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你夢見蛇,其實是春、夢
2025-02-15 00:04:13
作者: 銅雀喬喬
待他學成的那一日,就是控制整個水月洞天的時候,而師傅,也必須聽令於他。
還好師傅沒有盲從,只是選擇中立,並沒有站在跟他對立的位置上。
這樣他已經很感謝了…盡…
「謝謝你師傅!」蕭墨單膝跪地,深深的一鞠。
「去吧,記住為人向善,切勿亂遭殺孽!」白升緩慢揮手,蕭墨就離開了桃花林,出現在了小奶包的身邊豐。
小奶包忽然就可以動了,他身邊的結界消失,蹦跳著他鑽進蕭墨的懷裡,「爹爹,我們去找娘親!」
他歡快的摟著蕭墨的脖子,朝著外面掙扎而去。
蕭墨看著小奶包,動了動嘴唇,卻沒有說話,只是摟著他離開。
小妖獸團團「噌」一聲躍上了小奶包的肩膀,縮成了一團,鼻子裡面泛著泡泡的睡覺。
出了水月洞天,是春風鎮。
如今的春風鎮,早已經今非昔比,自從一年前傾城一舞傾天下之後,春風鎮的名頭就人盡皆知。
他拉著小奶包,忽然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爹爹,娘親在哪裡,我們是去找娘親嗎?」小奶包蹦蹦跳跳,拉著蕭墨的手,可愛萬分的道。
蕭墨低頭,茫然的看著小奶包,「無畏,要是以後,你身邊只有爹爹,你會乖乖的和爹爹在一起嗎?」
小奶包沒有明白他的意思,茫然的搖頭。
他自然不要乖乖的和他在一起,他要娘親,沒有娘親,他才不和他玩兒!
蕭墨彎腰,蹲下身子,撫摸小奶包的頭髮,「無畏,以後我就是你的親爹爹,我們倆相依為命,好嗎?」
「不好,我要娘親,我要我的娘親!」小奶包大叫起來,他哭著,朝著柳清清經常去的客棧跑去。
春風鎮所有的客棧都找遍了,沒有娘親的影子,小奶包哭的十分傷心,站在那裡,如一個被遺棄的孤兒。
娘親,娘親……
小奶包哭的眼睛通紅,站在春風鎮的街頭,一個行人一個行人的看著,他想找找,裡面有沒有他的娘親。
娘親最喜歡鎮東的酒樓,他要去那裡找娘親,娘親一定在那裡等他。
他抱著團團,朝著鎮東跑去。
可是鎮東的酒樓這個時候,已經關門,緊閉的房門,冷冷清清。
他抱著小妖獸站在那裡,只是茫然的哭著,看著路過的行人。
娘親,娘親……
他不要失去娘親,他不要成為孤兒,他不要。
娘親,你一定在這個酒樓裡面,你一定是跟小奶包開玩笑的是嗎?
娘親,你在裡面跟譚偉叔叔喝酒,是不是?
娘親……
小奶包站在那裡,足足哭了一整晚,翌日,酒樓開門,他抱著團團,第一個沖了進去。
可是里里外外找遍了,都沒有娘親的影子,眼睛通紅的小奶包,再一次放聲大哭起來。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一大早來我這兒哭喪呢?」店小二上前,想要將小奶包推出去。
可是小奶包身上的團團,呲牙咧嘴,嚇的店小二趕緊將手縮回去。
蕭墨上前,拉住了店小二,他對著店小二擺頭,「你這酒樓,以後我買下了,這個孩子是你們的少東家,他愛在這裡哭多久就哭多久,明白嗎?」
店小二怔怔的看著蕭墨,蕭墨隨手拿出一迭銀票,那店小二這才慌忙的去叫掌柜的。
小奶包在這裡整整停留了三天,連著哭了三天,這三天蕭墨一直陪著他。
他哭,蕭墨也不安慰,只是坐在他身邊聽著他哭。
他鬧,蕭墨也不阻止,只是任由他鬧個夠。
不管怎麼說,也只是個孩子,若是凡人,他現在也才一歲多呢……
「哭夠了嗎?哭夠了,就跟我走!」蕭墨看著他,神色淡漠。
小奶包搖頭,「我要等我娘親,娘親不來,我哪兒也不去!」
「那欺負你娘親
的壞人呢?你就看著他們逍遙法外?」蕭墨反問,站起身道。
小奶包哽咽著,「可是我要娘親,我除了娘親,別的都不要!」
「無畏……」他第一次,平靜的叫著他的名字,「你娘親給你取這個名字,不是想你一輩子在她羽翼下生活,她希望,你有一顆無畏的心!」
