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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我動心了,小歡兒你呢?

2025-02-14 10:43:10 作者: 咸小愚

  從濟慈寺回來之後,拾歡的心中平和了許多。

  既然凡事不可強求,那便順其自然好了。

  拾歡突然想起了上次要和凌子歸一起出去走走的想法。若不是秦未澤從中搗亂,恐怕她早就到江南了。

  一想到秦未澤,拾歡便皺了皺眉頭。

  踢了踢坐在一旁的吃葡萄的凌子歸,拾歡問道:「還想不想去遊山玩水?」

  凌子歸一聽,把口中的葡萄整個咽了下去:「當然想啊,我們現在就去怎麼樣?豐」

  「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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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啊,該計劃的早就計劃好了,銀子我們也早就有了。還等什麼?」

  「可是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收拾啊。」沒想到凌子歸這麼雷厲風行,居然說走就走,什麼都不帶。

  凌子歸拉著拾歡就走:「帶了銀子就夠了!」

  拾歡的心中還是有些雀躍的,畢竟到目前為止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何不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坐上馬車,拿上銀子,拾歡準備去笑傲江湖了!

  凌子歸很是興奮,連車夫都不用了,直接自己趕馬車。

  拾歡與他並排坐在車門處,手握著韁繩。這對拾歡是一種新的體驗,她可是第一次趕馬車。

  兩個人晃晃悠悠地向城門處走去,拾歡一邊吃著蜜餞,一邊悠閒地看著周圍的人來人往。時不時地凌子歸過來搶一顆蜜餞。

  快到城門的時候,突然間前面有很多騎著馬的人走過。可是突然間一隻馬匹停在了他們的馬車前。

  秦未澤看著眼前的拾歡,是要與凌子歸出遠門嗎?

  看著他們搶蜜餞,看著拾歡那如花的笑靨,秦未澤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左手。

  「這不是寧王爺嗎?我們讓王爺您先走。」凌子歸得意地笑了笑,示意馬兒給秦未澤讓路。

  絲毫不理會凌子歸,秦未澤的眼神一直看著拾歡。

  然而拾歡卻不想與他對視,坐在馬車上百無聊賴地吃著蜜餞。一看到他,她就會想起那日他與紅纓在一起的場景。

  既然他不需要她的關心,那麼她自然也樂得清閒。

  「你要跟他離開?」秦未澤直直地盯著拾歡問道。

  「是。」拾歡點點頭,並不想多說什麼。

  看著他那複雜的眼神,拾歡的心沉了下來。前一刻與別的女人調笑,這一刻又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她是不是應該佩服秦未澤的演技?

  秦未澤的心好像被一隻手狠狠地抓住,他好想阻止拾歡,可是看了看自己那無力的右手,他終究打馬向前走去。

  擦身而過的瞬間,拾歡的心有那麼一絲的刺痛。

  她不明白這是為何,可是那痛楚卻是真的。

  凌子歸繼續趕著馬車向前走,而拾歡也沒了吃蜜餞的興致。默默地看著那人來人往,向京城外走去。

  「小不點,我們先出了京城,差不多到天黑的時候可以走到最近的驛站。到時候我們好好地休息休息。反正時間多得是,我們可以慢慢走。」

  「好。」拾歡點點頭,可是有些心不在焉。

  凌子歸自然知道她是為什麼,可是並沒有點破。

  出了城門,還未走多遠,突然間聽到後面有人追了過來。

  「拾歡……等等。」呂不周的聲音傳來。

  一得知拾歡要走的消息,呂不周便騎馬狂奔,她要是走了秦未澤肯定會發瘋的。

  所以趁一切還來得及之前,他得把真相告訴她。

  「吁……」凌子歸停下了馬車,拾歡看向來人,呂不周翻身下馬:「你不能走!」

  「我走不走,好像與呂大人沒有關係吧。」拾歡看著呂不周說道。

  「我若告訴你,未澤為你傷了一隻手臂,你還走嗎?」

  「我看寧王爺好得很!」

  看著拾歡的樣子,呂不周收斂了笑容,「你哪隻眼睛看他好得很,他的右手不能動難道你沒看出來嗎?平日裡哪怕你咳嗽一聲他都會擔心的不得了,可是你又關心過他嗎?」

  拾歡皺著眉頭,冷聲說道:「他根本不需要我的關心!」

  「不需要?不需要你的關心他還偷偷地跑到將軍府里去看你?不需要你的關心他還因為你傷心而差不多毀了寧王府?」

  原來那天夜裡真的是秦未澤,拾歡回想著那日感覺到空氣中絲絲氣息,沒想到他真的跑去了將軍府!

