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毒誓

  「小蟹，是你嗎？」林晨有些激動地用心問道。不知道多久了，這個聲音他終於再一次聽到了。他此刻恨不得馬上和小蟹見面，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他還要將眼前的事情處理完了，才能夠和河小蟹見面的。

  「是我。好久，不見主人。」那個聲音說道。

  「不……你不是它。」突然間林晨意識到了什麼，不由用心說道，「她從來不叫我主人的，都是叫我公子的。」想到這裡，林晨就黯然了。看來，在他的意思之海里，優化系統雖然還在，可是裡面的神獸只怕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了。

  「公子……」那個聲音換了一個稱呼說道，「以前我沒有叫你主人，那是因為那個時候，你還不是我的主人。如今你的修為提高了，你有能力當我的主人了，我自然就叫你主人了。公子，你不要疑惑了。若是公子不習慣我叫你主人的話，那以後我還以公子作為主人你的尊稱好了。」

  「你真的是小蟹嗎？」林晨用心問道。

  「真的。如果主人不相信的話，等處理完這裡的事情，進意識之海的優化系統內，就可以看到我是不是小蟹了。」那個聲音說道。

  既然如此，林晨想著儘快處理完這裡的事情了。他抬頭看向李秋實說道：「我答應你當蜀山派的名譽長老。」

  李秋實看到林晨一臉震驚之後，又看到林晨低下頭，又看到他的臉色先是驚喜，又是失望，最後還是疑惑，那一副變化莫測的摸樣，他的心裡完全沒有底。他不知道這個叫做陳林的年輕人是不是會接受他的提議。如今聽到林晨竟然答應了，他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他還以為對方會開出很多條件才答應呢，沒想到對方竟然一口氣答應了。他真的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了。

  

  「一個習慣了獨來獨往的散修，竟然到最後成為了什麼狗屁蜀山派的名譽長老，看來你是越活越回去了。」紅樺一臉鄙視地看向林晨說道，「陳林，你還真的讓人看不起。」

  林晨看向紅樺，然後說道：「我從來不在意別人的目光的。倒是你，不遠萬里來這裡，目標是衝著我來，如今知道這蜀山派的後山發生的爆炸，並非是什麼上古寶物出世，也並非是什麼異獸出世，你可以死心了吧！」

  「我不服氣。」紅樺說道，「用偷襲的手段來對付我。我是不會服氣的，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服氣。」

  林晨說道：「不管你服不服氣，你輸了就是輸了。由不得你服不服氣的。如今給你兩條路選擇，一條就是讓我殺了你，然後將你的元神拍散，這樣子你就灰飛煙滅了，就算千萬年之後，你的元神重聚，你也不是你了。還有一條，就是以你的元神起誓，永不與蜀山派為敵，若違此誓言，修為不得長進，並且元神墮入阿鼻地獄，生生世世為惡鬼沉淪其中。」

  林晨給這兩條路，說白了，就是他心有一絲憐憫，不太像出手殺了眼前這個紅樺，畢竟他在人間闖蕩了那麼多年了，也算得上是元老級的人物了。殺了他，也許能夠得到他身上藏的寶物，還有諸多好處。可是林晨似乎也不太需要這樣的好處。

  紅樺冷笑地問道：「我不與蜀山為敵，你難道就不怕我以你為敵？」

  「我不怕你與我為敵。」林晨說道，「你選吧，這兩條路。」

  紅樺知道眼前這個人有能力殺死自己，也知道這個人說的，將他的元神拍散肯定也是能夠做到的。他在人間遊蕩了那麼多年，今天束手就擒，如此憋屈還是第一次。他剛剛試圖衝破對方對他的拘禁，可是他驚訝地發現，對方的精神力量太過強大了，他的反抗一點效果也沒有。他試圖用他的精神力量去對抗對方的精神力量，結果發現他放出的神識進入了對方的意識之海之後，就像是進入了浩瀚的宇宙，接下來就是失去了聯繫了。

  該死的，這個人的精神力量怎麼會那麼龐大的，他心裡有一些惱怒地想到。不過，他還是很聰明的，他覺得與其對抗不了的話，認輸什麼的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我選第二條路。」紅樺說道。他不怕對方出爾反爾，因為對方並沒有什麼出爾反爾的必要。對方如果要殺他的話，舉手就可以了。

