軍在酒店大廳用餐，閒暇的目光朝外遊蕩，第一時間捕捉到一道身影，最終如同捕食的獵豹追緝了出去。

  追過街道口，轉彎消失了蹤跡，唐彩軍一路來到了一條小巷胡同中。這是一片公寓樓區，左右都是老式公寓，以至於中間的小巷並不寬敞，大約一米距離。

  小巷盡頭是一堵圍牆，堵住了去路，中間位置有著兩條通行道，是公寓樓的入樓口。唐彩軍追到此處後，那道身影就是轉彎不見，他追進胡同盡頭，都是不曾發現其蹤跡。

  而就在唐彩軍狐疑時，身後方向忽然傳來了輕敲的腳步聲。霎那間，唐彩軍身形僵滯，背對著身後方向，渾身肌肉都在第一時間繃緊，像是隨時準備撲出去的虎狼。

  「又見面了！」

  這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道沙啞的聲音，讓得背對著的唐彩軍半眯起了眼睛，眼神深處有著冷芒閃爍。

  這個人他曾經見過，也算有過一面之緣。

  蝮蛇！

  

  唐彩軍的呼吸都是壓抑了下來，緩緩轉身，抬頭朝著身後方向看去。只見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人站在小巷入口處，他戴著黑色圓帽和黑色墨鏡，更戴著黑色口罩，將自身近乎完全偽裝。

  唐彩軍仔細觀察，卻都是無法確認出他的相貌，認不出他的真實身份。

  這個人很謹慎，且善於偽裝，兩次碰面都是讓他無法看出他的樣子，甚至連得聲音都是無法確認。說話的時候，對方刻意變音過，讓得聲音很沙啞。

  至今為止，唐彩軍除了知道對方是男人外，其他別無所獲，年齡及國籍都是無法推斷。

  「你跟蹤我？」

  看著這個神秘男人，唐彩軍的眼神很冷漠。對方竟是知道他的行蹤，仿佛時刻追在他的身後一樣。

  他這次前來南部邊境，按理是不可能有太多的人知道，連得警方那麼多的暗線都是無法跟隨過來，可見這次行動的嚴密性。

  然而蝮蛇卻是一如既往的跟來了，甚至看樣子他早有預謀，經過縝密策劃的，在他用餐的時候故意現身，引他來了這裡。

  這人到底是誰？

  唐彩軍想破腦袋都是想不出來。

  對面，蝮蛇站在那一動不動，雙手自然垂落在兩側，戴著墨鏡的他讓人看不出他的眼神變化。但唐彩軍可以感受到，對方是在關注他。

  「我需要一個解釋！」

  唐彩軍看著蝮蛇說道，聲音很冷酷。

  「什麼解釋？」蝮蛇回答，沙啞的聲音依然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你到底是誰？」唐彩軍追問。

  「蝮蛇！」

  蝮蛇的回答很簡單，讓得唐彩軍的眼神閃爍冷芒，不自覺的迸發出了殺氣。

  「你清楚我要的答案！」唐彩軍冷聲說道，垂落的右手都已是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腰間。那是他掛配軍刀的地方，是他將要動手殺戮的標誌性動作。

  蝮蛇有所察覺，目光都仿佛隨著唐彩軍的動作動了動。

  「你要殺我？」蝮蛇開口詢問，分不清楚喜怒哀樂。

  然而，對方的這種態度卻讓得唐彩軍的動作一滯，摸向軍刀的手停滯了片刻，終是收了回來，放棄了武力制服的打算。

  對方既然知道他動了殺心，卻依然還能夠這樣鎮定自若，這變相證明了對方並不畏懼他。不出意外，這人的搏殺能力只會比他更出眾。

  「告訴我想知道的消息！」唐彩軍冷眼看著蝮蛇說道。

  「你還是不知道為好！」蝮蛇搖了搖頭。

  「這麼說，我們是敵非友？」唐彩軍忍不住的冷笑。

  「如果你的個人資料不錯，那麼也許是的。」

  蝮蛇的回答讓得唐彩軍的呼吸都是近乎凝滯，眼神透著一種冷到極致的寒芒。對方的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的個人資料？他什麼個人資料？職業殺手的身份資料，還是職業軍人的身份資料？

  是敵非友，那對方又到底是哪方的人？軍方？還是劉盛泰的反臥底人物？

  唐彩軍的思緒不斷轉動，不斷的分析著對方的來頭。但蝮蛇的回答總是模稜兩可，讓他很是難以確定。

  「有個消息，或許你會感興趣。」

  正在唐彩軍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蝮蛇的聲音傳來。

  「什麼消息？」唐彩軍追問，目光不由閃爍了下。

  「劉盛泰會殺你！」蝮蛇的回答讓得唐彩軍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對方這話是什麼意思？

  居然透露出有關於劉盛泰的消息？

  唐彩軍心頭不禁更加疑惑起來，難道蝮蛇真是軍方的潛伏臥底？可他為什麼會遮遮掩掩？幾次三番的來試探他呢？

  想到這些，唐彩軍不由動了心思。

  「我表示不明白。」唐彩軍笑著搖頭，表現得很疑惑。

  「你是聰明人，你會知道的。」蝮蛇也沒有過多的解釋，這讓得唐彩軍頓時險些鬱悶得吐血，這王八蛋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我表示無法理解，你跟蹤我來這麼遠的地方，難道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廢話嗎？」唐彩軍終於是失去了耐心，開始單刀直入。

  「不！」

  蝮蛇搖搖頭，他說道：「我只想確認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

  唐彩軍不由冷笑起來：「那你確認了嗎？」

  「有所定論。」蝮蛇平淡回答。

  「噢？既然這樣，那你能夠告訴我，我有什麼樣的身份嗎？」唐彩軍笑道，讓得蝮蛇沉默，只是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仿佛間，兩個人在默默對峙。

  許久，蝮蛇默默搖頭，再沒有說話，轉身便走，朝著小巷外離開。

  這讓得唐彩軍的目光很不好看，對方這樣神秘，讓他倍受限制，總有種無法掌控在手的彷徨感。

  蝮蛇的身份一日不確定，唐彩軍就始終如芒在背，如鯁在喉。這讓他感覺到了致命危機，也許成敗皆會落入他手而不受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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