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你別忘了,當初我是怎麼百口莫辯都沒能換來你的同情心
2025-02-14 09:16:15
作者: 奇葩七
「喬晚,若是你恨我,那麼隨意你說。」他逼近,淺薄的呼吸觸及到她的皮膚,硬生生的覺得臉色發麻。
祝靖寒此時無疑是平靜的。
喬晚別過頭,不去看他的眼神盡。
她心裡一片荒涼,見到祝靖寒她的心裡就像是有萬千螞蟻再爬一樣,不知為何,那種毫無希望的感覺到底是怎麼來的。
是過去自己所經受的無望的後遺症,還是她到底恨他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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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我會接過來,是你告訴他我是他的父親,還是由我自己說?」
他幽深的眸子冷峻一片,喬晚伸手,猛地推向他的胸膛。
祝靖寒一動未動,眼中帶著薄涼的迷霧,讓人看不真切。
「我絕對不允許我的兒子叫別人父親。」他心裡發悶,若是他早知道,喬晚也不會獨自帶大孩子豐。
「你說夠了沒?」喬晚隱忍不住,她的聲音顫抖,憑什麼他認為他可以這樣左右她的人生。
祝靖寒眼神緩和,他目光灼灼,語氣認真。
「晚晚,我們復婚吧。」
這句話,讓喬晚鼻子一酸,她忍住酸澀的感覺。
而後目光悲拗。
「祝靖寒,我不愛你了,你給我記住,我不愛你了。」
他從來都不知道,她有多瞧不起過去的那個自己,她有多恨,現在再次見到他依舊會放不下,她的心口一涼,涼的透底。
不管他是否和別的女人有所牽扯,她不能就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心無旁騖的笑著說,好啊,我同意,那樣她對的起誰?她喬晚誰都對不起!
她知道,剝奪喬御成知道父親存在的消息,很殘忍,很對不起孩子,可是她怕,她真的害怕。
她身邊的人,只要因為她和祝靖寒有上牽扯,那麼結果都不會很好,她絕對不能讓喬御成重蹈覆轍。
哪怕,他一輩子沒有祝靖寒這個父親。
祝靖寒一瞬間說不出話來,他的眼中眸光閃爍,第一次有些茫然。
他唇角揚起一抹苦澀,而後伸手扶住她的肩膀。
他的目光灼灼,俊逸的臉龐刀刻般的稜角,他涔薄的唇角輕啟,帶過一句承諾:「以後換我愛你。」
喬晚低頭,擋住濕潤的眼眸,逼走眼中的霧氣。
「祝靖寒,你是不是覺得我毫無尊嚴可言。」喬晚苦笑,目光帶著嘲諷。
因為這樣覺得,所以才會感覺只要他想,她便會回來不是麼。
祝靖寒五指收緊,他心口一滯,而後把喬晚攬在懷裡。
「不是。」他從未這麼想過,他現在只想要喬晚回來,他只想要對她好。
「既然不是,你就放我走,我累了,我和你耗不起。」
他這樣的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會有,何苦吃回頭草,何苦再糾纏。
祝靖寒閉了閉眼,他不敢。
他可以不顧風險的投入億元進未知的大投資里,他甚至可以現在就放棄掉所有的一切,他可以把財產全部的都捐給福利機構,可是他獨獨不敢再放開喬晚的手了。
過去血淋淋的教訓擺在眼前。
這是個坎,過得去會幸福,過不去,兩敗俱傷。
「我不會原諒你的。」她靜靜出聲,任由他抱著。
「我不在乎。」他的手臂收緊。
只要她還在,其餘的他都不在乎。
「你放手,我想睡覺。」喬晚低斂著眸光,祝靖寒沉靜的眼中閃過一絲荒蕪,他鬆開手,樣子竟然有些無措。
