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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殿下,越描越黑

2025-02-14 09:44:05 作者: 珂藍玥

  金色蟒靴下,九層丹陛鋪了紅毯,軒轅夏滾下去,還是摔得筋骨劇痛,面目全非,狼形畢露。

  所幸狼人能瞬間痊癒盡。

  那鼻青臉腫,頃刻間又恢復亮麗驚艷,完好無損,卻頓時綠眸獠牙,張狂嘶吼。

  「御無殤,你不接受可以拒絕我!為什麼這樣對我?!」

  無殤不羈地斜倚在寶座上,「我血族有規矩,不得以『人』為禮,不論是人類,狼人亦或吸血鬼,違令者逐出血族。正如不得以『人』買賣交易,這是對生命,最基本的尊重。」

  四周眾人嘖嘖點頭。

  軒轅夏卻聽出來了,御無殤這是罵她不自重呢!

  三百年,兩人時常有書信往來,雖是說的無關痛癢的話語,卻到底是比旁人親厚些的。

  她並非不知,他是因龔姣兒才不成婚。

  

  這三百年來,他和龔姣兒明爭暗鬥,許多人都說,他們打前世里便是不解的冤家豐。

  她以為,他當初拒絕的賜婚,是可以愛上別的女子的,她依著三百年的往來,依著稀薄的友誼,大膽地往前邁這一步……

  為何他竟毫不留餘地?

  「御無殤,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那冷魅的俊顏,笑得冷如雪山之巔的刺骨寒風,「本皇子也以為,咱們是朋友。但你這一身裝扮,讓本皇子實在不敢拿你當朋友了。」

  軒轅夏惱羞盛怒,忙撿了前一刻脫在地上的披風披上。

  「可……御無殤,你……你剛才吻了我。」

  無殤不羈地挑眉,視線凌厲一掃前一刻被趙全鑫吻過的龔姣兒,嘲諷俯視著軒轅夏。

  「本皇子是看在你如此犧牲色相,給大家一點驚喜。否則,大家期待一場,豈不是很失望?!剛才,可是有不少人喝彩,其中也包括你的父親——狼族十皇子軒轅馳!」

  眾人頓時尷尬不已,卻是有不少厚顏之人,皆是看向臉色漲紅的軒轅馳。

  軒轅馳忙上前把女兒攙扶起來。

  狼王在龍椅上,暗怒交加,卻無計可施。

  畢竟,無殤指責亦是有禮,軒轅夏如此,不只是違逆血族禮法,還辱沒了狼族顏面。

  「來人,把軒轅夏拖出大殿!」

  愛而不得的女子,當即對他憎恨入骨,她吐了一口唾沫在丹陛上。

  「不用你們拖,我自己走。御無殤,咱們勢不兩立!」

  無殤眸中陡然一股殺氣迸射,「你確定勢不兩立?」

  丹陛之上,本是乖順如貓、靜得仿佛不存在的黑豹,感覺到主子的殺氣,猝然飛躥而下,將軒轅夏撲在了地上。

  軒轅夏嚇得叫爹,軒轅馳一掌打向無殤……

  御藍斯一掌拍在龍椅上,強大的真氣,暗動如龍,席捲了那對兒不識抬舉的父女,直接將他們丟出大殿。

  軒轅馳從地上起身,瞬間骨骼巨響,化身成體大如熊的巨狼,惱怒嘶吼,這就想衝進殿去反擊。

  彌里和凌一詭異地憑空出現,兩柄長劍銀光如水,直指他面前。

  軒轅馳臉色驚變,狼狽地恢復成人形,怒瞪著瑩綠的狼眸森森盯著他們。

  軒轅夏恐懼地扯住父親的手臂,「爹,我們走吧!女兒知道錯了,是我奢望太久,心有不甘。」

  彌里收起長劍,「軒轅小姐早看透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蠢事。」

  殿內,軒轅博站起身來,對御穹和御風說道,「是朕教導子孫無方,太皇與皇太祖見諒。」

  御風寬容笑了笑,「罷了,都是孩子呢,難免衝動!」

  風波平息,樂正夕宣讀下一位送禮之人。

  「公主龔姣兒!」

  龔姣兒端著酒杯微怔,沒想到,這麼快就輪到自己。

  照理說,該是他國使臣先送,而她的安排到末尾才對。

  她忙讓貼身宮女奉上禮品。

  給御緹的,是一套霓裳舞衣。

  補送御琛的,是一套特製的馬鞍,馬蹬,馬靴。

  兩套禮物,都非價值連城的,卻送到了兩位小壽星的心坎里。

  御無殤滿心期待著自己也能有一份,卻終是落空——她只給他一個絕然的背影,轉身返回趙全鑫身邊。

  樂正夕格外看了無殤一眼。

  御無殤忍不住輕咳了兩聲,不悅地喚她,「姣兒,本皇子那份禮物呢?」

  邪肆霸道的口氣,叫眾人都為龔姣兒捏了一把冷汗。

  「去年你生辰,本皇子可是準備了一份精緻的大禮給你,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當著大家的面,總該禮尚往來吧。」

