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巴結衙內

  馬嘉在京城三里村「少男少女」酒吧里見到的熟人，是寧北省省委常委組織部長黎明天的兒子段煉。段煉是來京城辦事的，吃完晚飯後沒有什麼事情，便被京城的朋友請到此處消遣。

  段煉把身邊的兩個朋友與馬嘉做了相互引薦，馬嘉也把從台上唱完歌下來的寧馨介紹給了對方。段煉對馬嘉說，明天請他吃飯，想吃啥由馬嘉決定。

  與段煉等人分手後，寧馨問：「馬哥，你說段煉是黎明天的兒子，他怎么姓段？後爹嗎？」

  「什麼後爹？段煉隨他母親的姓。高幹家和普通老百姓家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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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煉的姑媽家住在百萬莊。其姑媽老兩口子都是國防科委的離休老幹部，子女不在身邊，段煉只要來到京城就住在姑媽家裡。

  他鄉遇故知，是一件大喜事，既然段煉說什麼也要宴請馬嘉和寧馨一頓。馬嘉也沒和他客氣，點名要吃烤鴨。於是，段煉便選擇了「鑫百萬烤鴨店百萬莊店」。

  說心裡話，馬嘉以前只聽說過京城的「聚全德烤鴨店」。現在聽段煉介紹才知道，京城中喜歡吃烤鴨的人大多選擇象便宜坊、鑫百萬這樣的烤鴨店，而「聚全德烤鴨店」主要是中外遊人慕名前往的地方。

  馬嘉和段煉約好的時間是中午十一點半到此，他與寧馨打車提前到了十幾分鐘。

  中午飯口前夕的「鑫百萬烤鴨店百萬莊店」門前，尚有許多車位虛位以待。一輛最新款的s系黑色奔馳，在十一點半時，準時停在了烤鴨店的門口。

  車門打開，段煉與另外兩位男士走下了奔馳車。這三個氣宇軒昂的男人，完全可以與該車相匹配，讓周遭看到的人們，無不停下了行進的腳步舉目張望。

  馬嘉迎出門，說：「段哥好！」他首先與走在前面的段煉握手問候。

  「兄弟，牛逼，早來啦！」段煉說。

  馬嘉回應完段煉的話後，又把手伸向了身穿藍色西裝的丁石磊。「丁哥好！」。與馬嘉最後握手互致問候的是身穿灰格西裝的王向黨。

  「兄弟，你那個漂亮的妹子呢？」段煉問。

  馬嘉說：「她在包房裡等候三位哥哥呢。」

  「兄弟，咱倆可好長時間沒在一起喝酒了。我一直想好好請你一頓向你表示感謝，始終沒倒開功夫。真沒想到，今天在京城了了哥哥的夙願。」段煉說。

  馬嘉去江城工作後，雖然沒怎麼和段煉在一起吃飯，但只要一回到寧陽，無論多忙也要抽時間看望段煉，而且每次見面的時候總會以各種理由給了段煉許多財物。他最近一次與段煉在寧陽城喝酒吃飯，還是在「十一」放假的時候。

  馬嘉說：「段哥，您跟我還用客氣！兄弟我這次來京城最大的收穫就是和丁哥、王哥相識。真是不虛此行啊。」

  四個人邊說邊走很快來到了二樓的包房裡邊。站在那裡的靚麗奪目的寧馨微笑著與幾個男人點頭致意，她的美麗性感讓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其身上。

  段煉請幾個人中年紀最大的王向黨坐在了主賓席上，他坐在了王的左側。丁石磊坐在了王的右側。段煉左側依次是馬嘉、寧馨。

  ……

  ……

  幾尋酒過後，馬嘉再次舉杯，說：「這杯酒，是邀請酒。兄弟正式邀請丁哥、王哥到江城做客。」

  昨晚上見面時，段煉把丁、王二位給馬嘉做了簡單的介紹：丁石磊的父親是某集團軍司令員丁戰訓；王向黨的老子是中組部的正部級副部長。馬嘉豈能放過這種巴結的機會。

  敬罷酒後，馬嘉拿起三軸畫作，說：「三位哥哥，新的一年馬上就要到了。非常榮幸在京城與你們相遇。兄弟沒帶什麼禮物，這是我在京城求來的三幅畫作。一幅是艾曾的人物、一幅是汪胄的驢、一幅是靳苦禪的鷹。現在都卷著呢，哪幅是哪幅我也不知道，三位哥哥就憑運氣拿吧。」

