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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原來這一切都是你設的局(一萬字)

2025-02-14 10:44:10 作者: 咸小愚

  拾歡一路順流而下,不知道走了多久,船上的人上上下下好多,可是她一直坐著。

  直到天黑了,船家在最後一站停下,只剩下拾歡一個人了。

  「到了,下船吧!」船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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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歡這才回神,看了看四周這完全陌生的地方,起身走下了船盡。

  心中不自覺地就會冒出秦未澤的容顏,拾歡搖了搖頭,不讓自己想他。

  有些事情她必須要弄清楚,也必須要去做。

  她走的很慢,遠遠地看到了一座城池,走近一看,上面赫然寫著「臨安城」三個字。

  走在這陌生的街道上,拾歡漸漸地回神。街上的行人很少,她的嘴角輕揚,看來那些人還真是按捺不住了豐。

  習慣了被暗衛跟隨,久而久之,拾歡多少也了解了他們的路數。秦未澤的暗衛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拾歡連他們的行蹤都能察覺,更何況現在這些人呢?

  果不其然,走到一處隱蔽處時,突然間一個人擋在了拾歡的面前,那銀質的面具顯得格外刺眼。

  看著拾歡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御黎川忍不住嘲笑:「想不到你還挺痴情的。」

  「讓開!」拾歡冷冷地說道。

  御黎川笑了,「知道他要取你的血的時候你作何感想?那種背叛的感覺是不是撕心裂肺?突然間從雲端跌到谷底,是不是恨不得殺了他?」

  典型的心理暗示,可是對於拾歡這個心理學出身的人來說根本沒有用。他想要誘發出她心目中的仇恨,只可惜這種伎倆太過低端。

  「御黎川,你很聰明,可是有些時候卻是自作聰明。」拾歡冷冷地看著他。

  想不到她居然能如此鎮定地和他說話,而且嘴巴一如既往的厲害。

  御黎川拍了拍手,原本在暗中跟著拾歡的那些人出現了,把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圍在中間。

  「你離開了秦未澤,又甩掉了簡寒之的死士,本尊真該感謝你,給本尊省去了不少的麻煩。沒有人能來救你了,拾歡!」他笑得得意,隔著面具拾歡都能感受到他的笑意。

  見她還算配合,乖乖地跟他走了,並未反抗,御黎川倒是也未難為她。

  不過自從上次吃過一次虧之後,他便知道,這丫頭要時時刻刻提防,不然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給你致命一擊。

  所以拾歡如此聽話,他不由得心中疑惑。

  「你不跑?」御黎川索性問了出來。

  拾歡環顧四周,「你覺得,我有幾成的把握可以跑得掉?」

  「哈哈哈……有趣,和你說話真是有趣。」御黎川難得笑的這麼開心,緊接著便把拾歡帶上了馬車,揚長而去了。

  可是剛一上車,御黎川便點了她的穴道,邪笑著說道:「還是這樣保險一些。」

  拾歡並未說什麼,直接閉上了眼睛不去看他。不知道這御黎川要帶她去哪裡,所以她要儘可能多地收集信息。

  坐在拾歡對面的御黎川,眼睛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她。他發現自己還是喜歡那個聰明狡黠的她,不像現在死氣沉沉的。

  「拾歡,想不想知道秦未澤怎麼樣了?」

  拾歡沉默不語,依舊不理他。

  御黎川也不在意,自顧自地說道:「聽說他抓了簡寒之,關在地牢之中!」

  雖然拾歡仍舊沒有睜開眼睛,可是那緊咬的唇瓣透露了此刻主人的心思。

  還好有反應了,不然他都要以為身邊根本沒有人了。

  「不過你放心,秦未澤不會弄死他的,他會一點點地折磨他,直到抓到你為止!」

  拾歡雖然表面上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可是心中卻早已亂成一團。她猛然間睜開眼,冷冷地說道:「那又怎麼樣,那些人跟我已經沒有關係了。」