  他是找揍麼?還提那禮物?!龔姣兒強忍怒火,拿水靈的眼睛狠狠剜他一眼,氣惱提醒,「殿下不是已經把禮物穿在身上了麼?」

  某人非常不佯裝地,懶洋洋地不羈冷笑,「你不說,本皇子差點忘了。這是你耗

  時半月繡成的呢!」

  四周頓時一片曖昧恍悟的嘆息聲,有幾個皇子在起鬨怪叫。

  龔許氏在人群里忍不住掩嘴驚笑,那聲音卻沒有掩住。

  「沒想到我們姣兒的刺繡這般厲害,多虧平日皇后娘娘親手教導。不過,這丫頭也真夠偏心的,皇上和皇后,我和她爹,都不曾得過她親手縫製的衣裳呢!」

  流言蜚語,跌宕起伏,攪起一股曖昧暗流。

  龔姣兒恍然大悟,她又中計了!

  該死的御無殤,他分明是故意的。

  她咬牙切齒地狠瞪上去,卻也不禁暗惱自己多嘴。剛才她怎就回他那一句?!

  這廝一天不折磨他,就生不如死是怎的?

  樂正夕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才開始宣讀下一位,「天竺國太子達爾瓦迪與太子妃。」

  身穿金邊藍袍的捲髮男子,攜帶一位蒙著面紗的驚艷嫵媚的女子,出現在丹陛之下。

  女子高綰的髮髻上,金鍊低垂,一枚碩大的寶石,點綴在頭紗上。

  額前一點硃砂吉祥痣,襯得面容如梨花。

  桃紅色的紗麗,花邊繁複,裹胸,長裙,輕紗飄逸,腰肢卻嫵媚如蛇地大方展露。

  那容貌雖然有薄紗遮擋,卻妝容精緻,是霧裡的花一般,比不遮擋更美艷動人。

  心機精巧的裝扮,引得眾人嘖嘖驚嘆。

  她在丹陛下端正跪下來,一眼不看過那惦記三百年的男子——御謹,卻背後長了眼睛,完全關注著他的視線。

  錦璃於鳳椅上,俯視著那女子,伸手便扣住了御藍斯的手腕。

  「阿溟,那女子……怎看著如此面熟?像極了冷千煙。」

  「那麼,她……恐怕就是冷夢舞。」

  「你不是讓寒冽都一一查過了嗎?」照理說,寒冽不會如此倏忽。

  御藍斯也不禁無奈。

  「寒冽查的是使臣,不是使臣們的女人,誰能想到,她能成為天竺國的太子妃?」

  錦璃不想孩子們疏於防範,這就起身,走下丹陛,到了一對兒行禮的璧人。

  「夢舞,是你麼?」說著,她親手握住冷夢舞的手,把她扶起來,「多年不見,你越來越像你姐姐冷千煙。」

  皇子之列守衛,淳于縵身子一震,她本能地扣住了御謹的手。

  御謹安慰環住她的腰,將她帶入懷中,默然擁緊。

  冷夢舞眸光波瀾暗驚,視線在錦璃溫暖的手上微頓,終是抬起抬起頭來。

  「皇后娘娘這些年卻不曾變過,還是艷驚天下,溫柔端雅。」

  「你這嘴兒,倒是比從前討喜了。」

  錦璃笑顏清淺,深邃的鳳眸,卻似兩汪威懾人心的寒潭,讓冷夢舞不敢直視。

  「當年,念在你年幼,被冷千煙帶入歧途,本宮與皇上寬仁饒恕你,亦期望你能改過自新,無憂無慮的長大。你嫁得如此才貌雙全的天竺太子,本宮與皇上,深感欣慰。」

  錦璃說著,便取下了她臉上的面紗來,雙眸不放過她臉上的絲毫波瀾。

  面紗取下之後,眾人的讚嘆聲,反而低下去。

  冷夢舞尷尬而恭敬低著頭,「夢舞這些年,雲遊天下,修身養性,早已改過自新,今日,夢舞隨夫君前來,除了祝賀皇子與公主壽辰喜,也是為報答皇上與皇后娘娘的不殺之恩。」

  「好。」錦璃又對天竺太子達爾瓦迪笑道,「不知太子與夢舞是如何結識的?!」

  達爾瓦迪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冷夢舞一句一句譯解。

  眾人方才明白。

  一次皇家狩獵,達爾瓦迪被大雨困在深山中,遭到群獸攻擊,幸得冷夢舞所救,才保住性命。

  也因此,他愛上了這位給予他第二次性命的善良女子,並且迎娶她為妃,也幸虧有她的輔佐,如今他才能穩坐太子之位。

  此生,冷夢舞是他的摯愛!至死不渝。

  錦璃不動聲色地聽著,不禁嘆這巧合。

  而周遭一眾吸血鬼與狼人,也皆是神情各異。

  冷夢舞雲遊天下,怎就雲遊到天竺國皇家獵場去?

  普天之下所有的皇家獵場,為防國君遇刺,皆是封閉管制。

  有她這狼人在,那些猛獸也早該逃得無影無蹤才對,怎還有心思去圍攻皇子?

  錦璃伸手,幫冷夢舞整理了一下肩上的紗麗,「這衣袍穿在夢舞身上,很美!太子與太子妃,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還望兩位珍惜這難得的幸福。」

  夫妻兩人齊齊彎身道謝,「謝皇后娘娘。」

  錦璃返回鳳椅上,格外看了眼御藍斯。

  達爾瓦迪與他的太子妃,送上了三面萬年紅珊瑚屏風。

  宏大驚艷的枝椏,猙獰密集,似立起來的三灘血噴濺而成的形狀。

  錦璃一口氣堵悶心口,頭皮隱隱發麻,擱

  在鳳椅扶手上的手,被御藍斯輕輕握住。

  冷夢舞以如此身份前來,不但不能殺,還需得顧及兩國關係,以禮厚待。

  不過,為一己私仇,借天竺顛覆血族,這丫頭也定然該想到的。

  天竺勢單力薄,定然敵不過血族。

  最後的結果,只會是天竺滅亡,血族被戰爭拖累,而到時……狼族恐怕一躍而起,吞滅血族。

  三百年前,她以為,她只是被冷千煙教唆,天性本不壞。

  誰能想到,當初那般漂亮可愛的小丫頭,會有如此陰沉的手段?!

