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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冤家生米成熟飯

2025-02-14 09:44:10 作者: 珂藍玥

  她收到那丑新郎的生辰禮物時,躲去她的舅舅家,久住整整五個月。

  再返回時,竟也不與他敵對,反而生疏冷漠,似待陌生人。

  習慣了她激烈的仇視、敵對、憎恨,那種刺骨如冰的冷漠,反而比仇視更殘忍,更讓他難以忍受。

  所以,她被冊封為公主後,他便懇求父皇母后,讓她搬入皇宮來。

  卻不管他如何神不守舍的惦念,御之煌都不給他躲避的機會,強硬拖著他上了馬車,趕往鏡水城盡。

  御謹在殿前俯視馬車駛向宮門,搖頭笑了笑。

  皇伯父對無殤素來格外親厚,恐怕又是為無殤成婚的事,絞盡腦汁地想法子了豐。

  每年生辰過後,這事兒,總是要鬧一陣子,最後不了了之。

  今年……但願能有所轉折。

  貼身護衛青之,一身金甲,隨著利落的步伐,周身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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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兵神將般的男子,在御謹這艷若謫仙,尊貴不凡的皇子面前,恭謹跪下。

  「殿下,下朝前,皇子妃派人過來傳話,說天竺太子與太子妃邀請您和皇子妃,去使臣寢宮用早膳。」

  御謹冷聲說道,「不去。早膳一直都是陪父皇和母后用的。」

  冷夢舞,她已然成為天竺國的太子妃,為何就不能安分守己?!