  「呵呵……你騙人的功夫還真是不太高明!」

  她說話的時候眼中分明有一絲的逃避,根本不可能像她說的那般瀟灑。

  拾歡不再理他,繼續聽著外面的動靜。她好像聽到了潺潺的水聲,這聲音與江水有些不同,更像是小溪流淌的聲音。

  走了大約一個時辰,終於到了。

  御黎川解開了拾歡的穴道,她走出馬車一看,頓時愣住了。

  眼前是一個燈火通明的大宅子,這宅子坐落在半山腰,四下無人,只有一條路可以上來。

  看來這裡便是御黎川的藏身之處了。打開門,裡面也是別有洞天,這宅子到處都掛著燈籠,每一處都十分明亮。

  而且宅子裡面丫鬟小廝穿梭,好不熱鬧。

  「走吧。」御黎川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拾歡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御黎川早就看出了她的意圖,笑著說道:「你若是想要,我便把這個宅子的布局告訴你。這宅子只有這一個門,宅子的後面便是懸崖。周圍部署的全部都是御尊宮的人,若是你想跑,可以試試看。」

  見他絲毫

  沒有避諱,拾歡倒也不意外。御黎川一向自視甚高,比起秦未澤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順著甬路一直向前走,便是一個開闊的花園,穿過花園便是御黎川住的地方。

  他打開門,「你住這裡,我住你的隔壁。」

  隔壁?拾歡疑惑地看過去,這兩個房間分明是相通的,中間只有一個屏風隔著。

  「怎麼,怕我跑了?堂堂尊主還要親自看著我?」拾歡諷刺地說道。

  御黎川倒也不惱她的無禮,「這樣只不過方便取血而已。」

  「你就那麼有把握我的血會管用?」拾歡走進去,一邊參觀著這房間,一邊問道。

  她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御黎川的眼神,眼神中十分篤定,根本沒有絲毫的懷疑。

  「到現在秦未澤都沒有碰你,還不能說明問題嗎?而且,縹緲丹那樣烈性的藥物對你都不起作用,還用我說的更加詳細嗎?」

  「御黎川,別太自信了,有些時候你聽到的事情並不一定是真的!」拾歡冷冷地說道。

  「拾歡,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留在本尊身邊,本尊自然不會虧待你。而且……本尊會娶你為妻,讓你的血可以一直流傳下去。」他笑得十分得意。

  拾歡緊緊地握住了拳頭,「無恥!」

  「隨你怎麼罵,到時候你變成了本尊的女人,本尊還真是想看看秦未澤的表情呢!哈哈哈……」

  御黎川仰天大笑,拾歡只是冷眼看著這場鬧劇。

  不知道秦未澤怎麼樣了,簡寒之呢?會不會有危險?

  整個寧王府儼然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人人自危,誰也不敢犯錯生怕惹怒了王爺。此刻的王爺便如同地獄修羅,周身瀰漫著濃重的殺氣,稍有不順心,便有人喪命。

  他不准任何人碰她的東西,沒事的時候便把自己關在寢殿之中,看著這裡他們一起生活的地方。

  「王爺!」魏達在外面敲門,面對這樣的王爺,他也是有心無力。

  「進來!」秦未澤放下手中的畫像,看著魏達。

  「王爺,重要消息,王妃離開的那一天,凌子歸也不見了。呂大人去找過凌子歸,當時他還在,可是後來便消失了。」

  聽到這個消息,秦未澤陷入了沉思。

  難道簡寒之只是幌子,真正帶著拾歡離開的是凌子歸?抑或是他們二人共同商量好的?

