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人來訪

  看著他的眼睛，我心裡有些不敢肯定，難道這警察知道些什麼？不不，他應該是在唬我……

  我故作鎮定：「你說什麼，我有些沒聽明白。」

  這叫李陽的警察從口袋拿出一支煙遞過來，我搖搖頭拒絕，他微笑了一下：「不抽菸是好事……」然後把煙放在嘴裡點燃：

  「其實，這家火鍋店的命案這兩個月已經是第三起了……」

  「什麼？」我心裡一驚，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啊，這警察不會亂給我扣屎盆子吧！

  李陽笑了：「緊張什麼，局裡面都知道這命案不簡單，死者都死的很蹊蹺……或者應該說詭異。請你來隻希望多了解一點相關情況。」他將才吸兩口的煙掐滅在菸灰缸裏：「你出去後的話，就辭職另找一份工作吧……這是為了你好。」

  說到這裡，他扯下一張便簽紙寫了電話號碼給我：「如果有意外發生的話，第一時間聯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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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口供室的時候，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這麼簡單的出來了。本還以為人命關天的案件，至少也得關我個48小時。

  出了警局，我直奔自己的出租屋，當時為了上班方便就租在火鍋店附近的民房裡。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我隻能拐個大彎繞著走了……

  一夜沒睡，疲憊的我隻想稍微補點眠，然後立刻滾回家。

  就在這時，一隻有些乾枯的手突然擋在面前，嚇了我一跳，原來是當時勸我不要去工作的老乞丐……

  「老人家，原來是你啊……」他突然的出現，我竟然一點都沒發覺到。

  老乞丐沒有理會我，而是直勾勾的盯著我：「造孽……真是造孽……」

  我有些緊張，忙問怎麼了？

  他說，還能怎麼，當然是死了……

  一個死字，讓我頭皮頓時發麻起來，說話都有些磕磕巴巴：「老人家，你別嚇我……我這不活的好好的嘛。」

  老乞丐似笑非笑：「是活好好的，但馬上就要死了，就像你朋友一樣。

  朋友？

  他說的是王明嗎？

  我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老乞丐抓住我的手腕將袖子拉開：「自己看看，這是什麼！」

  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腕上有一顆圓圓的黑痣，就像不小心滴了墨水一樣，我額頭見汗，自己手腕上可從來沒什麼黑痣，別提這硬幣大小的了……

  老乞丐盯著這黑痣看一會兒：「看來纏著你的髒東西還挺棘手……」說著，他從破口袋摸出一片子葉子，摁在黑痣上：「忍著點！」

  不等我反應過來，隻見葉子下滋滋聲作響，冒出一縷縷黑煙……

  劇烈的疼痛猛地傳來，我疼的齜牙咧嘴，連話也說不出來，隻覺得這片葉子就像燒紅的烙鐵般緊貼著皮膚……

  我本能的想把手抽回來，誰知看起來消瘦的老乞丐，一隻手卻如鐵鉗般緊緊抓住我的手：「這黑斑是陰毒，不想死就別掙紮！」

  陰毒？這是又是什麼玩意兒？

  光是的這名字就有點嚇人……

  雖然疼痛難忍，但我還是儘量放鬆手臂，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老人家，你可要救救我……」

  老乞丐臉色有些緩和：「不錯，忍耐力還可以……我現在已經在救你了。」

  他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黑漆漆的小刀，一抖，在我的手腕上劃過。葉子被切開，滲出一些粘稠的黑色液體，空氣中頓時多了一股惡臭。

  等到不再流出液體時，葉子自動脫落。那黑痣隻剩下一圈淡淡的痕跡……

  我心裡感激，忙從口袋中拿出僅剩的兩百元遞給老乞丐：「真是多謝您了，如果不是您，我可能就死了……」

  他輕輕推開鈔票：「我問你，在那店裡有沒有留下自己的信息，比如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

  我心裡一顫，火鍋店那天來的黑衣男要求我們上夜班時，似乎我和王明都填了一張個人資料表格，除了名字和性別之外，出生年月日那邊，似乎還細緻的多出了幾時幾分……

  聽著我的描述。

  老乞丐唉一聲，看死人般的看著我：「陰毒還好說，可現在你八字都被拿走了……這下是真完蛋了。」

  我心虛道：「出生時間而已，不至於那麼嚴重吧？」

  無知者無畏，他冷哼一聲，說生辰八字指的是人出生時的幹支曆日期，年、月、日、時共四柱幹支，每柱兩字合共八個字，相當於每個人獨一無二的身份標籤。

  一些真正有本事的神婆或者算命的甚至能根據這八個字，算出其將來的婚姻、事業、運勢、兇吉，越有本事的人，算的厲害！

  我深以為然，在老家那邊有關婚姻的事情，老一輩人都會把男女雙方的八字拿到廟裡請人匹配看看是否相合……

  老乞丐看了我一眼說到，試想一下，如果我的八字落到壞人手裡……那會怎麼樣？

  以前覺得沒什麼，現在仔細想想……我的背脊頓時冒出冷汗，如果真像他說的這樣，那麼自己就算真的死了，恐怕警察也找不出線索來……

  樓道門前，一陣陣冷風吹過。

  我失神的後退兩步，隻覺得渾身發冷，本以為找到一份好工作，可誰能想到，會攤上這種電影裡才會發生的事情。

  老乞丐嘆了一聲，往我手裡塞進一個東西。

  我一看，是個暗紅色小錦囊，上面繡著一些分不清動物還是植物的圖案。裡面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有些磕手……

  正要打開看看，老乞丐一把抓住我的手：「這是給你的護身符，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隻要貼身帶著就能保命！千萬不要打開，打開就失效了……」

  我緊緊捏著這個小錦囊，用力點點頭。

  不知是不是錯覺，在一瞬間，我好像感覺到手中的這個錦囊似乎跳動了兩下，宛若一顆活著的心臟……

  我告訴老乞丐，自己待會兒馬上收拾行李離開這個城市。

  誰知他又搖頭：「這護身符治標不治本，保得住一時，保不住一世，隻要你的生辰八掌握在別人手裡，你就沒有真正安全的時候……」

  我一呆，說那該怎麼辦？

  他說，目前唯一的辦法，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回去繼續上班，想辦法找回那張寫著生辰八字的紙張或者抓住拿走八字的人。

  我呆若木雞，這辦法就是直接去送死啊。

  老乞丐似乎看出我的想法：「不瞞你說……這家店面的布置似乎是一種少見的邪門格局，隻要我門檻前的時候，就會被一股強烈的怨氣推出來，再也無法前進半步，而其他人卻能隨便。所以我推測，這種格局應該是用來專門對付有點本事的人。」

  他看著我說，如果想活命，最好的辦法就是我混進店裡，偷偷破壞掉格局布置。然後他再進來想辦法引出黑西裝男，奪回生辰八字。

  這辦法聽上去很不錯，可總覺得……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