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五章罰杜鵑
2024-05-09 13:49:39
作者: 銀葉子
雖說她知道面對的必定會是責罵,但也比她在這裡被人時不時瞟一眼的圍觀要好。
太后在屋子裡冥想了許久,才讓人去叫歌小柔進來。
歌小柔剛一進來,便是眼淚汪汪的將太后看著,一把跪倒在她的面前,「太后娘娘,小柔是身子不適才會……」
「哀家問你話了嗎?」太后閉著眼,手上轉動著佛珠,語氣不善。
歌小柔聽到之後,咬了咬下嘴唇,喉嚨之中半晌都發不出聲音來。
她知道自己沒有按照太后要求行事,可也不至於這麼嚴重吧?
方才明明已經罰她在禪房外面跪了這麼久了,太后為何還要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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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歌小柔老老實實的跪著,只是那雙手攪著手帕,低眉垂目,不知在想什麼。
太后冷哼一聲,眸子再次轉開,「歌二小姐,你還以為自己是以前那個歌家嬌嬌女嗎?現在歌家無人管你,你最好收斂一些!」
太后之前對歌小柔稍有轉變,那是因為她以為在磨鍊之下,歌小柔已經懂得該用什麼態度對待她了,誰知,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敢兒戲,還是教訓不夠。
「太后娘娘,臣女沒有這樣以為……臣女真的是身子不適才睡過了,都是杜鵑那丫頭沒叫我!」歌小柔委屈的說著,說到最後,話鋒一轉,竟然將所有的責任直接推到了杜鵑身上。
杜鵑猛然一驚,卻也知道自己是被歌小柔推出來頂罪的,咬牙求饒,「太后娘娘息怒,昨夜小姐確實讓奴婢叫她,可奴婢找了半夜熱水,回來太晚,這才沒及時起身,求太后饒了奴婢吧!」
在太后身邊,歌子卿看著這一唱一和的主僕二人,若非是此刻的場合不對,她都想給二人鼓掌叫好。
這兩人的演技,一個比一個好啊。
瞧著她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身邊的川敘白悄悄扯了扯她的袖子,提醒她玩味的表情不要太過明顯,當心引火上身。
歌子卿這才意識到自己得意忘形了,連忙收斂了表情,靜靜的待在一旁看戲。
歌小柔淚眼連連,心中暗道杜鵑識時務,她想等太后開口懲治杜鵑,原諒自己,誰知太后一言不發,自顧自看著面前的經書。
兩人就這樣跪在地上,歌小柔苦不堪言,算起來,她前前後後都已經跪了有兩個時辰了。
等了許久,太后這才在桂嬤嬤的攙扶下起身,她冷眼看著歌小柔,「既是你這婢女的錯,耽誤了你聽禪論道的時辰,便賞她二十大板,你在佛前再跪兩個時辰,算是給佛祖賠罪。」
太后冷冰冰的留下一句話,便在桂嬤嬤的攙扶下,慢悠悠的離開了這裡。
按照之前的安排,太后此時應該回廂房誦經。
歌小柔小臉慘白,看著杜鵑被拖下去打板子,一聲接一聲的慘叫打破了寺廟的寧靜,也擾了歌小柔的心。
她的膝蓋已經酸痛難忍,還得跪兩個時辰……豈不是說她不僅趕不上午膳,還得把腿給跪斷。
她只有杜鵑一個婢女,在杜鵑受完刑之後,還不能被帶回房休息,必須來陪歌小柔跪著。
看完這場好戲,歌子卿碰了一下川敘白的胳膊,「好戲收場,殿下,我們走吧。」
她小臉上一陣雀躍,毫不掩飾自己因為歌小柔的受罰而心裡高興。
川敘白寵溺一笑,捏著她的小手,一齊離去。
最後這場受罰,是在歌小柔的昏迷下結束的。
但杜鵑才挨了板子,根本不可能扶得起歌小柔,她斷然不敢再叫僧人來抬歌小柔了,只能任由人昏著,直到傍晚才悠悠轉醒。
她們不知,在廂房那邊,太后和桂嬤嬤正在交流著。
「太后娘娘,您看歌二小姐如今這幅德行,之前她所言,有沒有可能是假的?」桂嬤嬤為太后按著肩,狀似無意的閒聊著。
太后抬了抬眼,說道:「是真是假一驗便知,木竹方丈明日也該回了,若非是他這兩日雲遊未歸,哀家也不至於放著那歌子卿。」
桂嬤嬤手上的動作一頓,而後恢復如常,「好在太后娘娘給木竹方丈傳信了,否則也不知道我們還得擔驚受怕多少日子。」
說著,她心有餘悸的拍拍胸脯,已經給歌子卿打上了妖女的標籤。
太后撇了她一眼,提醒道:「你別太掉以輕心了,如今真相未明,那歌子卿看起來倒是合人心意,就是不知道為人到底如何,哀家對她的印象,不知是不是妖術作祟。」
今日之事,太后身處後宮這麼多年,她又怎會看不出來?
分明就是歌小柔睡過了頭,雖是有那婢女的失職之處,但更多的,是歌小柔自己的原因。
可她二話不說,就將所有責任推給了那個婢女,看那個婢女的眼神,只怕是怕慘了歌小柔。
所謂人心隔肚皮,這歌小柔是個兩面三刀之人,也不知歌子卿會不會也一樣?
太后和桂嬤嬤心思各異,另一邊的廂房之中,川敘白也在給歌子卿按著肩。
「殿下,你說若是外人知道,你這個高高在上的白王殿下為我按肩倒茶,會是怎樣的想法?」歌子卿戲謔的把玩著手中的一個茶杯,那是川敘白剛剛才遞給她的。
川敘白一挑眉,毫不客氣道:「誰若敢說閒話,我就割了誰的舌頭,子卿,我喜歡你,為你做這些,都是我自願的,我甘之如飴。」
面對川敘白突如其來的告白,歌子卿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若仔細觀察,還能看見她耳垂處有些許紅暈。
「沒個正型。」歌子卿笑罵一句,為了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她將話題轉移開,「殿下,不是說太后是針對我才有此行嗎?為何我這兩日清閒得很,反倒是歌小柔頻頻出錯?」
川敘白停下按肩的動作,坐到歌子卿身邊,將人抱住,「子卿想知道為什麼嗎?我要報酬,給我報酬我就跟你說為什麼。」
她不過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這個男人真的知道答案,可是知道就知道,為什麼還得找她要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