  「天竺太子妃,派人送了一份厚禮給皇子妃,皇子妃心地善良,定是要回禮的。下朝之前,屬下派人回去看,皇子妃已經先過去了。」

  御謹滿腦子都是那年比武之前,冷夢舞在花果茶里下毒的情景。

  那花果茶落在地上,燒灼出兩個大窟窿。

  可他也清楚,那是她姐姐冷千煙指使她做的。

  如果冷夢舞有爹娘疼愛,家境美好,定不是那個樣子的。

  當初,他亦是顧念著她年幼,那事兒,他始終不曾對父皇母后提起過。

  縵兒卻是一清二楚的,她怎就去見那狠毒的女子……

  「胡鬧!她剛剛有身孕,就不能安靜呆著?!」御謹顧不得去寢宮更衣,穿著一身朝服就帶一群青之趕過去。

  使臣寢宮,設置了一座座單獨的小院落。

  皆是月洞門,朱瓦白牆,菱花扇形窗。

  院中花木扶疏,護衛嚴密。

  每個院子一座恢弘富麗的寢殿,無論大小規模都是相同的,彰顯了血族對諸國一視同仁。

  御謹入了天竺太子的小院,就見竹林圍攏的涼亭內,已經擺好了精緻的早膳。

  御膳房的廚子們格外用心,擔心天竺太子水土不服,特別做了天竺美食。

  淳于縵見夫君進來,有些侷促地站起身來。

  「夫君……」她知道,他定然怨怪她。

  但是,她若拒絕冷夢舞的邀請,他國使臣不知會如何猜測。

  他是血族的皇長子,註定要成為未來的血族王,她不想他的名聲,有絲毫瑕疵。

  她一身秀雅的淡紫色錦袍,外罩著鵝黃披風,雖然已經有兩個月身孕,腰身已然纖細。

  淡妝精細的俏顏,映在一團鵝黃里,不只是唯美溫柔,那股氣韻楚楚動人,無法找到言語形容。

  而她身側也站起身來的冷夢舞,卻是一身奢華的珠光寶氣。

  眉眼都描畫地濃郁妖冷,額上是鳳尾圖樣的寶石華勝,更襯托得眉眼勾魂攝魄。

  她金紋短衫緊貼肌膚,腰間的肚臍上,釘了紅寶石,襯得肌膚勝雪。

  繁複的金色長裙很特別,裙擺冗長曳地,卻遮不住腿,一側那修長齊臀的開叉里,光潤的玉腿,若隱若現。

  御謹厭煩牴觸地看她一眼,無奈地進入亭子裡,坐下來便握住了嬌妻的手兒。

  桌上氣氛微妙,四個人誰也沒動筷子。

  達爾瓦迪眸光複雜地打量著他,不禁因他清雅如仙的容貌,而黯然自嘲,自慚形穢。

  冷夢舞打破沉靜,「謹,這些年你可好麼?」

  「我和縵兒很幸福,相信你早就應該打探過了。」

  「你知道我打探?你是故意讓那些人說給我聽的吧?炫耀你們的幸福呢?」

  冷夢舞笑了笑,卻壓根兒沒把淳于縵放在眼裡。

  她送那套天竺首飾,不過也是想借她引他過來。

  作為皇家的兒媳,她知道,淳于縵不敢倏忽禮儀。

  「謹……」

  淳于縵聽不得她一聲一聲地喚謹,「夢舞姐姐,飯菜都涼了,快吃吧!」

  「是呀,快吃吧!」御謹卻全無胃口。

  達爾瓦迪聽不懂他們的話,忍不住問冷夢舞,「他們在說什麼?」

  「他們在罵你蠢,要趕你走,還說要發兵天竺,將你全家碎屍萬段!」

  淳于縵視線在兩人之間流轉,眼見著冷夢舞的神情里透出戾色,心口不禁驚顫。

  雖

  然她聽不懂天竺話,卻只憑冷夢舞不屑的神情,已然猜到,她在挑撥離間。

  御謹波瀾無驚地冷眯鷹眸,再開口,說的卻是流利的天竺話。

  「達爾瓦迪,剛才我夫妻二人是請你們用早膳,否則,飯菜冷了不合口。」

  達爾瓦迪本也懷疑冷夢舞的話。

  御謹一臉正氣,他的皇子妃溫柔如水,如此一對兒璧人,斷然不會兇狠地威脅他。

  他面上璨然一亮,看著御謹的眼神,亦是如看神祗般。

  御謹不只是氣息香甜,一身浩然之氣,竟還如此博學,實在難得。

  「謹皇子緣何會說天竺國的話?」

  冷夢舞也不禁驚疑,卻頓時臉色蒼白。

  御謹卻一眼不看她,「我們的皇宮總管樂正夕,曾周遊列國。他當年離開父皇時,立下宏願,看盡天下風土人情,相助父皇統治血族。因此,他把他所學到的東西,都毫無保留地傳授給我們這些皇子。」

  「原來如此,我一直想學中原話,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學。」

  「讓你的太子妃教你吧。」

  「她……怎麼會教我?她只是我的轉變者,不是我的太子妃,我們不曾成婚。這些年,她一直想念你。」

  「太子殿下將來是一國之君,理當天下臣民為重,和平為要,實不該被一位心機深重的狼女利用,她曾企圖謀害我母妃和弟弟,還曾想嫁禍我的皇子妃,就在剛才,你都聽到了,她在將你的天竺國推向滅亡。」

