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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巧計毒殺無嫌疑

2025-02-14 09:39:59 作者: 珂藍玥

  御藍斯一番沉思,不過片刻。

  

  兩顆神奇的藥丸,混合御胭媚的血液,在蘇錦煜體內起效……

  重損的血脈被喚醒,心臟驟然開始鼓動,折斷的筋骨復甦連接,五臟六腑猛然沖入強悍的生命力,撒了銀粉的傷口血肉滋生,痊癒恢復光潤,銀粉被真氣逼出,掉落。

  健壯的身軀沉悶地咳了一聲,粗重地呼出一口濁氣,四肢猛然動作,本能地,便揮手反抗揮打。

  緊抱著他的御胭媚,忙按住他的心口,輕拍安撫。

  御藍斯迅速彎身,封住他的啞穴,命殺手把他抬進橡木箱子裡豐。

  蘇錦煜回過神來,驚魂未定,環顧四周,在箱子裡便沖開了穴道。

  他被毒打時,最不放心地就是錦璃,怕御庸和珈玉妃又有毒計……

  想開口問錦璃是否安好,話到嘴邊,終於還是咽下。

  御藍斯既然能來救他,錦璃該是無大礙了。眾人聲音不敢出,可見御庸還在附近。

  他感激地望著御藍斯,更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他闖下如此大禍,御胭媚腹中骨肉若暴露,也將會牽累他和錦璃。

  御藍斯拍了拍他的肩,卻比他更懊悔。好在,他沒有來晚。

  厚重的箱蓋,蓋住了錦煜的傷,也蓋住他滿眼血紅的殺氣。

  他絕不允許御庸活過今日。

  一行人,如來時一樣,悄無聲息。

  御藍斯以牽引傳音,命寒影殺手將二人送往玉波城,叮囑他們不到城內,不得打開木箱。

  至於康悅,要除掉她,並非難事。

  這件事,只能秘密進行,錦璃,錦煜更是不能告知。

  御藍斯單獨派兩位殺手,去打探康悅的下落,並伺機下手。

  他則又在鎮上轉了一圈,於客棧內的地上,撒下一層毒粉,確定除御庸之外,那些部將士兵再無活口,方才離開。

  *

  暮色漸籠,雲水鎮四周的山巒,丘壑,仿佛被濃墨染平,成一片沉重陰冷的黑幕,鳥獸無聲。

  燈火於街道上稀稀落落的亮起來,漸漸地,如晃動的水銀,溢滿街道。

  甦醒的吸血鬼們,也爬出棺床。

  濃重的黑夜,是他們美好的清晨。

  有幾處宅邸內,突然傳來悽厲驚恐的慘叫,在這靜謐中,生生撕開猙獰的裂痕。

  街上的人,循聲沖了去查看,發現暗室里堆滿了陌生人的屍體。

  御庸被尖叫聲驚醒,從棺床內爬出來,慵懶地伸展腰肢。

  於黑暗中,他眼眸瑩紅,震驚地看清了,手上的黑斑不見了蹤影,五臟六腑卻……隱隱作痛。

  想起喝過的掌柜送來的處子之血,轟然一聲巨響,他猛然踹開了房門,瞬間,穿過走廊,到了客棧大堂的櫃檯前……

  他太急於找到掌柜,沒有發現,自己過快的速度帶起的冷風裡,迴旋了白色毒霧。

  大堂內燈火未燃,靜無氣息,反而是被街上的燈光打亮了幾分。

  嗅到一股濃重陳腐的血腥之氣,他迅速衝出客棧,身體突然被挖空一般,跌趴在地上。

  一座茶樓內,丟出大堆粘膩的衣袍,掌柜罵罵咧咧地嚷道。

  「這些死鬼兵,睡一覺,竟莫名其妙地手段腳殘,血肉模糊!真活見鬼!」

  御庸趴在地上,一時間站不起。

  他看向那些忙碌往外丟血衣袍的人,想開口求救,喉嚨里卻咕咕地響……

  口中嘔出大口大口黑濃的血,暈開在地上。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怎麼了,筋脈癱軟,骨頭刺痛,五臟六腑也融化成膿水似地……

  是誰下了如此毒手?

  除了御藍斯,定無旁人!