「可是我不管,我只要娘親!」小奶包哭著,聲色俱下。
蕭墨嘆息一聲,微微仰頭,「你若是不走,那麼就一個人呆在這裡,我要回蛇屆,然後拿回該屬於我的一切,最後逼水月洞天交出姬風!」
小奶包不說話,只是不停的嚎啕大哭。
蕭墨看了他一眼,隨即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小奶包哭著跑了上來,「你對我不好,娘親不在,你就欺負我,嗚嗚……」
蕭墨回頭,皺眉看著小奶包。
小奶包上前,對著他眼淚模糊的道,「不要拋下我一個人,我已經沒有娘親了,我不要再沒有爹爹……」
他哭著,眼睛紅腫,小小的孩子,哭的嗓音嘶啞。
蕭墨有些難受,彎腰抱起小奶包,「我沒有不要你,一直以來,都是你不要我!」
「我才沒有不要你,是你嫌棄我,嫌棄我礙事,你只喜歡娘親,你根本不喜歡我!」小奶包哭訴著他的罪狀。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蕭墨撫摸著小奶包的腦袋,誠摯的道歉。
「對不起有什麼用,娘親都不在了,嗚嗚,嗚嗚嗚……」小奶包哭著,甚為傷心。
蕭墨薄唇緊抿,摟著小奶包的腦袋,將他攬在自己的懷裡。
以前,自己對小奶包確實多有芥蒂,畢竟憑空多出一個兒子,沒有人可以這麼快的接受。
可是過了這麼久,他早已經認定了小奶包的身份,不管他的爹爹是誰,他都是自己的兒子。
「爹爹,要是我跟著你回蛇屆,你可不可以幫我找到我親生爹爹!」小奶包邊哭邊說著道。
蕭墨皺眉,不解的看著他。
他哽咽著,「我只想完成娘親沒有完成的心愿,狠狠的揍他一頓!」
蕭墨點頭,面無表情的道,「我們先回蛇屆,剩下的事情,等我先掌控了蛇屆再說,好嗎?」
小奶包點頭,拉著他的手,兩人一個妖獸,瞬間消失在了酒樓裡面。
拿著銀票的掌柜的,正在撥弄著算盤,一見兩人消失,隨即揮舞著銀票,「客官,你說買下這酒樓,還沒有告訴我們你高姓大名呢……」
*
二十一世紀,某五星級酒店中,柳清清躺在床上,又做了一個夢。
夢中,她渾身光裸,一條紅色的蛇,蜿蜒著爬上她的身體,然後,深深的進、入了她。
她嚇的猛然驚起,坐起身,這才發現,自己的額頭上出了一頭冷汗。
她坐在那裡,臉色蒼白,看著對面鏡子中香汗淋漓的少女,眉頭緊蹙。
為什麼總是做這個夢?這麼奇怪的夢,卻又給了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她捂著薄被,臉頰上都是汗珠的坐在那裡。
門緩慢被推開,白落焦慮的俊臉,出現在了門口,他看著坐在那裡的柳清清,溫和的問道,「傾城,你怎麼了?」
「我做夢了!」柳清清閉上眼睛,腦中揮之不去的,都是蛇的影子。
紅色的蛇,黑色的蛇,還有小小的可愛的蛇。
她這是,跟蛇結緣了麼?
夢裡全部都是蛇的影子。
「夢見什麼了?」白落上前,坐在柔軟的床上,握住了柳清清的手。
柳清清睜開眼睛,喘息一聲,「我夢見了蛇!」
她倒在床上,將自己埋在枕頭裡面,平息著自己的心情。
「夢見蛇,是春、夢,傾城你是不是太想我?所以,就夢見了那種東西?」白落笑著,滿臉的奸詐之色。
柳清清回頭看他,回他一句話,「白落你是不是最近在酒店,島國動作片看多了?
」
「不是!」白落斬釘截鐵的道。
「那你胡說八道什麼?」柳清清漫不經心,躺在床上,動都不想動一下。
白落神色輕鬆,躺在她的身邊,「百度上說的,你看看,蛇是男性生-殖-器,你夢見蛇,其實是春、夢!」
白落將手機拿給柳清清看,上面顯示著百度的結果。
柳清清冷睨著他,「白落,你真的是一個古人?」
「不,我是一個古妖,還是上古年間就已經存在的大妖!」白落漫不經心的回答。
「我怎麼感覺,你比我還要現代?」柳清清回頭看他,蹙眉問道。
忽然,她發現了一個問題。
如果她真的是現代人,穿越去古代的話,為什麼在現代她沒有家人?