  「小不點憑什麼相信你,誰知道這是不是你與秦未澤的陰謀?」凌子歸在一旁說道。怎麼每次他要帶著小不點離開都有人出來搗亂?前一次是秦未澤,這次又換成了呂不周了。

  「呵呵,騙她我有什麼好處?算了,回去我就告訴秦未澤,讓他死了這條心吧。他拼死拼活地為了別人,可是人家根本不領情。活該他廢了手臂,活該他傷心難過!」

  呂不周一邊說,一邊翻身上馬準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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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廢了手臂?

  可是為何她絲毫都沒有察覺?

  把這幾日的事情連起來想,拾歡突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麼。

  坐在馬上的呂不周回頭說道:「他疏遠你,他故意與侍妾在一起讓你看到,為的就是不讓他自己連累你。手臂不能動,他不願讓你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好了,我說完了,要走要留隨你的便。」

  說罷,騎馬揚長而去。

  拾歡站在原地,看著呂不周遠去的身影,久久地沒有回神。

  「小不點?」

  「我們回去!」

  真也好,假也罷,她必須要去問清楚。

  凌子歸嘆了口氣,他真的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一回到京城內,拾歡直接去了寧王府。魏達上前阻攔,可是一下子被拾歡推開了。

  魏達並不是攔不住拾歡,而是不想再阻攔了。這些日子他都看在眼裡,王爺是如何思念韓姑娘的。原本他的心中還怨恨韓姑娘把王爺害成了這個樣子,可是現在他十分盼望韓姑娘可以陪在王爺身邊。

  自從韓姑娘不再來了,王爺便沒日沒夜地處理公文,他的右手不能動,他便用左手。有好幾次魏達都想要去幫忙,可是都被王爺趕了出來。

  不得已,呂太醫給王爺下了點迷魂散才讓王爺睡下。

  拾歡一路走進去,秦未澤正坐在書桌前,見她突然間進來,他的眼中閃過狂喜。可是緊接著便收斂了情緒,陰沉著一張臉。

  「你不是走了嗎?來這裡幹嘛?」

  拾歡絲毫不理會他冰冷的口氣,直接走到他身邊,一把扯下他的衣服,露出右邊的手臂。看著那傷口四周的烏黑,拾歡頓時明白了一切。

  「秦未澤,你是傻瓜嗎?手不能動了還要瞞著我?是不是等到你一命嗚呼了你才準備讓人告知我?」拾歡衝著他吼道。

  她真的氣,明明是為了救她弄成這樣,明明是就受了傷,可是還要騙她。

  他是不是覺得自己這樣做特別高尚?

  「我的事,與你無關。」秦未澤冷著臉,伸出左手拉好自己的衣服。

  看著他的樣子,拾歡真的很想撬開他的腦袋看看都在想什麼。她冷靜下來。秦未澤是那麼的驕傲,他怎麼肯輕易認輸。

  「與我無關?別忘了,這寧王府裡面有一半的地盤是我的,我想在這裡就在這裡,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休想阻攔!」拾歡「啪」地一下把那張紙拍在桌子上,這可是憑證。

  「隨便你。」秦未澤起身。拾歡回來了,他的心中十分欣喜。她罵他,她生氣,這都說明她在乎他不是嗎?

  可是他不想拾歡因為同情才留在他身邊。他不要這種同情。

  拾歡氣結,這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傢伙。今天她就和他槓上了。

  既然他如此的不通情理,那麼就別怪她用計謀了。

  上次裝病用的那種藥她還有一顆,拾歡吞下藥丸,很快小臉便紅撲撲的,整個人也病怏怏的,如同受了風寒一般。

  竹桃看見拾歡的時候嚇了一跳,「小姐,是不是你的風寒又復發了?」

  「我沒事!不准說出去。」

  這還了得,竹桃哪裡顧得上拾歡的話,連忙跑去找王爺了。

  此刻秦未澤正在花園裡,只見竹桃急匆匆地趕過來,「王爺,韓姑娘……姑娘她風寒又犯了。」

  竹桃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她一抬頭,哪裡還有王爺的蹤影?