  可惜他再沒有了反抗的機會。

  *

  麓山獵場內,盛大的晚宴剛剛開始。

  宏大的御營,燈火輝煌,儼然是一座宮群,由近五百帷帳與帷幔搭建而成,星光閃爍的天幕之下,仿佛一片淌開的白玉。

  御尊與蓮央太后的寢帳位於最中央,環繞四周的,便是皇子皇孫,再外環,便是百官寢帳。

  御營中央,兩座宏大的寢帳前,單獨鋪設的宏闊空地上,搭建起了八座篝火台,映得四周亮如白晝。

  宴席正酣,天地空闊,草木清新,吸血鬼靈魂深處潛藏的自由狂野本性,似乎都被喚醒了。

  妝容艷麗的舞姬,黑髮飄揚,如剛變身的狐妖,上古獸皮獵裝,僅僅遮擋了胸胯,隨著鼓聲節拍,水蛇般的腰身妖嬈款擺,臀後九條毛茸茸的尾巴甩得飛起,暗挑得人血脈躁動,心猿意馬。

  「這舞好看麼?」

  御藍斯回過神來,側首看了眼似笑非笑的嬌妻。

  「還好。」

  「這舞是你安排的?」

  「不是。」他哪有空湊這份熱鬧?!「

  是太皇喜歡,御之煌特別安排的。」

  「不好看,不准你看。」

  「好,本王不看,本王只看愛妃一人。」他寵愛伸手,把她攬入懷中。

  錦璃慵懶靠在他胸前,一身雪白牡丹錦袍,出塵脫俗,與周圍的氛圍,格格不入。

  她也真真沒想到,皇室的狩獵晚宴,會有如此低俗嫵媚的舞蹈。

  蓮央不想與御尊挨著坐,便叫了南宮謹在中間擠著,她懷裡則抱著無殤。

  御尊不時悻悻看她,努力的沒話找話,卻往往不到三句半,就被罵得狗血淋頭。

  他眼一掃四周的席位,最後視線落在那些僅穿了幾條獸皮的舞姬身上。

  絕色嫵媚的女子們,個個眼神勾魂,不時飛旋著去給他的皇孫們敬酒,妄想著飛上枝頭。

  領舞的舞姬,竟頗為大膽,一個躍身,到了御藍斯和錦璃的桌前,拿起了錦璃面前的酒杯,敬向御藍斯。

  全場赫然微妙地靜了下來,皆是看向那邊。

  「殿下,奴婢敬您!」

  御藍斯似笑非笑的,環住懷中的錦璃俯首便吻她,兩人纏綿悱惻,旁若無人,忙得不亦樂乎,生生讓舞姬舉著酒杯,不知所措。

  眼角餘光瞥見舞姬竟不走,錦璃推開御藍斯便站起身來,端起他面前那杯酒,就要潑過去……

  御之煌忙起身衝過來,擋在那舞姬身前,「絲絲,使不得,使不得,這是我新納的侍妾。」

  「皇兄,你這侍妾未免太不規矩,竟當著我的面,給阿溟敬酒?她是沒把我放在眼裡呀!」

  「是我教導無方!絲絲,老七不要生氣。」御之煌堆著笑,端過舞姬手上的酒杯,對錦璃安撫,「來,絲絲,我自罰三杯,你隨意。」

  錦璃哭笑不得,他哪裡是教導無方?分明是調教的完美又聽話,故意尋釁,特意給他鋪一條路,過來占便宜的。

  「殿下,您不是說,溟王殿下最喜歡尾巴嗎?」舞姬說著,身子送進御之煌懷裡。

  喜歡尾巴?錦璃狐疑看自家夫君。

  「阿溟,喜歡尾巴什麼意思?」

  御藍斯臉色鐵青地站起身來,端起酒盅,視線卻盯在那舞姬的臉上。

  瞧著她眉眼陌生,方才鬆了口氣。

  「絲絲,你竟不知道麼?每年狩獵,這狩獵舞都是必須有的……」御之煌輕撫懷中女子如緞的黑髮,一眼不看御藍斯。

  錦璃側養著臉兒,揶揄看御藍斯。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剛才某人可是說,這舞「是太皇喜歡,御之煌特別安排的。」

  「小時候,老七就在這些尾巴里跑來跑去,後來成年,每年都帶一個尾巴美人兒侍寢,縱然後來有了八位王妃,也不曾改變這千年不變的習慣。最荒唐的是,八王妃海冉還曾和一尾巴美人兒一起為你的阿溟侍寢……」