  「御謹,事情過去了三百年!」冷夢舞忍不住咆哮。

  御謹唇角眉梢,迸射一股凶冷的殺氣,「是,過去了三百年,可你卻是越變越糟糕了。」

  達爾瓦迪看出他怒火駭人,擔心忙喚,「謹皇子……」

  「失禮,告辭!」御謹起身,以天竺禮行告退禮,如果他再不離開,定會失控殺了冷夢舞。「如果,達爾瓦迪太子還是執意將這個女人留在身邊,請恕我只能將你們逐出血族。」

  冷夢舞瞬間擋在涼亭出口,慌亂地抓住他的手臂。

  「謹,你知道我為何如此,只要你讓我回到你身邊,我保證,我一輩子對你好,我會傾盡所有……」

  御謹勃然大怒,最是受不了其他女子,當著淳于縵的面,與他拉拉扯扯。

  這樣的情景,會讓他想起他的親生父親——南宮恪的過去,激發他心底最厭惡的憎恨。

  他咬牙切齒地甩開她,「夢舞,你還是先改正你的錯誤吧!你如此公然挑釁我的父皇、母后,踐踏我血族的尊嚴,你叫我如何容你?」

  淳于縵也忍不住道,「夢舞姐姐,謹希望你善良美好的活著,不要這樣工於心計,你這樣,讓大家很累,弄得你自己疲憊不堪。達爾瓦迪太子很愛你,好好珍惜他吧。」

  御謹和淳于縵離開,冷夢舞憤然掀了整個石桌。

  達爾瓦迪被她的怒火震懾,無奈地只能沉默低著頭。

  「為何不說話?」

  頹敗的男子黯然冷笑,「你讓我說什麼?我做任何事,都受你的牽引掌控。」

  「如果不是我,你這輩子,都只會是個被你的兄弟踩在腳底的懦弱皇子,所以,你要幫我,幫我得回他,他本該是我的!」

  「你要我怎麼做?」

  「眼下,當然是……留在這裡,長居!我不信他一點都不想我。」

  「夢舞,你用錯了法子,你一向都是沉得住氣的……」

  「我知道,我剛才可以做得更好,可是看到他和淳于縵那個樣子,我就想殺了淳于縵,我就想毀掉他們。」

  達爾瓦迪無奈一嘆,「不過,淳于縵卻說對了,你讓我們大家……都很累。你聽我的,我幫你得回他。」

  冷夢舞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見他一臉篤定,忍不住問,「你想怎麼做?」

  「先從你的穿衣打扮開始改變吧,你這個樣子,想天竺街頭的風塵女子。」

  *

  鏡水城的驚雲樓,緊靠碧湖,雕檐飛角,畫棟祥雲,朱紅欄杆,漆亮如水,琉璃金瓦,璀璨映日。

  如此恢弘富麗的酒樓,入得裡面,卻是異常幽暗。

  四處紅色的簾幕拉著,密不透光,寶頂之上獨一盞夜明珠小燈亮著。

  無殤不喜歡這樣的幽暗,憋悶地透不上氣,四周瀰漫著血腥與酒香。

  御之煌和掌柜擺手打了聲招呼,便帶著他上樓。

  無殤隨在他身後,忍不住打量,樓上卻瀰漫著一股濃烈的脂粉香。房內還有妖嬈嫵媚的笑聲,絲絲縷縷地溢出來。

  「皇伯父,這是誰開的酒樓?」分明是掛羊頭賣狗肉。

  「自然是本王。」

  除了他,恐怕無人敢這樣囂張地做這種生意,恪皇叔未免太縱容他。

  「呃……你這生意未免太冷清。」

  「因幾個老朋友來,特意清了場子。」

  無殤悻悻微扯了下唇角。他所謂的老朋友,恐怕都是狐朋狗友,無一個正經人。

  果然,入了房內,一群男女早已經玩得沒了形狀。

  女子扯得衣服亂飛,有兩個美人一見御之煌,就水蛭般粘上去。

  「王爺,是不是忘了奴家呀?」

  御之煌左擁右抱,不亦樂乎,「怎麼會?想著呢,想得差點想不起來。」說著,他手捏在美人臉上。

  美人嬌嗔打他。

  周圍幾個男子,皆是靈鄴城內頂尖的富賈,滿面都是志得意滿,逍遙快活的樣子。

  內室里,還有曖昧的聲音傳出……

  無殤這就想走,御之煌忙拉住他,給他一一介紹。

  金老闆是做金飾的,衣服脫了大半,卻仍是珠光寶氣一身。

  王老闆是做絲綢的,正拿一絲帶蒙在女子的眼睛上,大手於那白潤的身子上游弋不迭,似賞最妙的絲緞。

  柯老闆是做藥材生意的,只是他賣的藥材,都是給男人助興的。圍著他的幾個女吸血鬼皆是眸光貪婪,一臉渴望。

  無殤見這情景,頓時有些發怵。

  他無奈地壓低聲音,對御之煌道,「皇伯父,父皇如果知道我同這些人來往,定會殺了我的。」

  「有我在,你怕什麼?」御之煌又對眾人道,「這位是御無殤,二皇子,本王最疼愛的侄子,這輩子他就是本王的兒子。」

