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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終生:他說,我是青青子騫的爸爸(10000+2更)

2025-02-07 03:47:36 作者: 蔓想

  醫生冷淡無情的話,讓她忽然想到了,她認識何雲翔這麼多年,知道何雲翔是從來不吸菸的,他開始吸菸的習慣,是在她出車禍死了之後,就開始的。植。

  這個習慣,他就像上癮了一樣,一年復一年,幾十年過去了,他已經習慣養成了菸癮,到最後,周遭只剩他一個人時,又吃的很少,每天的三餐,從沒有正常過。

  他高大身形逐漸消瘦,然後還半夜總會醒來,在那個屬於他們倆的別墅臥室里,睜眼到天亮。

  陸蔓有些哽咽,忍住心中隱隱的痛,看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從一開始,何雲翔拒絕住院治療,也不同意化療手術,他根本就沒有聽從養子和醫生的話,執意離開醫院,然後一個人,只是安靜的回到那棟別墅里,坐在主臥那張床沿,靜靜看著她那把如意玩件。像是在透過如意玩件,在看什麼人一樣。

  他,就一直,這樣靜靜的看著,靜靜的待著,直到那刻。

  她,就一直這樣默默的看著他,直到他生命的最後一刻。

  

  最後,他葬在了她身邊。

  然後,世界靜止。

  來到他的墓前,陸蔓輕輕伸出手,輕輕的,在即將碰到墓碑上的照片時,她抿著唇,微微頓了頓,停下來,淚流滿面。

  然後,陸蔓停頓的手,再繼續向前,最後,終於碰觸到那張照片,輕輕撫過何雲翔那沉鬱的眉眼,這個男人,她愛了一生,無怨無悔。即使她死了,老天也待她不薄,讓她看到了這個男人一生走過的路墮。

  「傻瓜。」

  淚水無聲無息的從她臉頰滑過,何雲翔這個傻瓜。。。

  何雲翔臨死前,手上,仍拿著那把如意,合眼時,一直冷硬涼薄的唇,微微揚起一抹笑,笑的讓陸蔓心痛,隱隱的,她耳畔放佛聽到,從他口中吐出的最後兩個字。

  如意。。

  陸蔓不懂,何雲翔他難道最愛的人,一直是她嗎?!不是林夢君,不是其他女人,而是她林如意嗎?一直是她嗎?

  有這個可能嗎?

  她真的不懂嗎?

  還是不敢相信這個殘忍的事實?

  何雲翔已經用他的一生,證明了對她的愛。。

  他對她的愛,愛的那麼無聲,又那麼慘烈!

  她,還懷疑什麼呢?

  如果,如果她還活著,一定不會讓何雲翔有這種結局,她不願他這麼孤獨的過完這一生。可是,就算她還活著,何雲翔會對她表白心意嗎?

  不會。

  何雲翔跟她一樣,都是那麼驕傲自負的人。

  她不能向他表白的原因,有很多,那他呢?

  又是什麼原因,讓他一直以來壓抑自己的感情呢?

  說何雲翔傻瓜,那她何嘗又不算傻呢?

  心口,真的很痛。。

  陸蔓大口喘氣,抓住自己心窩處,抓緊衣服的手指,在微微顫抖。

  為什麼,自己會這麼痛?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還會感覺到痛?

  *****

  窗外,微微有陽光,透過窗簾,灑進偌大的臥室內。

  已經一個晚上了。她已經睡了一個晚上。

  天都亮了。

  何雲翔希望,陸蔓現在趕緊醒來,給她說說話,哪怕是咒罵他也好。。

  昨晚看到她就那樣虛弱的躺在地上,他的心到現在還沒有緩過來。

  仔細看,他的臉上,竟然還有可疑的紅色。

  一想到昨晚,他替陸蔓換了乾淨的內ku,還第一次幫女人換衛生巾,他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情,可是陸蔓睡的很香,他實在不忍叫醒她,可是她的褲子已經染上了血痕,他便從這個房間裡找出來一些乾淨的衣服,給她換上。

