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真假祝【男女主番、神秘人】
2025-02-14 09:17:54
作者: 奇葩七
祝靖寒眉毛一挑,也跟了出去。
喬晚把祝晚成抱進洗手間裡,然後給他洗鼻子,順便拿出紙巾來給他擦乾淨。
小孩子流鼻血不像成人,這天氣也不熱,他也沒用上去挖鼻子,所以祝靖寒當機立斷的帶著孩子去了醫院。
喬晚很擔心,她站在走廊里焦躁不安,自小到大這是第一次流鼻血,孩子身體也不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祝靖寒伸手抱著她的肩膀,然後示意安慰,他也心焦。
第一次為人父母,很多事情兩人都不懂,喬晚還好,祝靖寒是一竅不通豐。
「沒事,可能熱著了。」祝靖寒見喬晚擔心的樣子,俊眸眯起,也安慰著她也安慰著自己,只是熱著了,不會有其他的事情的。
喬晚點頭。
片刻後,醫生出來。
祝靖寒和喬晚馬上的就圍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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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鼻子裡毛細血管比較脆弱,平時多喝水,多補充維生素C,注意保持室內溫度就好了。」
問題倒不是很大,只是需要注意。
喬晚點頭,她身子一虛,還好沒什麼事情。
祝靖寒墨眸寒著,然後轉身去給秦幀打電話。
秦幀接到電話之後還奇怪呢,為啥總裁讓他買兩台加濕器放在辦公室里。
辦公室平時還不錯啊,現在大秋天的。
他立馬著手去辦了。
祝晚成出來的時候,頗有不開心的架勢。
祝靖寒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出來了,一下子笑眯眯的。
「過來。」他伸出修長的手,對著祝晚成。
祝晚成小嘴一癟,然後衝著喬晚就過去了。
都怪他爹,他鼻血都是被他爹給氣出來的。
喬晚無奈的一笑,摸著他的小腦袋。
「我送你們回家。」祝靖寒開口,他辦公室現在蠻幹的,他可不想見祝晚成可愛的小臉上掛兩溜鼻血。
「現在時間還早,我帶著晚成回去,你去公司吧。」喬晚溫柔的開口,畢竟是一個公司的主宰,孩子也沒什麼大事。
「送你們回去我再去。」祝靖寒勾唇,然後攬住喬晚的肩膀。
他溫軟的笑意帶著融化寒冰的強度。
喬晚知道他的意思,也就沒說別的話來了,她知道他有些事情很堅持。
所以她尊重他。
祝靖寒平穩的開車將喬晚和祝晚成送到了家,各自親了一下之後才離開。
*
祝氏前,圍觀了上百人。
群眾中間的一個光頭男子,身子很壯,穿著一身黑色的塟服。
他的手裡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
他的神情似乎有些崩潰,眼神臃腫,臉上橫肉紛飛。
「祝靖寒呢,找祝靖寒過來,要不我就殺了他。」他的手裡赫然是剛帶了兩台加濕器過來的秦幀,到架在秦幀的脖頸上,只要再近一點便能隔斷他的頸動脈。
路小天站在外圍,伸手讓那個光頭男子淡定著,但是卻不去聯繫祝靖寒,他試著聯繫警察。
「不要報警,否則我就殺了他。」那光頭男子似乎是看出來了他的意圖,神情更加的猙獰。
秦幀只覺得皮膚已經被刺破了,刀尖橫入皮膚生疼的觸感使他的神情越來越清楚。
「我不管你是誰,但是現在對你沒好處,你平靜下來,我們好好地談。」他不知道這男子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但是看樣子有些瘋狂了。
而且身上的衣服明顯就是匆忙的從葬禮上趕過來的樣子,身上有些酒氣,看來在祭祀酒席上喝了不少酒。
他的眼神陰狠,又找祝靖寒,那麼是不是死者和祝總有什麼關係?