  李秋實看向林晨，他其實很想對林晨說：「將這個傢伙收服為蜀山所用豈不是更好，為什麼要放了他呢？」不過他沒有說，因為眼前這個人不是他的能力收服的，他沒有提出條件的權利的。

  林晨聽到這話，微微一笑，然後說道：「好。」

  「虛弱。」林晨說了這麼一句話，瞬間他的眼睛就和紅樺的眼睛對望上了。四眼相望的那一刻，兩個人都發現了對方的神識在這一刻從眼睛開始入侵，想要利用精神力量控制對方。不過這樣的結果肯定是會有一個人的靈台會崩潰，意識之海會坍塌的。

  紅樺的稱號「魔眼神君」這並不是白叫的，他是神識很強大，尤其是眼睛放出來的。可惜的是，他如果想要用這樣他自認為是龐大的神識來入侵林晨的意識之海，控制林晨的靈台方寸的話，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因為林晨的意識之海里還有一個神級優化系統。這個系統可不是雞肋。它可是夢魔製造出來的完全體的寶貝。何況，林晨才意識之海十分的浩瀚，這神識從進入林晨的意識之海之後，就有一種迷路的感覺了。

  等它接觸到神級優化系統的時候，馬上就被優化系統吸收，並且優化了。這股神識就中斷了和紅樺的連續，同時紅樺受到了神級優化系統的反噬，瞬間他的腦袋有一種轟鳴的感覺，而且雙目就像是被人用針扎一樣的疼痛。

  疼痛感席捲紅樺的全身，而林晨放出的神識也在這一刻偷襲了紅樺的意識之海，瞬間紅樺的靈台方寸被林晨的神識襲擊得寸寸崩潰，他想要重新打起精神來對抗都不可能了。頃刻間，他的雙目在流血，一時間他的雙目都充血了。

  兩道血注留下，讓人看到了之後，感覺到了觸目驚心。

  「你竟然毀了我的靈台方寸！」紅樺氣憤地瞪著他那雙血紅色的眼睛看向林晨說道，此刻他真的恨不得將眼前這個人給撕了。

  可惜的是他知道他沒有辦法傷害對方半分。

  「這就是你試圖偷襲我代價。」林晨冷笑地說道，「怎麼樣？還想著偷襲我嗎？」對於這樣的人，林晨從來不同情，也不會仁慈。

  「你……」紅樺此刻真的很窩火，可惜他再窩火，再憋屈，他也沒有辦法，如今靈台已經坍塌了。這個時候，再不趕緊認輸，找地方閉關療傷，那麼他的修為全毀了，到那個時候，他和凡人有什麼區別？

  「起誓吧！」林晨掐了一個劍訣，收回了鎖住紅樺身體的那兩道劍鎖，隨即也解開了對紅樺的封印。他不擔心紅樺會就此離開。就算他耍什麼花樣就此離開。憑藉著他的神識留在紅樺身體的印跡，他也很快能夠找到這個人。

  紅樺咬牙切齒，一臉冷笑地說道：「你贏了。」

  他當下舉起了右手，併攏食指和中指，向天起誓道：「我紅樺以我的元神向天起誓，永不與蜀山派為敵，若違此誓言，修為不得長進，並且元神墮入阿鼻地獄，生生世世為惡鬼沉淪其中。」

  他一口氣將誓言說完了之後，突然間口吐鮮血，整個人差點沒有從高空當中墜落下來。虧是他那個趕蛟龍馬車的那個車夫發現他不對勁，躍身飛過來，扶住了他。那個老者怒目看著林晨，那副樣子像是恨不得將林晨拆筋剝骨一般。

  「你帶他走吧，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給他療傷，要重新建立靈台方寸，可不是一二十年就可以辦到的。」林晨微笑著看向那個老者說道。