「怎麼了?是不是突然發現,我長的很好看?」白落微笑,貼近柳清清的臉頰,身體緊緊挨著她的身體。
「白落,我想見見我的家人!」柳清清遠離了他一些,蹙眉說道。
白落神色微變,「你都已經離家這麼多年了,哪裡還有什麼家人?」
「我都已經離家這麼多年,那是多少年?」柳清清緊跟著問道。
「三十多年了……」白落輕聲嘆息。
他的三十多年,只是彈指一揮間,可是凡人的三十多年,就是半輩子。
傾城的父母姐妹,有些,可能已經不在了吧……
柳清清沉默,不再說話。
翌日,這是兩人約定好的,在這個世界的最後一日。
所以柳清清去了這個濱海城市的所有大街小巷,將能吃的,全部都吃了一遍。
她左手拿著爆米花,右手拿著飲料,遠遠的,看著白落在幫她買蘇打糖。
買糖的人很多,白落擠在其中,顯得鶴立雞群。
他買好了糖,對著她揮手,她就微笑著回之以揮手。
驟然,她臉上的笑意凝固。
因為她看見了,一個拿著狙擊槍的男人,站在附近高樓的樓頂。
狙擊槍的紅光,就正對著白落的腦袋。
她丟下爆米花和飲料,大叫一聲,「白落,小心——」
瘦小的身子,朝著白落撲去。
白落頓時警惕起來,他拿著蘇打糖的手,微微一動,手中的蘇打糖頓時化作一捧糖水,悄無聲息的朝著隱藏在頂樓的男子飛去。
正在這個時候,槍響,在人群中激起了一陣尖叫之聲。
所有人都朝著出口哄跑而去。
柳清清見白落消失在了遠處,知道他必定是去頂樓,抓開槍的男子去了。
腳下踩著行字訣,她如一陣風般,刮向了頂樓。
頂樓中,那端著槍的黑衣男子,已經被白落抓住,他的臉上糊著厚厚一層蘇打糖水,表情滑稽。
白落站在那裡,冷酷的恍若一個古代君王。
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男子,神色恐懼。
他明明看見,他在馬路對面,可是瞬間就跑到了他的身邊,這只不過發生在瞬間的事情。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死也不相信,竟然有身手這麼好的人。
這簡直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白落冷冷的打量著他,眯起了森冷的眼睛。
他一向從來不問,別人為什麼要殺他,也從來不想知道。總之,對於想殺他的人或者妖,一句話,殺光他們就好。
所以在柳清清上來的時候,看見的剛好就是,白落手中的妖氣,扼住黑衣男子頸項的畫面。
自然,這黑衣人是看不見白落妖氣的,他只是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似乎心臟病犯了一般。
而柳清清卻看見了一股白色,淡薄的幾乎看不見的妖氣,正在緊緊纏繞在黑衣人的頸項上。
她沒有想要阻止白落,只是當她看清黑衣人臉的時候,臉色驟
然一變。
她上前一腳踢飛了黑衣人,自然也踢斷了白落的妖氣,黑衣人恢復呼吸,躺在地上不住咳嗽,臉色漲的通紅。
白落皺眉,詫異的看著柳清清,「你認識他?」
從她的表情,他看出,她確實認識眼前的這個殺手。
柳清清臉色難看,站在那裡,手微微有些顫抖。
「他叫黑鷹,是軍情三處的頭號狙擊手!」柳清清緩慢的,神色凝重的看著地上的男子。
男子恢復神智,顫抖著看著柳清清,他的臉上,呈現出一種惶恐的神色。
她為什麼會知道他的身份?
柳清清覺得,自己正在一個陷阱之中,是啊,為什麼自己這麼清楚的知道他的來歷身份?
她仔細思考,思考著這個有關這個狙擊手的一切,往日的一切,像是電影的片段般,浮現在腦中。
五星級酒店,紅蛇的強/暴。
小蛇的出世……
還有她騎著小蛇,從很高很高的樓房摔了下來。
還有一個男子,總是邪魅的笑著,臉皮很厚的叫著她,「清清,清清……」
他是誰?為什麼他總是在夢中出現?
柳清清的頭上,已經出了細密的汗珠,看著眼前的黑衣男子,她臉色蒼白。
白落髮現了她的不對,上前攬住了她,「傾城,傾城你怎麼樣了?」
柳清清咬牙,衣袖中的匕首,狠歷的抵在了白落的脖子上,「說,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