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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5節 怪人

2025-02-14 13:18:26 作者: 我是憤怒

  (本來是想解釋一下昨天斷更的,但是一個鐘頭前驚聞一個消息。一個書迷前幾日因為肝癌過世了。心情有些五味雜陳。我和他素未謀面,生命中唯一產生交集的地方,就是我寫書,他看書,我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做什麼的,甚至名字都不知道。他最後留言,說是最後一次看我的書,如果能在天堂看我的小說,會繼續支持我的,希望我繼續努力。我還以為是個玩笑。不想……真的希望那是個玩笑,惡作劇也行。)

  (感謝這本書,讓我結識了各位。在此祝願所有看過我的書的朋友,不論是喜歡的,不喜歡的,愛看的,不愛看的,罵過我的,和我吵過架的……真心祝福你們每個人平安、健康。我們可能立場不同,想法不同,生活軌跡不同,遇到的煩惱和快樂不同,但是有一點是相同的,我堅信,每個喜歡看故事的人,都是善良的,都是嚮往一個正義、和諧的世界的好人。你們是我的天使,我愛你們。)

  (最後作拙詩一首,以悼故人:

  與君未謀面,因書以神交。

  驚聞君駕鶴,五內如浪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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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青君子衿,悠悠筆者心。

  來生求把盞,再做快活人。

  願君長安息,吾輩自耕勤。

  ——我是憤怒。2016年6月22日)

  李懷風十分確認,自己曾經見過那把劍,雖然只能看到他抱著的劍柄,看不到劍身,但是李懷風卻相信,這把劍自己絕對見過,僅憑劍柄就能確定!

  年輕人似乎在閉目養神,一副逍遙愜意的表情,高頭大鹿也似乎十分神氣,只有那個跟著的童子,一臉愁眉苦臉。

  「公子,您別唱了,這是什麼破歌啊,你天天哼哼,一點也不好聽。」

  「小松啊,這曲子叫做《梁父吟》,也叫《梁甫吟》,說的是春秋時候,齊相晏子『二桃殺三士』的故事,西蜀丞相諸葛亮,最喜歡呢。」

  「晏子和諸葛亮我不懂,但是咱們已經在這裡轉了好久了,現在也沒找到出路!公子,我們已經轉了幾個時辰了,天就要黑了。」

  公子呵呵一笑,似乎故意逗這個童子一樣:「小松啊,我們今晚就住在這裡如何?你看這裡山清水秀,風景如畫,恩,詩意,詩意!」

  小松苦著臉:「什麼詩意啊!看看這棵樹,我們之前已經見過三次了,分明是走進了別人布置的奇門陣法裡面去了,你快點想想辦法啊!」

  「呵呵呵。」男子輕鬆地笑著,似乎一點也不擔心:「這樣啊,小松,你信不信,我們就在這裡自由自在地走,自然會有人來接我們的。一會兒呢,他們會給我們弄很多好吃的東西,還會準備好洗澡水,還會給你準備漂亮衣服,讓我們住在十分豪華寬大的房間裡,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呢!」

  「啊!不聽不聽不聽!公子你又做白日夢了,這裡荒無人煙,哪裡有人會帶我們出去!?我的肚子都餓的咕咕叫了,哪裡會有那麼好心的人,給我們吃穿,還漂亮衣服什麼的,我不信!」

  「呵呵,不信吶,不信就是信,信就是不信。」

  「哎,又來了。」小松撅著嘴,努力地跟著:「公子的,我的腳都要磨破了。」

  公子道:「這是一次歷練,男孩子嘛,不要太嬌氣!」

  「嗷!你可是騎著鹿呢,我的腳都要斷掉了!」

  公子道:「小松,接我們的人來了。」

  「啊!?」小松四下張望:「哪裡?!哪裡有人!?」

  男子微笑著道:「朋友,既然再次相會,不如出來見面如何?」

  李懷風心頭一驚,難道說的是我!?

  男子微微一笑:「沒錯,就是你!」

  哎呀我去!?李懷風心道:我偏偏不出去,看你能怎麼樣!

  男子道:「你不出來,何必對著我的劍那麼敏感呢?」

  李懷風心道:我靠!這孫子不會是有讀心術吧!?

  男子到:「朋友,罵人可不好啊。」

  李懷風翻了翻白眼,慢慢地走了出來,抱拳拱手:「荒野小子李懷風,偶遇高手,幸會,幸會。」

  男子微微一笑:「在下敬布衣,幸會先生。」

  李懷風連忙擺手:「我不是先生,我不是先生,先生兩個字,我實在擔當不起。」

  男子道:「先生有卓絕武功,為何如此打扮,隱居山林呢?」

  李懷風道:「呃……實不相瞞,我其實是……在躲避仇人追殺。」

  「哦,原來是這樣啊。」男子微笑點頭:「看來,我要等的人,還沒有到。」

  童子撅著嘴道:「大瘋子遇到了小瘋子,瘋人說瘋話。」

  敬布衣道:「先生既然認得這奇門遁甲,想必可以代為引路吧?」

  李懷風皺皺眉:「你怎麼知道我認得這裡的奇門遁甲?」

  「猜的。」男人道:「先生之前經歷了生死血戰,僥倖活命,實在是個幸運之人,我看你器宇不凡,將來必是能夠震動武林,名滿天下的豪傑。」

  李懷風皺著眉,越發地感覺這個人危險無比。

  「閣下恐怕看錯了,我一個小人物,現在被仇人追殺,求活命還來不及,哪裡還有其他心思。你既然知道這裡有奇門遁甲,為什麼還要走進來?」

  敬布衣嘆了口氣:「有一件事,我要去完成它,所以,明知道有奇門遁甲,還是要在這裡轉圈兒,希望這裡的主人肯放我進去。」

  李懷風道:「你知道奇門遁甲,看上去又十分神秘,想必自己也知道怎麼走吧?」

  敬布衣微微一笑:「先生之前慌不擇路,完全沉浸在逃命與追殺之中,渾然不覺自己進入了奇門之局。而我,雖然明知道奇門要脈,但是為了表示尊重,不能自作聰明,擅自闖入,唯有等待有緣人引我而已。」