  下一位使臣獻禮時,無殤忍不住轉頭,看向母后。

  「母后,兒臣怎覺得,這位冷夢舞似乎對哥余情未了!」

  錦璃無奈搖頭一嘆,「恐怕不是對你哥余情未了,是對你母后我,余恨未了!」

  無殤卻篤定,冷夢舞是因妒生恨。

  「這冷夢舞對哥痴情,當年老五成婚,三個女子當街打群架,都恨不得嫁給他。怎偏就到我,出了岔子?」

  錦璃嗔笑道,「你當年若不抗拒和姣兒的婚事,這會兒還有這些廢話?平日對姣兒好一點,她也不至於被趙公子占了便宜。」

  「……我對她不好麼?是她自己發誓,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也不嫁給我。」

  「這麼說,你是想娶姣兒?」

  「我沒這麼說,當初,我說了,再過五百年也不會娶她的。」

  「既如此,為何還埋怨這些?!」

  母子倆一陣嘀嘀咕咕,御藍斯從旁瞧著,始終默然。

  *

  壽宴開始時,御藍斯從龍椅上起身,叫了御之煌去了御花園。

  夜風清幽,人都聚在大殿內,花園裡安靜地無半點聲響,就連夜蟲也因兩個吸血鬼身上的煞氣,不敢再鳴叫。

  兩人這些年,沒了從前虛偽客套的兄友弟恭,見面總是不羈的玩笑,鮮少如此凝重。

  御之煌被他冷如冰山的樣子,弄得心底毛骨悚然。

  直覺告訴他,是有什麼大事兒,但是,若真有大事兒,也不該找他商量呀,該找父皇才是。

  御之煌跟在他身後,向四周瞧了瞧,「老七,你到底要說什麼?」

  御藍斯入了涼亭內,在石桌旁坐下,那簡單的姿勢,亦是霸氣威嚴,叫人不敢鬆懈分毫。

  「朕知道,你也為殤兒的婚事著急。」

  御之煌忍不住在心口拍了一下,原來是這事兒呀!嚇得他半死。

  隔著石桌,他也坐下來,「殤兒他……是不是身體有什麼怪病?」

  「怪病?」

  「不舉。」

  「不可能。」

  「他去靈鄴城時,我每次說帶他去花樓,他都逃得比兔子還快。」

  「他只是不喜歡那種地方,朕叮囑過他,不得任意妄為,不得在遇到心愛的女子之前,毀掉自己的清譽。」

  他不想讓兒子們與他一樣,將來遇到刻骨銘心的戀情時,因大錯而懊悔眾生。

  時至今日,想起舞仙,他仍是懊悔自己做下的荒唐事。

  御之煌因他一番話,收斂不羈的邪笑。

  「這些年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可是給他找了無數個姑娘,他不是挖苦,就是譏諷,那態度也只是比今兒對軒轅夏好一點點而已。」御之煌捏著小手指比喻。

  御藍斯早就把一切看在眼裡,也理解那種渴望而不敢觸及的矛盾。

  「他喜歡姣兒。」

  「怎麼可能?他和那丫頭是死敵。」

  「這事兒,你想想法子,先讓他們生米煮成熟飯。」

  「老七,你可是高估我了……殤兒何時聽過我的?」

  「他當然不聽你的,可他也不聽朕和璃兒的,所以,朕才想了一計,不過,這一計,只有你能去完成,若換做旁人,恐怕定被他懷疑。」

  「你把我叫過來,就是想讓我當惡人呢?」

  「若將來好事成了,他們自會感激你。」

  「但願吧。」御之煌卻還是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不過,憑你算計人的法子,恐怕我會落得個費力不討好的悽慘下場。」