  他甚至還把那個髒褲子,拿去親自洗了。

  而那些給她換上的那些衣服,原本就是她的,她出事之前,留在這個房子裡的。

  他沒有動。她的東西,全都沒有動。

  「好痛。。」

  床上,陸蔓散著頭髮,緊閉眼睛,左手攥緊胸前的被子,難受的低吟著。

  何雲翔漆黑如點墨的眸子更加深沉,走上前,大床的一端便陷了下去,他坐在床邊,握住她抓著被子的手:「她到底為什麼還不醒?」

  這話,不是他自言自語。

  這個房間,除了陸蔓,除了他,還有另一個人在。

  聽到他的話,那個白衣男人上前來,氣質儒雅,行走的時候,衣袖中都帶著淡淡的藥香。

  「我說,你這人十萬火急的讓我從三亞趕來,甚至威脅讓我放下那邊義診,為了就是這位小姐?」

  他連夜坐飛機趕來,生怕自己來晚一會,何雲翔口中的病人,還有他自己的人身安全,後果都不堪設想。

  說話的男人,微笑著,來到床邊。站定。

  這走上前一瞧不要緊,「這人長的好面熟。。。」好像林如意呀,嘖嘖,這是什麼情況啊?

  「衣笙,她不是如意,她跟如意不一樣。」何雲翔的話里,帶著濃濃的不滿,泄露了他的心聲,他自己還沒注意到。

  他不希望別人把她與林如意混為一談。

  衣笙挑了挑眉,注意到這點。

  他識趣的不再接這話題,怔了怔臉色,開始做自己的本職工作。上前伸出手,要替陸蔓把脈。

  原本一臉疲憊之色的何雲翔,卻突然驚覺起來,把陸蔓的手從衣笙手中抽了出去。

  他仔細護著昏睡之中的陸蔓,皺眉問衣笙:「你打算怎麼做?」

  衣笙這人也算是好脾氣,連夜飛了那麼遠,一點也沒休息,這會又要面對眼前這位占有欲極強的男人,想想,也是夠了哈。

  誰讓他欠了何雲翔的人情,很久之前自己被何雲翔救了一次性命,時候何雲翔雖也沒讓自己還這份人人情,但他一直記在心裡,這些年他一直雲遊四方,治病救人,但是只要何雲翔需要他,不管在這世界哪個地方,他都會以最快速度趕回來。

  他的醫術,何雲翔是信得過的。

  「當然是要望聞加上切啊。你不讓我替她把脈,那我該怎麼判斷病情,治療她呢?」衣笙笑道。不然,他以為他要幹啥啊?

  從剛才就瞧出床上這位臉色蒼白的小姐,對何雲翔來說,有著不一樣的情愫。

  不管那情愫是好還是壞,都跟自己沒關係,他都不會那麼傻,自己往槍口上撞。

  而他這次過來,也是十分想看看,能讓何雲翔這麼上心,又萬分緊張的女人,到底是何方聖神。自從林夢君死了之後,就沒聽說他跟哪個女人走的很近。

  其實不用什麼把脈,他從剛才一進門,就看出陸蔓的狀況,只是普通的女人例假問題,這種情況太多了,何雲翔竟然這麼著急讓他連夜趕過來。他看出陸蔓身子骨比一般人虛弱,便推測因為這個原因,才會昏睡吧。

  照他說的情況,等天亮,估算還有兩個小時,六點的時候,她便會醒來。

  「她是不是有貧血的病史?」衣笙開口,認真問何雲翔。

  「對。」

  何雲翔想到了那天陪唐心去醫院產檢,在門口等唐心時,遇到了陸蔓。當時她出現在婦產科附近,他好奇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當時他還不知道,她就是林如意。

