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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罪魁禍首

2025-02-14 09:26:29 作者: 雲靜風渺

  無瀾的回答,獨孤煜十分的滿意,自然對無瀾不吝嗇笑容。

  見他如此,早前因雲紫璃失憶,而擔心獨孤煜會發作的無瀾,終於定下心來,如此接下來自也相談甚歡。

  話說雲紫璃離開鳳儀宮後,並未再去他處,而是帶著阿媚,沿來路一路返回如意殿。

  如意殿位處新越皇宮中央偏南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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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如意殿旁邊有一座活泉盡。

  即便是冬日裡,也都冒著滾滾熱氣,讓人倍覺溫暖,為了不讓暖意消融,皇上下令,在此處多建了一座殿房。

  殿房之中,以木板鋪就地面豐。

  木板下,隔著礫石,引入暖泉。

  若立身木板上,便可覺得腳底溫暖,讓人舒適不已。

  平日裡,無瀾處理國事的時候,雲紫璃閒來無事,便會來此遊玩。

  正好,自鳳儀宮中回返,會經過活泉所在之處。

  想著離午膳還有一段時間,雲紫璃在殿房前停下腳步,望著活泉處汩汩翻滾的水源,唇畔勾起一抹令人***的弧度。

  見狀,阿媚眉梢輕動,笑問出聲:「姐姐,可又是想暖暖腳了?」

  「反正我想什麼,你都能猜到。」

  雲紫璃對阿媚回以一笑,並未否認什麼,而是彎下身來,手腳麻利的將腳下錦靴脫下,隨後將之遞給阿媚,伸手將足衣也脫了下來。

  潔白如玉的玉足,落於地板之上,溫暖的感覺自腳底傳來,雲紫璃不禁舒適的喟嘆出聲!

  都道是,腳熱了,便渾身都不冷了。

  此刻,她只覺腳下暖流上涌,舒暢的無以言喻!

  輕輕的,以玉足踩地。

  她唇角含笑,一步步上前,竟如一隻白兔一般,活潑的在地板上跳躍了幾下。

  「姐姐,你慢些,莫要摔著!」見雲紫璃如此高興,阿媚的臉上,也有笑容浮現。

  「哈哈……真暖……阿媚你也光腳試試!」

  銀鈴般的笑聲溢出口外,雲紫璃回過頭來,黛眉微蹙著,一邊倒退著往後,一邊調侃說道:「你口口聲聲叫我姐姐,性子卻沉穩的一塌糊塗,悶的我都想叫你姐姐了。」

  「姐姐以前並不是這樣,如今卻變得如此活潑。」

  阿媚無奈的搖了搖頭,提著錦靴的手,微微抬高,「姐姐還是把鞋襪穿上吧!」只抬眸之間,見不知何時,在雲紫璃身後竟多出兩人,她臉色大變,忙出聲喊道:「姐姐小心!」

  但是,她的聲音,終是慢了幾許。

  待聽到她的喊聲之後,雲紫璃急忙回頭卻已然晚矣。

  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撞在了身後之人的懷裡。

  那人的胸膛並沒有多堅硬,然因有些猝不及防,她的鼻子狠狠的撞在上面,還是很疼的!

  因突來的撞擊,雲紫璃鼻尖一酸,剪水明眸中,朦朧之氣驟起。意識到自己此時的失態,她蓮足後移,輕撫著鼻樑,微抬眸華,看向身前的罪魁禍首。

  被他撞上的人,是一名陌生男子。

  這名男子,挺拔俊秀,身上卻透著濃濃的脂粉氣。

  在雲紫璃捂著鼻子打量陌生男子的時候,那陌生男子也在看著她,不過與她的單純打量不同,他在看清雲紫璃清麗的容貌時,眸光劇閃,眼底光芒炙熱。

  在陌生男子,灼熱閃耀的視線下,雲紫璃心中驚跳,眼底厭惡與戒備交織,忍不住接連後退了幾步,站在了阿媚身邊。

  男子飽含侵略的目光,阿媚自然早已看見。

  她的眉心,不禁一顰,雙唇緊抿的上前便福下身來:「民女的姐姐無狀,衝撞了三殿下,還請三殿下恕罪!」

  能夠在宮中行走之人,非是王爵,便定是官宦。

  眼前男子衣著華貴,身負龍紋佩,容貌又與無瀾有幾分相似,論起年齡,大約十四五歲,阿媚很容易便推斷出了他的身份。

  他,當是秋皇后最寵愛的麼兒,三殿下北堂庸!

