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咬得還不夠麼(大甜蜜一更,求首訂)
2025-02-14 12:36:37
作者: 似錦如顧
心一陣絞痛,林汐顏咬唇,驀然抬首,所有的記憶重現腦海中,帶若淚光的眼眸緊緊看著男子。頃刻,有什麼東西湧出身體的最深處。她微微啟唇,輕而重的三個字,深深刻入他心底——
「小顧子……」
當這三個從她口中說出來時,林汐顏能感覺到環抱住她身子的大掌微微一顫,剛才脫口而出的,代表什麼,她不知道。但她清楚,她和這個男人,肯定有很多過去。
「唔……頭好疼!」再努力去想,就只剩下空白。
為什麼,明明就要想起來的東西,生生被阻斷了。不斷拍打著自己的頭,想辦法找回那些記憶。
「顏顏……」他攔下她敲打自己腦袋的手,輕輕吻過她有些發白的唇,啞聲道:
「乖,不去想了。」
如果記不起,我寧願你永遠忘記。
顫抖的身子在他的懷抱中漸漸平穩下來,很奇怪,與他待在一起時間長了,反而心安。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倒底對她是什麼感情,但林汐顏能感覺到,如果她想要,他能給她所有的一切。
指腹拭去她的點點淚光,顧衍澤勾著嘴唇,邪肆笑了笑,
「哭花了臉,做新娘子就不美了。」
新娘子……林汐顏吸吸鼻子,眼珠子轉轉,疑惑的眼光看著他。她不是,早就是他的新娘了麼豐?
就在男子的淡笑中,一群穿著聖衣的孩子們手裡捧著蠟燭,成排走進教堂,站在兩側。他們異口同聲地哼唱著聖歌,手中的光亮瞬間讓整個教堂明亮通透。
林汐顏微怔,再看到最後捧著誓詞走進來的神父,腦袋放空,嘴唇不由微微張開,像是猜中了什麼,看向顧衍澤,想從他口中找到答案。
他只是輕笑,牽起她的手,一步步走近那最光亮的地方。
神父看著面前的一對新人,這一場婚禮中僅有也是唯一的新郎新娘。
「Mr顧,Est-ce?que?tu?veux?marier?avec?cet?homme?qui?veux?être?ton?mari???N『importe?il?est?malade?ou?santé?ou?bien?aucun?d『autre?cause?,?tu?va?l『aimer?,?le?soigner,?le?respecter?et?l『admettre?jusqu『à?le?fin?de?la?vie??」
法語……用最浪漫的語言說出代表愛情最至高的誓言,真的很美。這一刻,林汐顏看到了永恆。原來,一直缺少的,今天終於被找回。
這才是,屬於她的婚禮。
側首,看著顧衍澤俊逸的側臉,不知道為什麼,她只想把這一刻,這一瞬間記下來,永遠不忘。
原來,這世間還有這麼一個人,在你被拋棄,被迷失,被絕望時,願意伸出手,給予你永生眷戀的溫暖。
「Oui?,bien?sur。」
他的聲音中帶著讓人沉溺其中的磁性,以至於神父後來再說了什麼,她再也聽不到。
「Miss林,Est-ce?que?tu?veux?marier?avec……」
神父說完,沒有女子回應的身影,神父看著不動聲色的新娘,再問了一遍。
顧衍澤側頭,對上她出神的目光,啟唇,
「顏顏,說你願意。」
「啊……」回神,忙將頭轉回去,抬眼看著神父,
「我,我願意。」
音落,就聽到男子低笑的聲音。林汐顏耳根子一熱,好吧她承認,不會法語的確是有些難堪。但這三個字在中文裡也有不一樣的意義,不是麼?