  從小鎮回到這個城市的那晚,他在街頭沒有預兆的堵住她,給她措手不及,就是想質問,想確認,她是不是林如意,在倒下的那刻,他心裡無聲的重複三個字,他瘋了。

  是啊,他瘋了,瘋了認為隨意遇上的一個跟她長的一樣的人,就會什麼都不顧的跟蹤,並這樣失控的質問這個人。

  是啊,他是瘋了。

  僅僅因為一幅畫,便三天三夜連續工作,弄到最後得了胃潰瘍,然後只為能全心去江南尋找。

  尋找,完成心中那份殘缺的南柯一夢。

  對,林如意對於他來說,就像是夢一樣,一場夢。他還什麼都沒說,什麼都還沒有做,她就死了,死了以後,那些沒說的話,沒做的事情,就更加沒有意義。

  可悲的是,她死了,他就像是喪失了愛的能力一樣。

  大家都以為他愛林夢君,甚至林夢君還給他生了個兒子。

  兒子,確實是他的。

  這是他一直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的一點。

  至於林夢君,大家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他不愛林夢君,娶她有兩個原因。

  第一:她懷孕了,孩子是他的,林家何家給他壓力,讓他們速速完婚。

  第二:林如意死了,他感覺自己的心也死了。既然都逼著他娶林夢君,他便娶了,無所謂了。

  他所有的愛戀,都已經給了那個突然消失在這個世界的林如意。

  從他生命里突然抽離的林如意。

  沒有人懂得,他這些年來的日子,是怎麼過來的。

  在醫院遇到陸蔓,見她被欺負,忍不住的上前幫她解圍,隨後,兩個人沒說幾句,陸蔓便忽然暈倒在他身上。

  她有貧血,還營養不良。

  這是醫生告訴他的。

  何雲翔想到,五年前,她還沒出事的時候,他明明記得,她身體好的很,一直很健康。如果是身子弱,貧血的話,他一下子想到了當年的車禍。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她是如何脫離危險的,但是他心中已經有了結論,她現在的貧血症,一定與當年的車禍有關。

  一想到這個,他就心神難安,無法想像,當時她到底經歷了什麼,她一定受傷了,是不是傷的很嚴重,這些年來,她是怎麼過來的。

  他什麼都不知道!

  這種無力挫敗的感覺讓他抓狂!

  突然

  ,他腦海中划過一個念頭,陸蔓她肚子上疤痕,或許是當年車禍留下的傷痕,也不一定。

  嗯。他在心中不斷自我肯定著這個說法,一想到他不在她身邊的那五年,如果她跟其他男人生了孩子,他胸口便有一團火,想到她屬於了其他男人,他便會嫉妒到發狂。

  他還沒有碰過她,當年,他一直冷落她。

  甚至,僅有的兩次接吻,也是在五年後她以陸蔓身份出現在自己面前時,自己強吻的她。

  衣笙聽了他的話,皺了皺眉,瞧陸蔓的面色,有些不對頭。

  「雲翔,這位小的情形有些奇怪。」衣笙皺眉開口,研究似的看著陸蔓。

  何雲翔回神,問:「哪裡奇怪。」

  「不知道。要等人醒來問問她一些事情才能確定。」衣笙剛說完,便收到何雲翔射來的視線,他無奈,徹底投降:「我現在只是猜測啊,但是不能確定啊。」

  「她看起來是有貧血的症狀,是有貧血病史的人,但這只是表象。」

  「你最好帶著她去醫院做個全方位的檢查,徹底檢查一下。」

  「什麼意思?」何雲翔反問。

  「就是做個徹底檢查啊,看看她有沒有其他病史,或是以前發生過什麼。」衣笙總覺得這個陸蔓的病情,沒那麼簡單。

  話落,何雲翔陷入沉思,這時,睡中的陸蔓又開始痛苦的喃喃低吟,抓緊握著自己的何雲翔的手,嘴中重複著兩個字:好痛。

  「她在喊痛,怎麼辦?這要怎麼治療?」何雲翔反握住陸蔓的手,看向一旁的男人,耐心的詢問。

  「女人經痛,分原發性與繼發性,通常是因為。。。」

  「不要跟我拽文。」何雲翔現在哪裡還受得了慢條斯理說道的那些沒用的話,「你應該能減去她的疼痛吧?」

  他抓住重點,讓衣笙笑了笑,讓他這個神醫,來看這種婦科小病,真是大材小用。

  「當然能,但我這一時也是治標不治本。」

  拿出一旁的醫藥箱,抽出幾根銀針來。

  **

  二樓的一間粉嫩公主房裡,一個小小的人兒,蜷縮在棉被裡,只露出一雙顫抖膽怯的眼眸,整晚一直盯著窗簾瞧,這會兒天亮了,毛茸茸的小腦袋,也縮進了被子裡,整個身子縮成一團。

