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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有病不可怕,可怕的是放棄治療

2025-02-15 00:05:04 作者: 銅雀喬喬

  他究竟是為何縱容黏黏火,他的心裡,真的沒有答案嗎?還是,他根本不敢面對?

  白落一言不發,回頭看著黏黏火,「走吧,帶你去吃東西!」

  黏黏火雀躍的跳著,恨不得貼上白落的俊臉,狠狠的親一口盡。

  這位高冷的白落大人,跟傳說簡直是截然相反,它都被他寵的不想主人了,嚶嚶嚶,這可不是一個好的現象。

  白落手指一點,黏黏火變成了一隻可愛的兔子,它踩在白落的胳膊上,蹦蹦跳跳,白落也不阻止,任由它在自己的身體上,竄來竄去豐。

  臨淵邪邪的笑著,雙手環胸,「白落,你若是想要徹底的修復傾城的魂魄,也不是沒有辦法,用柳清清的一魄來填啊!」

  白落眯眸,回頭惡狠狠的盯著臨淵,「你不准打清清的主意!」

  「我還以為,傾城在你的心裡,始終是第一位的!」臨淵嘲諷的說道。

  白落冷笑不語,伸手拎了黏黏火,轉身就走。

  臨淵繼續喊道,「你來這裡幫傾城修補魂魄,其實根本不是因為你愛傾城,而是因為,你對不起傾城,你白落在心裡,首先背叛了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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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落咬牙,緊緊的捏著拳頭,臨淵不怕死的上前,「白落,你都不覺得羞恥嗎?傾城跟著你,顛沛流離,放棄了白升,放棄了自己的道基,放棄了水月洞天的大好前程,可是最終,卻是這樣一個下場!」

  白落已經怒到極點,他緊握著的拳頭,燃燒著烈烈火焰,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將眼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拳打的魂飛魄散。

  可是,他還是沒有出手,儘管額頭青筋暴跳,他依舊忍住了。

  臨淵嘲諷的看著他,「什麼時候,震古爍今的白落,也這麼沒種了,我搶了你的女人,你都不敢出手打我!」

  他話鋒一轉,還是,「你根本不在乎,不在乎傾城喜歡的人,是誰,反正,你只需要一個跟傾城分開的理由!」

  白落怒火熄滅,幽深的眸子,變得出奇的平靜。

  他定定看著臨淵,「我不管你接近傾城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我告訴你,傾城的未來,依舊由我負責,縱使她背叛了我,選擇了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我也不會看著她,被你欺負!」

  臨淵無所謂的笑,靠在門上,鄙夷的看著白落。

  白落不再跟他廢話,拎著黏黏火,就離開了戒備森嚴的別墅。

  其實這裡的戒備森嚴,只是相對於普通人類,對於他,簡直是如同虛設。

  他拎著黏黏火,在那些真槍實彈的保鏢的監視下,離開了別墅。

  他肩膀上的兔子,跳來跳去,「白落大人,我看見了一個很有靈氣的地方,你快看,快看……」

  白落面無表情,不理它,也不屑朝它說的有靈氣的地方看。

  這個時代,怎麼可能還存在有靈氣的地方。

  科技的進步,已經徹底的毀掉了這個曾經存在過仙的星球,這裡的人,連妖魔鬼怪都不相信,怎麼可能還會出現所謂的靈氣。

  黏黏火見白落不理自己,委屈的蹦來蹦去,它說的沒錯,這個城市某個偏僻的巷子,剛剛有雷光一閃,那明明是有修士要晉級的表現。

  白落走了幾步,忽然想起,傾城的晚飯,他還沒有準備。

  將肩膀上的黏黏火一扔,他面無表情的道,「等著——」

  說完,他移形換影,瞬間離開了原地。

  回到屋內的白落,一見下人正在餵傾城那些普通的吃食,臉色剎那間布滿陰霾。

  「誰准你們給她吃這個?」白落生氣的看著保姆手中的蛋羹粥。

  保姆嚇了一跳,這煞神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她怎麼沒有發現。

  「是,是柳先生,吩咐我們餵的!」保姆囁嚅的道。

  白落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巴掌打翻那些噁心的人類食物。

  他隨手,拿出兩枚玄靈果,遞給保姆道,「給她餵下去!」

  保姆看著那奇怪的東西,神色訕訕,「這,能吃嗎?」

  那顏色紅的駭人,仿佛顏料染上,更奇怪的是,跟QQ糖一樣的形狀,偶爾不注意,還會

  在白落的手心動來動去。

  這該不會是染了色的蟲子吧?

  保姆毛骨悚然。

  白落也不廢話,直接將保姆的蛋羹粥變走,將玄靈果放在了保姆手上。

  保姆駭人,這又是什麼戲法?

