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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不是回去的路

2024-05-09 13:40:40 作者: 安莫

  走在出宮的路上,蘇慕白無意識的摸著食指上的玉戒,腦海中還迴蕩著臨行前曹太后對自己的叮囑。

  「王妃,翊王府的馬車!」李嬤嬤奉命將蘇慕白送出宮,眼下人已經送到了宮門前,看著宮門外早已等候的馬車,出聲提醒道。

  「有勞了!李嬤嬤請回吧!」蘇慕白笑著說道。

  李嬤嬤站在蘇慕白身後福了福身,帶著一眾宮人往相反的方向回去。

  皇宮宮門外,看守的將領一臉嚴肅的站在自己的崗位上,見蘇慕白朝著宮門的方向走來,沒有多加阻攔,放任蘇慕白走出了宮門。

  踏出宮門的那一刻,蘇慕白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回頭看了眼站在左側與一旁身著有些異常的男子,嘴角的右下方有著一條細長的疤痕,倒確實是明顯。

  原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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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你出宮門時,留心守在宮門前的一個人,嘴角右下側有個疤痕,那便是常侍衛,他是知道玉戒秘密之人,也是守衛軍的一位得力幹將!」

  蘇慕白回憶著太后的話語,停下的腳步的同時微微側身,將耳邊的碎發撩起,翠綠的玉戒暴露在空氣中。

  「王妃!」馬車上的車夫見將馬車掉了個頭,連忙上前問道。

  「你……」翊王府的馬車,蘇慕白自是認識,只不過眼前這個生面孔的車夫,蘇慕白當真有些認不出,莫不是這五天自己不再翊王府內,管家新找的車夫。

  「小的是李管家的外甥,今日馬叔有事來不了,便遣了小的來接王妃回府!」低著頭一臉恭敬諂媚的車夫笑嘻嘻的說道。

  原來是翊王府那位老管家的外審,難怪蘇慕白覺得他有些莫名的熟悉,知曉了他的身份後,蘇慕白也便不再深究,放在耳邊的手一晃而過,眼下她更擔心,那個常侍衛有沒有看到自己戴在手上的玉戒。

  上了馬車後,蘇慕白輕輕掀起車簾的一角,借著車夫給馬車掉頭的時候本想要在確認一番,卻不曾想一下竟那般巧合的與常侍衛對視上。

  看著馬車漸行漸遠,常青輕輕鬆了口氣,他如今是這皇宮城門的一個帶隊侍衛,可是也是先帝守衛軍的一名將士,他的職責便是守衛懿國皇城的安危,可是那枚戒指,按照老將軍的意思,本該實在太后那,可剛剛自己卻見到了翊王妃佩戴著……

  「小五,我有些事情,你頂一下!」

  常青說完便匆匆離開了宮門,身後被稱作小五的小侍衛還不曾來得及回話,人已經消失在熱鬧的街道上。

  穿過熱鬧的街道,坐在馬車內的蘇慕白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撩開車窗上的布簾,看著往日熟悉的道路突然變得有些狹窄,連忙放下布簾。

  「糰子,糰子!」蘇慕白連著喚了兩聲都不見丑娃娃中的回應,心中暗暗思索了一番,起身從墊子上起身,順手將放在一側裝著檀香的紫砂壺爐鼎拿在手中。

  掀開馬車上的布擋,假裝詢問道:「還有多久到?」

  「快了快了!」車夫扯了扯笑意,手下揮了揮鞭子,吃痛的馬兒更加快速的飛奔著。

  扶著車框的蘇慕白穩了穩身子,拍了拍坐在前面趕路的車夫,在他想要回頭之際,手中的爐鼎狠狠地砸了下去。

  許是蘇慕白的力道有些小,那人恍惚了一下,眼睛瞪得老大的看著蘇慕白,想要抬手之際,被蘇慕白從腰間掏出的迷藥揮灑過去,許是被砸了腦袋,也許是藥效下的太多,車夫一下子從馬車上翻滾了下去。

  拍了拍站在受傷的迷藥,蘇慕白挪了挪身子,坐在車夫的位子上,拿起控制馬匹的韁繩,她雖沒有騎過馬,慢慢的控制著馬速。

  「翊王妃好能耐!」

  車頂上突然震了一下,像是被什麼東西砸了一樣。

  不等蘇慕白回頭,便聽見一聲譏嘲聲從頭頂上方傳來,剛要出聲反駁,只覺得脖頸上一陣痛意傳來,來不及看清襲擊自己的人長得什麼樣,便陷入了黑暗中。

  無人控制的馬車繼續朝著前方飛奔而去,引起了街道上的一陣騷亂。

  「你將她擄來做什麼?」床邊女子雖然容顏已經衰老,但是依舊保持著年輕時的風采,一身黑色紗裙,渾身散發著別樣的風姿。

  「只是想讓事情變得更有趣些!」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外界傳聞閉門思過的弋博雲,而。

  那女子便是楚容月。

  楚容月冷笑了一聲:「有趣,不知她身上的哪一點讓博親王覺得有趣,不如說出來也讓本宮聽聽!」

  弋博雲眼中帶著笑意,只不過這笑意讓人莫名的覺得心中發毛,起身走進如今正躺在床上的蘇慕白身側,低下頭將她胸前的衣襟微微扯開一些,看著那隱隱開始現形的黑線說道:「你給她下了罌粟紅!」

  「是啊!」楚容月扭動著腰肢走到弋博雲的身側,「我不是回來的時候就和你說過的嗎,博親王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膩人的嗓音帶著纖細的身段從身後將弋博雲抱住:「怎麼,生氣了。」

  面前人這般沉默不語,楚容月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說道:「你知道的,我被關在冷宮多年,旻兒的一身病痛多年來守在皇陵不得進宮,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們的錯!」

  楚容月一邊哭泣,一邊委屈的訴說著,眼中卻滿是陰狠毒辣,半點悲憫可憐都不曾見到,她恨,這麼多年來,她的恨意日日劇增。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那個女人所賜,她是死了,可是她的兒子還活著,眼下還活的很好,可越是這樣,她便越是想要將他摧毀,而面前的這個蘇家丫頭,就是摧毀她的上好武器!

  「罷了!」弋博雲終究還是放棄一般的任由她這般胡作非為,看來對那個人也只能將此事隱瞞下。

  「博雲,你說這丫頭中了罌粟紅怎麼現在還不曾毒發?」楚容月看了眼臉色正常的人,若是出去胸前那似有似無的黑線,整個人看起來絲毫沒有中毒的跡象,實在是有些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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