  「哈哈哈……一表人才,有王爺的美,有王爺的傲,卓爾不凡!」王老闆說著一堆誇讚的話,眯著眼睛打量著無殤,「不過,不知道二皇子是喜歡女人,還是男人?」

  無殤臉上頓時有些不自然,他的名聲,都被龔姣兒毀掉了。

  「當然是女人。」

  柯老闆這就把身邊一個女子推給他。

  「紅妖兒,去伺候二皇子,把二皇子哄舒坦了,厚賞!哈哈哈……」

  無殤尚未來得及躲避,那女子便蛇一樣,纏住他健碩的身軀。

  女子紅唇湊到他唇邊,見他仰頭躲,頓時不悅,「二皇子,奴家不美麼?」

  「美,當然美,不過,不是本皇子喜歡的。」

  無殤推開她,她又攀附上來。

  無殤頓時氣惱,「你先鬆開……」

  「人家不松,人家一眼就喜歡上皇子了。」

  無殤再無心思隱忍,一把將她推在地上,似生怕沾了髒東西,忙拍了拍簇新的紫紋袍服。

  御之煌瞧著他那樣子,早已見怪不怪。

  他在桌旁坐下來,金老闆就嗔怒道,「逍遙王,讓我們好等,今兒我們抓了個雛兒,要送給王爺開胃的。」

  說完,他拍了拍手。

  裡面的一男一女竟不著寸縷地泰然走出來,手上拖了了麻袋。

  麻袋裡悶叫不停,是個女子。

  讓無殤驚訝地是,這女人的聲音怎如此熟悉?

  像極了……他的死對頭,龔姣兒!

  巧的是,那麻袋竟然朝著自己滾過來,撞在了他的腳上……

  「嗚嗚嗚……嗚嗚……」

  無殤通過語調頓時明白,這聲音是在嚷,「御無殤……救我……」

  無殤不禁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這會兒,龔姣兒該是在皇宮裡陪母后和父皇用早膳呢!

  那一男一女便扯著麻袋又拖到御之煌腳邊去。

  「這雛兒脾氣火辣,廢了半天勁兒才抓了來的,剛剛餵了藥,竟還是不消停。想到王爺從來不喜歡強迫女子,咱們不敢多事兒把她打暈。」

  王老闆眸光精銳地看了眼無殤,這就命令,「快,把麻袋打開,讓王爺過目。」

  在麻袋旁的男子這就抽開了上面的麻繩,那女子幫忙把麻袋弄下去……

  裡面的女子被綁縛著手腳,蒙著眼睛,一身薄紗紅衣下,婀娜的身子一覽無遺。

  御之煌詫異挑眉,「咦?這雛兒……怎如此像姣兒?」

  無殤震驚,不是像,這就是——龔姣兒。

  她武功不弱,怎被抓了?

  在麻袋落下去之際,他忙把金黃的朝服外袍脫下來,罩在她身上。

  「別怕,沒事了。」

  溫柔沉厚的聲音,有著安撫人心的神奇力量。

  龔姣兒頓時平靜下來,俯首他懷裡,委屈和憤怒反而爆發,知道御之煌在場,卻只能憋悶在心底。

  所幸她蒙著眼睛,看不到四周,否則這種狀況,她只會羞恥地自盡。

  一早天不亮,她為躲開無殤,就出了城門,想前往舅舅家。

  沒想到,尋常走了三百年的路,竟也能遭遇強綁,而且,這種怪事,竟然是在法紀言明的莫黎城發生的?!

  這些個畜牲,該抓去刑部里關豬籠!

  無殤上樓時,她聽出他的腳步聲,以及與御之煌的交談

  聲。

  無人知曉,剛才那一刻,她有多驚喜。

  雖然兩人惡鬥三百年,她一直都知道,他們都是為一些瑣碎的小事爭鬥,他不會真的傷害她,相反的,他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就算,他不喜歡她,也定保護她如保護家人。

  思及此,她又不禁心痛。

  金老闆頓時不悅,「二皇子,我們還沒看到呢,你這……太掃興了。」

  無殤殺氣陰沉地冷笑,「都是將死之人了,還有心思看?!」

  御之煌冷聲呵斥,「這女子是血族王和皇后的義女,禮部尚書龔荀的千金,龔姣兒公主!論輩分,她該叫本王一聲伯父,你們簡直胡鬧!」

  眾人慌忙圍著龔姣兒跪下去,「公主恕罪!王爺恕罪!皇子殿下恕罪,草民等罪該萬死!」

  金老闆忙站起身來,「都快……快給公主鬆綁……」

  幾個人忙圍上來……

  「不准拿你們的髒手碰她!」無殤緊抱著懷中女子,如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兇狠怒吼,「滾開!」