  何念君進來時,就看到這個場景。

  他身上穿著睡衣,輕輕走到床邊,看到被子,在微微顫抖。

  「青青。。」他低聲喚著,生怕嚇到那個可人兒,伸手掀開捂在青青頭頂的被子。

  然後,他身子怔住。

  以至於許多年之後,何念君仍然忘不了這個早上,發生的事情。

  青青在被窩裡縮成一團,雙手捂著自己眼睛,把頭埋在腿上,還穿著昨天的衣裳,也沒有換睡衣。

  「嚶嚶。。」她小肩膀抽動的,在隱隱的低泣。

  何念君看到這樣的青青,瞬間覺得自己喪失了說話的能力,微微啟口,卻只是無聲的黯啞。

  「嗚嗚,不要過來。我會乖乖的。」

  青青突然哭喊起來,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青青,是我。」何念君拉開青青的小手,青青抽噎著,粉雕玉琢的小臉蛋,哭的紅通通的,在看清來人是誰時,小手臂便環住了他,再次嗚嗚哭了起來。

  「好可怕,都是血。」

  青青顯然,還是被昨晚昏倒的陸蔓給嚇到了,尤其是陸蔓身上,還沾著血跡。自從血兔子事件後,青青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直到見到何雲翔以後,她才好了很多。誰知這沒好幾天,她毛病又犯了。

  但是沒有人注意到,其實是壓根沒有人往深處想,青青這是怎麼了。

  昨晚何雲翔安頓好陸蔓以後,便對孩子們說,讓他們放心,沒什麼事情。他甚至還給孩子們做了他們喜歡吃的菜,只是陸蔓一直不醒,他擔心,便讓孩子們自己乖乖睡覺。

  想著孩子們四歲了,就沒有多管他們,何雲翔根本沒注意到情緒異樣的青青,一股腦的,精力全放在陸蔓身上了。

  其實,也不能怪何雲翔,他雖然已經是一位父親,但是他之前,他從未照看過何念君一天,根本不知道如何照看孩子,也不知道該與孩子如何相處。

  突然之間,自己被青青抱住,這讓何念君愣住,馬上回過神來,輕柔撫拍著她的後背,面色有些緊繃,很不自然,但說的話,卻有一股讓人安定下來的魔力:「沒事了。」

  何念君年紀雖小,但是卻有一張極好看的相貌,黑眸之中,隱藏著難以覺察的叛逆,青青抬頭,哼了哼鼻子,哭的跟個貓一樣,就那麼直直的望進何念君的黑眸之中。

  他有著孤傲的靈魂,帶著最原始的防備心。

  子騫沉寂著臉,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給何念君下了最精闢的總結。

  誰靠近他,誰就會受到傷害。

  「

  我妹妹沒事了。」子騫走進來,宣示自己的地位:「我會照顧好自己妹妹的。」

  說著,子騫唇角,露出一抹不服年齡的自嘲笑容,宿命嗎?

