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攤牌（2）

  過了好半天，周羽辰終於打破了這份平靜，緩緩開口道：「曉芸，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我問過你，你還想不想回到方景灝的身邊。當時，你考慮了很久，然後告訴我，你不想。可是，現在你為什麼又要選擇和他在一起？」周羽辰的眼睛怔怔的盯著茶几上的那個菸灰缸，而此時，他唇邊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抬起頭來看著李曉芸：「我當時問你想不想，你說不想。現在看來你應該是想的吧，只是你在強迫自己不想而已。可是當時我顧不上那麼多，也沒有仔細去想，你不知道我有多麼高興，我一心一意的籌劃著名咱們的將來，即使我母親以死相逼，我也在努力的想辦法，一刻也沒有放棄過。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我一進來就看見景灝抱著你，而你臉上的表情……已經告訴我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還有，你剛剛在台上看著方景灝講話的樣子……」周羽辰緊鎖眉頭，痛苦的搖著頭，眼中的傷痛就如同潮水一般涌了出來，「我好像又看到了你最初愛上他時的樣子，可以不顧一切的為你們的明天瘋狂，就算下一秒世界將要滅亡，你也要和他在一起，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周羽辰的話像一把尖刀狠狠的將李曉芸的心刺穿，她從沒想到過原來自己竟是那麼一副樣子。只聽周羽辰繼續說道：「曉芸，如果我現在再問你一次同樣的問題，你會怎麼回答呢？」他的聲音里透著一絲絕望和無力，「你這一次真的決定和他重新開始了嗎？」

  李曉芸無法回答，她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唇，似乎想要藉助肉體的疼痛來轉移精神上的壓抑和痛苦。

  周羽辰注視著李曉芸好半天，見她始終沒有回答，他像是自我安慰般的呵呵一笑，可是那笑容卻是那樣的沉重，讓人看了會心疼。「我知道，上一次儘管你有千般萬般的不舍，但是你還是能夠狠下心來說不要，我也明白，那樣的割捨會讓你痛徹心扉。可是既然你說不要，那就代表著我還有希望。但是，現在呢？那兩個字你再也說不出口了，對不對？」

  周羽辰長長的嘆了口氣，「那好吧，就像我之前所說的那樣，我永遠都尊重你的選擇，如果你還想回答景灝的身邊，那麼我會默默的祝福你們，希望你能夠得到幸福。我想要的，其實很簡單，就是想看到你每天都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生活，之前是，現在是，將來也一定會是。既然你已經決定了，剛才景灝又講了那樣一番話，我相信他，畢竟我們是十幾年的朋友了，我非常的了解他，我知道他以後也一定會像他剛才說的那樣對你好的。這樣，我也就放心了。不過，有一件事你一定要答應我。」周羽辰抬眼看著李曉芸，眼裡竟帶著一份深深的祈求，「我們的孩子，你一定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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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曉芸只覺得心裡難受到了極點，有許多話要對周羽辰講，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周羽辰，我……」

  周羽辰以為李曉芸要拒絕他，他激動的一把抓住李曉芸的手，一臉的誠懇和急切，「曉芸，就連這個要求，你也不能滿足我嗎？」

  「不能！」方景灝在一旁冷冷的開口，他靜靜的看著周羽辰，語氣雖然平靜，可是態度卻是異常的堅定，不容任何質疑，「那是曉芸的孩子，也是我的，我不會把他給任何人的！」

  周羽辰臉色鐵青，空氣中的火藥味漸濃，「方景灝，你不要太過分！」

  「夠了！都不要再說了！」李曉芸終於忍無可忍，開口打斷了他們。真有的時候棄之若履，沒有的時候又一個個都搶著要，這真的算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了。「周羽辰。」李曉芸強迫自己平靜下來，「誰告訴你我懷孕了？」然後她又把臉轉向方景灝，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道：「方景灝，我……我根本就沒有懷孕！」

  方景灝微微一愣，疑惑的看著她，這個消息讓他十分震驚，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