執起她的手,一絲冰涼划過,垂眸,水眸閃過一絲漣漪。
六角星的戒指在透入的陽光下顯得格外耀人,折射出的水晶,像是最美的一道光暈。
指尖,青陽,流年。
就在顧衍澤為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刻起,林汐顏就在心中認定了,哪怕不再去愛,她也會對這個男人做到忠誠。會努力,把那個人忘記。
顧衍澤,不管你是否是真心,亦或者只是做戲,我都只想把今天的美好留住,永駐我心。
沒有賓客,沒有親人,卻有著滿滿祝福的婚禮。恩,真的足夠了。
………………
法國的的傍晚,中國的清晨。
夕陽就要落下,林汐顏看著手上的戒指,微微出神。
原來,結婚並不是結束,反而是一個新的開始。就好像找到了一種歸屬,即便嫁的那個人,你還未曾愛上。
說不上現在的心情是怎樣的,好像之前的疼痛,已經沒有那麼深了。
「迪兒?」在看到手機屏幕上的顯示時,林汐顏倒開始納悶,這女人不是一向小氣,怎麼捨得給她打國際長途了?從逃婚到現
在,就再也沒有見到她,給她打電話也是關機,不知道搞什麼鬼?
「喂,終於捨得給我回電話了?」
林汐顏巧笑,然後聽到電話那頭的女人冷笑一聲,
「林大小姐的電話,我怎麼敢不回?」
一怔,林汐顏隱隱感覺到迪路兒的聲音中帶著冷嘲,是她幻聽了麼?
「迪兒,你……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生氣?路迪兒能察覺到林汐顏話中的小心翼翼,心中暗諷,她哪敢生氣?不過就是她林汐顏用來擋牌的工具罷了。
「沒有。」
兩個字,回得不怒不喜,讓她聽不出個所以然。
「你不是說,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嫁給顧衍澤麼?」
呃……林汐顏瞬間啞口無言,沒有想到路迪兒會這麼問,她要和她解釋這其中的原委麼?
「迪兒,這中間發生了很多事情……」她語塞,該怎麼和她這個閨蜜說,她不是逃婚失敗,而是那人沒有赴約?
「你不用說了,我明白。」
路迪兒明白得很,不就是你林大小姐玩的一齣戲麼?喜歡時可以不顧任何人的感受,不考慮別人的死活不是麼?
「嗯,對了迪兒,婚禮那天是不是讓你為難了?你知道的,家裡的人只是擔心我,對你並沒有惡意的。如果那天說了什麼難聽的話,你不要在意。」
林汐顏總以為,路迪兒可以理解她,畢竟三年的朋友,不會那麼輕而易舉的就會真動氣。
「放心,我不會在意的。」
就知道路迪兒這女人不會計較這些,瞬間笑逐顏開,道:
「迪兒,你真好。」
路迪兒勾唇冷笑,沒有說話。腦海中那個非凡俊逸的男人一點點占據她的思維,脫口而問——
「那個,他在你旁邊麼?」
「他?誰?」林汐顏蹙眉,表示聽不懂。什麼時候這女人也開始打啞語了?
「顧……顧衍澤。」路迪兒說出這個名字時,只感覺自己臉開始發熱,等待著對方回應,心中竟有了忐忑。
「房間裡就我一個人,奇怪,你問他幹嘛?」林汐顏只是這麼隨口一問,路迪兒就開始緊張起來,支吾道:
「沒,沒有。我就只是想問問你蜜月怎麼樣而已。」
路迪兒,你這個樣子,很像是在窺覬。暗自鄙視自己,怎麼會對朋友的老公有了別的情緒?
很顯然,林汐顏沒有去在意,倒是想到昨晚那男人說的話——明晚,我要你。
靈光一閃,看著窗外即將到來的夜晚,
「迪兒我先不說了,回來再找你。」說著,不等路迪兒回應就掛斷電話。
放下手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酒店的房門鎖好。好吧,林汐顏承認,在這件事上,她的確是不敢面對。但至少,能躲過一天是一天吧。
直到深夜,林汐顏才發現,自己的這種做法,簡直就是愚蠢透了!
到了晚上,也沒有敲門聲,看了看時間,已經很晚了。他應該不會來了,對吧?
這麼想著,心裡長長舒口氣。這才放下戒備,安心睡去。不知為什麼,今夜的她睡得並不是很好,眉目不時皺起,不時咬唇。
——林汐顏,那幾個流氓想什麼你不明白?