  御藍斯挑眉,眼角眉梢,總算有了些許笑意。

  兄弟兩人在這邊商討計策。

  大殿內,觥籌交錯,推杯換盞,文武百官,諸國使臣,以及皇親國戚們,暢飲歡笑,沉醉歌舞。

  最大的壽星——無殤皇子,卻冷魅如魔,斜倚在寶座上,臉色鐵青。

  趙全鑫不知說了什麼,逗得龔姣兒不時低笑,那冷艷秀美的五官,在眉眼彎彎時,反而暖陽一般,沁人肌骨。

  珍珠般瑩潤的耳垂上,玫紫色的流蘇耳墜,歡快地搖曳不停,越顯得頎長的脖頸,雪艷精緻……

  康灝端著酒杯上來,「無殤,一個人喝悶酒呢?」

  「滾遠點!」

  「我怎能滾?」

  他就在御緹的位子上坐下來,那小丫頭也不知又跑去哪兒瘋玩,影子也沒尋到。

  「無殤,人家姣兒名花有主,你這兒還守身如玉呢?」

  無殤正要駁斥他,卻見龔姣兒竟被趙全鑫拉著從席位上起身……

  她步履不穩,身子搖晃不停,雙頰旖旎酡紅,顯然已經大醉,卻還在笑。

  看那樣子,她是壓根兒不知自己在笑什麼。

  趙全鑫把她擁在懷裡,手臂牢牢環住她的後腰,「姣兒,小心點。」

  似結界撤除,無殤總算能聽到,他們的交談。

  「今晚去我哪兒吧!」

  龔姣兒打酒嗝,又咯咯地笑,卻比哭還難聽。

  「明日一早,我帶你去見我父母。」

  「好啊。是該見你的父母了。」

  「那嫁衣你試過了嗎?」

  「試過,蠻好看的……我從沒見過那麼好看的嫁衣,咯咯咯……」她笑得搖搖欲墜。

  無殤腮骨暗動,掌中的白玉酒杯,霎時化成了粉末,從掌間落下去,細碎如沙。

  康灝從旁倚在寶座靠背上,揶揄瞧著他,心底暗生一股淋漓的快意。

  「聽說,當年你的皇祖母,被你祖父和狼王深愛著,可惜呀,後來她卻為一個普通的吸血鬼,獨守靈位千年。」

  無殤陰沉怒瞪他,「康灝,你這話何意?」

  「我的意思是,你要如你祖父一樣,生生把一個本是美好的女子,逼入歧途。」

  無殤一把扯住他,將他從丹陛上丟了下去……

  康灝落在了殿中央,舞姬們飛紗舞袖,將他淹沒……

  而無殤轉瞬卻消失於殿門外。

  錦璃注意到兒子出去,忙跟了出去。

  趙全鑫扶著龔姣兒走向馬車處。

  俯視懷中光氳瑩瑩的絕麗容顏,呼吸著她誘人的芬芳,他忍不住輕喚,「姣兒……」

  她醉的頭腦暈沉,無意識地一應,嚶聲嫵媚……

  趙全鑫要吻她時,臉上卻猝然挨了一拳。

  龔姣兒聽到毆打聲,身姿飄忽地疑惑抬眸,眼前卻是腦子裡揮之不去的那張俊顏,然後,他強硬一扯,將她拉進懷裡。

  「龔姣兒,你看看你自己,像什麼樣子?」

  他暴怒的嘶吼,震耳欲聾,她頭暈目眩地憤然掙扎。

  「御無殤,你管我?!」

  「我就管你,而且我橫豎都管得著你!大半夜的,喝醉了還往宮外跑,你活膩了?」

  他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心裡莫名的恐慌。

  他在恐懼,前所未有的恐懼,恐懼她會因那句誓言,執拗地嫁給別人……

