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相愛與相守，她都得到了（二更，暖）

  耍賴的下場很簡單，不過就是禁了多個月欲的顧先生，不再顧及其他，直接把林汐顏給壓榨了一整晚。

  「孩子，孩子……」她低喃著，希望能向之前那樣求放過，但顧衍澤這次選擇充耳不聞。沒有壓著她，反而讓她……在上面。

  林汐顏苦不堪言，早知道就不該玩什麼打賭！

  「嗚嗚，我不舒服……盡」

  

  「那你在下面？」

  「……那還是繼續吧。」

  「恩，乖。」

  天哪，想到未來漫漫的人生道路都要受到這樣的壓榨，林汐顏就覺得人生無光了豐。

  旖旎纏綿，夜裡的小鎮寧靜而又美好。

  因為賭約輸了，所以她需要早起為他準備早餐。她知道他醒著，不依不撓地偎在他懷裡，

  「我不會做嘛。」

  一直都是他做這些，這次讓她來，好像真把她難住了。曾幾何時，她也想做個全職的好太太，但就向徳姨學習做飯這一事中，她就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所以果斷放棄。

  反正她的小顧子，什麼都會。

  而男人閉著眼，置若罔聞。林汐顏撇嘴，知道這傢伙是想給她小小懲罰，讓她下次不准再玩這種遊戲。如此有教育意義的方法，顧先生，孩子以後交給你教，我很放心吶。

  「不幫就不幫，哼！」起身，披上外衣。她就不信了，一頓早餐能難倒她？

  清晨的小鎮，有著勃勃生機，橋下的水很清，流淌過都能聽到聲音。

  不會做，會買總行吧。

  法國人很忙，所以這個時候，早餐隨處可見。那些夜裡瘋狂白天上班的人們，都已經搭上了去市裡的地鐵，多麼讓人羨慕的日常啊。

  林汐顏兜兜轉轉了很久，介於不會說法語，所以去了很多家餐廳都無果而出。

  在迷糊中隨著石子路走著，終於到了一家會說英文的店。點了些東西，心滿意足的出來。但在下一刻，就怔住了。

  她剛才只顧著找店，沒注意來的路。這是……哪兒？

  嘶，林汐顏啊林汐顏，你這路痴怎麼就沒有一點意識呢！

  沒帶手機，不知道該怎麼聯繫。餘光掃了眼四周，就定眼看著十米不到的一間很有藝術特色的咖啡廳，露天下，木椅上好像是坐著的是一位中國人。

  「打擾了。」

  那人淡淡回首，林汐顏有些微怔，是位看上去很年輕的婦人。看穿戴也有四五十歲的樣子，但容貌也不過三十多。只是……好像，有點眼熟啊，總覺得在哪兒見過。

  「有事麼？」美貌的婦人看著林汐顏，好看的唇角微微上揚。

  「我迷路了，能借電話打給我丈夫來接我麼？」

  「當然可以。」

  林汐顏接過電話，也沒有想其他，撥通了電話。

  對方接起的那一刻，林汐顏就委屈道：

  「小顧子，我迷路了。」

  「……」

  她好像聽到了某男的一聲嘆息，這是……在對她無奈麼？

  「你在哪兒？」

  「這裡有一家咖啡店，叫……」原諒她，不知道這店名怎麼念。然，那夫人淡笑說道：

  「L『instan。」

  林汐顏一喜，真是遇上了好人。

  「店名叫L『instan。」

  話落，就聽到男人套上衣服的聲音。

  「待在那兒別離開，等我。」

  「好。」

  總算是放心了，將電話歸還。

  「謝謝您。」

  婦人淡笑，彼時，一陣微風吹過，她的黑髮被微微撩起。那眉目，那淺笑……林汐顏眸光一顫，她……

  驚訝的張口，凝著婦人的臉，深深愕然。

  她不就是，顧衍澤辦公室里那照片上的女人麼！也就是顧伯伯的……

  「怎麼了？」那婦人不溫不淡地問著，執起咖啡杯，濃郁的清香帶著神秘的色彩。

  「您……您認識顧慕盛麼？」

  婦人執杯的手驀然一顫，抬眼，對上眼前這個女人眼中的驚愕。

  這反應，林汐顏肯定了，她就是照片上的那個女子。

  「他是我公公。」

  林汐顏提及顧慕盛，其中是很懷念的。小時候，顧伯伯對她很好，就像親生女兒一樣看待。也是因為有顧伯伯的支持，她才能那麼肆無忌憚地追著顧衍澤。