——對!我就是不明白也不想明白,顧衍澤,你都選擇不要我了,現在還有什麼資格管我!
迷迷糊糊,她好像做夢了。
夢裡的場景很昏暗,看不清是在什麼地方,很陌生。但夢裡的聲音,第一次聽得這麼清楚,是她和顧衍澤的聲音!昏暗一片中,傳來一道道女孩的哭泣。
——我就是想放縱自己,就是想作踐自己。顧衍澤,我不要你管。那幾個流氓都比你好!
這是什麼夢?只聽到聲音,看不到人。什麼流氓?莫非自己在夢裡都這麼腦洞大開麼?
——你再說一遍。
這種語氣,在現實中林汐顏也聽過,大抵就是顧衍澤那個變態的男人要動怒的節奏。
——說就說!我寧願跟他們走,也不願意在你身邊多待一分鐘!
——林汐顏,跟他們走是什麼後果,你知道麼?
——我……
再後來,聲音就越來越弱,再也聽不到男人後來說了什麼話,模模糊糊只聽到女孩嘶聲力竭地哭叫聲。
——顧衍澤,你走開!
——不要!我求你,不要。
是誰的聲音,嘶吼得讓人疼痛不已。
「……不要。」
林汐顏額頭上都是細汗,嘴裡呢喃著,眼睛緊閉,努力想讓自己醒來,但夢裡的聲音像是魔咒,怎麼也避不開。
「顏顏……」是誰的聲音,輕柔而情深。
臉上一熱,感覺到那熟悉的氣息從她的額頭吻過,蜿蜒而下,停在女子的唇間。那
灼/熱的吻,覆在她的唇上反覆輾轉,那般輕淺。
「唔。」林汐顏悶哼一聲,從那奇怪的夢境中出來,唇上的濕/熱讓她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眼眸微微打開,就看到男子那近在咫尺的臉。
剎那,驚醒!
「唔……顧,顧衍澤……」雙手用力想推開壓在她身上的人,無奈力道太弱,壓根兒不見那男人有所動。
「你,你怎麼進來的!」
她明明,明明就把房門鎖好了。
顧衍澤一張俊逸的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迷人,他看著她的眼睛,沒有言語。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撫上她的眉心,指腹划過的地方讓林汐顏心生悸動。
「一道門,困不住我。」
這句話,她好像聽出了別的意思,但瞳孔中仍帶著微微的迷茫。
「你……你能不能,先起來?」他這樣壓著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呼吸開始慌亂,尤其是在看到他那深邃的眸凝視著她時,心,不再平靜。甚至,有了莫名的躁動。
他不起身,但也沒有繼續吻她。只是這樣安靜地與她四目相視,看得林汐顏小臉通紅,簡直像找個洞鑽進去。
「顧衍澤,我……」再這麼下去,她都想要哭了。
聲音中是滿滿的嬌羞與淡淡的膽怯,就似一隻待宰的羔羊,想求饒卻很無力。
「顏顏,顏顏……」
是她出現幻聽了麼?此刻的他,眼中的情深絲毫沒有掩飾,那讓人眷戀的聲音,一聲聲傳入她耳中,落在她心底。
「你別這樣。」
避過頭,不敢再去看他。只怕多看一眼,多一秒,都會陷入他給的沉迷中。
不容許她有退避的心思,吻沿著她的下頜持續到頸間,往下,大掌探入她的衣間。
「嗯,別……」明明是想拒絕,但字眼卡在喉間說不出來。林汐顏,你已經嫁給他了,履行夫妻義務是必要的。就算是躲,又能躲到什麼時候?