  猛然間起身,秦未澤徑直走到地牢。

  簡寒之已經被放下了,關在地牢之中,雖然身上傷痕累累,臉色慘白,可是見到秦未澤時依舊是不卑不亢。

  「還不肯說嗎?」秦未澤坐在椅子上,笑著問道。

  簡寒之輕笑,「寧王爺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為多厲害呢。」

  「簡寒之,你若是說了,本王便可以饒你一命,你若是不說……那就休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簡寒之靠在牆上,開始閉目養神,根本不理會秦未澤。

  見他如此,秦未澤起身,拍拍手,「那你們就好好地招待一下簡大人!」

  走出地牢,絲毫不理會後面傳來鞭打聲,秦未澤邁步向著遠處走去。

  拾歡沒有絲毫的下落,而且把簡寒之的死士也甩的乾乾淨淨,還真是厲害。

  寧王府鬧出了這麼大的陣仗,太子那邊早就已經聽說了。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韓拾歡離開了,而他又抓了簡寒之。

  原本太子還擔心韓驍與簡敬學會去支持秦未澤,不過現在看來,這裡面大有文章可做。

  雖然如此,可是他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秦未澤抓了簡寒之。

  除非……找到簡寒之本人帶到簡敬學的面前,否則那個老東西是不會相信的。

  太子心中已經有了想法,吩咐下去命人暗中查找簡寒之的下落。

  啟用了暗焰門,所有的消息源源不斷地傳來,呂不周一直在忙著甄別各種關於拾歡的消息。還好未澤那邊還算平靜,不過太子那邊已經是蠢蠢欲動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太子若是有所舉動無異於給了秦未澤一個很好的發泄口。這樣才可以暫時轉移秦未澤的注意力。

  可是秦未澤一直都在繼續籌備婚禮,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

  這讓呂不周有些不解,難道他有十足的把握在下個月拾歡會回來?

  當他詢問秦未澤的時候,他只是冷笑,「我若是殺她的親人,你說她會不會回來?」

  此話一出,呂不周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知道未澤做事一向隨心所欲,可是不想竟然會到如此地步。

  入夜,秦未澤一反常態,反而在王府中大宴群臣。一時間迎來送往,好不熱鬧。

  呂不周的眉頭皺的很緊,他把玩著手中的一個小竹籤,坐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些大臣。

  輕歌曼舞,絲竹輕揚,好不熱鬧。

  那一群群的舞女長得都格外漂亮,秦未澤斜靠在主位上

  ,懶懶地看著眼前的這些人。

  突然他的眼前一亮,中間的那個女子長得居然與拾歡有幾分相似。

  順著他的眼光看去,呂不周也注意到了。

  這個時候出現這樣的人,恐怕是別有用吧。

  那女子舞姿輕盈,美而不妖,一直含情脈脈地看著秦未澤。一曲舞畢,那舞女緩緩地走到秦未澤面前,斟了一杯酒遞給他:「王爺,絮兒的舞姿可好看?」

  眾人都愣住了,這女子居然如此大膽。原本以為寧王爺會責備,可是他伸手接過那杯酒,一飲而盡。

  絮兒的嘴角揚起了笑容,她起身,乖巧地站在秦未澤的身邊。

  秦未澤並未說話,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剛剛看到這個絮兒的時候,他的確是有那麼一絲的錯覺。他多麼希望拾歡會調皮地出現在他的面前,笑著告訴他這只是一場玩笑。

  待他回神,終究是一場空。

  一把捏碎了手中的杯子,秦未澤起身,「你們隨意!」說罷便離開了。

  而那絮兒則是緩緩地跟在身後,也離開了。眾人都心照不宣,原來王爺是美人在懷,***一刻去了。

  秦未澤有些醉了,走到書房坐下,輕撫額頭。

  而那絮兒緊跟著進來,輕輕地把手撫上秦未澤的太陽穴:「王爺累了,讓奴婢伺候您安寢吧。」

  她的身上有一種幽香,淡淡的,十分好聞。秦未澤煩躁的心沉靜下來,她靠著秦未澤,那薄紗裡面便是柔嫩的肌膚,觸手可及。

  「王爺,奴婢伺候您可好?」絮兒的聲音很輕,她的唇緩緩地靠近秦未澤。

  她的手輕輕地在秦未澤的胸膛前游移著,而另一隻手則是開始解開自己的衣衫。輕紗滑落,曼妙的酮,體讓人移不開眼。

  燭火搖曳,秦未澤有那麼一剎那的恍惚,眼前出現的分明就是拾歡的面孔。

  就在絮兒的唇要碰到秦未澤的那一剎那,他猛然間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絮兒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措手不及,美麗的面孔一下子變得扭曲。