  「兄弟，太牛逼了！」段煉嘖嘖稱讚道，「這三位的畫作難分高下，任何一幅都價值不菲啊。」

  王向黨說：「兄弟，初次見面你就如此大方。為兄受之有愧啊！」

  丁石磊說：「是啊，兄弟，我們可是無功受祿，寢食不安啊！」

  馬嘉說：「二位哥哥，你們要是這樣講就見外啦。茫茫人海十幾億人口，我能和二位哥哥相識不就是緣分嘛。段哥知道我的為人，就是願意結交天下有能之士。您二位要是拒絕了我，很顯然就是沒把小地方來的兄弟我放在眼裡啊！」

  「我說二位哥哥，我兄弟可是實在人。辦事兒就是敞亮牛逼！昨天晚上，在車上我不是跟您二位介紹過嘛。我看，您二位就別客氣啦！」段煉說。

  「如此說來，我們再客氣的話，真就有點兒裝啦。」王向黨說，「兄弟，來日方長。哥哥我也不在這許諾什麼，咱們事上見！」

  「對，王哥說得對！以後事上見！」丁石磊也說。

  段煉說了一句「好」之後，大家舉杯相碰。

  ……

  ……

  長城飯店。兩個赤條條的人躺在被窩中。

  「馬哥，你把那幾幅畫送給那幾個人了，你回去送給別人的禮物怎辦？」寧馨問。

  馬嘉說：「這幾個衙內可不是一般人物，尤其是京城那兩位。平時想找機會接觸人家都接觸不上，別說給人家送禮了。至於回去的禮物好辦，實在不行就拿現錢捅，反正那些人收我錢也都習慣啦。」

  「你們男人為了權和色真捨得下血本！」

  「官場和商場一樣，無本難求利！這也是投資，雖然說也有風險，但是一旦投正嘍那回報可不就是幾倍的問題了。」馬嘉說，「哎，寶貝。我再強調一遍，那個巨猛你得給我叼住了，決不能鬆口！」

  「我知道呀，為了你，再難受我也得忍受！」

  「我讓你好受啊。」馬嘉說。

  寧馨說：「明天晚上，我們和那個段煉一起回寧陽嗎？」

  「對，軟臥車廂他都安排好了。」馬嘉拉過寧馨說，「來，寶貝，你今晚上還得去會巨猛，我先把你的勁兒給泄了。」

  ……

  

  ……

  京城通往寧陽的11次特快列車上。

  四個人的軟臥包廂，被段煉一個人包了下來。列車剛駛出京城火車站不久，一個佩戴列車長標誌的漂亮女人，敲開了這個軟臥包廂的門。

  「哪位是段煉先生？」女列車長問。她的聲音脆生生的，非常悅耳。

  「我是！」段煉站起身說。

  「段先生，車上沒有什麼像樣的東西。這些水果，您幾位湊合著用吧。我姓趙，是這趟車的列車長，幾位有什麼要求，請隨時找我！」

  段煉向她表達著謝意。並目送她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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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段哥，您也太牛逼了！火車上您也這麼好使啊！」馬嘉無比羨慕地說。

  段煉說：「我一個小兄弟給安排的，他家老爺子是鐵道部的副部長。」

  躺在馬嘉上鋪的寧馨說：「段大哥真了不起！」

  馬嘉說：「寧馨，段哥還沒結婚呢。你嫁給他行不？」

  「真的？我不信！段大哥這麼瀟灑倜儻，背景又這麼深厚，會沒找媳婦？」

  段煉說：「呵呵。我兄弟逗你呢！我的兒子都挺大了。寧馨啊，你的歌唱得那麼好，回去後再有朋友聚會的時候，請你捧場你能去嗎？」

  「沒問題，有時間我肯定去捧段大哥的場！可我就怕自己是個寧陽市歌舞團的小演員，上不了您的大台面啊。」寧馨爽快地答應說。

  段煉說：「寧馨客氣了。『少男少女』的台子你都趕上，還有什麼地方不敢去的！」

  馬嘉告訴寧馨說，段煉認識許多寧北省歌舞團的人，他們經常在一起搞活動。寧馨內心當中非常羨慕這種生活，當然願意與這些人為伍。她越來越佩服馬嘉了，但有些搞不明白，這個級別很低的男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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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車到達寧陽後，三個人打了一輛車。兩個男人先把寧馨送回了家裡。

  段煉說：「兄弟，你真牛逼！你認識的女人怎麼都這麼漂亮？是你那『大傢伙』的威力吧。」

  馬嘉說：「段哥誇我！那個黃麗麗是你家老爺子的舞伴，你不敢碰。這個寧馨你可以碰，不過你不能著急。對她得放長線釣大魚。」

  「朋友妻不可欺！」段煉說，「再怎麼說寧馨也是你的情人，哥哥哪能幹那種不是人的事兒呢。兄弟，你啥時候回江城？中午我再請你吃點飯吧。」

  馬嘉說，他著急回江城去，中午飯就不吃了，等春節回來時再與段煉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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