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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邪王不急,復仇

2025-02-14 09:39:49 作者: 珂藍玥

  此話一出,映在夜明珠光氳下的,瑩白幻美的俊顏,頓時蹙眉抿唇,尷尬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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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娃娃清脆悅耳的歡笑聲,也戛然而止。

  南宮謹和御雪兒自是知曉,何謂「斷袖之癖」,也知曉血液牽引的神奇效力盡。

  那種牽引微妙,重者可致日思夜想,魂牽夢縈,時刻如害相思病。

  當然,這效力對於人類尤其強悍,至於狼人,他們還不曾了解過。

  雖然狼尾神奇,可清除人類體內,吸血鬼血液的牽引。

  但,狼人本身,恐怕難以抵抗這種魔力。

  否則,傲然於世的狼人,也不會這般厭惡牴觸吸血鬼。

  於是,兩個娃娃一臉古怪,玩味瞧著御藍斯,漂亮的眼角眉梢里,淡染幾分曖昧,幾分揶揄,幾分幸災樂禍豐。

  無殤卻小手摸著,一臉疑惑地看爹,看娘,看哥哥,又看雪兒。

  唔……大家臉色都不對,斷袖之癖可見不是神馬好東西。

  難道是爹和康恆的袖子一起斷了?那情景有點怪,卻也不是太怪呀!大不了再把袖子接上嘛。

  他拉住爹刺繡反覆的袍袖,不滿意大家都忽略自己,「爹,袖……沒……斷!」

  御藍斯唇角微抽了一下,撓了撓眉梢,輕咳一聲,躲開四雙眼睛,轉瞬消失……

  錦璃狐疑挑眉。

  「哎?他怎躲了?」南宮謹哭笑不得,「娘親,他和康恆好上了,會不會不要我們了?」

  御藍斯再回來時,寬闊的大手上,斷了熱騰騰的飯菜,竟是仿佛前一刻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

  「阿溟……」錦璃不禁懊悔剛才玩笑開得過頭。

  當然,她相信,他是絕對不會愛上康恆的。

  「璃兒,先吃飯吧。」

  他不著痕跡,眸光深冷駭人地,一掃三個小人兒。

  「七哥,你這樣轉移話題,很生硬,很牽強,很無趣耶!」

  礙於強悍冷酷的氣勢,御雪兒士氣頓時矮縮成小手指大,失望而畏懼地嘆了口氣,灰頭土臉地溜下床沿,卻愣是藉口要把好消息稟報眾人,才帶了護衛離開。

  南宮謹也悻悻鼓著腮兒,識趣地抱著無殤去了配殿裡睡。

  殿內只剩夫妻兩人。

  御藍斯把矮几擺在床榻上,暖熱的粥擺上來,濃香四溢,兩人頓時食指大動。

  錦璃明白他這幾日定然也不曾好好吃過飯,身子一歪,尊貴如至高無上的太后般,嬌慵靠在方枕上,由著他餵到口中,周到服侍。

  兩碗粥,她一口,他一口,吃得香甜。

  她隱在袍袖裡的手,輕輕地握緊又展開,握緊又展開……

  御藍斯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忍不住問,「怎麼了?手不舒服麼?」

  「沒事兒,我只是想確定……它們是否還能動。」

  就在前一刻,她還是四肢封禁,口不能言的廢人。

  轉瞬便又如此,與他有說有笑,且能真切碰觸到,這讓她魂牽夢縈的男子,她開心歡悅,仿佛沉在花開絢爛的夢裡。

  然而,留在心底的隔世愴痛,她卻需得緩緩消化,遺忘。

  「你手腳好好的。」

  「我知道,只是……有點麻。」

  「躺了太久的緣故,多活動就恢復了。」

  「嗯。」她儘量不去曲解他所謂的「多活動」。

  如此狀似不痛不癢的談話,如此平靜,兩人似只是為享受,相伴永生的愛侶,真切存在的感覺。

  靈慧的鳳眸,始終盯著他,貪看他優雅的舉動,以及艷若仙魔的俊顏。

  她逐漸恢復血色的臉兒,卻神情詭妙,似笑非笑。

  他眉宇間,看不出倦意,刻意繃著肅冷的面具,似在防備。

  見他下巴上竟有青暈,她忍不住打趣,抬手摸上他的下頜,忍不住愛上這粗糙的觸感。

  「不知道康恆是喜歡有鬍子的溟王殿下,還是沒鬍子的溟王殿下。」

  「蘇錦璃……」他無奈嗔笑,卻口氣霸道,「適可而止!否則本王定不饒你!」

  她嘟唇不悅,「許你做,卻不許我說呢?」

  她可是過來人,當初被他血液牽引,夜夜綺夢,不得安寧。

  一想到康恆那狼人會每晚與他夜半相會,她心裡就不是滋味兒。

  「我不想和一個男人爭風吃醋,是他咬了你嗎?」

  看她這樣子,不問出個結果,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御藍斯揮出一股真氣,在殿外布了結界,方才解釋。

  「當時康恆被御尊關在御書房的密室里,奄奄一息,本王不得不那樣做。」

  「哦……」御尊怎會把康恆單獨關押?