  「敢對本王用媚術,活的不耐煩了!」他的手不停地收緊,絮兒的臉已經變得青紫。

  「未澤,留下活口!」呂不周及時出現,這個女子還不能死。

  一甩手,「嘭」地一下,絮兒倒在了地上。她劇烈地咳嗽著,難以置信地看著秦未澤。

  剛剛她分明就要成功了,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麼在最後的那一刻他會清醒過來。

  呂不周搖搖頭,又是一個不知死活的。未澤因為看她有幾分像拾歡,一開始並未想要取她性命。可是這個女人自己太蠢,妄圖迷惑他,那麼便是自尋死路了。

  這個男人已經把拾歡刻進骨子裡了,怎麼可能被一個長相有幾分相似的人迷惑呢?莫說是長得相似,就是真的易容成了拾歡的模樣,恐怕也騙不過秦未澤。

  畢竟當你把某些人裝在心裡的時候,無論她變成了什麼樣子,你都會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認出。

  既然這個女子出現了,說明太子那邊已經蠢蠢欲動了。

  秦未澤厭惡地看了那個女子一眼,接著揮揮手,魏達立刻前來把她帶了出去。

  「讓人來把這書房裡面的東西都扔了!」秦未澤轉身出去,離開了。

  呂不周笑著搖了搖頭,這麼好的東西,就因為那個女的碰過了,便要扔掉了。想必這會兒他定然去換衣服了,除了拾歡,他不想要任何的女人。

  想了想,呂不周轉而出門,緊緊地握住手中的那根竹籤。

  拾歡被關這個地方已經三天了,可是這三天來,御黎川一直未見人影,而且也並未取她的血。她的活動範圍僅僅限制在花園內,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花園以外的東西。

  這倒是很有意思,若是御黎川想要她的血,應該儘快動手才對,為什麼要等這麼多天呢?

  轉念一想,御黎川雖然自視甚高,可是做事卻又十分小心。

  想必御黎川是怕拾歡的身上藏有什麼毒藥,或者做了什麼手腳。這三日來,她所有的東西全部都被神不知鬼不覺地換掉了。

  她輕笑,看來這御黎川還真是多疑。

  不過想來他也等不了多久了,畢竟她的血液可以助人提升功力,這對御黎川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果不其然,到了傍晚的時候,御黎川出現了。拾歡冷笑著:「我還以為你消失了呢。」

  「放這麼個寶貝在這裡,本尊怎麼捨得。」他笑著伸出手,想要去觸碰拾歡,可是被她躲開了。

  御黎川絲毫不生氣,他拍了拍手,只見下人拿了一個玉碗走了進來,旁邊還有一把十分精巧的匕首。

  門關上了,御黎川笑著拿出那匕首把玩著,「這可是好東西,鋒利無比,想必配上你那柔嫩的肌膚也是很好的。」

  拾歡看著他,半晌,伸手便要拿過匕首。

  「還是本尊來的好,萬

  一你不小心劃重了,本尊可是會心疼的!」說罷,拉過拾歡的手腕便劃了下去。

  鮮血順著那白皙的手腕流了下來,一滴一滴地落在玉碗之中。看著那血紅的顏色,御黎川十分滿意。

  御黎川看了看那碗中的鮮血,覺得差不多了,便快速地給拾歡包紮傷口。他用的可是最好的金瘡藥,就是為了防止這丫頭出現什麼差錯。

  拿起碗來,一飲而盡,御黎川的嘴角還殘留著一絲絲的血跡,再加上那銀質面具,整個人看起來十分駭人。

  拾歡輕撫手腕,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並未說話。

  「拾歡放心,下次取血便是三日之後了,這期間你可要好好地養傷,千萬不要傷到自己!」他輕笑,轉而離開了。

  盯著他離去的背影,拾歡若有所思。

  已經三天了,沒有拾歡的任何消息。

  秦未澤坐在湖邊的亭子中,與呂不周對弈。他手持黑子,落下一顆,問道:「還沒有消息?」

  「沒有!」呂不周落下一顆白子。

  秦未澤一直在觀察呂不周的表情,可是他鎮定自若沒有絲毫的變化。

  「御黎川呢?也沒有動靜?拾歡消失了,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啊。」秦未澤故意拉長了聲音。

  「御黎川也在尋找,暗焰門的人已經在盯著了,若是有動靜的話肯定會通知我們的。」

  把玩著手中的黑色棋子,秦未澤並未落下,轉而說道:「不周,馬上派人去剿滅紫玉山莊!」

  紫玉山莊?

