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這樣也行？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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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衣很客氣地道謝，趕緊按照地攤老人指示的方向尋去，果然，有個紅頭髮的中年人在大聲吆喝，似乎他的地攤上全是寶貝。

  陸雷一聲不響地跟著雪衣，他想不明白這老人為何會白送那枚殘缺的玉玦，還指引淘寶去處……

  經過一次淘寶，雪衣似乎有了點經驗，也大概能猜出老人家為何會如此，不過，他卻不能謊稱是白眉大師讓他來的。

  清道宗有數的幾位制符大師，沒哪一個弟子不知道的，可雪衣從來沒聽過什麼白眉大師，或許，是這「雁過留毛」遊歷修真界時結識的。

  能稱得上大師，修為至少都是血罡境，尤其符師代表的並不是本身的修為，而是一種財富的象徵，身邊擁有眾多高手追隨，甚至紫禁境強者也說不定。

  雪衣是不願意為了一塊玉玦，而招惹上一個馬蜂窩，況且，這種手段，也不屑為之！

  他走到紅頭髮地攤前，直接就問：「雁過留毛，白眉大師幫你破解禁制的那塊玉玦呢？說吧，多少靈石？」

  擁有這個稱號的，嘴皮功夫一定不得了，雪衣懶得廢話，只想快點買走回去修煉。想來，對方再怎麼漫天要價，也不會超過千塊靈石吧。

  「雁過留毛？還白眉大師？」

  地攤主人一聽，臉色就紅的像是猴屁股似的，如頭髮一般紅。

  只是他很奇怪，眼前這一身貴氣，而又冷峻的少年為何會知道白眉大師，外部勢力這種層次的符師，可不是小小的一名鍊氣境能知道的。

  「雁過留毛」本是個不雅的稱號，這個少年不僅膽大如斯，還直截了當問價格……

  雁過留毛不由得謹慎起來。

  「瞧這一身貴氣，又冷漠高傲，身後還有個小跟班的，難道是哪個大世家的紈絝子弟？還是說，這就是白大師藉此來作弄我的？嘿嘿……我是沒你這麼好背景，可論修為，尤其是修真界經驗，我卻是遠遠超過你……」

  理清了一些思路，雁過留毛心中暗笑，趕緊找出那枚玉玦，竟然有點獻媚似的遞給雪衣，「小兄弟客氣了，我很看好你，匡扶正義的重擔，就該像你這樣的少年才俊才能擔當！我……我怎麼會收取什麼靈石呢？那不是……那不是太見外了不是？」

  「這樣也行？」雪衣又暗暗地嘀咕一聲，可臉上依舊冷冷的，伸手接過，「謝了。」

  言畢，他就轉身離去。

  「啊……啊……小兄弟，見到白眉大師和他說一聲，我又得到一壇佳釀，有空來喝一盅……」雁過留毛趕緊魂力傳音。

  雪衣哪知道白眉大師是誰啊，腳步不由得趔趄了一下，可還是回頭說道：「不認識。」

  哪知道雪衣這一否認，雁過留毛更確定了，這一定是白眉大師藉此來作弄他的，卻被他一眼看穿，不由得哈哈大笑，還向雪衣拋過來別樣的眼神，似乎是說，你懂得……

  雪衣不懂，也不會魂力傳音，所以，否認後就徑直走了。

  他現在考慮的是，準備抽時間研究研究符道，因為小時候無意識囫圇吞棗記下的一些東西，都比較高級，也是，梅大師和徐峰主交流的，能是低階的麼？

  他雖然能參悟一點，偶爾還能用小石子畫些符紋，可這畢竟沒經過正規系統地研習，並不能破解之前那塊殘缺玉玦中的三品禁制，更無法煉化汪明的那把玄鐵劍。

  雪衣和陸雷各自買了一點丹藥，逛了一會兒，雪衣又挑選了一個猙獰的白虎頭面罩和一個黑蝴蝶眼罩，雖說僅是黃階一品，可只要煉化了，尋常修士很難發現真面目……

  另外，他花了十幾塊靈石，還把空酒葫蘆裝滿了酒，又買了幾葫。這些酒，雖然蘊含的靈氣遠遠比不上自己釀造的酒，可這是正規意義上的酒啊。他那所謂的酒，也就是靈谷峰上廢棄的靈材，在靈泉中自行發酵而成，粗劣不堪！

  不過，有總比沒有強，平時偶爾喝上一口，也能加快氣血運行……

  一會兒，他們就到了符籙地攤區域，這裡的東西，質量上明顯比不上宗門制符峰的，可價格便宜啊，尤其是制符材料，幾乎都是極其低級、低劣的。

  可就算便宜，成品的各種符籙，他們也買不起。

  在陸雷不理解的眼神中，雪衣買些一品的制符材料，特別是些低廉的，用於練習用的空白符紙，至於空白符皮、符旗等，雪衣沒買。

  最後，他又挑選一套符筆和幾本基礎符法，至於符陣，反而是三品的比較多，也終於將身上所有的靈石花光了。

  這時，兩人才明白了，訪市不是好逛的，看到什麼好東西都想買。除非你不帶靈石……

  不過，兩人也是滿載而歸，至少說一兩個月，不愁修煉材料了……

  回到洞府。

  雪衣倒是沒急著研究符道，也沒急著煉化猙獰面具，而是將注意力放在那凝鍊心法的玉玦上。

  好傢夥，當他將魂力探進玉玦時，才發現竟然是五品禁制，如果不是被破解了，他還真探不進去。想來，或許真的就是那位白眉大師幫忙破解的。

  雪衣揮去雜念，開始參悟凝鍊心法。

  ……

  這要是讓田靜知道，肯定會罵他，還沒學會爬，就想跑起來了。

  外門弟子中，只有化氣境弟子，才會偶爾借鑑凝鍊心法。雪衣不過才鍊氣境初期，體內才不到兩成的血靈之力，就要凝鍊，他想幹什麼？

  沒人知道雪衣的苦衷，也就無法理解他的行為。

  他沒其他想法，就是不想儘快突破鍊氣境初期，將基礎打的牢靠一些。

  漸漸地，雪衣不僅參透這部凝鍊心法，還得知它幾乎趕上黃階四品心法了，要不是雞肋，絕對會引起鬨搶的，就算如此，也至少價值數千塊低品靈石了。

  他想不到，僅是提下白眉大師，自己的的面子就這麼大。他更不知道，那位雁過留毛得知真相後，嚎啕大哭，居然絕食三天來懲罰自己，一直抓鷹的，居然被一隻小麻雀叼了眼。

  他也曾想抓住雪衣，狠狠地教訓他一頓，可惜，他和陸雷一樣，都是極為普通的外門弟子，而外門弟子，足有上萬之數，難不成他一個個查過去？

  他只能守株待兔，等了很多天，幾乎每天都翹首以待，然而，兩個少年再也沒在地攤市面上出現過，如同人間蒸發一般……

  而陸雷，似乎也隱隱知道那兩個地攤主人不會白算送東西，後來幫雪衣去訪市購買、兌換物品時，都小心翼翼的……

  小心翼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