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2章 前因後果

  如今這片九州，其實還有很多東西不曾出世。

  像不周山和建木這等存在，亦或者如上蒼滅聖葫，天傷劍，以及其他一些天地誕生出來的強大法寶。

  這種東西，都和這片天地的天道息息相關。

  一旦天道死去，這些存在也將會隨其一同消亡。

  對於他們而言，天道就像是他們的根，與他們一榮俱榮，一損共損。

  而此次，姜禹也是為此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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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道將死，這一點，他清清楚楚。

  「你要去見他嗎？」

  聽到姜禹的話之後，蕭燁的目光一凝，有些複雜。

  「如今，還有其他辦法嗎？」

  姜禹輕嘆一聲，但是口氣之中，卻帶著一種清冷，「第一次大劫的時候，有天道攔住了他們，第二次的時候，有天妖皇鯤鵬，而現在，第三次馬上就要來了，普天之下，還有誰能攔下這場大劫？」

  「要麼做出決斷，要麼在大劫之中消亡，只有二選一。」姜禹道。

  「都是我們這些長者沒用，才會讓你一個晚輩去承擔那麼多。」

  蕭燁的臉上之上帶著一些悲傷，一些哀痛。

  「外公，我走了，不用傷心，這本該是我的宿命。」

  姜禹一笑，帶著一種灑脫，夜色下，他身子一動，向著此樹的頂端而去！

  他要去見天道！

  而這棵樹，是天道顯化在世間的一部分力量！

  登臨此樹，可見天道。

  大風獵獵，吹動他的衣衫髮絲。

  蕭燁望著姜禹離去的背影，眼中的哀傷更甚。

  一路直上，高不見頂，仿佛已經高飛了九萬里，入了九重天闕。

  終於，上方出現了一種浩瀚偉力，那是一種天威，是一種令任何人都要臣服的威壓。

  這股天威，哪怕是妖帝強者，都無法接近。

  但是，姜禹卻感受到了一種親切。

  突然，他停了下來。

  最後看了眼大地，仿佛要尋找什麼。

  但是最終，他又苦笑一聲，明明已經做出了決定，還在遲疑什麼？

  唰。

  他振衣而起，莫入青冥，從天空消失。

  「嘩啦啦！」

  澎湃的水聲出現在耳畔，目光向前望去，這裡是一片汪洋，無邊無際，而除了汪洋之外，再無任何的生命痕跡。

  枯寂，孤獨，落寞，這就是此地的第一印象。

  「你來了。」

  一道聲音傳來，汪洋的中心處，有一葉扁舟，上面有一道身影。

  那道身影看去很年輕，目光清澈，但是那清澈的目光，卻沒有什麼感情存在，仿佛，他從來沒有感情。

  第一次姜禹在這裡的時候，他就是被這個人喚醒。

  但是那個時候，在此人的臉上，始終有一層迷霧，他看不清。

  而如今，他看到了，那是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

  那是天道，也是他自己！

  船上輕輕搖晃，在船的周圍泛起一圈圈的漣漪，姜禹的身影落在了其上。

  「該叫你天道，還是叫什麼？」

  姜禹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這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頰。

  「隨你咯。」

  天道坐在船上，一副慵懶模樣。

  姜禹也坐了下來，兩個人面對面，相距三尺，雙方的眼中，都倒映著對方的臉頰。

  「如果有人看到我們兩個，估計會以為見鬼了吧？」

  姜禹調侃了一句，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坐在這裡，怎麼看、怎麼詭異。

  「你很緊張嗎？」天道答非所問，因為他察覺到，姜禹的這一句話，倒是有些放鬆氣氛的意思。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姜禹無奈一笑，「反正在你面前，也不需要逞強。」

  「緊張？其實更準確來說，應該是不舍吧。」天道一笑，對於姜禹的心思了如指掌，因為，他們是一樣的，「也是，你在這滾滾紅塵之中，體會了愛恨情仇，種種七情六慾，萬般美好滋味，又哪裡是那麼容易捨棄的。」

  「其實我倒是很羨慕你，哪像我，永遠在這裡孤零冷清。」

  「你會感到孤獨？」姜禹一愣。

  「本來是不會。」天道說著，頓了頓，看了眼姜禹，繼續道，「但也許是因為你的存在，讓我發生了一些改變，擁有了那麼一丁點的人性吧。」

  「這麼說，是我害了你，讓你感到了孤獨。」姜禹道。

  「不錯，挺有自知之明。」天道微微一笑。

  「哎，我真不想來見你。」姜禹忽然嘆息一聲。

  「嘖嘖，好個鐵石心腸，你要再不來，我就真死了，噫，這麼一算，我還該謝謝那些敵人，把你逼的不得不來見我？」天道一臉笑意的看著姜禹。

  「謝什麼，不是那些敵人，你也不會受到重傷，也不會死。」

  姜禹白了他一眼，旋即臉色嚴肅起來，道，「那三大古祖，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你應該知道吧？他們一次次進攻這片世界，究竟為了什麼原因？」

  「他們是從混沌之中誕生出來的生靈，無比的古老，而那三人的目的也簡單，按照他們自己的說法，是想要將我煉化，打造一艘起源神舟，然後在混沌大劫之中活下去。」

  天道為姜禹解釋了一下，第一次，姜禹知道了不朽之上的境界，是造化，而比造化更高的一個境界，是起源！

  他也知道了，在過去的時候，天道曾經衝擊過起源境界，但是關鍵時候，就是被這三大存在偷襲，因而功虧一簣！

  「他們真的是想要煉製起源神舟，像他們說的那樣，拯救那個世界的眾生？」

  姜禹疑惑，若是這種想法，倒還算高尚，畢竟他們是為了救那個世界的生靈，也算是說得過去，但是，從天道的聲音之中，姜禹卻能聽到一種諷刺，一種譏笑。

  「嘿嘿，起源神舟？若是如此高尚，當初又哪裡會偷襲我？」

  天道講起了過去的秘聞，聽著聽著，姜禹逐漸的吃驚起來。

  最初的時候，在這片時空之中，只有九州世界，九州世界，是這時空之中唯一的存在！

  而後來，天道衝擊起源境界，就是這個時候，三大古老存在趁機偷襲了天道，發生了大戰，天道雖然衝擊境界失敗，可也擊退了三大存在。

  之後，為了入侵九州世界，三大存在，他們以造化境的修為，硬生生締造了一片世界，從此，與九州世界產生了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