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一次登門就想提親？想得美！

  砰！

  葉澤一刀砍在砧板上，刀子深深地陷了進去。

  葉汐抱著食物往外面跑：「我吃……我吃兩碗！你別欺負那菜板！」

  葉澤洗了手走出去，問葉燃：「最近有好好練功嗎？」

  葉燃急忙點頭，繃緊了神經：「大、大伯要檢驗嗎？豐」

  大伯以前不是只檢驗叔叔們的功課嗎？叔叔們不在，居然輪到他了？不要啊！據說大伯打人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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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盡」

  葉燃瞬間鬆了一口氣。

  葉澤接著說：「好好練功。萬一將來你小姑被人甩了，要靠你幫她討回公道。」

  「我？」這個任務太重了吧？

  「當然還有我，以及其他人。」

  葉燃呆呆地看向客廳里的葉汐。

  葉汐一抖，差點把粥灑了。她乾笑道：「大哥你放心，要甩也是我甩別人。」

  葉澤冷眼刮她一眼，又去廚房了。

  葉燃同情地看著她。當然，更同情她的男人。

  葉汐也很同情自己的男人。不過，她會好好愛他的！

  一個小時後，她接到謝珩的電話。謝珩說：「我到你家樓下了。」

  「這麼快？」

  「十點了。」謝珩覺得這個時間很合適，不早不晚，「要不我在下面等等？」

  「我來接你吧。」葉汐看向飯廳，葉燃已經把菜處理完了。她跟葉澤說了一聲就出門。

  葉燃對葉澤說：「大伯，我有點緊張。」

  葉澤掃他一眼：「又不是你見家長，緊張什麼？」

  葉燃覺得有理，突然不緊張了。

  過了幾分鐘，葉汐帶著謝珩進門。謝珩嚴陣以待，卻發現客廳里沒人。

  「在廚房呢，你別緊張。」葉汐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喊道，「哥！葉燃！」

  葉燃馬上跑出來，看到謝珩，忍不住端正了站姿：「小姑，呃……我怎麼稱呼？」

  「呃……」葉汐看著他們，「叫謝叔叔吧。」

  葉燃：「……」叫不出口！

  謝珩：「……」我沒那麼老！

  「不能叫小姑父嗎？」他斜睨著葉汐。

  葉汐瞪他：想得美！

  葉燃也覺得他想得太美，直接喊道：「謝叔！」

  謝珩嗆了一下：「你不用這樣叫我……」

  不過到底該怎樣叫？直接叫名字？

  輩分不對，那肯定不行。

  謝珩無奈地說：「隨便你吧。」

  他覺得自己虧了！謹言和婉言都叫葉汐小嬸，為什麼自己不能升級為小姑父？

  葉澤從廚房過來，手裡拿著取下來的圍裙。他用圍裙擦著手上的水漬，順路將圍裙搭在餐椅上，走過來朝謝珩伸出手。

  謝珩緊張地和他握在一起：「大哥！」

  「……叫我葉澤就行。」

  「還是叫大哥吧。」謝珩巴不得坐實了名分，當然是葉汐怎樣叫，他就怎樣叫。

  葉澤抽回手，不爽地瞪了他一眼。

  他急忙拿起隨身攜帶的紙袋，從裡面拿出兩份包裝好的禮物：「初次登門，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說完，他把大的那個給葉燃，小的那個給葉澤。

  葉澤看了一眼，交給葉汐：「給我放回房間。」

  「哦……」葉汐拿著禮物，擔憂地看了他們一眼，磨磨蹭蹭地去葉澤房間。

  葉燃說：「我的就不用勞煩小姑了，我自己放！」

  礙事的人走了，葉澤指著沙發對謝珩說：「坐。」

  謝珩點頭，等他坐了，自己才落座。

  葉汐很快跑回來，笑嘻嘻地看著他們。葉澤掃她一眼，她收起笑容，規矩地說：「我去倒茶。」

  謝珩：「……」你在我面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葉澤笑道：「小汐在家得寵慣了，有點跳脫。」