  阿媚行禮的時候,北堂庸的注意力仍舊停留在雲紫璃身上。

  眼前的女子,眉若飛柳,眼似銜珠,堪堪容貌傾城。

  當是他見過最最美麗的女子。

  他宮裡的美人,各種各樣的都有,可是卻沒有一個能與眼前的媲美……眸光又是一閃,他輕勾了薄唇,笑吟吟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本殿怎麼不知這皇宮裡何時添了你這位美人兒!」

  聽到他輕挑的言語,剛剛穿好足衣的雲紫璃黛眉蹙起,眼底厭惡之意更濃。

  「殿下!」阿媚見北堂庸的雙眸一眨不眨的注視著雲紫璃,握著錦靴的手倏然一緊,卻又很快鬆開,將手裡的錦靴擱在地上,示意雲紫璃穿上的同時,對北堂庸說道:「民女和姐姐,是住在如意殿的,眼下太子殿下還等著民女和姐姐回去……」

  語落,她拉著雲紫璃給北堂庸福了福身,便要從北堂庸身邊走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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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庸聽到阿媚說她們住在如意殿時,眉頭瞬間皺的更緊了些,此刻見阿媚拉著雲紫璃就走,頓時臉色一沉,視線緊隨著雲紫璃移動。

  他身後跟著的,乃是他的隨身太監陳六,常年在他身邊當差的陳六,最擅長的便是察言觀色,上前便要擋在雲紫璃身前。

  雲紫璃見狀,想也不想,便抬起腳來,阿媚眸光一閃,猛地拉了她一把,上前一腳踢在陳六的肚子上!

  陳六吃痛,看著北堂庸哀嚎一聲。

  北堂庸沉眸,剛要開口,便聽阿媚冷冷說道:「三殿下這是要跟太子殿下做對嗎?」

  見阿媚這麼說,北堂庸的臉色更沉了幾分:「你以為你們是太子的人,本皇子就動不得你們?」

  阿媚冷冷掃了他一眼,再不理他,拉著雲紫璃便走。

  見狀,北堂庸的臉色沉的跟鍋底似的。

  遠遠看著雲紫璃和阿媚消失在走廊盡頭,他眸色不定的對捂著肚子哀嚎不止的陳六喝道:「還愣著作甚,去給本皇子查!」

  是太子的人又怎麼樣?

  只要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話說雲紫璃跟阿媚一路走遠,見北堂庸並沒有追來,不禁打趣著阿媚:「方才我明明都要收拾那奴才了,你為何又橫插一腳?」

  「姐姐,那人是姐夫的三弟!」阿媚停下腳步,看著雲紫璃:「若日後你跟姐夫大婚,便是他的嫂子,我得罪他,總好過日後他與姐姐不睦!」

  「便是那樣又如何?」

  雲紫璃早知無瀾當初負氣離開問題出在那北堂庸身上,所以方才得知北堂庸的身份後,心裡已然有了計較,否則也不會在陳六攔路的時候動腳了!如今聽聞阿媚所言,她不以為然的攜著阿媚繼續向前:「正因為我會是他未來的大嫂,才更應該好好教導他,省的他長歪了!」

  阿媚聞言,嘴角抽了抽,卻到底還是笑了起來。

  縱然失去了過去所有的記憶,純粹如白紙,雲紫璃這本性,卻終究還是如此!

  雲紫璃思忖了下,對阿媚吩咐道:「瀾跟他三弟本就有嫌隙,今兒這件事情還是不要與他提起了!」

  「是!」

  阿媚自然知道雲紫璃在擔心什麼,不過雲紫璃知道心疼無瀾,事事為無瀾著想,她樂見其成。

  至於北堂庸……那不過是個被寵壞的孩子,無足為懼!

  兩人有說有笑回到如意殿的時候,無瀾跟獨孤煜仍對桌坐著,在興致勃勃的談論著什麼!

  見雲紫璃跟阿媚進了門,無瀾眼睛一亮,忙迎了上去。

  獨孤煜將無瀾對雲紫璃的看重悉數看自眼裡,彎唇笑了笑,只嚷著兩人回來再晚些,就快要餓死了。

  無瀾命人傳了膳,一頓午膳幾人用的十分融洽,獨孤煜跟雲紫璃更是時不時的逗逗嘴,氣氛十分融洽。

  午膳過後,無瀾送雲紫璃回去歇下,便動身去了鳳儀宮。

  如今,他母后已然見過雲紫璃,鳳儀宮裡的人,只怕該見的也都見了,雖說這個時候過去,根本就是亡羊補牢,為時已晚,不過他還是想要盡力卻補上一補!