秦幀現在可以推斷的就是這些,其實他也服了自己了,這麼性命攸關的時刻,他還有時間琢磨,可是看現在的情況,這個光頭男人只是想用他來要挾祝靖寒出來。
他突然慶幸喬晚和祝晚成已經離開了。
一輛加長的林肯停在被包圍的水泄不通的人群後,車門打開,男人下車,矜貴的樣子,尊貴自成一派的貴族氣勢。
他的眼神寒著,冰冷的眸子望向人群。
不知道是不是冰川效應,人群都自動的讓開位置,而祝靖寒也清楚了目擊了現在正在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見他來了秦幀眼中閃過一抹光,而那光頭男子眼中爆發出劇烈的恨意,他手更緊緊的禁錮了秦幀,手中的隨著他情緒激動的顫抖著。
「放開他。」祝靖寒開口,鋒銳的目光裡帶著肅殺。
他睨了那光頭男人一眼,身上的衣服是葬禮所穿的衣服,而這個人他顯然沒見過,臉色酡紅,眼神陰狠之中帶著迷醉,天上沒大太陽,應該是喝醉了。
鬍子邊上油膩膩的,顯然是吃完飯過來的。
明顯
喝多了精神不正常過來鬧事的。
「祝靖寒,今天要是你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讓他死在這裡。」他的肥手把秦幀拎了起來,秦幀的臉色一下子憋得通紅,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你放開人,我跟你說清楚。」他的聲音明顯的加大,周圍的人紛紛的看向祝靖寒,他面色冷峻,很有魄力。
「少跟我來這套,我放了人,你怎麼可能跟我談,你們這些商人狡詐如狐狸,最黑心。」那男人眼神裡帶著猙獰。
秦幀脖子鮮紅的血珠順著刀刃的方向留了下來,沾染了白襯衫。
「冤有頭債有主,你有什麼沖我來。」
祝靖寒眯緊眼睛,他倒是不清楚何時與這人結下樑子了。
「好一句冤有頭債有主,多年前你岳父撞死我師父的兒子,如今,你逼死我師父,這一帳一怎麼跟我算。」
光頭男子眼中帶著強烈的憤恨,周圍的冷風越來越濃烈。
祝靖寒腦子中轉了一下,立刻明白過來這男人說的是秦五爺的事情。
喬爸一條人命已經賠進去了,所謂一報還一報,如今這光頭男子跑到這裡來討什麼公道。
況且秦五爺不是在監獄裡麼?
「怎麼不說話了,看到我身上這身衣服了麼,我師父昨天在牢里病死了。」光頭男子目光猩紅,他七歲被秦五爺收養,如今已經二十四年過去了,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而就是眼前的男人,把他師父逼進牢里的。
祝靖寒皺眉,隨即不著痕跡的朝著秦幀使了一個眼色,秦幀會意。
「那與我何干。」祝靖寒突然挺直身子,隨即冷笑。
那光頭男人整個人都暴躁了起來,他拿著刀的手指向祝靖寒,眼神恨不得在他伸手刮出一百萬個洞來。
而秦幀胳膊向後一頂,便頂在了那男人的肚子上,秦幀一個反手,便把男子雙手背過伸手,壓制在了身下。
開玩笑,剛才要不是他沒防備,這人可能架住他麼。
「總裁,要不要送去警局?」這時候,看到秦幀安全,祝靖寒走了過來,路小天也鬆了一口氣,剛才太千鈞一髮了。
站在男子面前的祝靖寒穿著一身合身的黑西裝,俊美冷酷。
側臉如刀削般的,向天神一樣的不可侵犯。
他寒著眼睛看著這個男子,唇角挑起一抹冰寒的笑意。
警車聲音大肆的傳了過來,那男子一臉的不服。
他的頭抬起,狠狠地看著祝靖寒,而顯然,祝靖寒也沒打算放過他。
「想報復你的千千萬萬個,你躲得了今天,你躲得過明天麼?」那男子突然大笑,然後仰頭大吼了幾聲,咬了舌頭。
當時周圍不少圍觀的女人都別過眼去,而祝靖寒眯著眼。
這句話就代表此次他來挑釁是背後有人嘍?可是想想又不像。
他勾唇,手指攥緊,然後頭微微仰起,他活了這麼多年,還沒有什麼他怕的。
很快,這男子被清理走了,後來來的120給秦幀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秦幀就跟著祝靖寒進公司了。
「總裁,是我大意了。」
祝靖寒坐在那裡,手指放在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偶爾看到他眼神低沉,目光懾人。
「不關你事。」祝靖寒微抬眸,看了一眼秦幀的脖子。
「你找人去查一下秦五爺餘下的黨羽,一定還有落網之魚,另外,現在馬上去醫院去看傷口。」
秦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勾唇一笑。
「都包紮好了,沒大礙。」
祝靖寒抿唇,隨即身子倚在椅背上。
秦五爺,秦五爺,他好像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這麼久了,是誰想要他的命?
