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過年

  好在過年前該折騰的都折騰完了，過完年開春就能搬到四合院了。

  年三十這天方楚楚一大早就到廚房裡忙和，大過年的讓人家回家過年去了。本來不願意說這是他的職責，方楚楚只好請出方敏這個大神這位敬業的廚師才一步三回頭的回家過年去了。正好三個人一起過年，沒有人在旁邊方楚楚大膽的拿出空間養的肥肥的魚和竹節蝦。雞是讓徐明澤從外面買的，提前一天就在紙上寫上需要的東西讓他去買。自己則在房子裡打掃衛生，忙忙碌碌的等徐明澤回來一起收拾菜。

  

  用黨參枸杞當歸一起煲了個雞湯，紅燒魚，白灼竹節蝦，糖醋排骨有雞有肉有魚有蝦。安排的滿滿當當。

  方敏今天也去了他的研究所，回來的時候見自己家大門貼著對聯院子裡還掛了許多小燈籠，他知道今天一起過年以為簡簡單單吃個飯。誰知道布置的這麼用心，走到客廳聞到菜香順著香氣來到餐桌前。

  「一上午弄這麼多菜，多累啊我們一起吃個飯就好了。」老人都是這樣，怕子女麻煩要是自己做只會比這個多不會比這個少。

  「哎呀這是儀式感你不懂，生活中要有儀式感，快嘗嘗我的手藝怎麼樣。」

  拿了雙筷子遞到方敏手裡催促著他嘗一口菜，盯著他的表情像考了一百分，等著獎勵的孩子一樣。

  方敏裝模作樣品了半天「嗯，這個味道，嘖嘖嘶。好！」最後一個號半天才說，可把方楚楚急壞了。

  知道自己被戲耍柳眉倒豎假裝生氣「老頭你過分了啊！」

  「哎哎別拿走啊，逗你玩的。這么小氣也就明澤能受得了你，對吧明澤太小氣了。」

  「我不覺得啊，方老我覺得楚楚挺溫柔美麗，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

  不拍自己媳婦馬屁的人不是好丈夫，聽到徐明澤的讚美方楚楚裝不下去了。

  三人嘻嘻哈哈鬧哄哄的吃著團圓飯，方敏輕易不喝酒的吃到高興跑到書房拿出一瓶茅台出來，這酒也是別人送他的，一直沒有機會喝，一個人喝酒越喝越悶。

  方敏喝徐明澤推杯換盞間一瓶酒便喝光了，多少年自己沒這麼高興了。以為這一輩子就這麼冷冷清清的過下去，現在他重新有了家人有孫女有孫子還有一個沒見過面的兒媳。

  雖然孫子和兒媳在國外，自己一定能找到就像能找到自己的孫女一樣。這也是他決定服下靈芝的原因，他需要時間他想要一家人團圓。

  方楚楚端著雞湯的碗要跟他們乾杯，被方敏拒絕，但抵不過她的耍賴。

  吃啊好喝好，接下來就是壓歲錢了。

  方敏一人給了一個大信封，原來給方楚楚的是一個土地使用證和四合院的所有權，徐明澤是一個五星級酒店的所有權。

  「一直沒給你們見面禮，這次一起給了。」畢竟年紀大了又喝了酒，方敏有些精神不濟，二人把他扶回房間。

  「明澤這老頭是不是把棺材本都拿出來了？光那個四合院就不少錢，你那個酒店估計夜不便宜。本來覺得送他一個靈芝差不多一個價值，他突然又整了個酒店出來。」

  「他是怕啊，怕我們把情還清哪天就走了。他已經了解你是什麼脾氣的人，至少在沒還清人情前你不會拋下他離開。」

  想了想自己還真是這個樣子！

  「哎，我又沒說要走。真是個倔老頭，一點辦法沒有。」

  兩人邊說邊收拾桌子上的殘局，都整理好還差一刻鐘12點了。

  等12點的鐘聲一響來到院子把準備好的炮竹放了，隨著炮竹的聲音迎接新年。

  在這個傳統節日裡，方楚楚他們第一次沒了覺察到深深的孤獨，這可能要歸功於屋裡睡著的老人。他的小心和霸道擾亂了他們的孤獨，讓他們感到這個世上並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

  「謝謝你。」方楚楚看著外面的煙花突然對徐明澤說謝謝。

  「為什麼謝，我們不是一個整體嗎。」

  「不知道就是想謝謝你。」

  方楚楚內心是在想些原來世界的爸爸，新年的願望是願他健康平安。不知道沒有自己他過得怎麼樣，還像以前那樣喝酒吃肉嗎。媽媽有沒有管著他，媽媽的白髮是不是變多了，最重要的是他們有沒有想自己。

  想到這方楚楚突然哭了，身邊有愛自己和自己愛的人，還是彌補不了親情的空白。看著徐明澤無措的樣子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又笑了，自己在矯情什麼？自己已經回不去了努力把生活過好，那個世界的父母也希望自己能過的幸福。

  幸福就在眼前，這個男人給了她滿滿的幸福。只要自己想做的他沒有不允的，不想開公司就乾脆的把公司捐了，陪著自己在鄉村開什麼中醫學校。這個男人值得自己像愛護命一樣，愛護他。

  「我就是突然感慨想到以前，那麼多刁難我們倆一起走了過來。」

  徐明澤沒有說話，手臂的力量表達出他的情緒有多熱烈。

  二人就坐在台階上看上空的煙花，中國人對於新年的熱情一直很濃烈。最後方楚楚困得睜不開眼才回到房間，還時不時能聽到炮竹的聲音。

  一晚上都是炮竹噼里啪啦的聲音，方楚楚都沒有睡好。徐明澤由於喝了酒睡得反而挺香，小呼嚕打的一陣一陣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聽不到他睡覺的聲音自己就不容易入睡，只要他在床上沒打呼嚕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自己就很快就有困意了。這可能就是依賴或者是習慣，看著他睡得這麼香自己睡不著，惡作劇般的拿頭髮掃他的鼻子。

  誰知他長臂一伸把自己摟在懷裡口齒不清的說「別鬧。」

  被懷抱禁錮住，怕自己亂動把他弄醒。只好作罷，慢慢的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早上方楚楚又是被一聲響亮的鞭炮吵醒，看了看手錶才早上六點。旁邊的徐明澤了可能感覺到了什麼，翻過身把手放在她耳邊想幫她抵擋一些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