  待兩人走後,膳廳里便只剩下獨孤煜和阿媚兩人。

  見狀,阿媚連忙起身,朝著獨孤煜福身行禮:「姐姐遭逢大難,醒來之後情緒激動,實在性命攸關,卻不想厄運之後竟失去了記憶,阿媚擅自做主,隱瞞了姐姐的身份,還請煜太子責罰!」

  「小妹這主做的好啊!」獨孤煜挑眉,放下手裡的茶盞,斜睇著阿媚,見阿媚渾身緊繃,他忽地勾唇笑了起來:「既然好,哥哥又怎麼會怪罪小妹呢?」

  聞言,阿媚面色一變!

  「阿媚當不起煜太子的小妹!」

  「你說當不當得起,不算!」獨孤煜笑著起身,抄了手邊無瀾留下的扇子,托著阿媚的手臂讓她起身:「單就你對她的忠心和過去這陣子對她的照顧,你就當的起我的小妹!」

  「太子殿下……」

  阿媚看著獨孤煜,滿臉動容之色。

  「你喊我妹妹叫姐姐,跟我卻還太子殿下?」獨孤煜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忽地皺眉說道:「吳國那邊的事情,也不知梟山處理的怎麼樣了,過幾日哥哥要吳國一趟,你姐姐還需你照顧!」

  「是!」

  阿媚恭身應聲,心裡卻在想著獨孤煜到底讓梟山在吳國處理什麼事情。

  恍然之間,見獨孤煜一路往外走去,她心頭一跳,脫口問道:「哥哥可想過姐姐的孩子,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我自有打算!」

  不等阿媚把話問完,獨孤煜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出了膳廳。

  ***

  無瀾抵達鳳儀宮的時候,北堂庸正軟糯著聲音,跟秋若雨求著:「……兒臣打聽過了,那女子身份不高,做兒臣的正妃是不成的,卻可以給兒臣做妾,母后不知道,那女子兒臣實在喜歡的緊

  ,您就答應了兒臣吧!」

  貴妃榻上,秋若雨聽的眉頭直皺。

  伸手拂掉北堂庸正在給自己按摩的雙手,她滿是不悅的皺眉看著他:「庸兒,你才多大,便張口正妃閉口妾的?成何體統?」

  北堂庸聞言,癟了癟嘴,一臉委屈的樣子:「母后給兒臣取名庸兒,不就是想著兒臣平庸一些嗎?國家大事有皇兄他們,兒臣不想著吃喝玩樂,又能想些什麼?」

  秋若雨神情滯了滯,想到麼兒自幼因難產身體孱弱,她為此才總是偏寵他一些,在國事之上,並沒有對他寄予希望。

  此刻見他一臉委屈,她心底微疼,無奈嘆了口氣:「罷了,收起你那副委屈的樣子,在這皇宮裡誰人不知,母后最疼的便是你!」

  聞言,北堂庸臉色大亮:「母后的意思是……您答應那女子給兒臣做妾了?」

  「我……」

  秋若雨張嘴,剛想反駁他,卻見玉珠姑姑進了門:「啟稟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求見!」

  「瀾兒來了?」

  秋若雨眼睛一亮,自貴妃榻上坐起身來:「趕緊讓他進來!」

  「是!」

  玉珠姑姑頷首,退了出去。

  北堂庸見狀,不由嚷嚷道:「母后還說最疼兒臣……」

  秋若雨無奈斜睨他一眼,抬眸看向門口處。

  片刻,無瀾出現在門口處,見北堂庸在內,他眸光微微閃爍了下,上前幾步,對秋若雨恭身行禮:「兒臣參見母后!」

  秋若雨忙抬了抬手:「這裡又沒有外人,趕緊免禮!」

  「謝母后!」

  無瀾頷首,剛直起身來,便見北堂庸笑吟吟的上前,「皇兄來的正好,臣弟正好有事要跟皇兄說!」

  聞言,無瀾雙眸微眯,秋若雨則緊蹙了眉頭。

  北堂庸笑容依舊,接著說道:「皇兄的如意殿裡,住著兩位姓林的姑娘吧?臣弟方才已然跟母后提過,母后已經答應,讓她們兩人給臣弟做妾!」他本來打算只要美人的,但是那個林媚兒實在太過目中無人,竟然敢忤逆他!

  如此,倒不如一起要了過來,再仔細收拾她!