但是今天派來的人顯然不專業,所以他斷定身後無人。
「還有,你去查一查今天那個光頭男子的底細。」
他倒不擔心別的,可是他絕對不允許有疏忽,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他的身邊還有喬晚還有晚成。
「好的。」秦幀點頭,轉身快速的出去了。
十分鐘後,祝靖寒接到傳真。
他伸手拿著紙張,逐漸的眯起眼睛,怪不得剛才那個人口口聲聲的喊師父,的確是七歲被秦五爺收養,一叫師父二十多年,因為秦五爺喪子,所以他在部里的位置就是二把手。
名字叫王強,未婚無子,有心臟病史。
尤愛酗酒。
他把紙張放下,手指緩慢的收起,然後一直手指頂在太陽穴的位置。
那麼,就是在葬禮上過度飲酒,因為秦五爺的死刺激大了喝成了失心瘋,才來尋仇的,那麼咬舌自盡大概也是因為秦五爺的老窩被一鍋端,他沒了去處,再加上師父的死,所以想不開才去死的。
祝靖寒的眼神寒著,也只有這種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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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涔薄的唇角泛起冰冷,現在阿貓阿狗都能在他身邊鬧事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正如王強所說,他樹敵太多,如今聽到這風聲,不知道要有多少心懷不軌的人趁著這個風頭來下絆子,這陣子要尤為的小心。
他的眼神緊了緊,隨即閉上。
順手拉開抽屜,閉著眼睛摸出一盒煙,他伸手熟練地打開,抽出一支,隨即睜開眼睛,拿起打火機點燃。
突地,他擰了擰眉,隨即把煙給滅掉。
然後煩躁的把煙盒重新扔進了抽屜,猛地關上。
他閉眼,深吸了一口氣。
他打算,喬易的婚禮過後,送喬晚和祝晚成出國避一避。
有些事情,他安全的解決好後再說。
突地,他太陽穴一涼,祝靖寒感受到身邊一陣冰冷的氣氛,他猛地睜開眼睛。
「西決?」
幾乎毫不疑問的他便說出了面前人的名字。
就算容貌再變,他那雙妖紅色不加掩飾流光溢彩的妖冶眸子也掩飾不住他的身份。
被稱為西決的男人勾起寒薄的唇,他的手指離開祝靖寒的臉,隨即走到沙發前坐下,雙腿交迭,目光里儘是冷漠。
「是我事情沒解決好麼?」他的聲音像是一堆沙礫,聽起來十分的有質感。
「不是,後續問題。」祝靖寒否定。
「呵。」西決冷笑一聲,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沙發上,「真刺眼。」他冰冰涼涼的開口,祝靖寒俊眸裡帶著涼薄的意味,他伸手拿起遙控器,指尖一按,辦公室內所有窗戶瞬間被遮住,遮擋了外面衝進來的光線。
辦公室內一下子暗了下來,電腦屏幕乍然亮的刺眼,祝靖寒大手把電腦合上,西決睜開眼睛望過來,烈火色的瞳孔像是燃燒了起來。
「我沒多長時間了。」他平靜的開口,似乎是在訴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眼神中不帶一絲溫度,也無任何雜質。
「還有多久?」祝靖寒手指緊了緊,他漆黑的目光直直的對上西決的眼神。
「十天。」
他輕笑了一聲,然後伸出自己的手。
「怎麼才能活。」祝靖寒閉上眼睛,忍著不去看他。
西決冷冰冰的笑聲透過嗓音逐漸的傳出,冰冷冷的不帶一絲溫度留戀。
「主體不死,影子不活。」他聲音定定的說出這八個字。
而祝靖寒就是他的主體,祝家說起來是一個古老的家族,每個長子出生之時,都會伴隨著一個相同年齡的男嬰,在暗處培養、訓練,甚至注射神秘的東西,所以他的眼睛才會變成這樣。
至於西決的作用,和很多封建帝王養的傭兵一樣,他生來就是一個替身。