祝靖寒離開喬晚下了床,喬晚躺下,蓋上被子,然後縮成一團,閉起了眼睛。
*******
權城下雨了,簌簌的冷風吹襲,綠樹的葉子被雨和風打的啪啦啪啦的響。
祝靖寒站在那裡,一身家居休閒裝,上身是簡單的白色T恤,褲子是白灰色的休閒褲,他單手抄兜,頭髮肆意的被風吹起。
他高大的身子倚在窗口上,俊逸的臉龐微低著看著床上睡著沒了防備的女人,他唇角緩慢的勾起。
這是這個陌生的城市,可以給他的唯一的慰藉。
也是唯一的。
他手裡握著喬晚的手機,低頭,輕輕地把手機開機。
叮的幾聲,冒出好多條訊息,全都是肖御的。
他的手指攥緊,而後把手機順著揣進了兜里,不再去看那礙人的字字句句。
直到,開機後的第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這次他沒有掛斷,而是轉身接通。
他眯著眼看著外面的光景,涼爽的天氣,男人目光微斂,神色與著淡漠的氣氛融為一體。
祝靖寒,骨子裡就是一個清冷的人。
「祝靖寒?」那邊幾乎毫不遲疑就猜出來接電話的肯定不是喬晚。
「嗯。」他應聲,沒過多的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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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晚在哪?」肖御懊惱,昨天怎麼就走了呢。
「在我這裡。」他的眸光清冽,眼底深邃出稍許的暖意。
那邊肖御沉默半晌,他知道,祝靖寒的性格,是不可能讓喬晚這麼回來的。
「祝總,孩子受到驚嚇,現在還沒緩過來,你不能剝奪他見晚晚的權利。」
祝靖寒手一抖,他的目光熙然,而後寒薄的唇角愈發的冰冷。
「我去接他。」
「你在哪,我可以送孩子過去。」肖御斂眸,想知道喬晚的位置。
「不必了。」像是猜到他的心思一般,祝靖寒一口回絕,然後掛斷了通話。
他伸手關上了窗戶,而後走到窗前,給喬晚掖了掖被角。
他靜默良久,而後轉身離開,門關閉的那一霎那,躺在床上的女人倏地睜開眼睛,一眼的清明。
她其實醒來好久了,只是不想面對他。
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包紮好了,說不上好看,只是舒服了很多。
喬晚下地,門已經落鎖,她轉身走到沙發上,靜靜地等著祝靖寒接孩子回來。
不過半個小時,他便去而復返,只不過此時懷中多了個孩子。
「御成。」喬晚起身,心裡心疼,眼眶瞬間濕潤,她向著祝靖寒伸出手,就如昨天的模樣。
他出去的時候衣服未換,一身居家的樣子,看著十分舒適。
「媽媽。」喬御成癟著嘴,而後伸手抱住喬晚的脖頸。
「媽媽在,別怕。」孩子很小就很少生病的,每一次生病都是對她的歷練,喬晚恨不得病在自己的身上。
喬御成樣子蔫蔫的,打不起精神來。
祝靖寒目光望著兩人,他伸出手,想摸摸孩子的臉,喬御成躲開,然後把腦袋埋在喬晚的肩膀上。
「媽媽,我想回家。」
他一直在肖御那裡,找不到喬晚也不敢哭。
「好。」喬晚心裡有多不是滋味。
她抬頭,看向祝靖寒。
「我必須帶他去醫院。」
祝靖寒眸中帶過複雜,他點頭,就算如何想留住她,可是現在孩子的身體最重要。
「我送你。」
他開口,帶著些溫軟。
喬晚怔了怔,而後搖頭。
「不必了。」
她邁步準備抱著孩子離開,祝靖寒倏地握住她的手腕,眸子裡面波光涌動。
他開口,卻是這樣一句話:「晚晚,外面下雨了。」
任由她多抗拒,可是此時此刻,她有一瞬間的鬆動,不是因為祝靖寒,而是因為孩子。
