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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沒有永遠的敵人

2024-05-09 14:07:25 作者: 二舍

  他的眉眼那麼的溫柔美好,月光好像成為了最合適的紗衣洗禮。夏若君從來沒有見過第二個人,能夠比林離澤在月光下的容貌更加溫柔了。

  而且月光在他的肩頭晃動,漸漸的仿佛變換了色彩。

  「你媽媽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夏若君喃喃自語。

  林離澤側頭看她,手臂抬起指腹很輕柔的划過她的眉眼。

  夏若君的眉頭清淡如同遠山的一副剪影。

  然後他的表情忽然變得憂傷起來。

  「她是個很溫柔很美好的人。她不喜歡束髮但頭髮又很長。後來她忽然剪掉了長發,我很吃驚。

  

  她回頭的時候掉眼淚了,說,人都不在了要長發還有什麼用呢?「

  夏若君深吸一口氣,從記憶里竄回來。

  「啊澤,我們已經太久沒有見面了。我很想你很多話當初都沒有來得及說清楚呢。」

  上一世直到最後,所有人都告訴她林離澤死了。

  司慧敏那副得意的嘴臉,還有林寒政冷漠的目光,蘇念念幸災樂禍的笑容。

  夏若君捏緊手指,這一次她絕不會再懦弱了。

  想到韓姿剛剛說的林氏有內奸的事兒,夏若君皺緊眉頭。

  其實早就有所懷疑了。

  當初她的設計方案剛剛給林寒政看過,市場策劃部那邊就得到了消息,還有鄒主任被趕走的事情立刻被聯繫到她的頭上。

  再有就像韓姿說的,在劇組設計了顧思城的時候,一起都太巧合了。

  驅車沉默的回了五海家園,林寒政並不在。

  夏若君倒也覺得舒心,明天要跟他過七夕今天心情又這麼複雜,實在沒什麼興致再配合林寒政了。

  倒在床上,全身都是疲憊,翻了翻手機想著明天既然是七夕,就要給林寒政準備一個禮物吧。

  翻來翻去的也想不到林寒政到底會喜歡什麼禮物。

  林離澤坐在車子上車子漸漸的駛離。

  李言回頭見他不說話便開口問道:「主子,為什麼還要特意告訴林寒政一聲,我們要離開?」

  林離澤收回看著窗外的目光,淡淡一笑:「你以為我不說他就不知道了嗎?這種事情對於我這個哥哥了不得的情報網來說,還是綽綽有餘的。」

  「那他不會阻止我們嗎?」

  「不會。」

  李言欲言又止。

  林離澤再次看向窗外眼神變得十分柔軟:「如果他要殺了我早就動手了。可是林寒政很清楚,如果我死了夏夏將永遠不會原諒他。」

  「那我們現在是要去找夏小姐嗎?」

  「不,還不到時候。」

  「什麼時候?」

  「下個月,老爺子的壽宴。」

  夏若君翻了有半個多小時,實在想不到到底應該給林寒政買個什麼禮物。

  「那個傢伙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好像送什麼都掉價。」

  最後,夏若君賊兮兮的一笑,忽然看見了某樣東西眼睛都發光了。

  迅速下單,讓第二天直接發貨到林氏。

  「送到公司驚你一呆。」

  一想到林寒政到時候赧然驚訝的樣子,夏若君就覺得一晚上抑鬱的心情的都有了好轉。

  西市明月樓。

  顧夢生的眼睛很大,舉止並不女氣但就是眉眼之間帶了女子的嬌柔。

  「怎麼了?明天可是七夕,你今天不好好準備準備,還有空跑到我這裡來喝酒?」

  林寒政這次喝的不算猛,更多的時間只是盯著杯子裡的液體發愣。

  顧夢生見他不回答,盡顧著看酒,目光也落到液體上。

  「這酒是我家前些日子新研發出來的,叫冥河。」

  林寒政聲音帶了些沙啞的誘惑。

  「冥河?呵呵,是那個冥河嗎?」

  顧夢生勾了勾唇角:「相傳冥河畔有彼岸花。花葉永不相見。「

  林寒政抿一口:「苦。「

  說是苦,但他面容沒有絲毫的變化。

  顧夢生看一眼他的杯子:「哦,你這個是雪白曼珠沙華,還有一款血紅,要試試嗎?不苦但酸。「

  林寒政抬頭,淡淡掃了他一眼。

  兩個人多年的交情不用說話顧夢生便知道他要問什麼。

  「曼珠沙華,悲傷的回憶唄。不酸就苦沒什麼稀奇,倒是挺應景的。對了聽說你的滿天星就差一步了。

  下個月就是你們家老爺子的壽宴了,要在那時候拿出成品來嗎?「

  「嗯,應該差不多了。「

  顧夢生從台子上拿下一杯紅色的酒:「林離澤那邊有動靜?「

  「嗯。「

  顧夢生笑了笑:「就知道要不是他動了動你能心情不好?「

  林寒政不回他,仿佛根本沒聽見一樣舉起酒杯。

  液體純白帶了雪花的成色。

  「當真是曼珠沙華?呵呵,你們顧家的酒還真是越來越走文藝范兒了。「

  顧夢生揚起下巴,眉眼如墨:「我們家最懂酒也最有底蘊。「

  「哼,西市顧家誰人不知?「

  顧夢生嘴角抽抽:「這都是謬論誤傳,我們家都快要洗白了。「

  「並沒有。「林寒政冷冷的說道,目光仍然是看著酒杯。

  顧夢生看他兩眼收起笑容。

  「說真的,你就打算這麼放著那兩個人了?夏若君也就算了,你這毒中的反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林離澤呢?」

  「不然怎麼辦?殺了他?」

  「你現在殺還能成,如果做大了再拖不怕夜長夢多?都是你們林家的人,難道不知道手段多厲害?」

  顧夢生撇撇嘴。

  林寒政輕笑了一下,笑容的尾巴有些苦澀。

  即便死黨很多年,顧夢生對於這種面帶苦澀,眼底燃盡了被酒精渲染出來的深情的林寒政,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男人眉眼如畫,多一筆則冗少一畫略淡,就是那麼恰到好處的被放置在了同一張臉上。

  「不可殺。」

  他似乎是恨到了極致,卻又忍到了極致。

  顧夢生微微張嘴,想要說什麼忽然看見了林寒政一直都是林手拿著酒杯,右手放在身側便就住口了。

  當晚林寒政沒走,顧夢生出去的時候碰上走廊里正要過來的何素雅,他輕輕皺眉:「雅雅姐不用過去了,寒政已經休息了。」

  何素雅挺驚訝的:「沒有喝到深夜?這才幾點?」

  顧夢生聳聳肩眼底深邃故意說道:「今天他可不是來借酒消愁的,明天是七夕他要給某人留個浪漫的約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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