  她強忍著,沒有繼續追問。

  俏顏卻已然震驚得白如紙,心尖也顫抖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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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嬌軟的手抓皺了絲袍的袍袖,剛恢復溫度的雙足,被隱隱升起的清冷淹沒。

  前世今生,威脅重重,她不敢想像,御藍斯是如何把康恆救出來的。

  太皇的密室,又豈是他這皇孫能擅闖的?

  看出她神情異樣,御藍斯淺揚唇角,柔聲安慰,「御尊只是不想殺御庸而已。他不似我們想像的那般,為皇祖母不顧一切。當然,他是位稱職的帝王,固守血族古老的規矩,想儘量仁慈公允,權勢,美人,子嗣,都想一碗水端平,也實屬不易。」

  真的是實屬不易麼?這是他的心裡話嗎?

  錦璃保持著歪斜的姿勢,低垂眼帘,沉靜地沒有挪動,也不想讓他看出自己暗生的憤怒與煩躁。

  她清楚地知道,嫁給御藍斯,等同於嫁給他的血族,嫁給他的御氏王族。

  她也清楚地知道,她和兩個孩子早已隨他陷入了舉步維艱的利益掣肘,勾心鬥角,萬劫不復。

  她不是沒有看過血族史書,也並非不知,御尊素來不是一碗水端平的人。

  從前,御尊因為他師兄師姐一家,被太后的兄長斬殺,與太后夫妻裂痕難平,又專寵珈玉妃和御庸多年。

  他或許會去查證一切,儘量補償太后。

  但太后,那偶爾如頑童般灑脫的女子,實則有著倔強尖銳、強冷悍然的性情。

  太后絕不會滿足於那所謂的「儘量補償」,也容不得御庸在她兒子御穹為皇帝時,放肆地擅自發兵大齊,忤逆謀反,更不容許珈玉妃和御月崖,如此放肆地,綁架她的孫媳和曾孫。

  這場仗,已然如火如荼,爆發至她無法想像的地步。

  她蘇錦璃,不過是戰火里飛濺起的,一個微不足道的血滴。

  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她心底卻明鏡般剔透如水。

  御藍斯既如此天衣無縫的解釋,把御尊誇讚完美,便是不想她插手這件事。

  於是,她乖順溫柔,不言不語,如一隻安靜的波斯貓,不讓他再添煩擾。

  看到他一臉泰然自若,眸光冷煞深邃地微閃,躲避自己的視線,她聰慧地猜到,這男人定是已然掀掉了血族的半邊天。

  兩人一時靜默,她抬手擋開了他又端來的白玉碗,不想再多吃。

  他默契地把一堆東西移除,便抱著她進入浴室,堅持不讓宮女進來伺候打擾。

  她抿唇,想說可以自己洗,怕惹他不悅,終於還是作罷。

  入了三層防水專用的淡紫色紗簾,紅透的嬌顏依靠在他胸膛上,心底慌亂的節奏,漸漸迭合了他穩健的心跳聲,赧然抿著的唇兒,不由揚起來。

  然而,想到前世里康恆對她所做的,雙頰又頓時靜冷蒼白,憎恨地痛,染上眉梢,氤氳眼底……

  溫泉池裡熱氣如仙霧,飄渺而起,他一襲紫袍,抱著白袍勝雪的她,艷若仙侶。

  水池邊淡紫色美人榻,流線嫵媚,四腳與靠背上,鑲嵌著瑩瑩的紅寶石。

  自從成婚那日,這美人榻擺在此處,一直不曾用過,宮女們每日進來擦拭收拾,潔淨晶瑩,一塵不染。

  把她放在美人榻上,他則單膝跪在她身前。

  修長的手指熟稔抽開她系成蝴蝶結的裙帶,絲袍散下香肩,瑩白的肌膚,伴隨暖熱的馨香,珍珠般滾入棕色的鷹眸里,引起灼熱的熊熊大火。

  習慣使然,她手兒一抬,便捧住他宛若刀刻的俊顏,輕輕湊近,甜軟的唇瓣,輕刷他的唇,細柔的輕吻,如貓兒的舔舐,害他心猿意馬。

  然而,瞬間,腦海中某些情景風馳電掣,突然爆發,參雜了毒血般,刺得她手腳驚顫。

  這身體是她的,不是前世的那個被人生生勒死的陌生女子的,然而,康恆帶給她的那股撕裂般的劇痛,卻印刻在了靈魂深處。

  她倒抽一口涼氣,慌得又躲開了御藍斯。