喬御成被嚇得不輕,有些發燒,因為怕燒出毛病,所以就安排了住院。
安排好之後,喬晚整個人都癱了,她坐在走廊里的椅子上,低著頭捂住臉。
祝靖寒站在她的身邊,看著裡面病床上躺著的小孩子,眼中帶著複雜的意味。
走廊里一陣高跟鞋的聲音,踏踏的作響。
喬晚抬頭,看到來人後整個人都變了臉色。
她蹭的站起來,怒火中燒,她望著祝靖寒,眸子裡帶著濃濃的失望。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祝靖寒的母親,高芩。
高芩的臉色帶著欣喜,伸後還跟著一起來的秦幀。
秦幀的臉色不太好,他好像漏了話了。
「我的孫子在哪?」高芩的臉色欣喜異常,她走到喬晚的面前,然後握住喬晚的手,喬晚整個人都是驚恐的。
「媽,你怎麼來了。」祝靖寒看著喬晚氣惱的神色,他皺眉,而後看向秦幀。
秦幀低頭,知道自己做錯了。
「看你這話說的,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瞞著我。」高芩現在高興,也不計較祝靖寒陰沉的神色,倒是轉頭看向了一邊的病房,大透明的玻璃窗,裡面是孩子小小的身影。
高芩的目光轉向喬晚,一副慈愛的樣子。
喬晚從她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而後站在病房門前,伸手攔住。
高芩皺眉,這丫頭這是什麼意思。
「喬晚,你怎麼不早告訴我你給祝家生了個孩子,早知道我早接你回來,你就不會在外面受苦了,現在知道也不晚,等我大孫子好起來,你帶著他跟靖寒回家吧。」
高芩的樣子是很誠懇的,可是聽在喬晚的耳朵里全然變了眼色。
她的腦海中一直有一個聲音,祝靖寒告訴高芩,祝家來搶孩子了。
她最害怕的,就是這個,這也是她一直都不敢回來的原因。
「孩子是我自己的,和旁人無關。」喬晚絕對不想再回到過去,回到那無望的愛情裡面,如一潭死水,她怕再次卷進去。
「這……」高芩皺眉,看向祝靖寒。
而喬晚眼裡濃濃的諷刺的意味深深
地刺激到了他的心裡,祝靖寒五指攥緊,而後目光凌厲的看向秦幀。
秦幀一哆嗦,他哪裡知道他家總裁壓根就沒有告訴高芩啊。
「媽,你先走。」祝靖寒開口,語氣中是不容置喙的餘地。
高芩自然是不願意的,她還想抱抱她孫子呢。
可是高芩還是看清楚了兩人之間的形式,最後由秦幀送著走了,走之前還不忘回頭看了孩子幾眼,她歲數也大了,祝靖寒的婚事還孩子的事情就像是壓在她心裡的大石頭,如今,總算是放下了心來。
走廊里又恢復了平靜,只是兩人之間剛建立起來的安靜就因為這個小插曲而崩裂。
喬晚手指緊握著。
「祝靖寒,你真卑鄙。」嘴裡說著哄著,背地裡叫高芩過來,若是請了律師打訴訟官司,她不一定能贏。
畢竟,財力物力她根本無法和祝家抗衡。
「你先過來。」祝靖寒的眼底有克制克隱忍,他向著喬晚伸出手。
她眼裡的不相信,讓他的整個人仿佛火燒一樣,她曾經何時對他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這件事情我不知道,我不會卑鄙到去用手段搶孩子。」
「做了就是做了,至少敢做敢當,就像當初一樣多好,祝靖寒,你別讓我瞧不起你。」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思讓他一句話又死灰復燃。
意料之外,他沒有發火,而是目光羲和,表情十分的認真。
「我知道你在乎喬御成,我不會在孩子身上打主意。」
喬晚冷笑出聲,目光氤氳。
因為在乎,所以不會打主意?