  「她很可愛。」

  葉澤手指在膝蓋上敲了敲，想刁難他兩下，又怕自己將來去媳婦兒家遭到報應；不刁難呢，他心裡又不爽！

  「謝總萬花叢中過，形形色色的女人見了不少，現在卻覺得汐汐可愛，真是難得。」還是忍不住刁難了。

  「我……沒過萬花。」謝珩伸出五指，「一隻手數得過來。」

  葉澤呆住。

  「真的。」謝珩嚴肅地說，「還有，你叫我謝珩就好。」

  「茶來了！」葉汐端著茶跑過來，小心翼翼地看他們的臉色。

  葉澤說：「你把剩下的菜切了。」

  「呃……」葉汐呆住，她不會啊。

  葉澤不容置疑地看著她。

  她撅了撅嘴，拿起托盤，輕輕撞了撞他的肩。

  他無奈地問：「葉燃呢？」

  「我叫他。」葉汐喊了一聲葉燃，擔心地看他們一眼，回廚房去了。

  

  葉澤說：「她怕我為難你。」

  謝珩道：「她怕你不開心。」

  葉澤聽了，開懷地笑了笑，沒那麼不開心了。

  沉默了片刻，謝珩說：「我可以去廚房幫忙。」

  「我們還是聊天吧。」葉澤端起茶。

  謝珩點頭：「行！」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正式認識是去年。」

  「什麼情況？」

  「飯局上。」

  葉澤臉色一變，扭頭看了看窗外，然後回頭說：「她不參加飯局。」

  謝珩一呆：「那是因為……」

  「我知道。」葉澤閉了閉眼。

  孩子大了，也不是完全管得住。他們越叫她不要出賣自己，她越知道這樣可以走捷徑。去年她開始忙碌，開始穿好衣服，在那之前，老家的房子面臨拆遷……點點滴滴，早已經昭示著她做了什麼。

  他發現時，她已經做了，無可挽回。他只能自欺欺人，怕良心不安，就不去撥開那層雲霧，期盼雲霧後的真相比他想的要好。

  現在……

  也果真比他想的好。

  可如果她遇到的人不是謝珩呢？

  葉澤一個寒顫。

  「余家的事我知道。」謝珩急忙說，就怕他想岔了。天地良心，他和葉汐之間比萬泉河水還要清！

  葉澤驚訝地看著他，皺了皺眉。

  「她前幾天告訴我的，之前我不知道。說起來，我家和余家還有點淵源。就是這點淵源，讓她拒絕了我好幾回！」謝珩說著，不免流露出一絲怨懟，「不然我去年就追到她了！」

  「你喜歡她多久了？」

  「唔……」謝珩陷入回憶，「我不知道。我媽是她粉絲，她出道不久，我就被我媽逼著去要她的簽名。我好奇，我媽喜歡的人是什麼樣的，開始關注她。長時間關注一個人，要麼厭惡她，要麼喜歡她……」

  葉澤一聽，忍不住問：「你設想過你們的未來嗎？」

  謝珩馬上目光灼熱地看著他。

  葉澤嚇了一跳。我勒個去！這是什麼眼神？太噁心了！

  「咳……」謝珩不好意思地說，「我當然想結婚，就怕大哥和伯父伯母捨不得。」

  「呵……」葉澤冷笑一聲，這個話題還是打住吧，第一次登門就想提親？想得美！他懷疑地問：「你父母會同意？」

  「我媽是汐汐的粉絲，很喜歡她——」

  「追星和選兒媳婦是不一樣的。史太君疼林黛玉疼到心坎里，也不樂意她嫁給寶玉。」

  「……」喂！有話好好說，聊什麼《紅樓夢》！

  「說實話，我們兩家相差太遠，你們談談戀愛我不反對。我知道你平時沒什麼緋聞，還算自律的一個人，也算配得上我家汐汐。」

  「……」被嫌棄了。謝珩無奈地說：「我現在年紀大了，侄子都到了晚婚年齡了，家裡也著急。說得誇張點，我只要肯結婚，帶個男的回去他們都會答應，何況是葉汐這麼水靈可愛的妹子？」

  葉澤擰起眉。

  謝珩咳嗽一聲，尷尬地說：「話糙理不糙嘛。」

  葉澤涼涼地說：「汐汐沒談過戀愛，我也著急。第一次談戀愛有你這樣的對象，也算不錯。」

  謝珩嚴肅地說：「只戀愛不結婚，女孩子吃虧啊！」

  「要是對方不好，結了婚更吃虧！」

  「……我很好。」

  「噗——」葉澤一嗆，受不了這個自賣自誇的人了。他放下茶杯：「你打算公開嗎？」

  「我恨不得現在就公開。」說到這個，謝珩一點上位者的氣勢都沒有，整個就是個無賴！

  葉澤深吸一口氣，不想聊這個了：「對了，你當總裁的日常工作是什麼？」

  「……」大舅哥，你這個話題轉變得有點生硬了啊……