手不由抓緊床單,仍由身上的束縛被一點點剝去,每一寸肌膚上都留下他的氣息。
她能感受到那下腹傳來的滾/燙,那硬/物抵著她,帶著跳動的生機。
「顧……顧衍澤……」嗚咽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是真的,有些怕。
「給我,顏顏。」
手拂過她鬢邊的細發,吻上她的蜜唇,身下,微微挺/進。
「唔……」唇被堵著,她想喊痛都很無力。
大掌繼而扶住她纖柔的腰,在她蹙眉疼痛中深深埋入。
身下的人兒難以自持地悶哼出聲,帶著微微的嗚咽。
「顏顏,不哭……」吻去那眼角的淚痕,她如小鹿可憐的眼珠子就這麼定定地看著男人。漸漸,發熱的感覺取代了疼痛。
她嬌嗔一聲,似是撒嬌,聽得男人心猿意馬。再也忍耐不住,引領著她隨著他的身體共赴那雲端。
溫柔繾倦,纏/綿不止。
(就這樣吧,頂著小命寫了點肉,剩下的自行遐想……)
…………
陽光透入房間,金黃色的一縷光芒映射到床上的人身上。
女子光滑的肌膚越顯嬌美,小臉上還帶著紅暈,在男子懷中睡得正酣,小嘴微張,不時嘖嘖嘴,不時蹙蹙眉。
顧衍澤看著懷中熟睡的人,她還是和以前一樣,睡覺都不會安穩,總是有很多小動作。偏偏這些小動作,他很喜歡。
唇角的弧度上揚,眸光中是滿滿的眷戀與寵溺。
真希望一直這樣擁著她,不分晝夜。
深深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能嗅到她發間屬於她獨特的味道。顏顏,這一刻,我竟等了那麼多年。
她好像夢到了什麼歡喜的事兒,本努起的小嘴瞬間咧開,淺淺的梨渦浮現,眉目間都是歡顏。嘀咕了一句,顧衍澤湊近她,聽到她所說的話時,薄唇之間,笑意溫暖——
「小顧子……」
如果時間真能忘記一切,那倒也好。至少,此刻我擁有你,就足夠了。
久違的心安,真的久違了。
………………分割線…………
等林汐顏醒來時,已經快要日曬三竿了。
身體像是散架了一般,提不上力氣。手撓撓後腦勺,也顧不上凌亂的髮絲,掃了眼四周,沒有顧衍澤的身影。
該死的男人,她的腰估計都要折了。某個地方還在隱隱作痛,發生這種事情一點都不美好,而且還是被一個禽/獸一樣的男人吃了。除了欲哭無淚,還是欲哭無淚。
用被子裹住身子,看了看床邊,放著一套嶄新的衣裙,伸手去拿,卻被無名指上的戒指引去了目光。
林汐顏發現,在陽光投射下,這戒指越發耀眼。六角星,如果她沒記錯,是愛情的到來。
她的愛情,還會到來麼?
苦澀一笑,不知道那人現在怎麼
樣?是不是也和她一樣,無可奈何?
但這種想法很快就被林汐顏否定了,不會的,再多的無可奈何,都在他忘掉承諾那刻開始化為灰燼。
「林汐顏,你現在已經是名副其實的顧太太了!不要再想,也不准再想了!」搖頭,白皙的手捶打著腦袋,不斷警告著自己。忘記辰亦歌,開始新的生活,忘記他。
「你總是這麼虐待你的腦袋?」
一道聲音傳來,女人手上動作一止,抬眼看著已經穿戴整齊的男人。
這人是鬼麼?每次出現都不帶聲的!
「難怪這麼笨。」毫不委婉的打擊,林汐顏聽了臉色一黑,恨不得抓起枕頭打爆那惡人的頭。敢說她笨,顧衍澤你才是只大種/豬!
雖然沒罵出口,但一字一句都寫在了臉上。顧衍澤淡笑一聲,俯下身子,手抵著床沿,貼近她。
「想罵我?」氣息噴灑在她露在被子外的肌膚上,惹得女人一陣輕顫。差點忘了現在的她沒穿衣服,忙把身子往後縮,用被子掩住全身,只露出頭。
「沒,沒有。」
舌頭打顫,還敢說沒有?