她別過頭,眼底淚涌。
「你別忘了,當初你是怎麼撤資喬氏的,你別忘了,當初我是怎麼百口莫辯都沒換來你的同情心。」
每每想起,她都恨不得自己從未來過這個世界上。
祝靖寒高大的身形一晃,心底最隱晦的地方被人戳中。
他閉了閉眼,腦中是當初喬晚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祝靖寒你怎麼就不去死呢?」
當初喬晚多麼的絕望。
祝靖寒唇角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來。
喬晚唇角顫動,她知道他都記得,這下子沒話說了吧。
她其實沒那麼的恨祝靖寒,她只覺得,一切都怪她。
所以她根本就無法安心的做回她自己,每每看到祝靖寒,她都會想到過去,她怕做惡夢。
一下午的觀察,沒有特殊的情況,祝靖寒便給喬御成辦了出院手續。
喬晚走的時候,他沒有攔著,他只對喬晚說了一句話,他會公平的重新對她好。
喬晚神情依舊淡漠。
抱著孩子頭也不回的坐上了肖御的車。
「沒事麼?」肖御嘆了一口氣。
喬晚搖了搖頭。
*********
熬到下班,喬晚打算快點回家。
喬御成這兩天沒有去上課,喬晚請了阿姨在家幫忙照顧孩子。
她是有擔憂的,但是自從那天后,高芩沒有再出現。
她今天開車來的,所以方便了不少。
權城這樣大,大到有些陌生,她就跟萬千深海里的浮游一樣,居無定所。
先去超市買了喬御成愛吃的菜,喬晚才往家裡趕。
把車停在樓下的停車位,喬晚下車上樓,然後讓阿姨回家後,準備兩人的晚餐。
手機叮的一聲,喬晚擦了擦手,然後把手機掏了出來。
簡訊箱裡只有簡單的兩個字。
「下來。」
發件人祝靖寒。
喬晚皺眉,大步的走到窗前,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小區樓門口,站著一抹頎長的身影,只不過整個人被大束的紅玫瑰擋住了臉。
可即便如此,喬晚還是認得出這是祝靖寒。
她拉上窗簾,把手機丟在一邊,而後去叫喬御成吃飯。
時針一點一點的走過,轉眼間就到了晚上八點,外面已經漆黑成一片了。
奈何天長,也是暗下來了。
喬晚目光落在窗戶上,這個時間,他應該不會呆在底下了吧。
「大晚,你看什麼呢?」喬御成的臉上帶著好奇。
「沒有,走,睡覺去。」喬晚笑笑,而後伸手抱起喬御成。
喬御成點頭,攬住喬晚的肩膀。
十點十分。
喬晚走出喬御成的小臥室,然後攏了攏身上的睡衣。
她猶豫半晌,然後走到窗前,伸手把窗簾掀了個縫隙,底下路燈明亮,但是剛才站在那裡的男人卻不在了。
喬晚心裡知道,祝靖寒一向沒有耐心。
她拿起垃圾,走到門口,伸手開門。
還未等她出去,
一大把鮮艷的紅便把將她堵了回來。
他整個人期身進來,而後順勢帶上門。
「送你的。」他唇角勾起,意氣風發的樣子,而後把大束的玫瑰往她懷裡塞。
喬晚伸手扔在一邊,表情淡漠。
祝靖寒倒也沒生氣,只是大步的走到客廳的沙發上,直接坐在了上面。
喬晚咬牙,放下手中的垃圾,而後走到祝靖寒面前。
她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皎皎。
「祝先生,請出去。」
她眼底絲毫沒有猶豫,祝靖寒仿佛沒有看見,他伸手捂住腦袋,而後作勢躺在沙發上。
「我為了給你送花,晚飯都沒吃。」他慵懶的樣子充滿賴皮。
黑曜般的眸子裡帶著波光,望著喬晚的目光裡帶著躍動的火焰,那火光似乎濃烈的可以吞噬一切。
喬晚乾脆不理他。
她轉身欲走,祝靖寒猛地蹦起來,然後雙手從背後環住她細軟的腰肢,喬晚注意到,他的左手已經處理過了。