  那個老者黑著臉看著林晨，然後一把將他的主人抱起，躍身就將主人放回了馬車上，然後揮臂，就要駕馭著蛟龍馬車速度離開了這裡。

  「等一下。」就這個老者要離開的時候，李秋實突然間躍身飛去，瞬間就攔住了那個老者的去路。

  老者有些憤怒地看向李秋實。他此刻真的很想出手教訓這個蜀山派的掌門，可是卻也明白，他是不能夠出手的，因為他的主人剛剛才起誓。他若是出手教訓了蜀山派的人，這筆帳自然會算到他主人的頭上。

  他強迫他自己忍下來，然後不爽地問道：「不知道李掌門有什麼事情？」

  「紅樺，你的弟子是哪一位？」李秋實不是笨蛋，他知道對方能夠感覺到蜀山派的幻海有波動，必然這個叫做紅樺的人在蜀山派內有人，這個人的修為就算不高，那麼也是這個人的身上有異寶，通過異寶法器之類的和紅樺聯繫的。

  他不想讓蜀山派里有這樣的人存在，如果有這樣的人存在的話，那麼蜀山派就相當有一個別人的耳目。他是不能夠容忍這樣的人存在的。

  紅樺自然明白李秋實的意思，他說道：「我的弟子叫做白俊秀。」

  白俊秀，這個名字挺耳熟的。突然間李秋實明白了什麼，他立即轉過頭看向身後的蜀山弟子說道：「去將名劍峰的新來的弟子，白俊秀帶出來。他既然是別人的弟子，我們蜀山派沒有必要留。」

  聽到李秋實的話，他身後的兩個蜀山弟子立即御劍轉回蜀山當中了。

  林晨也不說話，而是看著。紅樺也不說話。一時間，場面有一點冷。不過，誰也不在乎這樣冷場。

  半刻鐘左右，那兩個蜀山弟子帶著一個看起來不過是十三歲左右的少年出來了，這個少年還沒有辦法御劍飛行，只能夠站在其中一個師兄的飛劍上。

  這個少年應該就是那個叫做白俊秀的少年了。

  「掌門，白俊秀帶到了。」那個蜀山弟子抱拳就對李秋實說道。

  白俊秀立即朝著李秋實施禮，說道：「弟子見過掌門。」

  李秋實看了一眼白俊秀，然後說道：「我當日收你入門的時候，曾經問過你，你是否有師父，你說你沒有師父。我又問你，你是否願意入我蜀山門下，你答願意。如今有一個叫做紅樺的散修上我蜀山門來，自稱是你師父。你又如何解釋？」

  「掌門，弟子確實沒有拜過任何人為師。弟子也不認識什麼紅樺，白樺的，弟子真的沒有拜過任何人為師。」白俊秀聽到這話，立即說道。他非常肯定自己沒有拜過任何人為師。他沒有遇到蜀山派的掌門之前，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才剛剛上初一的少年，平日裡除了學習就是學習，哪裡有什麼神仙師父？

  「少年，你難道忘記了，我與你的約定嗎？」突然間在蛟龍馬車裡傳來了紅樺的聲音，他的傷雖然重，可是聲音還是那麼的有磁性，那麼的讓人喜歡。

  他揮手間，蛟龍馬車上的輕紗自動收了起來。

  白俊秀覺得這個聲音很耳熟，他不由轉過頭去，看到了馬車上的那個男人。他愣了一下，然後想到了什麼，不由說道：「我應該見過你，可是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見過你了。而且，我應該沒有拜你為師的。」

  「那日在鬧市，你母親中邪昏倒，生命垂危，無人敢相救。你央求無果，求我救你的母親。當時我就給過你一個玉佩，讓你將玉佩放到你母親的額頭。你母親額頭冒出黑煙來，然後甦醒過來。這件事情，你難道忘記了？」紅樺此刻的語氣雖然看起來很平靜，聲音還是那麼的有磁性，但是他的面色當中卻帶有微怒了。很顯然他很討厭這個健忘的少年。

  聽到這話，白俊秀想到了什麼，不由說道：「我想起來了。謝謝你啊，我媽媽醒過來之後，我就想要找你，感謝你的。可是你那個時候不見了，我怎麼也找不到你。」

  「你央求我救你母親的時候，我和你說過什麼你忘記了嗎？」紅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