  一聽竹桃這麼說,秦未澤便擔心的不得了。離開轉身回到書房。

  一進門,便看到她已經躺在軟榻上,整個人看起來十分難受。

  「歡兒,你沒事吧。來人啊,把呂不周找來,要快!」秦未澤一邊朝著外面吼著,一邊伸出左手探向拾歡的額頭。

  好燙。

  他的眉頭皺的死緊,這丫頭是不是晚上又沒有好好睡覺,不然怎麼會得風寒。

  「你走,不要你管!」拾歡故意轉過頭去,不看他。

  這個男人你就不能給他好臉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才是正確的。

  緊緊地握住拾歡的手,他心下焦急,「歡兒不可任性,告訴我你哪裡不舒服?」

  「王爺剛剛不是說你的事與我無關,那麼我也套用一句你的話,我的事與你也無關!」

  這丫頭居然用他的話堵他?

  秦未澤有些哭笑不得,她還挺記仇。

  可是這個時候不是和她計較的時候,秦未澤一邊用毛巾給她降溫,一邊等著呂不周。

  呂不周風風火火地趕過來,一把脈,他的心裡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可是表面上卻並未拆穿。

  「怎麼樣?」秦未澤問道。

  呂不周假模假樣地嘆了口氣:「只是風寒發燒,原本是沒關係的,只不過剛剛急火攻心,所以才導致病情加重了

  。」

  秦未澤的臉色有些不自然,「開藥去吧。」

  「好。」呂不周一出門,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苦日子要到頭了。終於有人來接手秦未澤這個妖孽了。

  很快竹桃便端著一碗藥過來了,秦未澤輕聲對背對著他的拾歡說道:「歡兒,喝藥了。」

  「不喝!」拾歡冷冷地說道。

  「那怎麼行?不喝藥風寒加重可如何是好?必須喝!」他的聲音變得很嚴肅,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

  「你讓我喝藥,你讓我醫治,可是這麼多天來你有好好地喝過藥嗎?」拾歡索性坐起來,反問道。

  秦未澤並不回答她,把藥送到她的嘴邊,「喝藥!」

  「你都不好好治病,憑什麼來管我?」

  「喝藥!」他的聲音冷了三分。

  「就不喝!」

  秦未澤端起碗,將小碗中的藥一飲而盡,接著便吻上了拾歡。

  竹桃悄悄地退了出去,還是留給他們一些空間為好。

  那苦澀的藥汁渡給了拾歡,拾歡頓時在心中把呂不周罵了一萬遍。裝病而已,弄這麼苦的藥幹嘛,明明就是趁機打擊報復。

  這丫頭就是要把他氣死,生病了居然還拗著不喝藥。若真是嚴重了可怎麼辦?

  秦未澤把所有的藥都餵給她喝了,可是卻捨不得放開她。

  她的氣息,她的味道,她的一切都讓他沉迷。這幾日他簡直是度日如年。

  既然她自己回來了,那麼他絕不會再讓她走了,絕不。

  他的吻變得纏綿,不似以往的粗暴。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拾歡有些不知所措。她想要逃開,可是秦未澤用左手固定住她的頭,不讓她亂動。