  金老闆忙縮回手,又跪趴在地上。

  無殤片刻不想在此多呆,橫抱起龔姣兒。

  她臉上的絲帶,也不曾扯下過,他不想這些猥瑣骯髒的傢伙,看他的女人。

  他大步朝外走,怒聲喚自己的貼身護衛,「青藥!」

  青藥憑空飛身躍上走廊,「殿下!」

  「把裡面的人,包括皇伯父在內,全部押入刑部。」

  「遵命!」

  御之煌氣急地追出來,欲言又止,終於還是作罷。

  也罷,事兒成了,他再去找老七討債。

  「無殤,盡頭那個房間是空的。」

  無殤就抱著懷中女子直走向走廊盡頭,猛然一腳踹開客房的門,不禁因房內地布置微怔。

  滿室紅紗如新房,床前八面折開的屏風竟是***,床上紅帳低垂,鴛鴦錦被,滿眼滿目的紅,激得他氣血沸騰。

  他把龔姣兒放在那鴛鴦錦被上,掀開她身上的袍服,又是誘人遐思的紅。

  剪裁修身的紅紗袍,冰肌玉骨,愈加誘人心魂,她雙頰緋紅,不尋常地喘息著,雙腿掙扎於繩索內,似要掙脫束縛的美人蛇。

  他艱澀地深吸一口氣,忙給她拆解繩索,指尖卻不經意地觸到她的肌膚……

  他心頭一顫,她也難耐地嚶嚀。

  「別碰我……不要解開繩子。」她不願自己不堪的一幕被他看到,「出去,滾——」

  他明白她的憤怒,「姣兒,是我。」

  「我知道是你……他們給我餵了藥。」他不知,她正忍受怎樣的煎熬。

  「你等著我去拿解藥。」

  無殤說完,就衝出來,進入原來的房內。

  青藥行動卻是快,早已帶護衛把一群人押出了酒樓。

  他追出去,扯住那金老闆,「解藥呢?馬上交出來。」

  金老闆剛要開口……

  御之煌搶言道,「那藥是沒有解藥的,只有一個法子能解毒。若解不了,將會七竅暴血而亡。殤兒,你一定知道該怎麼解吧?!」

  無殤氣惱地將金老闆推搡在地上,轉身就奔回酒樓內,入了門口。

  床上的龔姣兒已經烈火焚身,貓兒般嚶聲低吟,似啜泣。

  他繞過屏風,正見她在床上掙扎翻轉,似有什麼東西正在她體內撕扯。

  他心疼滴走到床邊,三兩下便解開了繩索,抽開了她眼睛上的絲帶。

  眼前赫然一亮,朦朧模糊的視線里,滿室艷紅,似婚禮喜堂。

  他一身雪白中衣,淨美如仙,煥白的光氳,輕籠四周,神秘耀目。

  她無力地手腳癱軟,卻還是因這男子頭暈目眩。

  他一直這樣,不管身在何處,哪怕穿一身襤褸不堪的乞丐服,恐怕也是驚艷貴雅的。

  如緞的栗發,流水般傾散於肩背和胸前,花瓣似地唇,欲言又止,比女子的更悅目。

  剃銳飛揚的眉焦灼緊皺,已然心急如焚,寶石般棕色的瞳仁,光若琉璃,卻似有火焰在跳躍。

  她愛著他,因著藥物的作用,她無法再否認。

  她一直想念在車裡那個吻。

  昨晚,也見鬼地夢到他毆打趙全鑫,忍不住猜測他為何那樣衝動,猜測他為何保留背上的傷痕……

  於是,手兒扯亂了鴛鴦錦被……

  他無奈地解釋,「姣兒,毒……沒有解藥,他們說,若一個時辰內,不能行事,恐怕你會七竅流血而亡。」

  毒藥火舌般蔓延,周身的血脈滾燙,灼著她清涼的肌膚。

  似痛非痛地煎熬,五臟六腑里萌生一股強烈的貪婪,她忍不住挪近他,模糊地理智,又生生將她拉回來……

  澄澈的杏眸泣血般嫣紅,獠牙在唇角收不回,她攏

  住紗袍捂住口鼻,阻隔他香甜的氣息。

  她拼命警告自己,不要靠近他,她寧死不要變成一個被他憎惡的女子,然而,淚卻沿著腮畔落下……

  他脫掉靴子和衣袍,輕輕地靠近她,伸手給她擦掉眼淚,指尖滑過她精緻的臉兒,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正視自己。

  「你寧肯死,也不讓我碰?」低沉的質問,怒火氤氳。

  「求你……不要這樣……」怕自己會忍不住撲進他懷裡,她氣惱地打開他的手,憤然抱住頭,把自己安全封閉起來,

  「要不要我去找你的趙公子來?」

  「不必麻煩,你去找個護衛來,或者叫下面的掌柜和夥計也可以!」

  ---題外話---二更儘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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