  李懷風心裡感覺彆扭,這個人說話跟唱歌一樣,神神秘秘,玄玄乎乎,根本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李懷風道:「既然是你不肯衝撞此間主人,我又怎麼敢隨便亂闖呢。」

  敬布衣點點頭:「這裡漫山遍野有幾十個好漢在全力搜捕,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要找的,就是你。」

  李懷風一愣。

  這個人騎著鹿就很奇怪了,能知道自己的心思和之前的經歷,更是奇怪,現在站在這裡,就知道這座大山里發生的一切,更是奇怪的不能再奇怪了。這個怪人到底是誰,要幹嘛!?

  李懷風警惕地道:「朋友,我和你萍水相逢,你既然有如此智慧和膽識,想必沒有我也能自救。我是一個逃命之人,自救不暇,今天實在沒有能力幫你,所以,請原諒我拒絕你吧。」

  敬布衣點點頭:「你得罪了這裡的主人?」

  李懷風搖搖頭:「我連主人長什麼樣子都沒見到,但是我的朋友可能在他的手上。」

  「哦,那正好,你帶我去見這裡的主人,我可以幫你求情。」敬布衣道:「說不定可以化干戈為玉帛,大家相安無事。」

  「嚇!?」李懷風心想,這個陌生人,我應該相信他嗎!?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已經輸的精光了,害怕最後賭一次嗎!?自己這個狀態,去見了這裡的主人,也未必就能討回大小姐和美薇,說不定自己也有殺身之禍。這個人一看就是個高人,武功深不見底,如果他真的肯幫忙,說不定比我更有面子!

  想到這裡,李懷風點點頭:「不過先說好。第一,我對這裡的情況也不熟悉,如果走錯了,遭到了什麼暗算,不能怪我。」

  敬布衣微笑頷首:「不怪,不怪。」

  「第二,如果我帶你見到了這裡的主人,如果救不下我,就請你無論如何幫我救下我的朋友。」

  敬布衣笑的更開心了:「盡力,盡力。」

  「最後,李懷風道,我和你只是順路,絕對不是同夥,到時候要把話說清楚。」

  「明白,明白。」

  得到了回答,李懷風心裡還是沒底,但是沒辦法,現在的他只能跟著走了。

  李懷風帶著敬布衣一邊走一邊聊。

  「你姓敬?」

  「算是吧。」敬布衣道。

  「姓就姓,不姓就不姓,算是吧,是什麼意思?」

  「可姓,可不姓,可不姓,可姓。姓名不過是個代號,除去這個代號,我還是我,你還是你。你既然認識了你親眼見到的我,姓甚名誰,又有什麼重要呢?!」

  李懷風回頭問童子:「你家公子一直這樣嗎!?」

  「嗯,公子一直這樣。」

  「你們沒帶他去看看心理醫生什麼的嗎?」

  小松不滿地道:「好好帶路,哪兒那麼多廢話?我們公子是大智之人,豈是你這種山野莽夫所能了解的!?」

  敬布衣道:「小松,不可對先生出言不遜。」

  小松道:「啊,知道啦!」

  李懷風走著走著又問:「哎?布衣兄,你來找這裡的主人,你認識他嗎?和他關係好嗎?」

  敬布衣嘆了口氣:「認得倒是認得,只是關係並不算太好,而且有半個多世紀沒聯繫了。」

  李懷風站住,回頭睜大了眼睛:「你是說,你們五十多年沒來往了!?你才多大!?」

  敬布衣笑著道:「當年是我的曾祖和這裡主人的曾祖相識,我那個時候還是個晚輩,我這次來,是完成我曾祖的遺願而已。」

  李懷風悶著頭繼續帶路,心說這個傢伙太奇怪了,說話陰陽怪氣,沒有一句靠譜的。到底是個什麼人啊?和人關係不好!?等等!

  李懷風走沒幾步又問:「你們關係不好,你去找他做什麼?還有你關係不好,求情管用嗎?別本來沒啥事兒,你一求情反而出事兒了!」

  敬布衣抬起頭,思考了一下:「對哦,呵呵,沒關係的,你就帶路吧。」

  李懷風站住了,轉過身,看著他認真地道:「你到底是來幹嘛的!?你不說,我就不走了!」

  敬布衣看著李懷風,面帶微笑,淡定地道:「我是來和這裡的主人決鬥的。」

  李懷風睜大了眼睛,繼而爆發:「決鬥你找我干屁!?我靠,你這人腦子沒問題吧!?哦,你來找這裡的主人拼命,還敢答應幫我求情!?你到底是真有病還是故意玩我!?」

  敬布衣道:「敵人之間,有時候比朋友更有情分。好的對手,比壞的朋友,更值得相信。我雖然從未見過他,但是自己感覺,已經和他神交已久,這一次雖然是生死之戰,但是我們一定能夠惺惺相惜,了解對方的想法。」

  李懷風兩個肩膀耷拉下來,無力地看著個怪人:「我可以說髒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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