  直到拾歡快要窒息了,他才放開她。看著她大口大口喘氣的樣子,秦未澤的嘴角揚起好看的笑容,「小笨蛋!」

  看著他那灼熱的眼神,拾歡不爭氣地臉紅了。還好因為裝病,臉頰本來就有些發紅,不然她就要囧死了。

  「你才是笨蛋,傷了手臂都不說,你真的以為你是金剛不壞嗎?」

  把她摟進懷裡,秦未澤的內心無比的滿足,「我不會讓你再離開了。」

  「你若是不好好地治好手臂,我肯定會鬧得你寧王府雞犬不寧!」拾歡威脅到。

  「為了你,我也定然要治好手臂。」

  拾歡回來了,整個寧王府發現王爺好像變了一個人。

  嘴角自始至終都噙著笑容,這在以前是想都敢想的事情。

  而且現在寧王府居然是韓姑娘說的算,無論她說什麼,王爺都只會點頭微笑,根本不會反駁。

  這樣的王爺他們是從來沒見過的。

  呂不周也放心了,總算是可以順利地給這傢伙治病了。

  雖然這毒暫時解不了,可是多少還是能緩解一下痛苦的。

  「這藥每天換兩次。」呂不周一邊收拾藥箱,一邊交代著拾歡。

  「知道了。」

  看著好像吃了蜂蜜一般的秦未澤,呂不周搖搖頭,他現在倒是有些懷念那個冰塊秦未澤了。

  拾歡現在真的成了秦未澤的小跟班。

  這傢伙傷了手臂,做很多事情都不方便,所以拾歡時時刻刻跟在他的身邊幫他處理一些事情。

  「喝藥了。」見他正在看公文,拾歡端著藥碗走過去。

  「我的手臂不便,你餵我喝。」他一臉的期待,想到那日他餵拾歡喝藥,他可是很想回味一下那種感覺。

  拾歡笑了笑,拉起他的左手放在碗上,「若是你這隻手也不能動了,我再餵你。」

  「小歡兒,這不公平,那日我可是親自『餵』你喝藥的。」

  他還好意思說,「你那是趁機占便宜!」拾歡白了他一眼。

  「那我就勉為其難讓你占便宜好了。」

  「你若是再不好好喝藥,我就你紮上十針八針的,不過我可是半路出家哎,萬一紮錯了,哪個部位不好用了,你可別怪我啊!」

  秦未澤笑了,就因為呂不周說了一句話,他的手臂要經常刺激穴位,所以拾歡便跟著呂不周學針灸。

  每每看著她認真的樣子,秦未澤的心中滿滿的全是她。

  入夜,秦未澤幽深的眼眸一直望著拾歡,她剛剛沐浴過,半濕的秀髮隨意地垂在身後,明明她的衣服穿的中規中矩,明明她不施粉黛,可是那柔嫩的肌膚,嫣紅的唇瓣,都讓秦未澤覺得他的喉嚨陣陣發乾,有些按耐不住自己。

  拾歡並沒有注意到這隻狐狸腦袋中想著什麼。她拿出呂不周留下的藥,走到秦未澤面前說道:「脫衣服。」

  「小歡兒,不要這麼直接……」

  拾歡白了他一眼,這個男人腦袋中都想著什麼,沒有一點兒正經的。

  秦未澤一邊笑著,一邊用左手解開衣扣。

  那衣扣十分繁瑣

  ,他解的有些費力。拾歡無奈,只得自己動手。

  「歡兒每天都幫我寬衣解帶可好?」

  瞪了他一眼,拾歡索性一把扯開那最後一顆扣子。可是那扣子十分結實,一下子居然沒扯開。

  「小歡兒原來喜歡這種口味!」他玩味地說道。

  這個男人明明手臂受了傷,怎麼感覺像傷到腦袋一樣。

  「你還是找其他女人給你寬衣解帶好了!本姑娘可沒空!」一想到這麼多天他是如何寬衣解帶的,拾歡忍不住說道。

  燭火照耀下,秦未澤的笑容十分魅惑,「歡兒是在吃醋嗎?」

  「吃醋?少做夢了!」

  可是秦未澤的心中卻樂開了花,這丫頭的眼神語氣無一不說明她吃醋了。

  被他笑得不好意思,拾歡索性放下藥瓶,轉身出去找別人進來幫忙。

  見她要走,秦未澤一把拉住她,一個用力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我沒有其他女人!」

  他說得認真,可是拾歡撇撇嘴表示懷疑。

  堂堂寧王爺,怎麼可能沒有其他女人!

  秦未澤握著她的手,「那日我是故意讓你看到我與紅纓在一起的,因為不想讓你知道我受傷了,所以故意那麼做的。」

  「溫香軟玉在懷,你會不動心?」拾歡調侃道。

  「那個時候根本沒有動心,可是現在……動心了,怎麼辦?」他看著眼前的拾歡,灼灼的眼神似乎要把她吞噬。

  拾歡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再糾纏下去,還不知道秦未澤要說什麼呢。

  「你呢,小歡兒,可有動心?嗯?」不讓她逃避,秦未澤直直地看著她問道。

  那灼熱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拾歡,把她困在身旁不讓她逃避。

  秦未澤的心中多少是有數的,他吻她,親近她,她都沒有像以往那麼抗拒。最重要的是,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可是他還是想要聽她說出來他才安心。

  拾歡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臉頰有些發燙。

  這是怎麼了?難道真的得了風寒不成?

  見她有些猶豫,秦未澤的眼神一沉,低沉著聲音說道:「你若是不說,我可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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