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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2章 可他!給的多啊!

2024-05-09 13:28:09 作者: 溫輕

  簡直離譜……

  崔韞靜默片刻,凝睇她良久,總算生了一絲暢快,他止不住的低笑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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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鬧這麼一出,別是太重。」

  他刻意氣死人的一頓。

  「拿不動吧。」

  崔韞:「買時怎麼沒考慮?還挺笨。」

  回了雲棲閣,沈嫿還是很低落。

  根據她越戰越勇,還不忘放棄的精神,女娘表示,崔韞那個院子,她一天能去八次。

  就為了給他找不痛快!

  等著看吧!

  她有午休的習慣,這次也鬧累了。疲倦不堪,氣鼓鼓的踢了繡花鞋。躺在榻上抱起兔子玩偶。

  倚翠給她捻了捻被子。

  「崔公子到底對娘子有恩,這是莫大的恩情。娘子如今咳嗽都少了,氣色也好了不少。若是真能痊癒……,不提別的,夫人頭疾就沒再犯。」

  「何況又不是長久住下,瞧他那派頭,言行舉止就知不是尋常子弟。盛京出來的,只怕家世也不簡單,待他走後,想來不會再有來往。您何必同他過不去。還自個兒受了一肚子氣?」

  道理女娘都懂,可惜了,她並不是講道理的女娘。

  她知善惡,也比同齡女娘懂人心。

  崔韞不是壞人。

  可昨兒倪康過來時,兩人提起崔韞時,她不虞,倪康比她反應還大。

  ——這是什麼話?可別把我和他扯在一起,那人就是個黑了心肝的。要不是將我捉了來,我怎麼會無端給他辦事?

  她當時聽著古怪,免不得問了幾句。

  倪康沒有半點隱瞞。

  ——「我本住在豐州和衡州交界那一帶,也有隱居之意。先前也沒見過他。這人比我少數歲,卻轉眼間能將我提起來。勁兒可不小。若他是滿臉胡腮,我險些以為會是土匪。」

  ——「在他眼皮子底下,路上哪裡敢跑。好在真的只是看病。」

  女娘聽的奇怪。

  ——「他今兒出門了,你怎麼不跑?」

  倪康理所當然。

  ——「還別說,我真想過。」

  ——「可他!給的多啊!」

  請他出山的那些人,銀錢房契又怎會少?但那也要他有命花才是,教他醫術的師傅生前曾叮囑。

  他閉眼前顫巍巍的說。

  「那些權貴,哪個不是利益薰心,權勢之下,皆是螻蟻。我的親兒子,你的師兄當初被請走。他救人心切,診金都不收,可卻回不來了。就因他不願為那戶人家效力。轉頭又救了這家的仇敵,與我們而言,救人是使命,可他最後卻慘死在盛京。你。你啊,遠離紛爭才好。」

  倪康只和沈嫿說。崔韞給了錢財,還有名下的一座山,那山沒被開採,與他而言,裡頭都是寶貝。

  他沒提崔韞心思縝密,也不知從哪裡得知這一端過往,抓住了他的命脈。許諾治好沈嫿,就幫他報仇雪恨。

  手刃仇敵。

  可笑不可笑。

  崔韞說這話時,他就沒懷疑他是在騙他。

  真能不能報仇,倪康其實也沒底。

  可至少錢到手了,山也過戶了。

  小女娘躺在榻上,百思不得其解。

  花的錢,為何崔韞從沒提過。

  沈家還能出不起?

  她厭惡針,可的確……有效果。

  是她這麼多年吃藥達不到的。

  她乖乖的躺好:「我也不是不知恩情的女娘。給他準備的錘子,都是純金的。」

  「可見他命好。」

  她理直氣也壯:「還鑲嵌了好幾顆打磨成珠子的玉。」

  「也算是我的心意,若不是念著他到底不同,換成旁人敢那般對我。我直接讓奴才過去一麻袋套住,一頓亂揍了。」

  「讓他哭!」

  她已經很冷靜的收斂了。

  倚翠聽畢,覺得也是。她輕步去香爐前。

  「不用他給的!」

  沈嫿冷哼:「用我先前用的香。」

  倚翠無有不應,無奈笑道。

  「是。」

  香爐熏煙裊裊。沈嫿眼皮子越來越重。

  可她卻做了個噩夢。夢裡的她,呼吸不順暢,難受的大汗淋漓。

  她好疼。

  察覺不對的倚翠從外頭進來,撩開幔帳。

  「娘子,娘子。你可是不舒服了。」

  沈嫿醒來,眼睛沒有焦距。

  清醒後,夢裡的痛感也如潮水般消失。

  「悶的慌。」

  倚翠拿起扇子給她扇風:「今兒的確比昨日熱。」

  「阿兄回來了嗎?」

  「回了。」

  「那他怎麼不來看我?」

  沈嫿眼兒一轉。

  明白了。定然偷偷摸摸去看蕭姐姐了。

  「這您可冤枉公子了。咱們公子一回府,就去崔公子那邊謝恩了。」

  沈嫿一身的汗,就要沐浴。去盥洗室時,女娘揉了揉鼻子。

  「倚翠,把香換回去。」

  ————

  這廂

  沈雉一身學子服,還沒來得急換。

  他生的和沈嫿有五分相似。卻不似女娘般嬌憨精緻,而是俊朗文雅的書生氣。

  在沒有經歷生離死別和失而復得,真以為崔韞良善的他,眉眼溫潤行了個大禮。

  「不必。」

  「崔兄莫攔我,理應如此。」

  比他小一歲的沈雉萬般激動。回程的途中就聽來接他的小廝說了家裡的事,他便久久不能平復心境。

  別說是行禮,就連磕頭他也不說二話。

  「與你而言,只是舉手之勞,可於沈家,卻是非同小可。」

  「漾漾身子弱,自小嬌生慣養,闔府上下都縱著她,可女娘卻是好女娘,聽說她與崔兄起了爭端。回頭我定去訓她。」

  「再此,給賠個不是。」

  這些時日,崔韞雖在沈家,可都是獨來獨往。

  眼下已是飯點。

  沈雉彎了彎唇:「阿娘親自下廚,崔兄今晚不如一同去主院用膳。」

  崔韞正要拒,可又想到女娘被他戳中心思,氣急敗壞的指尖發顫。

  「那就叨擾了。」

  到了主院,就見沈嫿數著沈巍的錢袋。但她還嫌少。

  「阿爹,我近些時日,手頭緊的很。」

  「還要多少,自個兒去帳房支。」

  「阿娘說我花錢大手大腳,這個月不讓我支了。」

  「那倒麻煩了,阿爹都聽你阿娘的。」

  沈巍笑,把人拉到身側,可聞到那陌生的薰香。當下一沉。

  崔韞入內聽到沈巍問:「阿爹買來的香,漾漾怎麼不用了。」

  「我得了個更好的!」

  說著,小女娘正要炫耀。

  「可阿爹這回又給你帶了,漾漾若不用,阿爹可得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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