  錦璃不想在乎那些,心口卻還是悶悶一陣刺痛,唇角的笑也僵了。

  她知道,自己嫁給的,是一個活了千年的、有著八位王妃的男子,他的過去,「豐富多彩」,超乎自己的想像。

  任何一個人,輕易擺出一條,都會當成利劍刺傷她。

  御藍斯擔心地伸手擁住她,「璃兒……」

  「是真的?」

  「是。」他坦然承認,「我從前……」

  「我不希望這些事從別人嘴裡聽到,有空你一一說給我聽。」

  「……」

  一一說給她聽?她若聽過,恐怕對他的愛也會扭曲了。

  「當然,這事兒怪我!晚宴是為兄安排的,我只顧了舊時的規矩,竟忘了,這事兒會讓你生氣。」

  御之煌斥退了懷裡的尾巴美人兒,好不歉疚地笑了笑,視線掠過錦璃淡妝精細的俏顏。

  「絲絲,別為此動怒,傷了身體,老七恐怕不會饒恕我。」

  錦璃臉色蒼白地回以一笑,不動聲色握緊拳頭,不理會四周圍一雙雙看好戲的眸光。

  御藍斯挑眉,「皇兄要自罰三杯自是必要,可你怎能用璃兒的酒杯?更何況,她那杯子裡,也不是血族人能喝的酒。」

  御之煌尷尬看了眼酒杯,果然,裡面竟然是酸甜養顏的花果茶。

  眼見著宮人拿了誇張的大海碗來,他駭笑退了幾步。

  「老七,你不至於這麼認真吧!你這是要害死為兄呢!」

  御藍斯親自拿過酒罈,嘩嘩嘩……瀟灑不羈地倒滿了一排碗。

  他端起一碗,舉到御之煌面前,「這可是本王自釀五百年的陳酒,又香又烈,比你那幾位侍妾更辣,喝幾碗,保你過癮!」

  他倒酒的姿勢,不羈的口氣,暗隱怒火的眸光,錦璃看在眼中,已然想像到,在從前的狩獵晚宴,是何等情形。

  可她沒有指責的餘地,畢竟,那時御藍斯不認識她。

  這苦,她只能生生往下咽。

  御之煌盯著他手上的酒碗,笑得眉梢抽*搐。

  鬼都知道,這烈酒喝一杯就倒下,用海碗喝,定要了他的命!

  見御之煌不肯接碗,錦璃倚在夫君懷裡,徵詢大家的意思。

  「大家說,之煌兄該不該喝?若是大家點頭不讓之煌兄喝,那就可以不喝了!」

  南宮謹從蓮央和御尊之前蹦起來,「喝!喝!喝……」喝死這可惡的吸血鬼!

  大家都叮叮噹噹敲著杯子,齊聲高嚷,「喝,喝,喝……」

  御尊搖頭失笑,見蓮央由得孫兒們玩笑,他便也不開口,心口卻突然一陣劇烈的痛,仿佛被撕碎,搗碎,驚得他站起身來。

  眾人皆是以為,御尊要阻止御之煌喝酒,不約而同地,都安靜下來。

  就在御之煌也以為,自己有望得救時……

  右側遠處的席位上,御月崖也驚得站起身來。

  左側首位上,珈玉妃臉色慘白,繞過桌案衝到御尊面前。

  「陛下,臣妾發覺,庸兒……出事了!可能已危在旦夕。」

  御尊抬手一擋,制止她再說下去,他狐疑一掃全場,視線最先掠過御藍斯和南宮恪,以及右側龍椅上,擁著芹妃的御穹。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疑惑看著他,眼神里滿是小心地探究。

  顯然,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該在的人都在,御庸有萬年神力護體,且事發之地,在八百里之外,就算有人能瞬間飛去,也不可能一擊將他如此重創。

  在場的人都無嫌疑,會是誰?

  眼下最重要的,當然不是尋找兇手,而是儘快趕過去救他。

  「朕與珈玉妃、月崖離開片刻,你們繼續玩。」

  他抓住了珈玉妃的手腕,看向一臉淡漠的蓮央,心驟然一痛,忽然有些恍惚。

  萬年前某些日子裡,他總是如此,一再地單獨為珈玉,為御庸,拋下她和御穹。

  「蓮央……」

  「太皇別看哀家呀,哀家沒什麼,卻是思允妃該傷心了。畢竟,思允妃一番精心安排,可是剛剛得寵呢!」

  他拉著珈玉妃站在她面前,一雙眼深沉盯著她,只等她的話,他知道,眾人都在看著,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麼。

  蓮央紅了眼眶,別開眼,只看著懷裡的無殤。「太皇既然如此憂心,留下來也沒心思玩樂的,苦了之煌這番安排和孫兒們的捧場。臣妾……恭送陛下!」

  「朕快去快回。」

  說完,他宏大的羽翼,如垂雲般,轟然展開。

  無殤抬小手,摟住蓮央的脖頸,「不……哭!」

  蓮央抱緊肉呼呼的小身體,眼底熱痛……

  這些年,早該習慣了,還痛什麼?