  「為什麼?」呂不周十分不解。

  秦未澤輕笑,「因為我喜歡!」他落下一顆黑子,呂不周定睛一看,白子已然被困住,無路可逃。

  紫玉山莊是凌子歸的,這個時候秦未澤要剿滅紫玉山莊,定然是懷疑凌子歸與拾歡的逃走有關了。

  「未澤,此事需要三思。那紫玉山莊在江湖上的地位很高,雖然在江湖上亦正亦邪,可是百姓還是十分稱讚他們的。若是真的剿滅了,恐怕難堵悠悠之口。」

  「我就是要用整個紫玉山莊做籌碼,跟凌子歸交換拾歡的下落!」

  想要從凌子歸那裡獲取消息,必須要交換。這次他就看看,這凌子歸到底怎麼選。

  取完了拾歡的血,御黎川便去閉關練功了。所有人都畢恭畢敬地對待拾歡,不敢有絲毫的差錯。

  她已經看膩了花園中的風景,在房間中站了一會兒,便饒過屏風走到御黎川的房間之中。

  他的房間十分簡單,並未有過多的裝飾。只不過那一排排的書架倒是吸引了拾歡,想不到這御黎川倒是個愛學習的傢伙。

  隨便地翻看了幾眼,她越看越是皺眉,這些全部都是教人治國平天下的,而且她仔細地想了想,這些書與秦未澤書房中的書一模一樣,連擺放位置都是一樣的。

  而她又回想起當初她被秦未澤作為誘餌的那一次,看到御尊宮中的布置居然與寧王府一模一樣,難道這是巧合?

  為什麼御黎川會恨他入骨,卻又處處模仿與他?

  難道這裡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那面具下到底隱藏的是什麼?

  「想不到你對本尊的房間是如此的感興趣。」冰冷的聲音出現在身後,拾歡放下手中的書,轉身看向他,「悶了,找本書看而已。」

  「韓拾歡,若你在動什麼心思的話,本尊勸你提早打消為好。這裡你是逃不出去的。」他坐在一旁。

  拾歡的血液的確管用,這三日來他的功力有了較大突破,他不得不承認,這寒月族人果真是寶貝。

  不知是不是這血液作用太大的緣故,有好幾次他都氣血逆行,差一點走火入魔。也許是服用的量過多的緣故。

  所以他決定把血量減少一半,這樣也許就不會有反應了。

  「總戴著面具不累嗎?」拾歡突然問道。

  這樣的問題讓御黎川突然間皺緊了眉頭,可是那一閃而過的憂愁卻沒有逃過拾歡的眼睛。

  「你若是喜歡,本尊倒是可以送你一些。」並未回答她的問題,御黎川轉而便又開始取血。

  整個過程拾歡都很配合,御黎川喝下血液,便坐在床上,調息內力。

  拾歡看了看他,仔細地看著那面具。她發現,那面具與一般的銀質面具是不一樣的。在靠近右側耳朵處有一個小小的按鈕。

  這面具中居然帶有機關!

  到底是什麼原因,御黎川這麼怕人看到他的臉?連面具上都要安上機關?