  「你好，我叫宋綰。」宋綰溫笑，既然是故人的兒媳，那她自也是喜歡的。

  「我……」林汐顏倒不知該說什麼了，她真沒想過，有一天會見到這個女子。能在顧伯伯心上掛念一生的人，必定不凡。

  「您知道我公公已經……」已經去世了麼，但宋綰打斷了她的聲音。

  「我知道他已經離開了。」

  宋綰即便已是五十年華，但容顏依舊出彩，舉止間有著別樣的優雅，深深讓林汐顏感嘆。聽顧衍澤說，顧伯伯喜歡的那個女子在那個時候是個歌女，因為身份和家族讓他們無法走到一起。

  宋綰莞爾一笑，他的葬禮，其實她有出現。不過是在很遠的地方看著，那棺木下葬，他的妻兒站在墓前。而她，只能距離他最遠的位置。沒有哭，沒有痛，只是淡笑。

  他解脫了，而她……也應該忘卻。

  「我雖然不知道你和公公的故事，但我相信，你們彼此深愛過。」

  「是，的確深愛。」宋綰頜首，年少時對那份深愛的執著，曾經不一切地去努力過。雖然最後他娶了別的女人，而她也遇上了別的男人。但那份愛，已經烙在了心底。有時候觸及，還會隱隱作痛，但更多的，是回憶的美好。

  「你是他挑選的兒媳吧。」

  「算吧。」

  林汐顏尷尬地點頭，就聽到女人溫婉的聲音帶著悠悠的意味——

  「那定是不錯的。他的兒子，很優秀。你愛他麼？」

  林汐顏怔了怔，為什麼話題會轉移到她和顧衍澤身上？但還是點點頭，愛，很愛。

  「既然相愛，又能相守，那很幸福。」

  宋綰如墨的眸中透著幾許傾羨，而後她說的那些話，是林汐顏隨時都會回想起來的。

  「有的時候，相愛並不一定就能相守。但分離，並不是不愛，而是已經和對方融合成為了一體。他離去，我唯一的愛情也就散了。擁有，不是每個人都能等待的，但至少曾經深愛過，就不悔。」

  不悔麼？林汐顏想到了沐挽清，即便她再愛再恨費南爵，也從沒後悔過遇上他。劫難又如何，只要擁有對方的愛，就不會後悔。

  「你很幸福，能夠兩者兼得，所以要懂得珍惜。」

  相愛，相守，那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啊。卻也是世間情人最難做到的，而她，都擁有了。所以……她還奢求什麼？

  林汐顏突然，好想好想，立刻見到顧衍澤。

  不知道是宋綰的話還是挽清的事，都讓她更加想要牢牢抱緊顧衍澤，握住這份幸福。

  宋綰抬首，看到了朝她走來的中年男子，淡笑起身。

  「我的丈夫來了，我得走了。」

  林汐顏朝那方向看去，就看到一個中年的外國男人，雖然長得不出眾，但眉目間對女子的溫柔，那麼眷戀。

  她，嫁了人……可她愛著顧慕盛。林汐顏好想更加明白了，你嫁的那個人也許不是你愛的，但卻是溫暖你一生的陽光。

  「很高心，能認識你。」

  「我也是。」林汐顏笑著回應，就這麼看著婦人圍上紫色的紗巾，轉身與男人十指相扣，漸行遠去。

  那一抹紫色的紗在微風中飄揚起來，似在訴說著一段很久很久以前的愛情。

  林汐顏笑了，眸底有了晶瑩的淚光。

  宋綰很幸福，即便現在與她攜手一生的不是她愛的男人，但她不悔。因為，她的愛情，只與他有關過。

  沐挽清很幸福，即便她離開了人世，但她和她記憶中費南爵，能夠永遠在一起，再也沒有任何事可以把他們分開。

  而自己，比起她們，不是更應該知足麼？

  「顏顏。」身後，那熟悉而又低沉的聲音，讓她心安而又溫暖。

  「小路痴，這也能迷路？」

  將她的一雙小手握在掌心，有些涼，看來等了很久。

  她卻痴痴地看著男人，靠在他懷中，將他抱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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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