「我想你了。」他的聲音沉沉的。
只有幾天不見,卻像是隔了好久一樣,他又是出差,又是必要的事情,所以不得不出國。
「祝先生,麻煩你自重。」喬晚的語氣冰冷,不為所動。
「自重不了了,晚晚,和我一起回家好不好。」
他想,他真的很想。
祝靖寒的眸光低沉著,整個人身上的氣勢流光溢彩,他望著光滑的地板,面容俊逸溫和。
「我拒絕。」
和祝靖寒回家,是她想都不會想的事情,她想好了,大不了再走就是了,讓他找不到,一了百了。
他總會放棄的。
他本來期冀的樣子因為她的話有一瞬間的沉寂,不過瞬間又打起精神來。
他鬆開了手,而後走到喬晚的面前,他伸手,開始一件一件的脫衣服。
喬晚整個人一怔,她猛地退後了一步。
「祝靖寒你幹什麼!」
「我沒地方去了,你得收留我。」他把西裝上衣隨手扔到沙發上,似乎一點都不介意褶皺。
然後開始動手去解襯衫。
喬晚的眼中有慌亂,他一個堂堂總裁怎麼會沒有地方去。
隨便買下一個酒店都是分分鐘的事,怎麼會來她這裡湊合。
「你給我出去。」想到此,她秀氣的眉目間閃過惱怒。
「乖,生氣就更好看了。」祝靖寒唇角挑起,而後把襯衫脫下,露出勻稱的胸膛和完美的腹部。
喬晚心裡是緊張的,只見他真的一件一件的把隨身穿的衣服都脫了,只剩下一件……姑且稱得上是件吧。
「你穿上……」喬晚的話有些磕巴,祝靖寒唇角掀起,笑意盎然。
還知道緊張,那就代表還有救。
「反正我不走了,我衣服都脫了,我這麼要面子,怎麼也不可能光著出去。」
「……」喬晚整個人緊繃,她咬唇,而後轉身走向臥室。
「隨你便。」
伴隨著她的聲音還有的是緊閉的房門聲還有利落的落鎖聲。
祝靖寒站在那裡,高大的身形,完美的腰線。
喬晚進了房裡,把門鎖上,然後自顧自的上了床。
隨他,他愛睡就睡,反正她也攔不住。
迷迷糊糊中,好像是半夜了。
是敲門的聲音,喬晚翻了個身,眯了眯眼。
只聽見男人醇厚好聽的嗓音。
「晚晚,我冷。」
喬晚沒理,他自找的,凍死也不關她的事。
「晚晚,我沒衣服穿了。」
「晚晚,我還沒被子。」
「哎呀,兒子的屋裡應該不冷。」
門嘎達的一聲被打開,喬晚一張清冷秀氣的小臉伴隨著怒氣出現在祝靖寒面前。
祝靖寒眉毛一挑,清冽的眉間帶著妖嬈的氣色。
他唇角掀起,然後直接擠進喬晚的臥室內,然後跳到了床上,蓋上了喬晚的被子。
尤其自得的樣子讓喬晚心裡怒氣都滿了。
她走到床前,然後伸出手去拽祝靖寒身上蓋的被子。
「睡覺了。」他忽的坐起來,然後拽住喬晚的手腕,把她整個人拽到了他的懷裡,喬晚的鼻尖撞入他的胸膛,他的身上滾熱滾熱的。
然後還未等她反應,他便一把把她攏進被子裡,把她緊緊的圈在了懷裡。
祝靖寒不得不承認,他這些年來從未有像這一刻這麼的安心,仿佛全世界都在。
她就是全世界一樣。
只是,安心過後,就渾身是火了。
軟香在懷,他又多年未開葷,這一下子就錯亂了。
他低頭,吻了一下喬晚的眼睛。
喬晚整個人僵住。
「噓。」她剛想動,便聽見男人略帶沙啞的嗓音傳來。
「你別動,千萬別動。」
他喉嚨裡面乾涸的厲害,嗓子眼也不自然的咕咚了一下。
喬晚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祝靖寒,你和我的關係……」
「我知道。」他的聲音依舊沙啞沙啞的,隨即唇角向下,堵住了她的唇。
喬晚瞪大眼睛,揚手給了他一巴掌。
然後猛地推開祝靖寒的身子。
「你既然知道,那你至少應該尊重我。」
祝靖寒臉上火辣辣的,他動了動唇,然後伸手捂住臉。
突地,他腦袋一下子栽到床上,墨深的眸子藏於眼皮底下,他似乎一臉痛苦。