  這一次減少了血液,御黎川覺得神清氣爽,而整個人也比以前更加有精神了,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一般。

  他的心情好了,自然對待拾歡的態度也就更好了。

  手腕上的傷口已經劃了第三下,也就是說拾歡在這裡已經九天了。而第九天的時候,御黎川也與往日一般,喝完了那血液便去閉關了。

  向外

  望了望,見沒有人,拾歡快速地跑到御黎川的房間內,翻動著裡面的東西。她不知道能找到什麼可是還是要試一試。

  可是翻找了半天,並未見有任何東西,她也未發現任何的密室。

  有些挫敗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內,她不禁皺緊了眉頭。看著那停留在窗台上的鴿子,拾歡輕輕地把米粒放在窗台上,餵它吃東西。

  為什麼會沒有呢?按照他的觀察,雖然御黎川的藏身之處眾多,可是這裡卻有些不一樣。

  這裡的人並不是冷冰冰的,與御尊宮中那麼畢恭畢敬完全不同。相反,這裡的人每一個都是高高興興的,見到御黎川都很恭敬但是也很親切。

  所以這裡應該是對御黎川十分重要的地方,否則他也不可能把她留在這裡。

  秦未澤與御黎川的想法很像,拾歡試著從他們的角度思考問題。

  他們若是想要隱藏什麼東西,會藏在哪裡呢?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拾歡眼前一亮,立刻在自己的房間中開始尋找。可是依舊一無所獲。

  難道她猜錯了?

  有些挫敗地躺在床上,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只要一閉上眼,便會出現秦未澤的樣子。嘆了口氣,拾歡索性睜開眼睛,盯著床頂。

  可是猛然間,她坐起來,仔細地看著那床頂上的花紋。這花紋原本是對稱的,可是其中有那麼一塊兒居然有些歪。

  若不仔細看,還真不容易發現。

  拾歡立刻起身,伸手去觸碰那異樣的花紋。剛一碰到,突然間右側牆壁打開了。

  密室在這裡!

  拾歡聽了聽外面的動靜,見無人前來,她便走了進去。

  雖然是密室,可是裡面放了兩大顆夜明珠,照的裡面很是明亮。

  拾歡走進去,這密室中居然掛著幾幅畫像。這畫像中的女子長得與秦未澤很像,而一旁也寫著上官蘭兒的字樣,想必定然是秦未澤的母妃無疑了!

  她的畫像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見一旁的桌上擺放著好多書籍,拾歡好奇地走過去,可是看著看著她的眉頭便緊緊地皺在一起。

  而一則手札吸引了她。

  這上面寫著,秦月王朝二十三年,天現異象,欽天監預言會有妖孽出生,禍害百姓。恰逢宣妃生產,乃雙生胎。眾人大駭,雙生子乃大凶之兆,是亡國之象。皇帝下令誅殺其中一子,所知情眾人,全部誅殺!

  拾歡心中大駭,難道當年宣妃生下了雙胞胎?

  難怪,拾歡猛然間想起了上次與靈兒在宮中碰到的那個瘋女人,一邊跑一邊喊:「一模一樣的兩個!」

  她悄悄地把那手札放在衣袖之中,不知道這是何人所寫。可是若上面說的真是事實的話,那就可以說得通一切了。

  御黎川恨秦未澤,是因為他就是當年那個被誅殺的孩子!

  不知道何種原因,他活了下來,但是卻開始了自己的報復行動。

  「你在做什麼?」拾歡猛然間回頭,看到御黎川站在密室的門口。那陰鬱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御黎川,你到底是誰?」

  環顧四周,御黎川輕笑,「你覺得呢?」

  說罷,他居然摘下了面具。

  而拾歡頓時愣住了,御黎川的左臉上滿是傷疤,很是駭人,可是那右臉卻與秦未澤一模一樣,十分完美。

  「還滿意你看到的嗎?蒙在鼓裡不好嗎,為什麼你就是如此的不依不撓?」御黎川索性扔了面具,好整以暇地看著拾歡。

  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秦未澤居然有一個孿生兄弟,恐怕他與靈兒都不知情。

  「為什麼皇家容不下雙生子?」半晌,拾歡問道。

  御黎川走到那些書籍面前,冷笑:「當年秦月王朝開國之時,便是一對雙生子,可是功成名就之後卻自相殘殺,最後弟弟弒兄,奪過皇位,才有了今天這一切。而弟弟抹去了哥哥存在的一切證據。從此以後,雙生子便成為秦月王朝的禁忌,皇室中更是不允許雙生子的存在。」

  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典故,拾歡頓時覺得無比悲哀,只因為這樣,便要肆意剝奪無辜的生命?