而他的臉也會隨著自己的心意變來變去,可是大多的時候,他都以和祝靖寒一模一樣的面貌生活著,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誰也不知道,他千變的面容下,有一張怎樣傾國傾城的俊顏。
古時,影子背叛主體的事情長有發生,所以他自從記事起,就被關了起來,並長時間的注射藥劑。
祝靖寒是有多大的膽子才會把他給弄出來。
他勾唇,笑的冰冷。
而祝靖寒,那一剎那寂靜無聲。
這種老法邪惡而封建,所以雖然祝晚成的出生是個意外,但是祝靖寒也絕不會再次用影子,就讓這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徹底的埋在他這裡。
他緩慢的起身,隨即走了下來。
西決只感覺到沙發的一側深陷,祝靖寒坐了下來。
「你有什麼願望麼?」他沉靜的開口,他無法做到別的,只能在這段時間能滿足他便儘量滿足他。
當初秦五爺時間出事之後,西決先到了喬晚身邊,他便知道,他心中是渴望他可以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西決面無表情,如果當初祝靖寒掛了,那麼現在他便成了他。
可是命運向來是不公平的。
他掀起薄唇,冰涼的手指伸向沙發沿,沙發被灼傷出兩個黑色的焦洞。
真皮燒焦的味道傳來,刺鼻的讓祝靖寒皺了皺眉。
「把你的時間給我十天。」他聲音淡漠的開口,紅色妖冶的眸子綻放出流光,室內突地一片大亮,像是綻放出了煙花。
「成交。」祝靖寒思慮之後,應了。
似乎是某種感應,他察覺不到西決有任何惡意。
「不說別的,我還真滿意你這張臉。」他清冷的笑聲,隨即起身。
和祝靖寒並排坐在一起。
祝靖寒側頭,看著他一下子變換過來的樣子。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大概不會相信,世界上還有這麼一種存在。
他勾唇,「獨一無二。」
見祝靖寒這麼說,西決倒也沒反駁,好在祝靖寒長得和
天人一樣,否則讓他短暫的一輩子去模仿一張平淡無奇的臉,他早就把主體幹掉了。
西決起身,然後向著祝靖寒辦公桌前走,他伸手,直接抽出辦公桌前的抽屜。
從裡面拿出祝靖寒扔進去的煙盒。
他修長的手指從裡面抽出一支,然後拿起打火機點燃。
他緩慢的坐在祝靖寒的辦公椅上,唇前圈起白色的煙霧,那白色的煙霧飛起,瀰漫了他的面容,模糊了他的眼神。
西決閉了閉眼,眼中流光黯淡,再次睜開的時候,已然是琥珀色的眸子。
而祝靖寒起身,拿起車鑰匙拿起衣服走出了辦公室。
他關上辦公室的門,心裡竟然是前所未有的輕鬆,漆黑的眸中一片漣漪,黑眸中的光芒像是可以灼燒一片的視線。
他周身寒冷,從大衣兜里掏出一副墨鏡帶上。
黑色的西裝,黑色的加長風衣。
祝靖寒邁步離開了祝氏。
而頂樓的男人,走到窗前,伸手把窗簾拉開一道縫隙,視線定定的注視著下面,他把手伸出,略微不健康的顏色,他掀唇,看著樓下走出去的那一抹黑色俊朗的身影,直到越走越遠,到消失。
他轉身,背對著窗戶,感覺到周身很冷。
他不是不能見光,只是討厭那樣亮眼的顏色,襯得他就像是一個小丑。
他伸手,撫上自己的眼皮,手指冰涼的溫度。
五指逐漸的收起,他倏地張開眼睛,然後把桌上的電腦揮了出去。
眼中流光溢彩的顏色似乎是灼傷了他自己的神情,他緊緊的閉住眼睛,然後坐下,身子倚在椅背上。
門被人敲響,他閉著眸子沒有出聲,吱嘎的開門聲,來人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祝總,剛才派人去查秦五爺,發現剩下的人都已經金盆洗手,另外,沒什麼異常,所以可以安心,初步斷定只是王強想不開獨自尋仇。」秦幀走了進來,然後手裡拿著剛才收到的資料。
主位上的男人張開眼睛,他看向來人。
秦幀只感覺到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祝總的目光為何這麼的犀利,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