  潮濕的水霧浸透了衣袍,滾燙地體溫憋悶在潮濕的衣袍下,令人燥熱煩悶。

  他未察覺她的異樣,只當暫時的躲避,是欲拒還迎,瞬間撕扯開衣袍,將她推抵在美人榻上。

  他喘息愈加深沉低啞,大手環過她的腰際按住她的脊背,將她揉軟在懷裡,深沉的吻印在她的耳畔和髮絲,身體像是被喚醒的獸,再也羈壓不住……

  「阿溟……」

  她敏感的肌膚,被他的體溫熨燙著。灼熱的呼吸,拂過她的發,引發她輕輕的戰慄。

  素手仍是有些不聽使喚,驚恐慌亂地推抵他的胸膛。

  「阿溟,我……我有點累。」

  她呼吸早已變得吁吁吃力,絲滑的髮絲,凌亂掩了肩頭,臥於病榻多日的嬌軀,越顯得纖瘦柔美。

  她不知,此刻的自己,美艷驚魂,正殘忍折磨他的理智。

  他的手落在她秀美突出的鎖骨上,不忍強迫。粗獷的喉結微跳了兩下,痛苦隱忍的神情,近乎猙獰。

  「真的只是累?

  」

  她咬唇點頭,「嗯。」

  凌厲的鷹眸,卻捕捉到,她眼底急於隱藏的複雜光影。

  她矛盾撫過他唇瓣和白如玉的脖頸,終是凝眉逃開他疑惑的視線。

  她需要時間去遺忘,不想利用他的安慰和愛*撫,緩解痛苦。

  「你……你好好休養兩日。」

  「嗯。」

  「至於康恆……」

  她驚得微怔,抬眸對上他擔憂難掩的眼神,才明白,他口中的康恆是已經轉變成狼人的康恆。

  「本王早已經命恪和伏瀛國師做了準備,只要救你回來,本王就放他活路。康恆被送入狼族境內,牽引力自會消除,所以,那斷袖之癖,你不必太擔心。」

  「好。」

  看出她柳眉越皺越緊,他終於忍不住,試探問道。

  「璃兒,你可有什麼話對我說?在那一世里,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嗎?」

  她垂下眼眸,遮掩瞳仁里暗藏不住的懼色。

  「康恆很努力地補償我,他對我很好,重新修建了皇宮,不讓我觸景生情,把所有的妃嬪都清除,還派遣很多人伺候我,幾乎……無微不至。」

  這些,都是他可以想像到的。

  那男人獨霸天下,獨缺一位美人兒。為她,自然是無所不盡善盡美。

  換做是他,也會那般。

  當然,換做是他,他絕不滿足,只是把她擺在面前欣賞,補償,安慰……他還期待她的愛戀,回應,與原諒和寬恕。

  他握住她的手,儘可能地不碰觸她的身體,為她灌入沉綿的真氣,讓她儘快恢復平靜。

  「璃兒,我想問的是,可有……讓你難過的事發生?」

  「我最難過的是,你和孩子們不在我身邊。」

  「……」

  所以,她選擇死亡,選擇回來,而那些所謂盡善盡美的補償,對她來說,都成了生不如死的煎熬。

  淚花仿佛碎落的水晶,划過艷若蝶翼的睫,落滿雙頰,櫻唇卻努力地揚起,鳳眸抬起時,眼底溢滿了璀璨甜暖的笑意。

  「阿溟,我再也不想離開你和孩子。」

  「傻丫頭……就算你想離開,本王也不許。」

  他輕抵她的額,疼惜說完,疼惜地吻她……

  她卻匆促起身,巧妙地避開。

  「我沐浴,你去幫我拿皂角和浴袍吧。」

  說完,不等他應聲,她便走向浴池。

  他就那樣僵怔半跪,看著她美人榻的方向,慢半拍地木然淺揚唇角,艱難應了一聲,「好。」

  走出浴簾,聽到激烈的水聲,他狐疑轉頭,就見她跳進了浴池裡,匆促鑽進水底,兩隻手奮力挫揉著身上的肌膚,像是要把什麼東西,從體內撕扯出來。

  烏黑的長髮,水草般妖冶地在水中飄散,蒼白的臉兒,襯托得點漆般黑濃的眼,裡面溢滿憎惡與仇恨。

  那樣的她,仿佛一隻急於擺脫魔咒的妖,抓狂,暴怒,卻沉悶地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拿著浴袍和皂角返回時,她已然恢復平靜,背靠在池壁上,仿佛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甚至皮膚上被抓傷的部位,也瞬間痊癒無痕。