  臨淵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餵吧,信白落,得永生!」

  臨淵笑著說道。

  保姆點頭,經過了臨淵的首肯,這才敢將玄靈果餵給傾城。

  白落轉身就走,又一次從戒備森嚴的別墅里,走了出去。

  那些保鏢,目瞪口呆。

  靠,不是剛剛離開嗎?怎麼又從這裡走出?是他們的眼睛玄幻了,還是這廝有個雙胞胎兄弟。

  幾人不信任的打開監控,發現,確實沒錯。

  第一次離開的是這個人,第二次離開的還是這個人,而且監控可以保證,他從未回來過。

  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眾人也無暇多想。

  反正裡面護著的,是一個有錢的主,他們只要拿錢幹活就行。

  白落來到黏黏火身邊,一把提溜起了它,黏黏火開懷的笑,「大人,我要吃翡翠蝦餃、杏仁佛手、繡球乾貝、山珍刺龍芽、蓮蓬豆腐、羅漢大蝦、串炸鮮貝、蔥爆牛柳、蚝油仔雞、鮮蘑菜心……」

  黏黏火毫不客氣的點菜。

  白落依舊是面無表情,只是鬆開了黏黏火,一言不發的往前走。

  黏黏火也不管白落有沒有聽到,就從地上蹦躂到他的身上,繼續點菜,「參芪燉白鳳、龍抱鳳蛋、父子同歡、山珍大葉芹……」

  它歡天喜地的站在白落的肩膀,對吃的東西,垂涎三尺。

  很快的,來到五星級酒店,白落一個人,一隻兔的坐在那裡。

  他面無表情,重複著黏黏火的菜譜,一字不落。

  黏黏火歡喜的恨不得叩謝隆恩,旁邊的服務員瞠目結舌,點這麼多?能吃的完嗎?

  那漂亮的女服務員,一見白落衣著不俗,又俊美如斯,頓時春心蕩漾,「先生,點這麼多,吃不完會浪費的,不如我介紹幾道菜給你!」

  黏黏火一見有人打破,立刻不悅的蹦躂起來,跳上了女服務員的衣服,張嘴就要咬。

  白落伸手,它就老老實實的回到了座位上,沒有人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

  「上菜吧!」白落面色不耐。

  那女服務員只能咬唇,憤懣的離開。

  後面,有同事提醒她,那個客人很奇怪的,最近一個月都經常來,點了滿滿一桌子菜,他卻一口不動,任憑那奇怪的兔子,滿桌子蹦躂著聞食物的香味。

  果然,菜上了之後,白落看都沒有多看一眼,他對人類的食物不感興趣,自從柳清清離開法王宮,他都沒有再吃過東西。

  忽然,他有些想念,那澆了濃鬱黑胡椒汁的牛排。

  等黏黏火嗅完了食物香味,他買單之後,帶著兔子離開。

  黏黏火則是聞的滿足異常,好香啊,難怪這個時代的人,沒有一個人修仙。

  這種快活的日子,給它神仙做,它也不做啊……

  挺著肚皮,黏黏火圓滾滾的躺在白落的肩膀上,直到,他走進了一家西餐廳。

  黏黏火目瞪口呆,白落大人也進食人類的東西?真是,奇蹟啊奇蹟。

  點了牛排,白落緩慢的咀嚼,他一隻手拿著刀,一隻手拿著叉,忽然覺得,這味道不對。

  黏黏火垂涎三尺,可是白落吃的東西,它可不敢去聞。

  瑟縮在一邊,它用可憐巴巴的眼睛盯著白落,白落依舊是面無表情,無力的扔了刀叉。

  不對,所有的感覺,都不對。

  他疲憊的閉上眼睛,緊緊的擰著眉頭。

  有服務員上前詢問,「先生您好,牛排不符合您的口味嗎?」

  白落睜開眼睛,「不符合!」

  服務員尷尬一笑,「

  我們這裡還有很多別的菜式,若是您喜歡——」

  「有沒有蛇羹?」白落忽然問道。

  黏黏火眨巴眼睛,大人好兇殘——

  服務員愣住,白落站起身,「走吧!」

  他這話,自然是對黏黏火說的,黏黏火就依依不捨的看了剩餘的牛排一眼,跳上了白落的肩膀。

  服務員目瞪口呆,這奇怪的人。

  竟然問西餐廳有沒有蛇羹。

  他還有狼肉咧,他要不是吃?