  趙全鑫見他們爭吵,迅速扯了龔姣兒到身後,兇猛一拳,還給了滿心焦灼的無殤。

  龔姣兒被扯得摔在地上,頭刻在了白石地上,不禁慘叫。

  無殤一見她額角的血,煞然如發狂的雄獅,當即把趙全鑫撲在地上,一頓狠揍。

  護衛們衝上來,見是二皇子,皆是不敢阻撓。

  錦璃追過來,扶起龔姣兒,厲聲呵斥,「住手!」

  無殤見是母親,迅速收手跪下,「母后,您怎麼來了?」

  「御無殤,你還有沒有王法?堂堂皇子,怎公然打人?」

  「此人輕薄姣兒,罪無可恕,念在今日大喜,就免去他的宮刑!」

  錦璃被他一句「宮刑」氣得失笑,打人的明明是他,這口氣卻似趙全鑫十惡不赦了。

  瞧著龔姣兒額上的傷痊癒,她才道,「姣兒衣袍整齊,何來輕薄之說?」

  「趁著姣兒喝醉,他對姣兒動手動腳……儘是占她便宜!」

  「胡說!」錦璃從袖中取出一顆解酒丸給龔姣兒餵下。

  這藥丸她是備著給那幾個貪杯的兒子,沒想到,第一顆竟是賞給了這平日裡最乖巧聽話的丫頭。

  「為娘時常去藥妝,經常看到,人家趙全鑫給姣兒送花送禮,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和姣兒是兩情相悅。」

  兩情相悅?經常送禮送花?他們果然是差了最後一步麼?

  無殤暗驚,不敢相信,娘親竟偏向這趙全鑫!心底怒濤狂瀾,他面上卻波瀾無驚。

  「兒臣篤定,姣兒不喜歡他。」

  「是麼?你怎如此確定?」

  「她已經是兒臣的女人。」

  龔姣兒酒醒了大半,頓時火冒三丈,「御無殤,你不要胡說!我發過誓,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也不嫁給你,我斷然不會違背自己的誓言。」

  他冷哼一笑,轉身就走到她面前,「是你主動脫本皇子的衣服,本皇子背上還有你留下的傷呢,你還不承認?」

  說完,他轉身,迅疾扯開衣服,脊背上,是幾道紅痕,觸目驚心,卻又

  顯得異常異常曖昧。

  四周所有的護衛,都伸長了脖子,瞧著那些傷痕。

  龔姣兒不敢相信,這惡魔,竟然以內力,阻止痊癒,留作證據。

  錦璃卻還是懷疑,直接抓住龔姣兒躲避的手,放在了無殤的脊背上,果然,那纖長的指甲,完全吻合。

  她雖然知道是兒子欺負了姣兒,卻打心底里不願自己一手培養的兒媳,被外人得了去。「姣兒,這次……母后也幫不了你了。」

  龔姣兒欲哭無淚,「母后,這都是誤會!」

  「那無殤這傷……可是你弄得吧?」

  龔姣兒啞然,崩潰地跪在了地上。

  「姣兒,真的是你?」趙全鑫不可置信。

  她懊悔地淚水模糊,想辯解,卻無法否認,自己曾沉醉於那激烈的吻……

  ---題外話---還有更,等不了的親們可明日再看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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