  她側首揚著臉兒,對他溫柔淺笑,「這幾天,孩子們乖嗎?」

  「嗯,他們很聽話,只是懊悔在橡木箱子裡吸你的血。」

  *

  隔著藍色龍首大船,前世之境,皇后薨逝,舉朝惶恐。

  一早,威嚴俊雅的帝王,一如往常,邁過大殿長毯。

  金珠垂旈下,陰沉的俊顏,讓百官們戰慄忐忑。

  錦繡龍袍,冷光輝煌閃耀,飄展過丹陛。

  他一邊走,一邊狂霸地怒聲下令。

  「傳朕口諭,所有離開的千年神道,全部召回,重新尋找與皇后長相相似的女子,朕不管你們用什麼法子……」

  他于丹陛上霸氣四射地轉身,坐下來,那句,「一定要讓皇后重新復活」卻凝固在唇邊。

  百官們跪趴在地上,良久,沒有聽到帝王聖旨說完,不約而同,疑惑抬眸。

  龍椅一側的太監,疑惑看那眼眸怒睜的俊顏,終於看出不太對勁兒,一甩拂塵,忙走過去。

  他小心翼翼地抬手,觸到康恆的鼻尖,驚得忙跪在地上,高呼——「皇上駕崩!」

  丹陛之下,大元帥狐疑,忙上去台階,仔細檢查康恆的身體,不經意地發現,一條細細的金色細繩,繞在龍椅上,壓在了坐墊下。

  大元帥沿著繩索,繞到龍椅背後,發現,龍椅的鏤花靠背後,放了一個暗器機關盒。

  他把那巴掌大的機關盒取下來,小心翼翼地打開,一股黑色毒煙迸射出來。

  裡面擺放了三枚粗長針鏢小機關上是空的,顯然,毒針已經射入了皇帝的後心處。

  *

  庸西王率領大軍,登靠玉鱗江北岸。

  披星戴月,風雨兼程,大軍經過城樓溟字大旗飄展的月沙城,絲嶺城,終於抵達天廊城。

  然而,天廊城上,亦是飄著一面寫了「溟」字的大旗,城外,布了詭異的石陣。

  卻是到此處,御庸才尋到,三個屬於他庸西王的人。

  這三個人,被裝在他急於奪取的紅色錦箱內。

  為防有詐,他沒有親自打開,而是隔得遠遠的,派幾個小兵過去。

  箱子打開之後,小兵不敢多在箱子旁逗留,看清了裡面的人,忙奔回來。

  「啟稟王爺,箱子裡裝著的是世子,郡主和太妃娘娘。」

  「什麼?」

  這幾日謠言四起,說在血族京城內的珈玉妃,御月崖都是假的,而御胭媚則四處尋不到蹤跡,難道……

  「裡面的人可還活著?」

  「屬下不知。」

  因為,吸血鬼睡著和死了沒什麼差別。

  御庸篤定那箱子裡的珈玉妃,定是假的。

  但是御月崖和御胭媚,他卻無從判定。

  箱子裡的兩個人確是他的子嗣,他卻無法分辨,那是他的親骨肉,還是被他由人類轉變的子嗣。

  他忙下來馬車,拉好頭上的披風帽,罩住面容,命令護衛把箱子抬到近前來。

  三人皆是罩了黑披風,包裹嚴實,身體被純銀鎖鏈五花大綁,縱然箱子被打開,他們也沒有被陽光灼傷。

  蘇現在後面的隊伍注意到,御庸伸手從箱子裡抓出了御月崖,忙不著痕跡地向隊伍後閃身躲避。

  御庸仔細檢查,御月崖否戴了易容面具。

  他沒有發現易容面具邊沿,手卻意外地……不知扯動了什麼東西。

  轟——眼前突然火光迸射,純銀鎖鏈在火光里爆開……

  御月崖黑披風下包裹的火藥筒,伴隨著細碎的銀粒子,在沖天的火光里,與那些鎖鏈,飛射四散……

  御庸閃電般躲避,還是被銀粒子打得體無完膚。

  一旁的裝了御胭媚和珈玉妃的兩個箱子,也相繼爆炸,滾燙的銀粒子無孔不入。

  整個隊伍被波及大片,躺下的士兵,再也站不起。

  蘇現早已躲在一個士兵後,以他的身體為盾牌,忙趴在地上,佯裝半死。

  御庸暗動內力,將體內的銀粒子逼出體外,卻發現,滾出傷口的血是濃黑的,但是,傷口卻迅速癒合,最後,只剩一個個黑斑,留存在皮膚上。這黑斑卻不痛,只是奇癢難耐。

  蘇錦煜如此毒計,是以牙還牙!

  卻比他讓月崖突襲御藍斯的那一次,更狠,更絕,更強,更猛烈,更……惡毒!

  「軍醫!」

  御庸怒聲命令著,迅速返回馬車裡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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