  「當年雙生子出生,秦鐸為了我母妃,便把我處死。那些下人們把我扔到了火中,想要燒死,是乾爹救了我才免遭一劫。可是卻留下了永久的傷疤。」御黎川很平靜地敘述著這些。

  「於是仇恨就在你的心中開始生根發芽,你要毀掉秦未澤的一切。可是這種選擇並不是他做出的,說來說去,秦未澤根本就是被蒙在鼓裡的那一個!」

  看著拾歡如此維護秦未澤,御黎川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憑什麼我就要承受這一切,憑什麼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他騙你,想要取你的血,你卻還維護他?不該如此的,不該如此!」

  御黎川握著拾歡的手臂很用力,這麼多年來這一切猛然間爆發,所有的怨恨,都迸

  射出來。

  一下從背後抱住拾歡,御黎川狠狠地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劇痛傳來,拾歡甚至能清晰地聽到他吞咽自己血液的聲音。

  他的唇很冷,冷到讓你感覺不到這是一個有生命力的人。

  「韓拾歡,我不會放過你的,他最愛的就是你,所以我要毀了你!」他抬頭,輕輕地在她耳邊說道。

  濃重的血腥味傳來,拾歡卻十分冷靜,御黎川覺得有些不對。

  這個時候她還能如此鎮定,這個女人徹底把他弄糊塗了。

  趁著他分神,拾歡掙脫開他的鉗制,快速地拿出手帕壓制自己的傷口。

  突然御黎川覺得有些不對,他捂著胸口,猛然間抬頭,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的人兒:「韓拾歡,你居然為了他肯做到如此地步!」

  他氣血上涌,根本壓制不住自己體內亂竄的真氣。想來想去,從一開始,這根本就是她設的一個局而已。

  故意離開秦未澤,故意甩開簡寒之的死士,為的就是讓他抓到。

  難怪她一直以來都這麼鎮定,原來她根本就是有備而來,為的就是探得他的秘密!就因為他會傷害秦未澤,她便以身犯險,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

  御黎川緊緊地握住了拳頭,「你給我下毒?」

  拾歡捂著傷口,嘆了口氣,「根本無需下毒,是你喝了太多的血,走火入魔罷了!」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剛剛故意激我是不是?」

  她並未開口說話,呂不周告訴過她,寒月族的血雖然寶貴,可是卻不可貪多。江湖上有很多人都是因為急功近利,過多地吸食血液,反而走火入魔了。

  而拾歡恰恰就是利用了這一點,剛剛御黎川若不是一口氣喝了那麼多,恐怕也不會這麼快地氣血翻騰!

  「好好好,真是好,不愧是秦未澤的女人,設了這麼大的一個局,恐怕秦未澤都被你蒙在鼓裡!」

  「御黎川,我早就開始懷疑你的身份了,只不過苦無證據。若不用這個辦法,恐怕時至今日還不知道你的身份!」

  拾歡承認是自己設了一個局,原本她就跟秦未澤說過,想要用這個辦法揭穿御黎川的身份,可是他一口回絕,而且加強了所有的守衛。

  若不是那日聽到他與他父皇的對話,拾歡根本不會這麼快下定決心。那種撕心裂肺的欺騙感,她不想再體驗一次了。

  揭穿御黎川的身份,算是跟他扯平了。

  她不想欠任何人,尤其是感情債。既然準備要離開,她便要斷的乾乾淨淨。她承認自己對秦未澤的感情,可是她必須離開。

  欺騙,是背叛的第一步。她不想自己以後的日子都被他蒙在鼓裡。

  御黎川突然間冷笑,「韓拾歡,無論如何,你都逃不出去的。秦未澤與簡寒之根本不知道你在這裡,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拾歡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了兵器相交的聲音。

  御黎川的臉色一下陰沉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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