喬晚心裡一下子就提起來了。
「祝靖寒,你怎麼了?」她伸手,握住他結實的肩膀,她只不過打了他一巴掌,也沒有很使勁兒。
他該不會是有什麼病吧。
她再也不能淡定,整個人都慌了。
「祝靖寒,你怎麼了,你醒醒啊。」
她的眼底全然是慌亂,就算告誡自己一千遍一萬遍的不在乎,可是當他真的不省人事的時候,她還是會著急。
「這下子完了,本來可以靠臉吃飯,現在被你廢了,晚晚你得養我。」他睜開眼睛,聲音帶著笑意。
可是那笑意卻在看到喬晚慌亂的眸子和濕潤的眼眶的時候,陡然的消失,他猛地坐起來。
「你別哭啊,我逗你的。」他伸手,拇指放在她的眼角。
喬晚不說話,轉而別過目光,伸手扯掉他放在她臉上的手。
「你給我滾。」她冷硬出聲,眼神氤氳。
祝靖寒笑笑,而後一張俊臉放大在她的眼前。
「你在乎我對不對?」剛才明明是在乎,他就知道喬晚說的話都是口是心非。
他鋒銳的眸子望進她朦朧的眸中。
喬晚咬牙。
當初祝靖寒很難承認,他早就喜歡上了她,可能那時候太年輕,又誤會了她和顧珩之間的事情,更因為兄弟傲氣,他便沒意識到。
現在想想,若非那時候喜歡,他又怎麼會在乎她呢。
祝靖寒心裡突然揚起暖意,他伸手,不顧喬晚的掙扎和彆扭直接把她攬在懷裡,他伸手,按動旁邊的按鈕,室內一下子便昏暗了下來。
外面,月明星稀,裡面,空氣稀薄。
他身形一轉,便把她壓在了身下,兩人呼吸交纏。
黑暗中,喬晚一雙美眸明亮。
祝靖寒的呼吸中都是她身上好聞的香氣,不是沐浴乳的味道,好像就是她本身所帶的。
喬晚仰頭,一臉防備。
她要開口,祝靖寒伸手捂住她的唇,動作不大,卻足以讓她不出聲。
「我跟你發誓,我從來都沒有碰過別的女人,除了你我沒有別的女人。」
那天,喬晚開口就說他髒,他知道她心裡有芥蒂,而現在,他想好好地跟她解釋。
「我初吻初夜都給你了,你別想賴掉。」
這麼一番折騰,他壓在她的手,薄情的眼裡儘是溫軟。
他說完,鬆開捂住喬晚嘴的手。
喬晚深呼了一口氣,臉色被憋得有些紅,緋紅的樣子,別顯風情,尤其是這種愛美不明的昏暗的光線下。
尤為誘人。
但是,祝靖寒不動,他只能忍著,如果觸碰到了她的底線,很有可能適得其反。
只是,喬晚不說話,祝靖寒看了半晌,終究是嘆了一口氣,而後側身躺在床上,伸手攬過她的腰肢。
「好了,睡覺吧。」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喬晚的心裡如麻一樣亂,她現在也無法說一些話,顯得她多在意似得。
四年的痛楚和不出現,她都忍過來了。
她不會因為他一時的示好就會變得柔軟的。
她閉了閉眼,不想爭執的原因,是怕吵醒被她哄睡著的喬御成。
喬晚在他懷裡根本睡不安穩。
仿佛感應似得,她真就做噩夢了。
那個她想徹底忘掉的場景一如真實演練般的出現在眼前,她站在那裡,無法開口,無法行走,甚至無法哭出聲。
夢裡那場大火依舊燒的正旺,可是無論她怎麼伸出手去,卻始終和當初的意願背道而馳,她竟然沒有抓住祝靖寒的手。
在夢裡,他的眼神依舊是淡漠的,只是在他伸手的時候,他就站在那裡,不前進也不後退,眸中帶著笑意。
無論她怎麼喊,他都像是沒聽見一樣,他身後的火光越來越大,越來越大,首先過來的濃煙整個吞噬掉了他的身影,而後喬晚伸手扼住自己的嗓子,只覺得心痛難忍。
她猛地睜開眼,夢中驚醒。
習慣性的向身邊看去,他側著頭睡在她的邊上。
他額前有幾縷利落的碎發,高挺的鼻樑,紅潤的唇角。
