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我相信我愛你4
2025-02-07 04:32:26
作者: 思七
安蜜兒的話語落地,衛衣很自然的垂了頭,一副恭敬奴僕的表現。卻沒有讓人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猙獰,他喜歡安蜜兒,願意為安蜜兒做任何事,哪怕他在安蜜兒心中是如此的不堪。
可他見不到安蜜兒如此作踐自己。
「夠了!」安清南的胳膊上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他已經完全被安蜜兒給噁心到了,「安蜜兒,身為一個女人,我希望你知道『廉恥』這兩個字的意思。」
「清南哥哥……」安蜜兒的雙眸起了一層水霧,為什麼不管她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意,安清南就是不明白,難道他看不見她的好嗎?
從小到大,只要她想要的東西,每次都會有人乖乖奉上。四長老甚至說過,只要是她喜歡的男子,不管是誰他都會替她做主。而事實也證明,四長老沒有說謊,她和安清南之間也定了婚約。
明明一切都是自己想要的,可是為什麼又不一樣喃?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安清南的時候,他如此安靜的站在大廳中,卻又讓人無法移開視線。安蜜兒還是第一次看到比自己還要美麗的男子,最開始自己是嫉妒的,可是第二次見面,那溫柔的月光之下,安清南飄逸的身姿摻著月光不斷旋轉,最後空白了安蜜兒的大腦。
那天晚上安蜜兒悄悄發了一個誓言,定要成為安清南的妻。
「如果這裡沒我們什麼事了,我就帶她回去了。」安清南當著眾人的面握緊了白若安的小手,也打斷了安蜜兒的回憶。
白若安本是他的特等丫鬟,以後遲早會給他暖床,就算現在拉手有些曖昧,卻也是無可厚非的事。然而這一幕卻刺痛到了安蜜兒。
她本就處於極度悲傷中,再加之每次她想碰安清南的時候,安清南就會故意躲開,從未碰過她。
可是現在,安清南居然當著所有人的面拉了一個丫鬟的手?
「安清南,你和我之間本就有婚約,我現在以你未來正妻的身份宣布,這個丫鬟休想進你的門。」正妻確實有這個權利,可別說她現在不是安清南的正妻,就算是正妻也絕對不能當眾做出這種事。
善妒本就被人不恥,更何況安蜜兒還如此不要臉。
「蜜兒,夠了!」平時很少出現的四長老恨鐵不成鋼的望著安蜜兒。
安蜜兒是他三弟的親閨女,再加之他們這一支脈只有安蜜兒這一個女娃,天賦又比支脈中所有男娃都強,自然從小到大寵溺無比,這也造成了安蜜兒在外人面前囂張跋扈的性子。
可他沒想到,安蜜兒當真能做出這種不顧顏面之事。
「大爹爹。」安蜜兒看見四長老,所有的委屈頓時襲上心頭,瞬間紅了眼圈,連四長老都不叫了,直接喚了本家的稱呼。
瞧著她那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四長老心中最後一絲埋怨也消散的一乾二淨。
「安清南,你和蜜兒的婚約是大長老定下的,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可這件事不怪蜜兒,是我強逼大長老的。今後你有什麼怨恨都衝著我來,別再傷害蜜兒。」四長老是朱雀族七大長老中家族勢力最強的,雖然朱雀族的家族勢力沒有鳳凰族那般涇渭分明,可自家人始終會向著自家人。
所以,幾乎每個長老都會賣幾個面子給四長老。
但是安清南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就算家族勢力了不起又如何,他本就不在乎這個家族,如果能被趕出去,他心裡說不到還會竊喜。
「是她自己要犯賤,關我何事。」安清南冰冷的雙眸直勾勾的望著四長老,毫不退讓。
「清南哥哥,嗚嗚嗚……」安蜜兒此時是真的傷心至極,再加上四張來在場,頓時奔進四長老的懷中就哭了出來。
四長老心疼的拍著安蜜兒的背脊,望著安清南的視線充滿了殺氣,「做人留一線,否則總有一天會後悔。」不管這個男子是何種身份,讓他的蜜兒難受,就休想全身而退。
後悔嗎?
安清南緊握著白若安的小手,不管任何時候,自己都決不後悔今日所做的決定,只要蘭若白還在他身邊。
夜晚,二長老愁眉苦臉的翻進白若安的房間,瞧著還在繡花的小女娃,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而女娃好像沒有看見他一般,於是他又嘆了一口氣。
直到二長老整整嘆了一炷香的氣,小女娃收拾好針線準備就寢的時候,二長老總算忍不住了,「女娃子,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唉聲嘆氣?」
「我問了你就會說嗎?」白若安淡漠的瞟了一眼二長老,當二長老出現的那一刻,她就猜到了他前來的原因,「我還有幾天時間?」
二長老震驚的望著白若安,這小女娃怎麼會知道?
「從今天四長老離開時的眼神,我就能猜到後面發生的事。」白若安淡漠的說道,好像談論的不是自己的事,「大長老的回歸之日,就是我的死期吧。其實,不管我能不能喚起董濟濤的記憶,你們都會殺了我吧。畢竟,我這個不定因素有些太多的變化。」白若安淡漠的眼神讓二長老整個身體一陣僵硬。
不管是白日裡安蜜兒的誣陷,還是白若安現在的表現,這個少女的表現都太過於平靜。
面對死亡,只有兩種人能保持平靜,一是傻子,二是求死之人。至於白若安,顯然兩種人都不是,可卻也能如此淡漠的接受。一時之間,二長老還真有點猜不透白若安的心思。
「嘖嘖嘖……真想知道你父母是誰,居然能生出如此聰明的女兒。」二長老故意停頓了片刻後突然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在南蠻國『白』是皇族,也只有皇族還有資格姓『白』。你該不會是南蠻國的公主吧?」
光線很暗,二長老沒有看見白若安瞳孔的變化,但是至少從表面上看,白若安平靜的就如同一汪死水。
「我就是你口中的公主。」白若安說的很輕,仿佛只是在訴說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