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三章認罪

  場面上安靜了好一會兒，過了好半晌，太后才面無表情的看著無念方丈和歌小柔，「無念方丈，歌家二小姐，你們二人可認罪？」

  太后這話，顯然是已經相信了木竹方丈和歌子卿。

  那兩人正欲咬緊牙關喊冤，歌子卿直接將人打斷，「你們若是不認也無妨，如今物證已在，要我說，直接將杜鵑送去大理寺，一番刑訊下來，人證也有了，人證物證俱在，你們二人最終也得認罪伏法！」

  歌子卿的語氣輕飄飄的，可她口中的大理寺三字，卻讓幾人都是一哆嗦。

  杜鵑嚇得腿軟，忙不迭跪下，要是讓她去大理寺刑房走一遭，還不如直接給她一刀來得痛快。

  「郡主不要送奴婢去大理寺！奴婢什麼都招！」杜鵑被嚇得花容失色，一張小臉慘白，眼神里只剩下害怕。

  歌小柔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轉而又看向歌子卿，「歌子卿，你這是屈打成招！我們為什麼要承認自己沒做過的事情？」

  她這話也是在暗示杜鵑，只要他們咬死不說，就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可杜鵑也不是傻的，這件事情已經鬧大了，就算歌小柔作為歌家二小姐，可以獨善其身，可她一個丫鬟，出了事情，第一個自然是對她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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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說，歌小柔平日裡對她非打即罵，這樣的主子，她護著做什麼？

  「二小姐，大小姐沒有對奴婢屈打成招，這不是還沒用刑嗎？」杜鵑鼓起勇氣，反駁了歌小柔一句。

  歌小柔想不到王日曆逆來順受的丫鬟如今居然敢反駁自己的話，頓時心中一氣，「杜鵑！本小姐讓你閉嘴，不許造謠污衊！」

  歌子卿突然發出一聲冷笑，「歌小柔，你這個豬腦子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她可還沒交代呢，你就說她造謠污衊，怎麼？你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

  歌小柔惡狠狠的看著歌子卿，這個女人，總能一句話將她堵死！

  「夠了，先聽聽這個丫鬟怎麼說。」太后頭疼不已，揉了幾下額頭，眸中精光閃爍。

  杜鵑一咬牙，對著太后磕了一個頭，說道：「奴婢不敢欺瞞太后娘娘，奴婢之前就知道春桃姐姐受不了二小姐折磨，轉而跟了大小姐，一開始還以為是春桃叛變，後來才知道……」

  杜鵑將這些年歌小柔如何待人處事，又如何事事算計歌子卿都說了出來，她是半道上開始伺候歌小柔的，知道的並不多，但說出來也不少，包括這次收買無念方丈的事情，聽後，太后當場怒了。

  「歌小柔，這就是你大家小姐的風範嗎？難怪你那幾個哥哥對你避如蛇蠍，哪裡是華安郡主是妖女？分明是那太令人噁心！」太后指著歌小柔的手都在顫抖，想不到，皇宮之外，竟然還有這些腌臢事情。

  她這也是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喚出歌子卿的封號，這也是為了提醒旁人，不敢如何，歌子卿都是皇上欽封的華安郡主，是半個皇室中人。

  幾個哥哥就是歌小柔心裡的痛，此時被太后提起，她一時間心裡難受得緊，「不！哥哥們從小都寵著我的，之前明明說了，要歌子卿給我當血庫治病！可自從她回來，一切就變了，我沒有污衊她，她就是妖女！」

  歌小柔仿佛陷入了瘋魔，看著歌子卿的眼神之中滿是恨意，最後發泄完了，跌坐到地上。

  一旁的木竹方丈嘆息一聲，眼間滿是悲天憫人的神情，「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此事因果緣由已明，諸位施主，貧僧去雲霧亭品茶了。」

  他說完，看著歌子卿，「女施主，若是得空，貧僧在雲霧亭等你品茶，那亭子在山的最高，寺內眾人都能瞧著，也能保全女施主名聲。」

  歌子卿沒想到木竹會在這個時候邀請她，應了一句，感謝道：「今日之事說來還得感謝木竹方丈，若非是木竹方丈歸來還我清白，只怕無人會覺得我無辜。」

  木竹方丈的名聲擺在這裡，大多人都是信他的。

  不過木竹方丈並未居功，他笑談幾句，便起身去了雲霧亭。

  歌子卿這才注意到，身邊的太后一雙眼直勾勾的將她看著，隱約間還能看見驚詫與羨慕，她不明所以的搖搖頭，回過視線，又看向了無念方丈。

  此時的無念方丈耷著頭，一副頹然的模樣，歌子卿問道：「無念方丈，藉口都用完了吧？此時可認罪了？」

  無念方丈咬著牙，最後認命一般，點了點頭，「我認，出家本非我所願，能藉此機會撈夠錢財，而後還俗，才是我所願。」

  一旁的主持指著他，顯然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周圍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一個和尚喃喃道：「難怪，那上次被逼自盡的長舌婦也是冤枉的？」

  無念做過不少做假證的事情，有將人逼死的，逼瘋的，逼走的，這些年來，他的事情簡直罄竹難書！

  一旁聽見那和尚呢喃的大個子接口說道：「一樁樁一件件的，這次官府有得查了。」

  大黑臉聽見他們這樣說無念方丈，心裡怒火中燒，雖然他之前也有所懷疑，但是無念方丈畢竟是他的救命恩人，大黑臉還是堅定的站到他的面前。

  「你們都退後，俺不管無念方丈做過什麼，反正他就是救了俺，俺要帶他走！」大黑臉氣勢洶洶的看著眼前眾人，哪怕面對的都是身份不俗之人，他也絲毫不露怯。

  川敘白不知何時繞到了他的身後，一個手刀過去，大黑臉竟然直接被他給劈暈了。

  歌子卿悄悄的給川敘白豎起一個大拇指，川敘白雖然不理解這是什麼意思，不過猜到是在誇他，頓時臉色也好起來了。

  「將人帶走！」太后沉聲說著。

  很快，身後的侍衛將歌小柔和無念方丈都帶走了，自然，那個大黑臉和杜鵑也被關了起來。

  主持歉意的對著太后說道：「太后施主，此事是老衲看管不嚴，還望太后治罪。」

  「主持嚴重了，此事與你無關，先審過無念再說吧。」太后淡淡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