  聽完北堂庸的話,秋若雨的臉色瞬時就變了。

  她沒有想到,北堂庸方才跟她提的女子,居然是雲紫璃跟阿媚。

  整顆心,霎那間提到了嗓子眼,她看向無瀾,果真見無瀾陰沉著臉色,目光凜冽的看著北堂庸。

  「那個……瀾兒啊!」

  心,在瞬間緊了緊,秋若雨生怕無瀾會對北堂庸動手,急忙開了口:「別聽你弟弟亂說,他才多大,母后怎麼可能答應他如此無禮的要求!」

  「母后!」

  北堂庸轉頭看向秋若雨,一臉的不依。

  「你給我閉嘴!」

  秋若雨難得沉著臉色,嗔了他一眼,然後轉而對無瀾輕道:「你弟弟少不更事,語出無狀,你莫要往心裡去!」

  「希望三弟是真的語出無狀才好!」

  無瀾不冷不淡的說著,視線幽幽掃過北堂庸,卻讓北堂庸周身泛起冷意。輕挑了眉梢,看著秋若雨,他淡淡說道:「兒臣聽聞,母后今兒見了她,既是見了,便該知道她不是三弟能動的,所以這一次,母后千萬看好了三弟,莫要讓三弟再惹了亂子出來!」

  無瀾的語氣,淡淡的,涼涼的,不該是兒子對母親的態度。

  可是,他還就這麼跟秋若雨說著話。

  「兒臣此行,是想告訴母后,她身份特殊,還請在兒臣未曾大婚之前,當心鳳儀殿裡有吳國的眼睛,僅此而已!」如此,將自己要說的話,悉數淡淡說出,無瀾並沒有去看秋若雨的臉色有多難看,輕恭了恭手,退了出去。

  見狀,北堂庸不禁叫囂:「母后,你看皇兄,他這是什麼態度……」

  「你給本宮閉嘴!」

  這一次,秋若雨是真的怒喝,沉著臉對邊上已然變了臉色的北堂庸道:「你看中的女子,是你皇兄未過門的正妃,比你年長,休得胡鬧!」

  聽聞秋若雨此言,北堂庸吶吶垂首。

  不過,他的眼底,卻浮現出一抹與年齡不相符的狠絕!

  太子之位生來是北堂瀾的,那女子也是北堂瀾的……憑什麼他那麼走運?憑什麼?!

  ***

  大吳的二月中旬,仍舊透著清寒。

  赫連遠每日下了早朝,都會到仁和宮前駐足片刻。

  經過一個多月的清理,仁和宮的廢墟,已然清理完畢,開春之後,這裡將會重新建起一座宮殿,仍舊叫做仁和宮。

  靜靜地站在仁和宮前,赫連遠雙手背負,鳳眸微眯,周身散發著凜冽之意。

  算算時間,樂兒離開已經兩個月有餘了,可是兩個多月過去了,他還沒有找到阿媚!

  如此,他才能不斷提醒自己,他的樂兒還活在這世上的某一個地方

  。

  只是,她到底在哪裡?

  寒風起,天空竟然有細雨落下。

  一文見狀,忍不住開口:「皇上,您該回去用膳了。」

  「樂兒,朕會等你回來的,你一定要回來!」

  赫連遠唇角,有些苦澀的輕輕一勾,自仁和宮前轉身。

  此刻,他在自喃之中,再一次,自稱為朕。

  一切只因,他要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

  他是這個國家的皇帝,尚還有著未曾完成的使命!

  那便是……為他和樂兒的孩子,鑄就一座鐵打的江山!

  用過早膳後,赫連遠要做的事情,便是回到御書房中,批閱當日的奏摺。

  今日,亦然如此。

  但,當他的龍輦,即將抵達承乾宮的時候,孫姑姑焦急的聲音,卻從輦外傳來:「皇上,太后娘娘病的極重,實在不宜再住在佛堂,還請皇上准許太后娘娘遷回前殿!」

  龍輦微頓,赫連遠輕掀輦簾,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孫姑姑,冷然問道:「極重是有多重?」

  自上一次在佛堂見過青蘿太后之後,他便一直不曾再去見過她,卻不想今時今日,孫姑姑竟然會跪在外面替她求情。

  不過話說回來,他禁的是青蘿太后的足,卻沒有處置孫姑姑。

  這孫姑姑三不五時的便過來求上一求,才能讓他知道青蘿太后現在的日子並不好過,如此他的心裡倒也暢快不少。

  對於赫連遠冰冷的問話,孫姑姑早已習以為常。

  要知道,這已然不是第一次,她來求赫連遠了。

  不過赫連遠卻從來都是這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唇角有些苦澀的微微一勾,她恭身回道:「太后娘娘自住進佛堂後,身子一直不好,這幾日整日咳嗽的厲害,幾乎夜不能寐!」

  聞言,赫連遠眉宇不禁哂然一笑:「上次朕不是派了太醫過去嗎?!」

  孫姑姑一滯,想到青蘿太后不肯讓太醫醫治,臉色苦的跟苦瓜一樣。

  見狀,赫連遠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冷冷勾唇,他不再看孫姑姑,只是冷聲問道:「說吧,她到底想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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