  她恨這樣的自己,憤然隨手一揮,掀掉了面前的桌案。

  滿座,陡然一片岑寂,鴉雀無聲。

  那邊御藍斯和御之煌也沒再繼續鬧。

  思允妃忙斥宮人,「都瞎了眼麼?還愣著幹什麼?收拾乾淨!」

  她本是與珈玉妃同坐,珈玉妃一走,她便在寬大的椅子上挪了位置,靠近蓮央,堆上笑來。

  「姐姐,別生氣了!太皇早就獨寵珈玉妃,寵了那些年,咱們都忍氣吞聲熬過來了,何至於為眼前這點小事兒動怒?」

  「哀家不生氣,哀家開心著呢!對了,哀家還給妹妹你準備了一個好禮物,從前你在溟王宮裡偷偷摸摸,今晚大可不必了。」

  太后冷聲下令,「來人,把哀家給思允妃的禮物呈上來。」

  御藍斯瞧著這一幕,百感交集。

  他擔心地看了眼父皇,父皇一臉平靜,看不出端倪,他越是猜不透,皇祖母給思允妃備了什麼禮物。

  錦璃見他看自己,搖頭笑了笑,則看御之煌。

  御之煌哭笑不得,他們這最受皇祖母疼愛的一對兒都不知內情,他哪裡知道?

  三人一起看南宮恪,南宮恪似笑非笑。

  「不是要喝酒的嗎?碗都擺上了,乾脆一醉方休吧!」

  他起身走過來,二話不說,端起一碗,一仰頭,咕咚咕咚喝完。

  錦璃擔心地忙勸道,「恪……你慢點,那樣喝傷身。」

  「從前在戰場上,我都是用酒罈喝的,你倒是也勸過的,我卻沒聽過……那一幕,你不是在伏瀛的魔球里看過了嗎?」

  一碗喝下,他又端起一碗,卻是先遞給了御之煌。

  「喝!你是沒資格同我喝酒的,不過,今晚你這一招,砍在了錦璃的心坎上,今晚就醉個痛快,明兒接著斗。」

  這樣的熱鬧,這樣的喧鬧,這樣的舞蹈,甚至這酒香,都讓他痛不欲生。

  看錦璃剛才為御藍斯的一點污穢的過去,難以保持冷靜,他便想起她為從前的他,痛不欲生。

  今晚,他不想清醒

  著,這狩獵,他也實在不該來。

  宮人們得他的命令,給各個桌案上發了大碗,眾人頓時又興致高昂。

  錦璃扣住御藍斯的手,「阿溟,不阻止他嗎?」

  「這只是戲的一部分,明兒還有更有趣的。」

  御藍斯擁著她坐下來,擔心她身體會撐不住這樣的疲憊。

  「你累不累?要不要回去歇著?」

  她搖頭,慵懶靠在他懷裡,「我第一次和你一起參加這樣的宴席,而且,以你王妃的身份,我不想這麼早就離開。」

  「傻丫頭。」御藍斯擁緊她,「今兒本王和你說的事兒,你可考慮清楚了?」

  「什麼呀?」她端起自己的花果茶,赧然咕噥著,佯裝忙碌地喝。

  耳畔傳來酥癢暖熱的低語,「你不回答,本王就當默認了。」

  「今晚我真的累了,明兒再說吧!」

  「……」他臉色微僵,擔心她被御之煌的一番言辭刺傷,不好再堅持。

  她那肩頭輕碰他太貼近的胸膛,「大家都看著呢!你不要總是抱著我。」

  「他們沒看我們,看得是思允妃。」

  因為,太后送了八位健壯秀美、容貌絕艷的男寵給思允妃。

  一派男子高大魁偉,都是精挑細選的,個個長發垂肩,妖冶冷俊。

  身軀上,只松松穿了黑色寢褲,塗抹地一身濃香,肌理結實油亮。

  一個個步履寬闊,舉動間,仿佛優美的猛獸。

  他們走到思允妃面前,一身濃香飄展開,在場的女子,無不心神蕩漾。

  錦璃只一嗅,頓時分辨出,這藥是催*情女子的毒藥,忙不著痕跡地抬絲帕掩護口鼻。

  思允妃卻被那藥香蠱惑,欲罷不能,杏眸貪婪地望著八個容貌絕美的男子,迫不及待地起身過去,竟當著百官的面,不知羞恥地,對八個男子又摸又繞,那樣子,仿佛是總算抓到可口獵物的狐狸,笑得肆無忌憚,媚態橫生。

  蓮央冷媚揚起唇角,「喜歡就收下吧,今晚太皇不回來,好好享用。」

  「喜歡,喜歡,當然喜歡!」

  思允妃忙不迭地說著,又鄭重地謝了恩。

  她這歡天喜地的模樣,在百官眼裡,完全變了味道。

  眾人看著她的眼神,無不輕蔑,鄙夷,嘲諷。

  御鑾和御少澤父子,皆是面如土色,已然沒臉見人。

  御鑾忙起身過來,卻無奈,思允妃竟擁住了一個男子在懷,這便要帶他們回寢帳。

  他忙在思允妃身邊低語,「母妃,現在不同於從前,您收下這八位男寵,便名聲盡毀了……將來您讓少澤還如何在朝中立足?」

  「名聲?名聲值幾兩銀子?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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