  雖然,青青也是他何念君的妹妹,同父異母的妹妹,但是,這個他同父異母的兄弟,他是不會承認的。

  永遠不會。

  **

  跟衣笙料想的一樣,在早上六點整的時候,陸蔓醒了過來。

  十分鐘之前,衣笙離開了這個房間,走之前對何雲翔說,他先出門去買些中藥回來,意思很明顯,可以先通過藥物來調節陸蔓的體質。

  後來他笑著,又加了一句,更好的辦法就是等到以後她懷孕生產後,你照顧周到,她還是有機會改變體質的。

  他的話里,明顯帶著取笑,可是何雲翔卻被他說的話給愣住了。

  衣笙帶著笑,不再理會這個男人,轉身離開。

  何雲翔來到床邊,想到剛才衣笙的話,想到如果是陸蔓懷中抱著孩子,抱著他們的孩子,那個畫面,讓他胸口。

  一陣暖熱。

  以前,林夢君生何念君的時候,他都沒有這種感覺。

  如果,是陸蔓,她會小心翼翼的抱著孩子,不時的低頭逗孩子,孩子咯咯笑著回應她,她也跟著笑,然後還不忘抬頭,給站在身邊的他,一個會心的微笑。

  想像中的畫面,讓他的胸口,緩過一片熱,流,如果這是真的,那該有多好。

  意識朦朧間,陸蔓不再感到疼痛,隨即,一片溫熱的肌膚觸摸到她的發,讓她心安的氣息,包圍了她。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是他嗎?

  這個氣味,這個感覺,是他沒錯。

  何雲翔掀開被單,自己也躺了進去。

  渾身冰涼的陸蔓,本能的朝那個熱源靠了過去。

  

  他胸前溫熱的氣息,緊緊貼著她胸前,炙熱的體溫,讓睡夢中的她,舒服的想嘆氣。

  溫熱的肌膚,透過衣料,驅趕了她皮膚的冰涼。

  陸蔓睡夢中,有些迷茫,腦袋也開始疼。

  慢慢睜開眼睛,幽幽轉醒,卻猛然發現,一個有力的手掌,滑過來,攔住她的腰,將她摟進懷裡。

  何雲翔緊緊的把她攬在自己懷中,他才知道,原來她這麼嬌小。

  這還是,他第一次,與她這麼親密。

  算是同床共枕嗎?

  雖然他們都穿著衣服。

  只是單純的彼此靠近。

  不,只是他在靠近,只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而已。

  他深沉的呼吸,吹拂在她柔順的頭髮上,讓陸蔓感到一陣酥麻。

  她的臉貼在他的胸膛,耳邊全是他有力的心跳聲,陸蔓一動也不敢動,這是在做夢嗎?

  她夢到了自己回到五年前,出事前的那一刻。

  然後她死了。

  再然後,她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著何雲翔以後的人生,是怎麼度過的。

  那都是夢境嗎?

  可是,為什麼那麼真實呢?

  真實到,那股錐心的疼痛,到現在,還在心口,隱隱作疼。

  她笑笑,一定是夢境。

  一定是她平日裡對他的思戀太多太深,愛而不得,所以,才會有那樣的夢。

  讓何雲翔,在夢裡愛上她。

  他那麼深沉的愛戀,全都給了她,用他的一生來證明。

  但,終究是一場夢罷了。

  屬於她的南柯一夢。

  事實根本不是這樣的。

  果然。。。

  只有夢裡的何雲翔,才會對自己一片深情,現在,夢醒了。

  終究,還是要回到殘酷的現實。

  忽的,陸蔓臉色僵硬起來。

  只見何雲翔的手掌,推開她的衣服,直接去觸摸她柔軟的小腹。

  惹的她身子,輕輕顫抖。

  他的動作,她感受不到丁點的情yu,反而帶著一股讓她感覺不真實的溫柔。

  「何總。」她抬頭,不解風情的開口,打斷了難得的他難得溫柔。

  何先生,何總,她對他,就只會叫這些稱呼嗎?

  何雲翔輕輕哼了一聲,臉上的溫柔眨眼間就消失了,鬆開她,掀開被單,從床shang起來,立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冰冷的開口:「陸蔓,我限你五分鐘內,從這個床上下來,並把床收拾乾淨。」

  說完,不顧陸蔓錯愕的眼神,轉身離開、fang間。

  一分鐘後,陸蔓才緩過來,思路也回來,想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來例假了,然後那個老mao病又犯了,最後在別墅門口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便不知後面發生的事情了。

  這個房間,是當初她

  還是林如意時,她與何雲翔的臥室。

  雖然,何雲翔從來沒有進來過這個房間。

  她坐起身來,掀開被子,正欲下床,卻一眼辨別出,這張床,不是當初那個了。

  何雲翔把床換了?