顧衍澤笑得邪肆,小騙子。
「有什麼好遮的,昨晚都看過了。」說著,伸手要去拉她身上的被子。
「你!」林汐顏沒見過比他還厚顏無恥的人,死死拽緊被子不放手。一想到昨晚的種種,臉蛋就開始熱得發紅。
「你敢再扯我就咬你!」眼看被子就要被他的大掌奪去,林汐顏急著喊道。她保證,他要敢再伸手,她就真咬上去。
顧衍澤挑眉,那輕浮的笑完全沒有掩藏。沒有再去碰她身上的被子,只是湊近她耳邊,薄唇貼著她的耳垂,低言——
「昨晚咬得還不夠麼?」
那調戲的話語,頓時讓她耳根子通紅,呼吸急促起來。心裡暗罵三百遍,大流氓!
「你出去。」
他就在這裡,她怎麼換衣服?
「害羞了?」
靠,林汐顏簡直想撞牆,顧衍澤,你要不要每次都戳穿我!
好在房門外響起的客房服務打斷了這尷尬地處境,林汐顏裹著床單,順手拿起裙子,光滑的小腳踩在纖柔的地毯上,眨眼的功夫就溜進浴室。
將門緊緊合上,靠在門後深深喘氣,差一點就戰敗了。
再看向鏡中的自己,白皙的肌膚蜿蜒而下,鎖骨上都是那人留下的痕跡。
「丟死人了!」捂住臉,不忍直視。
林汐顏,你昨晚怎麼就妥協了呢!該死的,每次顧衍澤用美男計,自己就招架不住。看來以後要對付這個老狐狸,得多學點手段。
這一刻,林汐顏樹立了一個遠大的理想,就算再被吃也要被吃的有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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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陽光明媚的CHAMPS-ELYSEES大街,充斥著滿滿的藝術氣息,隨便走到哪一個角落,都可以看到各類行為迥異的「藝術家」用自己的方式傳達美的境界。
就是這樣的一個藝術之都,林汐顏曾經幻想過無數遍,要和辰亦歌一起牽手來尋找這裡美的真諦。
但現在,置身法國,牽住她手的卻另有其人。
「顧衍澤……」
說實話,與他之間再親密的事都做過,但對於牽手,還是第一次。
他掌心的溫度傳到她手裡,不容她有抽離的機會,強勢中又不失溫柔。
在這隨時都會發生浪漫的事的大街上,男人對女人的一個親吻,這裡的人看來再正常不過。
林汐顏卻怔怔的定在原地,青陽下,顧衍澤落在她眉間的吻漸漸浸入她的心裡。
知道那種感覺麼?明明不愛,卻很眷戀。
「聽說過關於這裡的故事麼?」
搖頭,一雙水靈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
他抿唇淡笑,執起她的手,漫步走過一層層石子路。
「L『amour,c『estéternel,formeetingyou。」
林汐顏深深吸口氣,雖然不懂,但男子好聽的聲音讓身體裡的某個位置,開始悸動。
真的很奇怪,她竟然有了一絲期盼。她希望,這條路會很長,他們會一直這麼走下去。
一通電話,打斷了這寧靜的午後,這浪漫的情路。
「總裁,沐小姐她……」
因為離他很近,聽清了電話那頭方旭的聲音中有著一絲急促。
顧衍澤放開與她相扣的手,兩人之間瞬間多了一道距離。
林汐顏垂眸,將目光散落在別的地方,刻意讓自己不去聽他講電話。
「恩。」
男子掛斷電話,冷倨的眸子中覆上了寒意。
「出什麼事了麼?」明明想問誰是沐小姐,但話
到嘴邊又不得不改口。
「今晚我們就回國。」
簡單明了,成功哽住了林汐顏。就在他說出回國兩個字時,她第一時間就是愣住,帶反應過來,心裡竟有了一些苦悶與酸澀。
很突兀的感覺,冷不丁的也讓自己嚇一跳。為什麼會在意呢?