  這話他雖然沒有說出口,可是白落卻已經聽到。

  驀地轉身,他犀利的眸子,迸發出森冷的視線,筆直的射向了男服務生。

  服務生宛如被雷擊中,猝然倒地。

  白落面無表情的離開。

  他遊魂般,在陌生的星域,陌生的街道,陌生的燈光下,緩慢走著。

  黏黏火聞飽了食物的香味,早就已經蜷在他的肩膀睡著。

  它團在一起,毛茸茸的,宛如一個雪球般,伏在他黑色的西裝外套肩膀上,絲毫不顯突兀,反而襯托的白落,妖治魅惑。

  他在看見前面不遠處,一半仙,一人類身體,還有一個遊魂之後,定在了那裡。

  這個世界,遇見半仙不易,遇見一個半仙帶著遊魂,更是不易,但是遇見一個半仙帶著遊魂還有遊魂的身體,那簡直就是詭異了。

  前方,白升走的躡手躡腳,柳清清則是恨不得從後面踢他一腳。

  「師父,你大膽的走路,沒有人可以認出你是星外來客的!」柳清清忍不住,咆哮。

  白升臉色極度不自然,「清清,你看為師這樣,真的不像剛剛偷過東西?」

  柳清清無語,這迂腐的師父。

  她只是指使他,去偷了幾套這個時代的衣服,他竟然怕成這樣。

  他那法術,別說偷衣服被發現,就算偷中情局的資料被發現,都能應付的遊刃有餘好吧?

  可是他卻跟做了賊似的……

  雖然,他本來就是做了賊。

  白升躲在輪椅後面,輪椅上推著柳清清變作了蕭墨的身體,他躲躲閃閃,一見旁邊長鳴警笛的車呼嘯而過,頓時尖叫起來,「清清,他們要抓我了!」

  柳清清告訴過他,這裡的警察,相當於水月洞天在人間的稽查,專門抓做了壞事的人。

  所以他這會兒就嚇的六神無主。

  柳清清氣到極點,跺腳,「師父啊,你好好推輪椅好不好?你不推,輪椅就在前面走,很詭異的!」

  白升抬起頭,見那警車遠走,鬆了一口氣,抹了一把冷汗道,「為師的清譽,都被你這丫頭毀了!」

  柳清清好笑的看著他,「若是被水月洞的同門看見師父這樣,怕是要笑死了!」

  白升搖搖頭,「你們這些年輕人,好好的道不走,非要自成一套,現在弄的自己不人不鬼,害為師跟你一起遭殃!」

  柳清清抿唇一笑,嬌嗔的挽著白升的胳膊,「師父啊,你答應了蕭墨要照顧我的!」

  「要不是蕭墨那孽徒,你以為我會管你嗎?」白升瞪了她一眼。

  柳清清鼓嘴,「蕭墨哪裡是孽徒了?他不知道多孝順你老人家!」

  「你倒是說說,他如何孝順我了?」白升跟柳清清耍起了貧嘴。

  「他將他最愛的老婆託付給你照顧,難道還不是孝順你嗎?」柳清清歪著腦袋,笑容燦爛。

  白升翻了翻白眼,「還是算了,你這丫頭,就適合齊河那樣的師父,我可不敢高攀!」

  「師父——」柳清清不住的搖晃他。

  白升皺眉,「別晃了,別晃了,要暈了!」

  兩人一路走,一路貧,全然不顧,一個原本就有些不正常的男人,正在對著空氣說話,路人的感受。

  關鍵是,他還樂在其中,說別晃了的時候,那身體真的不住的晃,仿佛旁邊有人在搖晃他。

  所有人對

  他一瞥,丟出了三個字,「神經病!」

  白落遠遠的站著,看著迎面走來的白升和柳清清,面色無波無讕。

  柳清清一指白落,「師叔——」

  她飛跑著上前,氣喘吁吁,「師叔,我終於找到你了!」

  白升也跟著快跑幾步,「清清,我們身後好像有人追!」

  柳清清回頭一看,卻見是精神病協會的自願者,個個戴著紅袖章,虎視眈眈的湧來。

  「站住,別跑,同志,有病不可怕,可怕的是放棄治療!」跑在前面的人,揮舞著小紅旗,激動的喊著。

  這年頭,瘋子不少,可是瘋的這麼張揚有個性的,還是第一次見。

  所以他們怎麼能放棄這個在精神病協會揚名立萬的機會。

  白升抹了一把冷汗,還沒有從剛剛警車的驚嚇中醒來,喘息道,「清清,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柳清清抿唇,「快跑啊,師父,他們是……!」

  白升臉色一白,推了輪椅就趕緊跑,他縱使是不用法術,也跑的迅疾如風,連路邊疾馳而過的汽車都不及他的速度。

  柳清清張著嘴巴,見已經跑的無影無蹤的白升,說出後面幾個字,「來抓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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