喬晚閉了閉眼,噩夢的源頭,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外面的天還沒亮,喬晚伸手,摸了摸嗓子,余夢的驚嚇,她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害怕,那麼嚇人。
再次側眸,不知道為何,他的臉色竟然異常的紅潤。
喬晚伸出手去,輕輕地放在他的腦門上,溫度異常高。
她抿唇,然後斂下眸光。
自己是不是不該管。
她的手正要收回,便被他大手猛地握住。
喬晚心口一滯,便見他睜開眼睛,眼裡不太清明。
他俊逸的眉宇蹙起,然後坐起身來。
「天還沒亮。」祝靖寒的眼神向外看了一眼。
喬晚抽回手,然後側身躺下,他坐在那,揉了揉眉心,好像是發燒了。
不過,並不礙事。
「剛才你喊什麼?」祝靖寒聲音沙啞,目光微醺,問著喬晚。
很隱忍的叫喊聲,壓抑到仿佛是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沒有,你聽錯了。」喬晚抿唇,閉上眼睛。
「我還以為你做噩夢了。」他似乎是輕輕地說了一聲,輕似呢喃。
喬晚斂眸,睜開眼睛,眸光冷漠。
「我希望御成醒來的時候不要見到你。」
不是她心狠,是她不能心軟,她怕哪怕一絲的心軟,便有了迴轉的餘地,也許會重蹈覆轍呢?
祝靖寒抿唇,然後躺下,右手手背放在腦門上。
「好。」
其實,喬晚如果回頭的話便會看到他眼中的黯然和無奈。
早上六點半,鬧鐘響了,喬晚起身下床。
此時她的身側,他還在那裡。
喬晚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她站在床尾,聲音冷冷的。
「我去叫孩子起床。」
祝靖寒翻身起來,頭低著,一手扶住額頭,他點了點頭。
喬晚打開臥室的門出去了。
她知道,既然祝靖寒答應了,便沒有理由賴在這裡不走,他向來,說話算話的。
祝靖寒起身,連呼吸都是灼熱的。
他走到客廳里,眼神眯著,一副慵懶的樣子。
他灼熱的眸光蹙起,然後揉了揉眉心,呼出一口熱氣之後,他伸手去拿沙發上的衣服。
因為太難受,乾脆就閉著眼睛胡亂的往身上套著。
還好,沒太費力的就搞定了褲子。
臥室內。
喬晚晃了晃喬御成的胳膊。
「寶貝,起床了。」
喬御成昨天跟她說,他好了,可以去學校了。
他不太喜歡和那個阿姨相處。
喬晚見他沒問題,便答應了,這不,一大早來叫他起床。
喬御成翻身,揉了揉眼睛,然後坐了起來。
喬晚笑笑,伸手拿起一邊昨天便準備好的衣服準備給喬御成穿上,也就是此時,外面一聲劇烈的聲響,伴隨著哐的一聲,把喬御成的睡衣都嚇醒了。
喬晚更是嚇了一大跳,家裡只有三個人,那麼客廳裡面的就是祝靖寒。
他怎麼了?
喬晚放下喬御成,跑出了臥室,她這才看到,他高大的身子倒在那裡,茶几上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喬御成此時也跑出來了,他看到這副場景後,睜大眼睛,誰來告訴他,他家裡怎麼會有一個不穿上衣的男人。
「大晚,這不是祝叔叔麼?」喬御成開口,喬晚點頭,然後走到祝靖寒身邊,伸手去扶他。
他渾身滾燙,喬晚嘆了一口氣。
好像是燒的嚴重了,一個大男人怎麼就這麼不經凍呢。
她不知道的是,祝靖寒為了能趕緊出差回來,幾乎沒怎麼睡,愣生生把一個星期的行程安排壓縮到兩天半了。
國外和這裡氣溫差很多,他回來時就不好了,又在樓下凍了幾個小時,然後不穿衣服又在客廳里凍了一會,不燒才怪。
---題外話---先溫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