  突然間,她看到了地上躺著的那件外套,蕭承澤的外套,再看看透過窗簾縫隙射來的陽光,原來已經過了一晚上了!

  她居然睡了一個晚上!

  想到昨晚與蕭承澤分別時,她還一再囑咐,讓蕭承澤等她電話,結果呢?

  她慌忙去找自己的包,包就在床頭的柜子上放著,她從裡面翻出手機,卻發現手機沒電,早已自動關機。

  正準備給手機充電時,她發現自己的褲子,被人換掉了!

  她一愣,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跑進去了衛生間,然後從衛生間裡,傳出一聲長長的懊惱聲。

  她,她的那個內。。

  被人換掉了!

  不會是何雲翔換的吧?

  **

  為掩飾幫陸蔓換衣服的尷尬,何雲翔冷冷說了句話,便從房間出來以後,直接下樓,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抿了口溫水,看著院中灑進來的陽光,再看看整個客廳充溢著陽光,他心情莫名的好。

  這個房間,除了那張床,其他的一切,全都維持著她當年離開時的樣子。

  嘴角噙著笑,摸了摸那架鋼琴,隨意彈了幾個鍵,抬頭看下牆上的鐘表,待會要叫孩子們起來了。

  今天是周五,他們還要上學。

  低頭,把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

  剛把杯子放到桌上,他就看到桌上放了一個手機,正發出震動的響聲。

  這是。。。

  他記得是子騫的手機。

  有人來電。

  陸蔓給子騫配了一個超迷你可愛的兒童手機,方便聯繫用的。

  這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此時上面顯示的名字。

  爸爸。

  子騫青青不是無父無母被遺棄然後被陸蔓領養的龍鳳胎寶寶嗎?

  怎麼會有爸爸?

  內心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他,毫不猶豫的拿起手機,接通了那個電話。

  他倒要看看,這個爸爸到底是誰!

  「子騫,已經起床了是嗎?」

  瞬間,黑眸眯起,這個聲音,除了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蕭承澤!

  被子騫以爸爸名義存在手機里的,竟然是這個傢伙!

  「我是何雲翔。」他冷硬的回道。

  那邊明顯沉默了片刻,然後才緩緩開口,直接忽視了他,說:「我還以為是子騫。子騫在哪,我找他。」

  重點,不是這個好不好!

  何雲翔隱忍著,深吸口氣,說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蕭承澤,你跟陸蔓什麼關係!?」

  他的話一落,電話那頭便傳來低低好聽的笑聲,在何雲翔聽來,是那麼刺耳:「雲翔,我跟陸蔓,是什麼關係,沒必要告訴你。」

  「但我可以告訴你一點,我是青青子騫的爸爸。」

  別墅外。

  黑色邁巴HE還停留在原地,已經這樣待了一宿,老伯不明白,為什麼主人執意在這裡等著,那陸蔓臨走前不是說會電話聯繫嗎?

  況且,這樣等一晚上,他這把老骨頭也吃不消啊。

  難不成,那林如意不來電話,主人他就這麼一直原地等下去?

  「我是青青子騫的爸爸。」

  後面,傳來蕭承澤的話,讓老伯的八卦心起來,瞬間也不乏了,也有精神了,他微微側了側耳朵,偷聽起來。

  他這是要跟何雲翔正是宣戰嗎?

  但說完這話,就沒下文了,蕭承澤掛了電話。

  車內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沉寂。

  幾分鐘過去後,老伯實在感覺憋得慌,正想著,要不要說些什麼,忽然看見從別墅小區門口,跑出來一個小孩,仔細一瞧,這不正是好久沒見的陸子騫嗎?