沒有再多的解釋與話語,回酒店收拾了東西,就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前一秒還在浪漫的巴黎,下一刻就要飛回T市。說好的蜜月旅行,也不過才兩天而已。
回國後的那三天,他再也沒出現在她面前。空曠的別墅里,只有徳姨與她作伴。
林汐顏覺得,自己好像從天堂掉到了地獄,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沐小姐……如果她沒聽錯的話,那女人姓沐。之前找私家偵探調查的時候林汐顏就知道,顧衍澤那幾年在國外,一直有一個女人陪伴著他。雖然查不到那女人的身份,但能讓他這麼在乎,想必也是心頭之人吧。
「夫人,你可以給先生打個電話啊。」徳姨看出了林汐顏這兩天的失神,也是,才結婚不到幾天,丈夫就不在身邊,哪個女人會開心?
「不必了,也許他在忙。」林汐顏尷尬笑了笑,自己不是個愛掩飾的人,喜怒哀樂很容易被人察覺。所以,她的不開心,真的很明顯麼?
「徳姨,以後在家裡,叫我汐顏就行,不用那麼見外。」
再說了,被叫做夫人,怪怪的。
「呃,這……」徳姨顯得很為難,雖然在這裡的時間很長,但該有的規矩,還是不能忘。
「對了徳姨,你能教我做菜麼?」
從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林汐顏,竟然有想學做飯的念頭,自己都被自己嚇到了。
但是仔細想想,如果自己也能像媽媽那樣,每天精心為家人準備晚飯,也是很大的幸福吧。
就這樣,顧衍澤沒有出現的第三天,她在廚房待了一下午。
「唔,好難!」
長長嘆口氣,光學習一個切菜,就有夠嗆的。看著被切得奇形怪狀的菜,都不知道下鍋後會是什麼樣子。
按照徳姨教的步驟走,菜剛下鍋,沸騰的油就濺起。
「嘶!」咬牙忍住濺在手背上的滾燙,這滋味,那叫一個欲哭無淚。
「夫人,還是算了,你的手都已經……」這一個下午,徳姨可算見識到什麼叫的固執了。完全不同於其他豪門千金那樣嬌貴,完全不顧忌被燙到的疼痛,一次次實驗,一次次的不服輸。
「沒事,我不怕疼。」林汐顏的眼珠子一個勁盯著鍋里,咬著下唇,小心翼翼地翻動鍋鏟。
徳姨無奈搖了搖頭,這要讓先生知道了……離開廚房,去找燙傷藥。
「我就不信,做菜會有多難!」咬咬牙,看著半生半糊的菜,準備重新來過。
顧衍澤才回到家時,就聽到女子低低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熟了麼……」
一道倩影,在混亂的廚房裡顯得格格不入,卻又能瞬間吸引人的眼球。
她身上穿著與她風格極為出入的圍裙,正自言自語的說著什麼,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正看著她的男人。
「先生。」
徳姨的聲音傳來,林汐顏回頭,就看到那消失了三天的老公正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
顧衍澤睨了眼徳姨手上拿著的藥膏,眉宇微蹙,轉身用冷倨的目光看向她的手。
「燙傷了?」詢問的聲音中聽不出好壞,林汐顏低頭瞧了瞧手背上點點紅印,沒有說話。隨後眼珠子一轉,瞄到才「新鮮出爐」的菜,懷著笑意迎上那擺著冷臉的男人。
「快嘗嘗我做的菜!」
沒想到他會突然回來,不過正好,來了個試菜的小白鼠。
那賤賤地奸笑,顧衍澤不用猜都知道這丫頭腦子裡在想什麼。勾唇,回以冷笑。
「把我當做小白鼠一樣做實驗?」
額……被戳穿的感覺真是,有夠尷尬的。
「呵呵。」林汐顏只是傻笑著,狗腿地伸出爪子拽緊他的手臂,撒嬌地搖晃著,
「拜託拜託……」
她現在真的需要一個專業的人來肯定她一下午的成就嘛~
語氣中的嬌膩讓人聽著就不忍拒絕,徳姨在旁邊看著這新婚的夫妻兩,看來先生這次是遇上了一個撒嬌難纏的太太了。
顧衍澤嘴角一撇,看著近在眼前那張諂媚的笑臉,眼中滿是嫌棄。
不為所動!
林汐顏努嘴,雙手合十,不停搖晃著。那小眼中,滿是可憐。
「老公,拜託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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