  黑色的車子太顯眼,子騫很容易就看到了,然後像個子彈頭一樣,跑到車邊,敲了敲車窗戶。

  因為從別墅區里跑出來,對於年幼的他來說,實在是太遠,又跑的太急,這會兒,他急喘著氣,因為跑的太急,臉紅紅的,一臉期待的等待。

  車門從裡面打開,然後一道頎長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

  「子騫。」

  子騫沒有說話,只是一下上前抱住他。

  「爸爸,我好想你。」子騫抬起頭,看著他。

  隨後趕來的何雲翔,還有陸蔓,都看到了這一幕。

  陸蔓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子騫還是個孩子,根本不懂在他們母子三人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現在

  所做所說,完全都是憑著他純真本能的想法,蕭承澤對於他的意義,是非同尋常的,他雖是無意,但是做多說多了,會讓她與蕭承澤的關係,一股腦的全部曝光了!

  事情怎麼會發展成現在這樣呢?

  她明明說的是,讓蕭承澤等她電話啊。

  當時她按照何雲翔的吩咐,五分鐘不到,把床收拾好,把房間整理,出門要去找他時,聽見從某個房間裡,傳來青青的哭聲。

  她著急,直接先奔去了看青青,原來青青昨晚一個人睡在那個公主房裡,這會兒一直在哭,何念君和子騫在一旁陪著也沒有用。

  但是再看到她來的時候,青青便立馬止住了哭聲,要求抱抱。

  沒辦法,她抱起青青,便直接下樓去找何雲翔。

  沒想到的是,在樓道口,聽到了何雲翔憤怒的那句:「蕭承澤,你跟陸蔓是什麼關係!」

  她愣在那裡,然後便看大子騫噠噠跑下樓,從何雲翔手中奪過手機,然後便是奪門而出。

  一切發生的太快,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子騫已經跑出去了。

  陸蔓把青青交給了何念君照看,她急匆匆的下樓,也跑了出去,去追子騫。

  等追上子騫,她就楞了。

  蕭承澤,他難道一直都沒有離開嗎?

  一直等在這裡?

  「爸爸,你是來接我的嗎?」子騫繼續問,然後又補充道:「接我和媽媽的嗎?」

  蕭承澤微笑,低著頭,摸了摸子騫的腦袋,這才把視線看向後面的陸蔓還有何雲翔。

  對不起,如意。

  這次他沒做到他的承諾。

  「陸蔓,我想見青青。」他牽著子騫的手,看向他們,說的那麼理所當然。

  何雲翔沉著臉,沒有說話。

  只有他緊緊握著的拳頭,顯示了他在惱怒,卻不能發泄。

  眼前發生的事情,毫無疑問的證實了,陸蔓和蕭承澤,他們是認識的!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何雲翔眯眸,冷靜下來,他叫她陸蔓,證明了他們認識,是在這五年之內!

  他不知她是如意。

  況且,五年前沒出事之前的林如意,根本沒機會接觸到蕭承澤這個人,她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是青青子騫的爸爸?」何雲翔看著他,平靜問道。

  「是啊。」蕭承澤毫無猶豫的答道,孩子們喜歡叫他爸爸,他自己也樂的接受,有什麼不對嗎?

  「他就是我爸爸。」子騫那小鬼大步上前,為自己爸爸代言。

  對於子騫這麼擁護他這位爸爸,蕭承澤感到受寵若驚,陸蔓見狀,沒想到子騫對蕭承澤的感情這麼深,對何雲翔這位他真正的爸爸,眼裡會流露出討厭的情緒來。

  她注意到了子騫這個細節。

  **

  衣笙沒想到自己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時,原本安靜的別墅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不僅睡了一個晚上的女人醒了,還多出來三個小鬼頭一起哀怨的看著他,讓他莫名其妙,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大清早的,蕭承澤這個怪物,竟然出現在這裡!

  他不想與蕭承澤打招呼,可是他偏偏就這麼直接撞上他了。

  他回到別墅,想也沒想的就推開客廳門,然後,便接受了眾人的注目禮。

  「我先去煎藥。」他給自己找了個很好的理由逃脫,「給這位小姐煎藥。」

  誰知,那個男人根本不放過他。

  「衣笙,你說這位小姐,她怎麼了?」靠在沙發背上的蕭承澤,看著衣笙,微笑著,緩緩開口,逼迫他面對現實。

  **

  二更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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